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渾身痠軟無力的季小沫是被蕭子健一路親wen着用公主抱的方式抱到了浴室的浴缸裡,儘管她試圖反抗來着,不過反抗無效,而她僅存的力氣也實在不足以與精氣神兒依然充沛的某狼對抗了。
要說這隻狼還是很體貼的,不但在浴缸裡提前放滿了溫度適當的水,還在她洗澡的時候,去公寓地下的名品購物中心買了一套新內衣和套裝來給她。
季小沫本來不想穿的,但當她撿起地板上的內衣,才發現她可憐的內衣竟然被某人在昨夜粗暴地撕扯壞了,而那身套裝也都是褶皺,她曾留在這裡的衣物又在昨天都讓人搬去了幸福裡那邊的家,連雙襪子都沒留下。
沒辦法,季小沫只得磨着牙穿上了某人婚後買給她的第一份禮物。
蕭大少出手,裡裡外外自然都不是凡品。
所有的衣物都意外的合身,內衣就不說了,套裝挑選得也很有品味,既不古板,也不流俗,季小沫穿上後整個人愈發顯得清麗出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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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換好衣服走出房間的季小沫,蕭子健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眸中是掩飾不住的欣賞與愛戀。
“怎麼樣,我選的衣服你還喜歡嗎?”
“嗯,謝謝。”季小沫紅了紅臉,“不過你怎麼會知道我穿多大尺碼的?”
話一出口,季小沫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實在是傻的可以。
蕭子健輕笑,“你原來的衣服和內衣就放在地板上!”
“……”她的智商呢智商呢,怎麼就問出這麼一個白癡的問題來呢!
“餓不餓,我叫了餐,很快送上來。”蕭子健說話的聲音裡都帶着笑意。
聽他這麼一說,季小沫頓時感覺飢腸轆轆起來,話說昨天晚上她就沒有吃東西,又被他幾番折騰,現在還能站在這裡說話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不過……
“現在幾點了?”
蕭子健擡起手腕看了眼腕錶:“快十一點了。”
季小沫暗叫了一聲糟糕,也顧不上什麼害羞矯情了,“看到我的包了嗎?”剛纔在蕭子健的臥室裡沒有找到自己的包,她以爲是放在了客廳裡。
誰料蕭子健搖搖頭,“沒有,你的手提包和手機應該是放在車裡了,找你的電話都打到了我這裡。”
季小沫一愣,這才記起自己昨天下車的時候,好像只握着公寓的門鑰匙就下了車。
保鏢是知道她在這裡的,那麼能從保鏢那裡得到信息又把電話打到蕭子健手機上的,只可能有兩個人:周宇和楊左。
“把你手機借我用一下。”季小沫感覺她剛剛溜號兒的智商終於又回來了。
蕭子健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如果你是打給周宇和楊左的話,那麼就不必了,我已經告訴周宇你今天身體不適,所以不會去公司了,至與楊左……我把你們見面的時間改在了下午兩點鐘。”
要去接手機的手臂僵在了半空,季小沫現在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身體不適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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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沫,你……還要離開我嗎?”蕭子健目光灼灼地看向季小沫,眼眸中除了深情款款的溫柔外,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與惶恐。
今天,季小沫終於沒有忽略掉對面男人眸中那深掩在溫柔之下的其他情緒,不覺一愣。
這是她第一次在這個男人眼中看到了一種可以稱之爲脆弱的情緒,難以置信的同時,她的心被深深刺痛了一下。
不過都已經把她吃幹抹淨了,這時候倒想起來問她這個問題……他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不知道爲什麼,也許是出於女人特有的一種虛榮心理吧,季小沫忍不住反問道:“如果我說要離開的話,你會開口留住我嗎?”
其實她這時候想聽的,不過就是一個字:會!
一個肯定的答案而已。
但實際得到的回答,卻是對方長久的沉默。
隨着對方沉默時間的加長,季小沫的心漸漸沉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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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哥,昨天我曾問過你,那天你爲什麼不把事情的真相解釋給我聽,爲什麼在我離開的時候不想辦法留住我,現在,你還是不肯給我一個答案,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季小沫近乎於哀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艱難地繼續道:“你其實並不是那麼的愛我,所以就算我現在說離開你,你也是無所謂的是嗎!”
望着一臉受傷的季小沫,蕭子健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被什麼狠抓了一把,疼得他簡直無以復加。
如果可以,這輩子他都不想在季小沫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不,有所謂!”終於,蕭子健從口中簡潔有力地吐出了這四個字,“我不是不想解釋給你聽,更不是不想留住你,我是怕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的話,更怕開口留你時卻被你拒絕,我寧可看着你離開,也不想從你口中聽到任何一句拒絕我的話語,如果那樣的話,我……怕自己會更承受不了。如果說這世上現在讓我唯一不想失去的,只有你了!”
這種近乎於告白的解釋,一句句敲在季小沫的心頭,身體更好似要融化在對方那種近乎於虔誠與深情的目光之中,僅餘一顆心臟爲對方瘋狂的跳動。
鼻頭一酸,季小沫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微點腳尖在蕭子健的脣上深深地印下了一個wen,然後擡起雙臂環住他的腰身,將臉緊緊貼在了他的胸膛上,悶悶地道:“笨蛋,以後有什麼話不許藏在心裡,一定要說出來讓我知道!還有,以後要是再有什麼誤會了,就算我不相信你也要解釋給我聽,直到解釋得我相信了爲止才行,知道嗎!”
瞧,這就是女人,在自己所愛的男人面前就是這麼不講理,而且不講理得還特別理直氣壯,就算是兩世爲人的季小沫也不能免俗。
當然,這種不講理一定要確定對方是在愛着自己的情況下,否則……呵呵,這位傻姑娘就等着悲劇收場吧。
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隔着胸腔傳進耳膜,鼻間縈繞着屬於這個男人的味道,季小沫感覺自己像只終於停靠在港灣的小舟,從此後再也不需擔心風雨飄搖。
蕭子健擡手雙臂用力地回抱住季小沫,語氣堅定地回了她一個字:“好!”
男人強健臂膀上傳來的強烈渴望,讓季小沫深深地感受到一種被愛、被需要、被緊緊纏繞的溫暖情愫。
這是一種用語言無法表達的奇妙感覺,這一刻她毫不懷疑這個男人真的是在愛着她的,一如她愛着他。
感受着男人雙臂愈抱愈緊的力度,季小沫的雙眸不知怎麼就氤氳起了一片霧氣。
微微擡起些頭,季小沫想抹去眼中正不斷凝聚的霧氣,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眼前的胸膛上有一抹銀白的亮色,在微微敞開的衣領間若隱若現,身體不由一僵。
—— 是那兩枚對戒!
就在這時,門鈴聲突然響起。
應該是叫的餐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