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看來本書的收藏,大有破百之勢,竊喜中)
“這、這位小兄弟的命關乎天機,小老兒不自量力,妄測天機,這才引動了天變。”老頭安慰道,“姑娘不用着急,根據我天師道殘存的遠古典籍推測,我猜小兄弟這次經歷的劫難不是禍劫,而是福劫。
據我天師道古籍記載,天降福劫,先是溫雷伐身,洗去紅塵俗垢,得百穢不浸之肉體,溫雷過後,最後還會有一道剛雷,能鍊金剛不壞之真身……”
“閉嘴!你這個烏鴉嘴!都雷成這樣了,還來一道剛雷,我弟弟還能活嗎!!”黃明蘭快瘋了。
好的不靈壞的靈,這算命老頭的烏鴉嘴還沒說完,果真還降下了一道剛猛至極的驚雷。原本活蹦亂跳的李凌,立馬被打得一頭栽倒在底,直挺挺的躺在地下,一動不動了。
這最後一道剛雷,把整個電光罩都打散了,黃明蘭撲過去一看,全身焉巴巴的,皮膚金黃金黃,好像已被烤得外焦內嫩的乳豬肉。伸手一探鼻孔,沒氣了,大概是金剛不壞沒煉成,真的要把身子骨送給老天爺去回爐改造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老妖道,你害死我弟弟,我也不想活了,我要掐死你~~~~~~~~~~~~~~~”黃明蘭悲憤得不可抑止,撲上去就掐住了老頭的脖子,掐得老頭兩眼鼓得像兩隻燈籠,嘴裡嗬嗬出聲,舌頭吐得老長老長。
“姐姐,你幹嘛,我還沒死呢。”李凌終於回過氣來,大呼道。
啊?黃明蘭回過神來,手一鬆,老頭蔫巴巴的掉在地下,脖子陷進去老大一塊,腦袋歪在一邊,眼看是活不成了。YHZW 網 站 。
“嗚、嗚嗚嗚,小凌子,姐姐好像殺人了……”黃明蘭還來不及驚喜,卻就雙手伏面,害怕得嗚嗚哭了起來。
啊?李凌衝過來一看,還好,還沒死透,只不過喉嚨上的脆骨都被掐碎了,正常的情況,就算立馬急救,都來不及了。
李凌瞄了瞄黃明蘭那看似柔弱的雙手,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憤怒的女人爆發的潛力大得實在是太驚人了,可千萬不能過分得罪女人……
“沒事,他只是暫時閉氣而已。”李凌糊弄了一句後,立馬往他的喉嚨眼上狠灌真氣,蠻幹之下,果然速成,才幾個眨眼間,老頭那破損的喉嚨,就完好如初了,不過,消耗的真氣,那也是海量得驚人,弄得李凌現在,功德全去,真氣衰竭,真是辛辛苦苦幾個月,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嗬嗬嗬,憋死小老兒了。”算命老頭回轉氣後,便向李凌伏身下拜道,“得真人兩度相救,恩同再造,還請真人受我一拜。”
嗖的一下,李凌的功德由零,猛漲到了兩百整,看來救了這老頭一次,又賺了兩百的功德啊。李凌悶想道:我姐姐掐人,我來救,怎麼連這都能給我算功德?嘻嘻嘻,要是能哄得姐姐天天都去掐人,我再天天都去救人…呸呸呸,我怎麼想得這麼邪啊。
“小凌子,你腦袋沒事了吧,不要再嚇姐姐啊,嗚嗚嗚……”黃明蘭見李凌又嘻又呸,貌似腦袋又秀逗了,嚇得抱着他,傷心大哭起來。
“沒事沒事,我剛纔死裡逃生,想起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一高興起來,就嘻嘻了那麼兩下;可我明明做好事,卻遭天打雷劈,又有點想不通,就呸呸了那麼幾下,呵呵,現在都想通了,不就是天威難測、禍福無常麼……我只是精神亢奮了些,腦袋沒壞呢。”
李凌抱着被自己嚇壞的姐姐,哄了半天后,才把她哄得安靜下來,轉頭看了看仍伏在地下的張鐵口,淡淡一笑道,
“你起來吧,咱們之間的帳,老天已幫我們算清楚了,現在是各不相欠,你不用再謝我了。只是,我明明只救了你一次,你幹嘛要說成兩次呢?”
“唉!”張鐵口起身之後,嘆了一口氣道,“剛纔小老兒不自量力,妄測天機,差點就被天威之怒,震得魂飛魄散,永不超生。幸得真人以澎湃的神力相助,這才得以逃脫天網,你今天當真是救了我兩次,這可不能含糊。”
原來是這樣,想不到這市井中的凡夫,竟也能觸動天機,可惜我那龐渤浩瀚的功德啊,就被你這條小命給賠掉了。李凌痛惜之餘,好奇心又起,不動聲色地問道,“那你剛纔,算出了什麼東西沒有?”
