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母子?!
白風錦有點被嚇到了,難道這裡的人十一二歲就生孩子了,那這也太可怕了吧。
阿羅經常跟她講他家鄉的人和事,他說他們那的人都是二十幾歲才結婚生孩子,這虧得阿羅不在,若他在,肯定又得長篇大論一大堆什麼女子最佳生育年齡什麼的,不過,連她一個古代人都接受不了十一二歲生孩子,更別提阿羅這個自稱現代人了。
見白風錦相信了,絕美女子瞪了眼齊律達,對白風錦笑道,“是不是覺得嚇到了我怎麼生了這麼大的兒子,其實,我不是他的親生母親,用你們漢人的關係算,我應該算是他的姨母,只不過我又嫁給了他的父汗。”說到後面,絕美女子的臉上隱隱流露出一絲無奈。
白風錦似乎明白了,她早前就聽說過,金人有這樣的習俗,若男子的妻子死亡,第二天,妻子的孃家人就會將妻子未出嫁的姐妹悄悄送到男子牀上,若是男子死亡,妻子便會由男子的兄弟接收,這樣,男女雙方的家族利益就會繼續綁在一起。
在金人的眼裡,女人通常只有兩個用處,第一就是暖牀生孩子,第二就是聯繫家族的利益,可以說,金人女子是一點地位都沒有。
齊律達拍了拍絕美女子的肩膀,然後轉頭對白風錦道,“我的父汗想要見你。”隨即轉頭過去對身後的一羣婢女道,“%¥#@。”
用的是金人的話,白風錦聽不懂,不過看她們的反應,應該是齊律達讓她們伺候好她這一類的話吧,這個時候,白風錦才猛然察覺,絕美女子從頭到尾跟她說的是漢語,很標準的漢語。
金人女子是不允許外出的,那她怎麼會這麼流利的漢語?!
白風錦的疑問沒有人回答,因爲,齊律達和絕美女子已經出去了。
“%@*&。”一婢女恭敬上前道。
白風錦雖然聽不懂,但看她們手上端着的東西,也知道這是要伺候她梳洗打扮,好帶她去見齊律達的父汗,也就是金人的可汗,相當於漢人的皇
帝。
趁着婢女忙着給她梳妝打扮,白風錦閉上眼感受了下自己身體狀況,軟筋散是沒有了,但她的修爲還是被封。
封住她修爲的手法甚是奇特,不論她如何衝擊,不但衝解不開,反而損害自己的五臟六腑,也就是說她衝擊的次數越多,她的內傷就會越嚴重,真是惡毒的手法,普天之下,只有數年前突然在江湖上銷聲匿跡的邪派教主血綏纔會。
不可能是血綏,依照血綏的性格,他若是要對付誰,會直接殺上去,是不會躲在別人背後放暗箭,但這種手法是他獨有的,他又沒有收弟子,難道是和他的失蹤有關?!
此時此刻,白風錦有一種直覺,只要她弄清楚血綏爲何失蹤,也許,她就能知道一切真相,但,眼下,她或許應該先想想如何從這裡離開纔是。
白風錦睜開眼,銅鏡裡她的背後正站着一人,盯着她看了許久,沒有了修爲不代表她就變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女子,如果有人想找死,她不介意送他一程。
“二皇子莫非沒有見過女人?”
齊律達揮了揮手,婢女們便退了下去,然後,齊律達走到白風錦邊上,道,“女人本皇子見得多,但像你這樣的女人本皇子還真是第一次見。”說這話的時候,齊律達的眼裡流動着光芒,說完,他拿起梳妝檯上一隻碧綠的玉釵插進了白風錦已經梳好的髮髻。
白風錦微微斂眸,道,“二皇子可曾聽說過一句話,叫衝動是魔鬼,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如果一個人太沖動,癡心妄想想要得到不屬於他的東西,那麼後果絕對是他無法預料和承受的,不知道二皇子是不是衝動的人?”
這是警告他切勿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齊律達笑了笑,道,“白小姐放心,本皇子一向很冷靜,不過,”拉長了尾音,又帶了些意味深長道,“本皇子可不能保證其他人,畢竟,白小姐的美貌可是天下絕色,連你們的皇帝可都被白小姐的美貌迷得神魂顛倒,爲了你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韙下旨冊封
你爲皇后,還公然和你們的太皇太后對上,嘖嘖,本皇子真是佩服。”
白風錦輕笑道,“既然如此,二皇子怎麼還如此大膽?難道就不怕景國兵臨城下麼?”
“本皇子還真不怕。”
“哦,爲何?”
“因爲,”齊律達低了低頭,低聲道,“因爲你不屑!本皇子若沒猜到,如果你想當什麼皇后,現在景國的皇帝絕不會是景珏,不過,你的攝政王真是有點令人失望,你可知你昏迷了多久,一個月,這一個月你可知發生了多少事情?”
白風錦擡眸,望進齊律達血紅的眸中,緩緩道,“發生了什麼?”
一個站着低着頭,一個坐着仰着頭,兩兩相對,他的眼清澈映出她的影子,她的眼亦然,他中有她,她中有他,好一副‘深情相望’的畫面!
輕聲進來的人脣角露出滿意的笑然後又輕聲的出了去。
白風錦轉眸睨了眼門口,卻只瞧見一抹暗紅的衣角,不用說她也知道是誰,隨即道,“二皇子是故意如此吧,不知道二皇子是什麼意思呢?”
然而,齊律達卻似乎不打算解釋,“走吧,我的父汗脾氣可不太好,若是等久,他可是會發飆的。”
白風錦挑眉坐着不動。
齊律達站着不動。
過了一會兒,白風錦淡然起身,只是走過齊律達面前時,她說,“有件事情我不會忘,我希望你也沒有忘記。”
白風錦指的事情,齊律達很清楚,他說,“本皇子自然記得,而且也等着,只不過,希望到時你還有這個命在。”
其實,這一個月來齊律達一直在想,白風錦醒來的第一個反應是什麼?她沒有讓他失望,只能盡力讓自己活下去,纔有報仇的機會。
白風錦突然覺着這是一段毫無營養的對話,純粹是在浪費口水,齊律達根本不會輕易告訴她答案,雖然她很想知道齊律達擄她來的目地,但首要,如他所說,得保住命,在這如狼似虎的野蠻韃子堆裡保住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