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被滅門,此消息一經傳出,舉國上下震驚!
有人說:白南得罪了景文帝,所以才招來如此慘禍。
有人說:白南得罪了江湖上的勢力,因爲,有人曾見過一羣黑衣人闖進白府。
……
一時間流言紛紜,分不清真假!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行兇者必定是擅於暗殺的殺手一類。
就在衆人猜測這兇手是何人時,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南方一帶數地官員上奏,稱所管轄地方內,但凡屬於白府名下的產業全部歇業,百姓缺糧缺物,其他商家趁機哄擡物價,已經造成嚴重不良影響。
得此消息,景文帝震怒,卻,苦無良法,若下旨懲戒那些不良商家,勢必會讓情況更加嚴峻,可若不採取辦法,又恐百姓生變?
這,思來想去,最好的辦法,便是讓白府的產業繼續開業,但,如何繼續開業呢?
這裡面的文章可就多了!
景文帝自然是想借此機會將白府的產業歸入皇家名下,卻,人白家人可不是死絕了,白南下落不明,據說白風裴也失蹤許久了,可白風錦和白風墨還在啊,她們能會同意?
按,常理來說,是不可能應允!
卻,這世上有些人總是喜歡不按常理出牌,不等景文帝召喚,白風錦自個先進宮求見了。
大殿之上,百官在場,景文帝沉聲問道,“樂郡王妃今日進宮來所爲何事?”
白風錦垂眸回道,“啓稟皇上,本妃是爲了家父之事而來,白家上下二百餘人無辜遭人殺害,家父失蹤,至今爲止,兇手卻仍無一點消息。”
景文帝點頭道,“此事朕已下旨,命刑部儘快捉拿兇手,還有儘快找尋白南下落。”說到這,景文帝頓了下,又說道,“樂郡王妃前來只爲這事?”
咦,這話的意思,莫非是希望白風錦還有別的事情?
聞言,百官們突然左右看了一眼,隨後,齊齊將目光投向了白風錦。
站於百官之首的景策也轉過頭來,卻,不是看白風錦,而是看站在他身後的景胥,神色平靜,與往常無異,景策的眼裡露出一絲狐疑。
白風錦半天沒吭聲,垂着眸,不知想些什麼,見狀,景文帝耐着性子又問了句,“樂郡王妃可知江南一帶百姓缺糧缺物之事?”
卻,白
風錦依然不吭聲。
景文帝不悅蹙眉,語氣有些怒,“樂郡王妃,你聽到朕的話了麼?”
許是見景文帝有些怒了,白風錦擡眸看了眼景文帝,終是開口說道,卻,這不開口不要緊,一開口直接讓景文帝暴怒。
“皇上,您是讓本妃做主把白府產業送給您麼?”
“放肆!白風錦,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俗話說:天子震怒,天地都要抖上三抖!
卻,白風錦沒有絲毫畏懼,挺直着身板,目光依然直視景文帝,淡然道,“皇上不必如此生氣,本妃今日來就是爲了此事而來,請皇上耐心些。”
聞言,景文帝臉上的怒氣消了些,道,“好,朕倒要聽聽你能說出什麼來。”
“請皇上讓百官和內侍退下。”
不知道白風錦葫蘆裡賣什麼藥,景文帝眯着眼沉思一番,隨即揮了揮手,示意百官和內侍退下。
“臣等告退!”
“奴才告退!”
待百官和內侍都退下之後,整個大殿之上就只剩下四人,白風錦只說百官,這百官可並不包含景胥和景策吶。
景文帝看了眼景策兩父子,隨即朝白風錦說道,“說吧?”
“白家名下的所有產業涉及衣食住三方面,其中以食爲重,幾乎可以說,景國一半以上的糧食是出自白家,若是,白家哄擡物價或者是?”說到這,白風錦忽而擡眸,見景文帝的臉有些黑,白風錦微微笑了下,繼續說道,“皇上大可不必擔心,我可以將白家的所有產業雙手奉上,但是,我要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景文帝似乎早有料到,所以,他並無太大的吃驚。
“一道蓋上玉璽的空白聖旨!”白風錦輕輕說道。
空白聖旨?還是蓋了玉璽?
那豈不是聖旨的內容可以任人隨意書寫?
景策突然掃了眼白風錦,這一眼裡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讚賞,明知景文帝是不會放過如此絕佳打垮白家的機會,所以,她就先下手,用明知道會失去的東西去換一道保命符,着實高明!
景策的心裡冷冷笑道,景文帝啊景文帝啊,你千算萬算大概沒有算是到這種情況吧,你以爲她是隻羊,沒想到,她也是隻狼!
景文帝的眼裡噙着沉沉的黑雲,頗有一股風雨欲來之勢
,他冷冷說道,“朕真是小看了你,朕可以答應你,但是朕必須知道,你要用這聖旨做什麼?”
白風錦輕笑一聲,景文帝在怕什麼,她很清楚,不就是怕她用這道聖旨危及他的皇位麼,呵呵,他以爲天下人都會像他一樣麼?
“皇上可以放心,這道聖旨不會對您不利的!”
“哼,”景文帝沉着臉哼了一聲,左手將一空白聖旨攤開,右手拿起放於案邊的玉璽,想也不想的蓋了下去,隨後,像是丟垃圾一般扔了下去,“拿去!”
白風錦也不嫌棄,彎腰撿起,攤開看了眼,隨即收了起來,道,“多謝皇上。”
一場不對等的交易,終是決定了白府的命運,從此刻起,白,將退出歷史的舞臺,卻,白,沒有終結,在未來某一刻,它會以世間最高貴的姿態站在舞臺的巔峰。
從宮裡出來之後,白風錦和景胥並沒有立即回府,馬車七拐八拐之後,停在了一處隱秘的巷子裡。
這裡是春風樓的後門。
“小姐,王爺。”聽到動靜的雲墨將門打開,讓白風錦和景胥進來。
“他情況如何?”白風錦一邊往裡走,一邊問道。
“還在昏迷,大夫說若是這兩日還不清醒,怕是救不活了。”雲墨跟在後頭回道,剛說完,前頭的白風錦停了下來,雲墨擡頭一看,原來是到地了。
雲墨連忙上前,推開廂房的門,剛一打開,一股濃重嗆鼻的藥味撲面而來,白風錦蹙了下眉,但還是擡腳走了進去。
一進屋,白風錦直直朝牀榻走去,只見,這牀榻之上正躺着一個昏迷的男子,五十歲上下,也不是別人,正是如今鬧得滿城風雨,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白南!
咦,這就奇了怪了?!
這白風錦方纔還在大殿之上說這白南下落不明的,怎麼,這會兒,白南會躺在此處?
說來也是巧合!
那一日,雖然白風錦讓書香雲墨回府休息,但,雲墨心裡不安,便悄悄溜回了白府,她趕到白府之時,黑衣人的劍正好穿過白南的身體,雲墨不敢聲張,後黑衣人離去,雲墨上前查看,見白南似還有一絲氣息,她連忙將白南帶走。
當白風錦見過幾乎跟死人一樣的白南時,她想也不想就讓雲墨將白南送到春風樓,並讓雲墨囑咐阿羅,她,要白南活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