“啊……慕容軒我靠你老母!!!你屬狗的啊!”被慕容軒咬的生疼,李宛如氣憤的嚷道,想要抽回手,卻沒有想到慕容軒似乎嚐到了血腥的味道,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不鬆開,不停的吮吸着她的鮮血。
李宛如頓時覺得頭暈目眩,該死的慕容軒,他是吸血鬼嗎?幹嘛要吸自己的血。
慕容軒只覺得身體裡傳來很舒適的感覺,似乎劇毒發作的那種的痛苦悄然褪去了,越吸越貪戀那清涼的血液,神情也漸漸清醒起來。
李宛如的小臉煞白煞白的,看着慕容軒抱着自己的手臂吸血,忍不住謾罵一句:“靠,該死的慕容軒,你……你這個變態!”話剛說完,身子一軟直接跌倒了下去,慕容軒也緊跟着跌倒了下去。
猛然的衝撞讓慕容軒瞬間清醒了過來,看着自己竟然咬着李宛如的手腕,恍惚間猛然的鬆開了嘴巴,靜靜的看着李宛如,不由得陰沉着一張臉蹙起眉頭。
她怎麼會在這裡?
再一看四周,那些毒蛇紛紛躲得沒了蹤影,而再看昏倒過去的李宛如,臉色十分難看,手腕上醒目的咬痕十分明顯。
慕容軒心中狐疑,難道他剛纔覺得舒服的血液是李宛如的?
看着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如常,發病的那些血紋全部散去,難道,是因爲吸了李宛如的血嗎?
這個時候,上面又傳了聲響,只見戰勤領着程子夜急急忙忙的走下了臺階,剛要走過來,卻看着面前空蕩蕩的池子,一條毒蛇的蹤影都看不見,反倒是李宛如在池子中,還暈了過去。
程子夜微微一驚,不由得皺眉,看着已經恢復神智好過來的慕容軒,開口問道:“怎麼回事?你不是毒發了嗎?”
慕容軒看了一眼暈過去的李宛如,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醒來了的時候正在吸她的血,而且毒也就這樣的被剋制住了!”
“你是說你喝了李宛如的血剋制毒發了?”這個消息讓對慕容軒體內的劇毒遲遲沒有解開的程子夜欣喜不已,要知道自從兩年前慕容軒去戰場上打仗,中了奇毒之後,他就一直專心的研究其慕容軒的體內的毒,針對着想要研製出解藥,卻一直沒有進展。
只能想到以毒攻毒的方法來讓慕容軒延緩體內的毒素,纔有了這個蛇池,都是劇毒之蛇,每隔五日毒發之時,慕容軒就只能在這裡接受百蛇肆咬,最後用蛇的毒液剋制體內的毒,他在爲他處理所有的傷口,避開毒蛇帶他出去。
卻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一時之間程子夜看着李宛如的臉色都十分的感興趣,說道:“當初你讓她去找我求醫,我只解了她體內受控的解藥,去意外的發現她體內含有劇毒,如果我猜的沒錯,她應該是被養毒了!這毒只會在三十歲的時候爆發,危機性命,其他的時候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說到這裡,程子夜有些驚喜的看着慕容軒,興奮着說道:“你說這是不是命中註定,她身有劇毒,而你需要劇毒來以毒攻毒緩接度日,看來以後你毒發也不用讓百蛇肆咬了,直接要點她的血就好了!”
慕容軒聽着程子夜的話,分析的在理,可是他也沒有想到,這個李宛如竟然年紀輕輕,就毒入五臟六腑了,可見是被養毒了。
在民間,有一種巫術叫做養毒,從小在人身體不停的灌下劇毒,然後在泡製在藥桶之中,一直養毒至長大,毒入五臟六腑,而養毒人的目的只有一個,通常都是將被養毒的人送去陷害人,一旦陷害中,兩人都會死。
真是好惡毒的手段,看着李宛如,慕容軒的臉上浮現一絲的心疼。
輕輕的抱起李宛如,慕容軒的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走吧,我們先上去吧,你給她看看!”
幾個人順着臺階往上走去,纔剛離開池子,程子夜一回頭,便看見那些藏匿的毒蛇不知道從何處又爬了出來,沾滿了整個特意打造的池子裡,心裡更加的驚喜。
沒準,李宛如的血就真的能夠解了慕容軒身上的奇毒了。
已經解毒了,恢復完好的慕容軒此時臉色還是有些差,坐在輪椅上,一言不發。戰勤侯在一旁,此時兩個人正等着屋中的程子夜出來。
不一會,緊閉的房門吱呀一聲從裡打開了,程子夜走了出來,望着慕容軒點了點頭:“沒事了,她就是貧血了,你也真是的,一下子快把人的血吸乾了,我已經用要調理過了,這幾天竟然不要隨意動!”
