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我震驚了,但是我還是想知道這背後的一切,這究竟是爲什麼,我開口用那最爲震驚的語氣問向那王主任:“這是爲什麼?”

“爲什麼?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反正警方正在不斷的搜尋和抓捕這種類型的人。尤其是學生。他們已經抓了一大批人送進了精神病院。”王主任好容易才恢復起那種平靜的心情,不過眼神之中依舊露出一種恐懼和憤怒。

我有些明白了,“所以你纔會跑?警察也要把你抓緊精神病院?”

“是的。所以我一得到風聲,就連醫院裡的工作也也不幹了,自己一個人跑離了那個城市,不過恰巧我跑出來的時候遇上了小軍,你們三人之中我唯一認識的人。於是我就一直個跟着你們想要藉機會把這件事情通知你們。警察如果知道小軍是這樣的人也一定會抓捕他的。”王主任恐懼異常的說道。

我看了看王主任,他所說的話似乎不像是假話,再加上昨天晚上警察的那種行動,我也漸漸的不在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可是我仍舊有一個疑問在心頭,爲什麼那些警察不直接聯繫各個地方的警察一起來抓捕這些人,而只是那裡的警察單獨出來抓人。

我在思索中,小軍卻被王主任的話吸引了,皺起眉頭,忽然問道:“古老師,什麼叫做精神病院啊。警察叔叔爲什麼要把我們抓緊那種地方啊?”

小軍的話,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說深了,他根本就不懂,我能告訴他那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待的地方嗎?

我能告訴他那是一個瘋人院嗎?

然後王主任卻替我搶先回答了:“小軍,精神病院就是一個瘋人院,全是瘋子所在的地方?”

“啊?我們不是瘋子!”小軍立馬嚇了一跳,差點把筷子仍在了地上,卻還依舊爲自己反駁道。

“王主任,你不要這樣說,會嚇到孩子的。”我冷眼瞪了一眼王主任。

“小軍,不要怕。我們當然不是瘋子。”我安撫小軍道。

王主任卻是在那裡冷笑一聲, 很不屑的說道:“哼,這個時候不是你說不是就不是的,警察說你是,你就是。”

“我看你纔是瘋子呢?你一個好好的醫生不當,在這裡胡說八道。”我有些憤怒了。不應該任何那王主任在兩個孩子面前說這些話。孩子還小,哪裡能承受住這樣的話語呢?

“我是瘋子,對,我是瘋子,自從警察開始抓捕那些學生之後,我就成爲了他們中的一員了。我是要被當做精神病人被抓緊那精神病院的。”王主任忽然又開始哈哈大笑起來,臉上的表情誇張無比。

我這才冷靜下來,王主任說警察要抓的都是些那些能夠看到那一可怕一幕的人,難道王主任也能夠看到了?

我嘗試着問道:“難道你也看到了那一幕?”

“廢話,我要是看不到,會被警察這樣抓捕嗎?”王主任用哪種嘲諷般的眼神看着我,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好了。你吃過飯就走吧,不要再跟着我們了。我想你知道的應該都已經告訴我了。”我下了逐客令,主要是因爲這王主任再次在這裡亂說話。會影響到兩個孩子的心情。

“這麼快就要趕我走了啊。不過也好,我的目的也幾乎達到了。接下來我們還是各奔東西的好,那麼多人在一起目標太大,容易被警察發現。那時被抓到精神病院就不好了。”王主任竟然爽快的答應了。

這讓我感到很奇怪。不過接下來的話讓我感到那王主任好像是有所準備和目的的。

他接着說道:“那你跟我點錢吧。我現在身上可是身無分文。你叫我去要飯嗎?”

我有些哭笑不已,不知道是同情他,還是憎恨那些警察,把一個正常人逼到這種地步。

我看着王主任那種落魄的樣子,心中雖然有些不願意,畢竟我與他並不是很熟,但是我依舊給了他一些錢,我想足夠他過一段時間了。至於這段時間過後,他會怎麼樣,我也不太知曉了。

他拿了錢之後,匆匆的走了,卻又回頭對我們悄悄說道:“別再晚上亂出來,那些警察說不定就躲在那個角落監視這你們。”

我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心裡一陣茫然,也不想去想了。

“小軍,依依,你們兩人吃完飯了嗎?”我問道。

小軍早就吃好了。剛纔王主任的話把他嚇到了,似乎那時他已經不吃了。而依依剛剛放下筷子才吃完。

兩個孩子幾乎同時說道:“我們吃完了。”

“那好,我們走吧……”

當我們走出那大門外的時候,我忽然有一種始終被監視的感覺,自從昨晚依依一直對我說有人一直跟着我們,我就有這種感覺。

一開始我以爲只有那王主任一個人一直跟着我們,可是現在那王主任離開我們了,這種感覺我依舊存在。

我小心翼翼的四周望了望,卻發現都是形形**的人,有的匆匆忙忙的從我身邊走過,有的不緊不慢的在路邊遊蕩。有的神色緊張的也在東張西望。

我看向他們每一個人都好像在時時刻刻的關注着我,讓我感到一種不安。難道這裡面真的警察一直在監視着我們。

可是我怎麼看也不想。我嘆了口氣,拉起兩個孩子的手:“走吧,依依,小軍,我們繼續向前走。”

