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圓一的聲音太大,那兩個和尚明顯被嚇着了,停在那裡一動不動,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異樣。
有驚嚇,有慌亂,唯獨沒有殺氣!
“你們是哪個寺廟的和尚?”圓一上前一步問道。
“我們,我們是本寺的。”那兩個人的聲音有些抖。
“胡說,既是青山寺的怎麼連自己的住持都不認得?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書香問道。
“啊,住持?”那兩人驚住了,詫異看向圓一,他就是圓一住持?見書香凶神惡煞的,急忙解釋道,“請住持恕罪,我倆是新剃度的,法真師父可作證。”
法真?
青山寺確實有這一號人,說起這個法真,認識的人就多了,因爲,這青山寺的一切大小事務全是法真在處理,許多不知情的香客會以爲這法真就是青山寺的住持。
白風錦等人看向了圓一,眼裡全是懷疑之色,彷彿在說:你這住持當的也太不靠譜了,連自己的寺中僧人都不認得了?
然,得道高僧就是得道高僧,泰山崩於前依然面不改色,“阿彌陀佛,既是寺中弟子,且先下去吧。”
“是,住持。”二人點頭應道。
見確實是青山寺的僧人,白風錦等人的戒備心自然也就消了,沒想到,意外總是這麼突然!
“小心!”
景珏忽而一把抱住了白風錦,白風錦只愣了一下,突然也伸手抱住了景珏,卻是往旁一閃,只聽得空氣中傳來“噌噌”兩聲。
衆人一望,只見剛纔白風錦所站立的位置,此時有着兩把明晃晃的小刀,刀身入土三分,而射出這刀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兩個自稱是青山寺新來的僧人。
卻,此時哪還有他們的身影。
僞裝的夠可以,竟然能將自己的殺氣隱藏那麼好,這兩人必定是訓練有素的殺手,而且,必是極其擅長正面暗殺!
白風錦的眼裡有些玩味,也不知是誰訓練出來的,真是夠聰明,改天她得找個機會問問阿羅,她記得阿羅曾說過在他家鄉那邊有個名族會使一種暗殺術,叫什麼忍術?
沉思中的白風錦並沒有注意
到此時她和某個人的姿勢有多親密曖昧,更沒有注意到,她正抱着這個人看她的眼神是有多麼的炙熱。
炙熱到癡迷再到瘋狂。
一種‘他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的瘋狂!
“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傷着啊?”書香上前一把白風錦拉了過來,坐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見白風錦一根頭髮都沒有傷着,書香才舒了口氣。
景珏看了眼書香,眼眸快速閃過怒色,一晃而過,彷彿那只是錯覺。
雲墨蹙了蹙眉,懷疑的看了下景珏,隨即上前道,“小姐,時候不早了,我們早些回府吧,王爺該等急了。”說完,她的餘光掃向了景珏。
景珏像是沒有發現雲墨的偷窺,他站在一旁,聽到雲墨的話,他笑了笑說道,“我也有好些日子沒見到攝政王了。”
這言下意思,是想和她們一起回府?
白風錦沒有吱聲。
見狀,景珏又笑了下,說道,“我還有些事情想請教圓一大師,小錦就先回去吧。”
白風錦點點頭,朝圓一說道,“改日白風錦再來拜訪,告辭。”
圓一雙手合十道,“今日你我相見乃是緣分,至於他日未必有緣,施主,臨走時貧僧贈你一字:放!阿彌陀佛。”說完,也不等白風錦回話,圓一對景珏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即轉身就走。
“小姐,這個圓一大師說話怎麼這麼難懂,什麼緣分不緣分的,難道我們下次來就見不到他了?”書香不解嘀咕道。
白風錦垂眸不語,她總覺得圓一像是要告訴她什麼?
雲墨搖搖頭,說道,“書香,你笨啊,大師講話總是這樣子,不然怎麼叫做大師,好了,別囉嗦了,快點跟上。”
書香擡頭,只見,白風錦和雲墨早已走出老遠了,她急忙跟上。
“小姐,雲墨,你們怎麼不等我。”
“誰叫你還在那邊囉嗦。”
“……”
此時,白風錦並不知道,書香的話竟然會一語成真,她,當真是再也沒有見到過圓一了。
回了府,景胥出人意料的沒有在書房處理政務,也不知景珏是
怎麼想的,竟然把大部分的奏摺交給景胥處理?
攝政,攝政,還真要景胥攝政。
白風錦瞧了瞧外頭的日頭,看着正坐在她軟塌上悠閒喝茶的景胥打趣道,“喲,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們的攝政王竟然不去處理公事?”
景胥擡眸睨了眼白風錦,淺笑兩聲,起身來,一邊朝白風錦走去,一邊慢悠悠說道,“愛妃有沒有聞到一股醋味?”
說她吃醋!
白風錦輕哼一聲,拍掉景胥伸過來的手,轉過臉來,笑眯眯說道,“王爺,你的臉好大哦。”
聞言,景胥又笑了兩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問道,“怎麼樣,青山寺可好玩?”
白風錦脣角勾起玩味的笑,斜睨着景胥,說道,“你猜?”
“猜?”
“對,猜對了有獎哦。”
景胥輕“哦”了聲,見白風錦興致如此好,他緩緩說道,“本王猜,愛妃定是遇上令你特別意外的人或事情,而且還特別有意思,本王說得對不對?”
“呵呵,”白風錦抿脣笑了兩聲,說道,“王爺真是聰明,若不是知道王爺一直呆在府裡,本王妃會以爲王爺當時也在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景胥的眼裡閃過異樣,見白風錦一直笑,只是,若看她的眼,微冷的眼裡哪裡有什麼笑意,景胥心中一嘆,說道,“本王確實在場。”
白風錦不笑了,朝軟塌走去。
景胥繼續說道,“有人特意讓本王看了出好戲呢,故意讓本王看見王妃和皇上抱在一起。”
“哦,那王爺看到後有什麼反應?”
“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王妃以爲本王應該有什麼反應?”
白風錦側躺在塌上,一隻手託着腦袋,一隻手點了點下巴,眼中出現思考之色,“唔……王爺應該要生氣,非常的生氣!”
景胥低着頭走過去,經過桌椅時,突然,景胥猛地一下子將桌上的茶壺茶杯掃在地上,單手指向白風錦,雙眸盡是狂怒,“白風錦,你竟然揹着本王和別的男人勾搭在一起?本王要休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