慕容軒點頭,微微皺眉的問道:“她體內的血爲什麼能夠解我的毒?是因爲她身上的劇毒嗎?”
程子夜點了點頭:“恩,應該是這個原因,可是我懷疑她是被養毒了,那麼什麼樣的劇毒都會在她的身上試煉過,所以一時半夥不能弄清楚她體內的毒究竟有哪些,剛剛順便弄了一點血,我回去好好的鑽研鑽研!”
慕容軒臉色更加難看了,不悅的瞪了一眼程子夜:“她都失血過多了,你還弄點血了,程子夜,你想死嗎!”
沒有想到慕容軒翻臉這麼快,程子夜一愣,旋即罵罵咧咧道:“靠,阿軒你這是過河拆橋,重色輕友啊,再說了,是你導致她現在貧血過度,我好心救人,你還想跟我動手?真是沒天理!”
程子夜有些欲哭無淚的感情,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兄弟。
慕容軒鐵黑着臉,掃了一眼程子夜:“我是她夫君,你是什麼?”
“靠,算你狠,慕容軒,就知道我拿你沒轍!”程子夜嘟囔一句,沒好氣的離開了。
剛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頭,嘴角彎起一抹笑容,十分戲虐:“阿軒,你不會是愛上這個異國公主了吧?”
話音才落,一把匕首直直的飛了過來,程子夜撒腿就跑。
果然,動了感情的男人很可怕!
“咦,怎麼總感覺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說啊!”走在王府的路上程子夜自言自語道,心裡總感覺有什麼忘記和慕容軒交代了,可是一時半夥又想不起來。“算了算了,那個沒良心的,不管也罷!”
院子中的慕容軒看了一眼戰勤,吩咐道:“去熬一些補血益氣的湯藥過來,順便看好了院子,任何人不許沒我允許都不許進來!”
“是,主子!”戰勤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慕容軒剛要轉動輪椅進房間,可一向戰勤不在,心中一股煩躁,索性直接扛着輪椅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看着內室的牀榻上,此時的李宛如安靜的熟睡着,慕容軒邁着步子一點一點走過去,坐在牀邊,看着李宛如那精緻的容顏,長長的睫毛如蝶翼一般,玲瓏剔透的紅脣此時泛着蒼白,是不是皺了皺眉頭,好似睡得很不安。
“李宛如,我該不該相信你?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目的?”慕容軒突然呢喃嘀咕一句。
幾個月前,正是烏蒙國和鳳棲國和親之際,那會子他也正好因爲御魂殿的事情去了烏蒙國一趟,回來的途中遇上了和親隊伍,卻沒有聲張,畢竟他的身份不能輕易暴露,正巧遇上的仇家的追殺,寡不敵衆,他和下屬躲進了那個破屋子裡面。
沒有想到半夜卻遇到了烏蒙國的幾個副將軍扛着生性懦弱的李宛如走到了枯井旁邊,說了幾句話後,打暈她綁在了石頭上丟進了枯井之中。
他本就不是袖手旁觀的人,可是一想兩國若是和親,三皇子的勢力畢然大增,事關政局,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理會。
哪知道,被丟進枯井裡面的李宛如隔了半個時辰,竟然從枯井中爬了出來,面色慘白,趴在井邊暈了過去。
他很佩服,竟然還能有人在水中待半個時辰,還有毅力從那麼深的枯井中爬出來,好奇心的趨勢,他讓手下帶着李宛如進了破屋子之中,久病成醫的他略懂一些醫術,給李宛如把脈的時候,竟然發現她的體內伸出有一股渾然的內力,只不過好似無法聚集在一起,被壓制住了一般。
這讓他十分驚訝,據他所瞭解的李宛如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尚書府的庶女,卻在一夜之間被封爲和碩公主,和親鳳棲國嫁給三皇子,生性十分懦弱無能,連個下人都驅使不了。
這麼一把脈,他有些好奇,這李宛如莫不是帶着什麼陰謀,或者還有更大的目標,懦弱只是她的僞裝?
如此想着,這個時候仇家來尋,他來不及多想,便帶着的手下離開了。
後來怕李宛如的和親目的不簡單,或許會危機鳳棲國,他纔會在和親前一夜綁走了她,只要破壞了和親,就好,卻沒有想到李宛如倒是被慕容尊接回了王都,好生禮遇,在宮宴上又大放光芒,一時之間,讓他覺得這個李宛如着實不簡單,便提出了合作。
對於他來說,李宛如的底細和背後沒有摸清楚的狀況,他是不會輕易的取消防範的,卻沒有想到,一點一點的對她越發的感情去起來,以至於動了絲絲情義。
“慕容軒,你……”不知何時,李宛如已經醒了過來,有些害怕的看着眼前沉思的慕容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