“這?”張鐵口面色尷尬,紅着臉道,“剛纔得真人神力相助,倒還真打開了天門,只是小老兒肉體凡胎,禁不住天威,只能是一瞥而過,略爲窺竊到了一丁點的天機,我寫給你吧。”
張鐵口略一回味,便寫道:客非客,情非情,井非井,人非人。
“這寫的什麼鬼玩意啊?”黃明蘭瞄了一眼後,就扯過正在發呆的李凌道,“這老頭就是一個招災惹禍的街頭神棍,我們別再理他了。好弟弟,今天的事太嚇姐姐了,我們不買東西了,這就回去好不好?”
李凌卻一看到那個井字,心中乍起一道驚雷:莫非這真是冥冥中的天機?
我問的是我和妞妞的事,怎麼會把“井”這東西給扯了進來?客非客,難道說的是妞妞嗎?妞妞在我們村沒一個知道她根底的人,她卻又能像做客般住在我們村子裡嬉戲,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客非客嗎?
情非情?我們兩小無猜的感情,難道不能算作是人間的真情嗎?不通,不通啊!那後面的人非人,更不知道說的是啥...我雖然很懷念兒時的感情,但並沒打算真去找妞妞應兒時的戲言啊,怎麼會弄個人非人出來……
一時之間,李凌想得越來越呆癡,嚇得黃明蘭又差點哭起來了,趕緊拖着他就往回走。
“等等!唉,你們來這樓蘭街,想必是想尋些古玩吧。”張鐵口追了過來,扯住李凌,猶豫了片刻後,遞過一個麻布裹織的小口袋,塞到李凌懷裡,口中嘆氣道,
“算了,我一個凡夫俗子,佔着這些東西也派不上用場。今天有幸見着真人,就讓它物歸明主,也算是報你剛纔的救命之恩吧。”
李凌打開一看,裡面竟然是一塊小玉牌,一個小印章,居然跟上次從那個茅山道士那裡拐來的東西很類似,只是少了一個戒指,卻多了一塊黑黝黝的半尺來長的小鐵尺。
李凌當即把小口袋,迅速收進胸口外套中的內袋裡藏好,略爲拱了拱手後,便揚長而去。這東西,他一個凡夫俗子佔着,確實是暴殄天物,能歸本真人所有,還真是物得其所,物歸明主啊。
只是那塊鐵尺卻沒啥用場,難不成還要我像他那樣,擺個小攤,敲敲鐵尺,喲喝道:鐵口直斷,不準不要錢啊。
“神經兮兮,在鬼笑啥呢?”黃明蘭略爲擔心地問了問後,忍不住嘀咕道,“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傻傢伙,才從一個老神棍那裡淘了這麼一丁點的小破爛,就樂呵成這樣,傻成什麼德性了?”
兩人一個懷着心事時而傻笑時而嘆氣,一個卻緊張兮兮的擔心着另一個是不是又瘋或又傻了,就這樣奇奇怪怪的走着走着,不知不覺間,就走出了樓蘭街,轉入了一條不知名的小巷。
這小巷很短,大概三十來米的樣子,就通到外面熱鬧的農貿大市場去了,只是巷子很窄,在這沒太陽的大冬天裡,有點昏暗。
“打死你這個偷東西的小兔崽子,操,連大爺我的東西都敢偷,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小王八蛋……”
巷口附近,突然發生了極不和諧的一幕,一個滿臉兇悍的提包客,拽着皮包,死勁的往一個孩童身形、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的小偷頭上狠砸,邊砸邊罵,大有不砸死罵死,誓不罷休的狠勁。
“喂,住手!”黃明蘭大喝中,朝着巷口,大步流星的趕去,“我說你這人怎麼能這樣,一個小孩偷了你一點東西,犯得着把人家往死裡打嗎,停,你再打,小心我告你虐待兒童!”
那人見黃明蘭放了狠話後,這才停手,一邊朝巷口的市場走去,一邊罵罵咧咧道:“小兔崽子算你走運,碰上個愛管閒事的女菩薩,下次還敢再偷東西,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小雜碎!”
“孩子,你怎麼樣了,疼不疼?”黃明蘭終於趕上來了,正要低頭去看那小孩的傷勢,身後的李凌,突然衝上來大聲道,“他不是小孩,是個侏儒,小心有詐…”
那個看似小孩的侏儒,突然手中就變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對着黃明蘭的心窩,就是一下狠扎!
李凌來不及多想,猛地一擠,就把黃明蘭擠到了一邊,剛好把自己的身子擠到了刀口。嗤溜一聲,刀子正中左胸與底腹相接的底肋處,卻沒能扎進,刀口猛地一滑,竟在李凌的身子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白色刀痕。
這侏儒見李凌竟是個連刀子都扎不進的怪物,恐駭中,轉身就逃,速度快得令人恐怖,才眨眼間,就逃進市場,混在擁擠的人羣中,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