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李宛如接着說:“當初,和碩從烏蒙前來和親,早在烏蒙時就知道太子殿下跟烏蒙有所關聯,後來和碩來到鳳棲才知,太子殿在跟烏蒙親王串通想要一舉吞滅兩國虧得親王有所察覺,才讓太子殿下懷恨在心,回烏蒙的路上對我們痛下殺手。隨後在治理瘟疫時,也是太子殿在串通烏蒙親王想要置我們於死地,纔有了夫君差點一死。這是烏蒙親王給我的書信,父皇明鑑。”
當初李思還有親王來往的書信全部都在這裡,雖說她是烏蒙國的人,但是那個拿自己當刀使得國家,不要也罷。
她做這些,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是他們先對不起她的,她李宛如對烏蒙一點感情都沒有,那裡不是她的家。
這些書信足以證明烏蒙與慕容鐸的親密來往,裡面的種種都足以定慕容鐸的罪。
慕容尊看過後手抖的不成樣子,這是鳳棲,是他慕容鐸的母國,他竟然爲了皇位都可以做到叛國,讓他實在心痛。
“還有兒臣的雙腿,之所以落下多年的殘疾,不是因爲大戰,而是因爲太子殿下給兒臣下了毒,才讓兒臣落下殘疾,多年不能行走。”
兩個人的狂轟亂炸,讓慕容尊幾乎坐不穩,他相信的太子,他立的太子,將來是要接管整個鳳棲的人,竟然是這個樣子。
慕容鐸的面色有些慌亂:“父皇,這些都可以僞造,我是您的皇兒,我還能害您嗎?”
李宛如狠下了心說:“太子並非只囚禁了我一日,早在去年太子囚禁與我,在我身上種下鍾情蠱,讓我於夫君分離,威脅夫君用印章交換,逼迫夫君放棄皇位,最後讓我流落尤佳,還是夫君最後找到我,帶我回來。至於太子口口聲聲說不會傷害父皇,那麼父皇還記得,那年遇刺嗎?那正是太子所爲,之後父皇受傷,很長的一段時間萎靡不正,是因爲太子找了江湖術士,控制了父皇的魂魄,難道這也不算是傷害嗎?”
所有人開始躁動起來,前面如果讓他們震驚的話,這件事,簡直就是殺頭的死罪。意圖控制皇帝,這是多麼惡略的事情。
慕容軒也震驚了,他震驚的是,李宛如竟然知道自己曾經用印章去交換她,之所以不說是因爲怕她自責,沒想她還是知道了,這個傻瓜。
慕容鐸震驚的則是,原來李宛如早已經記起了全部,她根本就是想起來了,她什麼都記得。
“不,不是這樣的······“
慕容鐸還想解釋什麼,但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就算是向着他的那些大臣,也無法在幫他說什麼了。
“你這孽子,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已經是太子了,還想要什麼?“
慕容尊現在都感到自己氣火攻心了,生怕就一口血吐出來了。
“沒有,父皇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慕容鐸急着解釋,可是慕容尊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
“證據確鑿,你還想說什麼?通敵叛國,謀弟弒父,濫用私權,爲虎作倀,太子你該當何罪?”
“我······”
慕容鐸還想說什麼,慕容軒已經拿來了證據,將一個包裹遞給了身旁的人,再由那個人交給慕容尊。
包裹裡是一袋子的銀子:“這是在那個江湖術士家裡找到的,那個人已經跑了,這銀子上面印的還有太子府的標誌。”
這下慕容鐸在說不了什麼,所有的罪名也就此落實了,慕容鐸像是打了敗仗的人,垂頭喪氣。
“爲什麼?你爲什麼這樣做?”
慕容尊捂住自己的心口問道,他想不到自己的兒子怎麼變成了這樣,心狠手辣,甚至連自己的弟弟和父親都要殘害。
事已至此,說再多都是徒勞,慕容鐸突然大笑:
“哈哈哈哈,爲什麼?你問我爲什麼,簡直可笑,你要問問你自己,從小偏袒慕容軒,他是你的兒子,我們就不是嗎?你從小什麼都給他,明明我是嫡子,還想要封他爲太子,你把我當什麼,你有沒有把我當作兒子看待?就算他殘廢了還是一樣的偏袒他,,你有什麼資格當我的父親。”
慕容尊滿眼傷痛的看着慕容鐸,他不知道自己在無形當中,已經傷害了這個他的大兒子,他的憤怒跟仇恨。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他有了通敵叛國還有謀殺自己的心,他是帝皇,皇位不會輕易傳給自己的任何一個兒子。
現在他已經有了想要取代自己心,自己怎麼還能在留他在身邊,深深嘆下一口氣後,慕容尊朝殿外喊道:
“來人啊。”
沒有人上來,也沒有人應答,驚奇之際,又是慕容鐸的大笑,隨後慕容鐸大喊:
“來人。”
外面突然涌進來很多的士兵,全是慕容鐸的人。慕容鐸不是傻子,就算是輸了,也不會輕易仍人擺佈。
所以他已經做好了最後一搏的準備,早早讓人守在這裡。慕容尊的眼神變得冷冰:
“太子你真的想弒父嗎?”