“恩。”

我們坐上了去往袁離那個鄉鎮的專線車,又要坐上幾個小時才能夠到達那裡。一路上我感覺到非常的勞累。

兩個孩子更是如此,他們一坐上車,就開始昏昏欲睡,開出數十分鐘之後,他們就相互靠在一起睡着了。

我心中一陣心酸,真的不知道把兩個孩子帶到我身邊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我心裡一陣內疚。

專線車開了大概一個小時過後,整個車已經駛離了城區,來到了鄉鎮的小路。

路況一下子變得極不好,有些地方已經年久失修,變得坑坑窪窪,一路上車子開始不穩定的顛簸起來。

兩個孩子也被顛醒了,揉了揉眼睛。

依依忽然對我說道:“古老師,後面的一輛車怎麼好像從我們上車的時候就一直跟着我們啊。”

依依的話讓我心裡一驚,我連忙往後望去,果然一看,有一輛麪包車一直與這輛專線車保持這一定的距離。

但是我沒有注意這輛麪包車是什麼時候跟着我們的。

我認真的問向依依:“依依,你確定這輛車是一直跟着我們的嗎?”

依依雖然睡眼朦朧,但是還是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是的,古老師。我不騙你。我一直看到它在後面開着。”

我心中奇怪了,依依在車上一直閉着眼睛睡着了,她怎麼會看到呢?

我有些懷疑,也有些涼意涌上心頭。

而小軍忽然說道;“依依說的是真的,我也看到了。你忘了依依閉上眼睛也可以看到東西的嗎?”

這是我才忽然想起來,依依曾經對我說過的這個特殊的功能,此時我才深信不疑。

可是這輛車爲什麼一定跟着我們呢?我心裡忽然有些恐慌起來。

不由自主的抓緊了兩個孩子的手,生怕這些人又是針對兩個孩子的。

不過我心中也在自我安慰,說不定這輛車也是這個鄉鎮的人,恰好開着車回來而已。

如今的我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另外也要做好一種應對的準備,只是我心中所想的事情。

專線車上的人陸續的在一個一個站臺下車了,車上的人越來越少。而車子依舊在繼續行駛。我瞥了瞥後面,那輛麪包車一直跟着我們。

又行駛了一段時間,除了我們三個人之外,最後的一個乘客也下車了。我漸漸的看到了前方不遠處一個小鎮展現在我的眼前。

“那裡就是最後一站了。你們幾個是要道那個小鎮嗎?”

那果然是我們要去的地方。我點了點頭:“是的。麻煩你了司機。”

“真是奇怪了,這個小鎮那麼多年來,幾乎沒有外人進去,這些日子怎麼那麼多的人去哪裡啊?”司機臉上一副不解的表情。

卻讓我感到一種異常的奇怪。我想問,可是那車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停下來了?”我問道。

“前面的路不好走了。壞了,反正也不遠了,就難爲你們下來走過去吧。”司機說道。

我站起來一看,果然前面是一個比較大的深坑,不知道是雨水沖刷的,還是怎麼回事。反正是不好開過去。

如果從旁邊倒是可以繞過去,兩旁都是樹木草叢,似乎又很麻煩,我也就難得在爲難司機了。

“走,小軍,依依,我們下去。”我拉起兩個孩子,從車門下去了。

那專線車小心翼翼的掉了頭,開走了。

而此時我發現那小鎮的村頭,有一輛車停在那裡,之前沒有看到,是因爲距離遠,又被一些樹木草叢擋住。

現在我發現感到很奇怪。

而與此同時,那後面的麪包車卻開始減速了,緩緩的向前方駛來。

我心中有一種不安,拉起小軍,依依向前快速的走去。

天色漸漸的變暗起來,前方的小鎮一排排的房屋顯得灰暗無比,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一樣。異常的冷清無比。

我心頭一陣寒意。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感覺是無人居住的地方,這裡真的是袁離小時候生活的地方嗎?

爲繞過了那個路坑,更加的開始快速的加速起來。因爲我看到那後面的麪包車開始慢慢的從兩邊的小路林裡繞過那個坑,而且速度越來越快,似乎要趕上我們。

我心裡開始肯定,這輛車一定是針對我們的。

我拽起小軍,依依的手就開始往前跑,也許跑到小鎮裡面會有些人幫助我們。

當然我不傻,我不會在那路上跑,而是帶着小軍,依依在這小樹林裡跑。那樣的話,那輛車就無法用來追擊我們了。

“站住,我們是警察,你們不要跑。”忽然那輛車停了下來,從裡面鑽出來兩個人撒腿追向我們。

我感覺那聲音很熟悉,依依的話證實了我的猜想:“古老師,是昨天晚上的那些警察。他們在追我們。”

“依依,不要怕,跟着老師,他們是抓不到我們的,我不會讓你們被他們抓進精神病院的。”

可是我有些感到心不從心,如果只是我一個人的話,我可以有把握逃脫那警察的抓捕,帶着兩個孩子卻有些爲難。我的速度根本快不起來。

我眼看那警察離我們越來越近,心中更加的着急。

忽然我看到那停在村頭的那輛車裡走出來一個人,他也身穿警服,他在想我們招手。

我眼睛一亮,快速的掉轉方向,向那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