慕容鐸的眼中已經變得堅定:“有何不可呢?”
慕容軒大叫一聲:“你敢。”
外面在慕容鐸的人之後,有涌現出了很多的人,那是慕容軒的人,慕容鐸想到的,慕容軒也能想到。
兩兵相持不下:“太子勸你現在投降,不然別怪皇弟我······”
“別說這些沒用的,我是不會認輸的。”
大臣們驚慌的四散逃離,在慕容鐸的一聲令下,無數的箭矢向着慕容軒而來,殿中尖叫的,護駕的,亂成一片。
而李宛如在箭矢放出的那一刻傾身擋在了慕容軒的身前,不管自己又沒有把握,首先考慮的就是對方的安危。
終於在一陣慌亂中,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慕容鐸還是被活捉,殿上死傷無數,一片狼藉。最後慕容尊下旨定了慕容鐸的種種罪名。
罷黜慕容鐸太子的位置,沒收他的所有財產,發配邊疆終身不得回到鳳棲。
最終慕容尊還是沒能狠心處死慕容鐸,畢竟那是他的骨肉,而且他也在自責慕容鐸變成這樣也是他間接造成的。
懲治了慕容鐸,就是郭榮晴了。她是慕容鐸的側妃,本該沒什麼事,但是是慕容軒跟慕容尊說了她曾對李宛如做過的種種。
慕容尊決定發配郭榮晴充當軍妓,已經在地牢裡關了大半年的郭榮晴,神經早已經瘋瘋癲癲的了。
對郭榮晴,慕容軒沒有一絲的感情,甚至是連什麼可憐什麼的都沒有,是郭榮晴親手斷送了一切。
罷黜了慕容鐸,朝中就要開始一次大換血。以前慕容鐸的部下,還有支持他的大臣們都要換掉或是降級。
慕容尊經過這些事後,也心有餘而力不足起來,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慕容軒來處理,自己則是不再問朝中之事。
慕容軒早已經籌劃了一切,在自己的部下培養了一批有志青年,這些人正好來代替這些空缺的位置。
而身爲大學士的陳麥冬也一下晉升爲一國的丞相,招攬更多的有志人士等待發展。
慕容軒登基的事情是遲早的,慕容尊現在的態度就已經表明了,讓慕容軒來繼承鳳棲的國主。
所有的人都很高興,終於要皆大歡喜了。
府中所有的人都很高興,彩綠也高興的合不攏嘴,見到李宛如倒是沒有那麼高興的樣子,就奇怪的問:
“王妃,你怎麼看起來不那麼的高興呢,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李宛如感嘆,一個人就是這樣的大起大落的,人生不就是這樣嗎?是她想的太多,考慮的太多。
“沒有啊,我也很高興的。”
彩綠興奮的說:“以後啊,親王成了皇上,您就是皇后,到時候我就是宮中的管事大宮女,哈哈。”
李宛如看着彩綠幻象的樣子,搖搖頭:‘你就這點出息,什麼管事的大宮女,你還想一輩子呆在宮裡,不想嫁人啦,就沒有什麼心儀的對象啊。“
說到這裡,彩綠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不知道是那句話讓她這樣:
“怎麼了?難不成你還真有什麼心儀的人?“
彩綠慌亂的眼神擺擺手:“沒有,沒有,哪有什麼心儀的人。“
彩綠低下了頭,從耳朵處已經開始泛起了潮紅,讓李宛如覺得,這丫頭肯定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
不過,說道皇后的話。還真的讓她有點沒底。
皇后的身份很尊貴,但是她很害怕,她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一如宮門深似海,她是知道的。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勝任,再說想到帝皇都是三妻四妾的,她的心中就很不舒服。雖然她知道阿軒是不會再納妃的,但是悠悠衆口怎能堵住。
就算是在不安中,還是迎來了慕容尊的聖旨。
慕容鐸的太子之位已經罷黜,又加上朝中大換血,很多的位置空缺出來,需要一位有勇有謀的君王來治理。
而這個君王非慕容軒莫屬。
聖旨很快的頒佈下來,慕容尊退守下來成爲太上皇。
因爲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處理好,所以封王大典一切從簡。又加上十分的倉促,連登基的禮服都沒有來得及做。
但是當李宛如看到她的禮服時,就覺得奇怪起來。不是說來不及做嗎,怎麼她的禮服還是做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