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回 驗證

伍靜貞聽說自己有喜了,驚喜的整個人都不敢動彈了,傻兮兮的笑着捂着小腹,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就連四嫂李氏出言挑釁杜衡乾脆果斷的反擊她都沒有聽到,李氏看到伍靜貞這般表情,又聽到杜衡那毫不客氣的反詰,心中又妒又恨,一顆心越發擰巴了。

“三堂弟還是個黃花大姑娘吧,這種婦人之事你能知道多少,來人,傳蔡嬤嬤來給謹郡王妃瞧瞧,看她是不是真的懷了身孕!”李氏尖利的聲音傳到門外,一個頭發微微泛白的老嬤嬤應聲便小跑了進來。

伍靜貞還沒反應過來,杜衡倒先站在伍靜貞面前,冷眼看着堂嫂李氏吩咐那個老嬤嬤。“崔嬤嬤,你去給謹郡王妃瞧瞧,看她是不是真的懷了身孕。”李氏口中如是說着,可是交錯於小腹前的手卻狠狠做了個掐斷的手勢,那個老嬤嬤顯然是李氏身邊極得力的,她立刻明白了主子的意思。高聲應道:“是,老奴謹遵娘娘吩咐。”

那個嬤嬤向伍靜貞走去,杜衡冷聲問道:“這位嬤嬤可是醫家出身?”

那崔嬤嬤腳下微滯,她反應倒也不慢,立刻說道:“回三少夫人,老奴母親是做穩婆的,這婦人產育之事老奴色色清楚,請三少夫人略讓一讓,容老奴爲謹郡王妃診脈。”

杜衡掃了崔嬤嬤一眼,淡淡說道:“原來嬤嬤並非醫家出身,那便一旁退下,來人,速速去向謹郡王爺稟報一聲,請王爺的示下。”清芳應了一聲,一溜小跑的跑了出去。

李氏臉色一沉,怒道:“怎麼,三堂弟妹是不相信本宮麼?”

杜衡挑眉反問道:“七王嫂孕育皇家血脈,是何等尊貴!而這嬤嬤只是四王嫂身邊一個下人,又不是正經學醫的,她有何資格給謹郡王妃診脈?”

“你……”李氏被杜衡噎的雙目幾欲噴火,一雙水杏眼直勾勾的瞪着杜衡,大有想將杜衡燒死之意。

那崔嬤嬤雖有手段,可她不過就是個下人,主子不讓近前,她也不敢有什麼動作,何況已經反應過來的伍靜貞的兩個貼身丫鬟已然擺出了捍衛者的姿態,一左一右將伍靜貞護了個嚴嚴實實,這兩個丫鬟都是自小陪伍靜貞習武的,身手很是了得,別說是一個崔嬤嬤,就算是來上三五個孔武有力的男人,她們也完全不瞧在眼中。

“貞兒……”一聲歡喜的喊叫從門外傳來,緊接着,謹郡王蕭繹便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杜衡看到蕭繹進門,這才閃身讓到一旁,蕭繹直撲到伍靜貞面前,半蹲下來握着她的雙手,柔情蜜意的說道:“貞兒,你有喜了?”

反射弧比正常人長很多的伍靜貞終於回覆正常,她面色嬌紅,臉上有着平素很少出現的羞意,輕輕點頭嗯了一聲,小聲說道:“阿衡剛診出來的。”她的月信一向很準,如今已經過了八九日,想來就是的了。

蕭繹扭頭看向杜衡,開心的嘴巴都咧到耳根子了,連聲叫道:“多謝堂嫂多謝堂嫂。”

杜衡與蕭繹也算是比較熟了,可蕭繹真沒正經叫過她幾聲堂嫂,所以鬧了大紅臉,若非李氏還在這裡,杜衡少不得要嗔一句:“姐姐有喜,你謝我做什麼!”

李氏看到蕭繹眼中只有伍靜貞,心中嫉妒的幾乎發狂,要知道她的丈夫蕭經可從來沒用這麼深情的眼神看過她一眼。同樣是嫁入皇家做兒媳婦,憑什麼伍靜貞能得到丈夫全心全意的寵愛,進門才兩個月就懷上身孕,而她卻什麼都沒有。每每想到皇后看她小腹的眼神,李氏便覺得渾身發冷,她心裡很清楚,若是再不盡快懷上身孕,只怕她那位好婆婆就要有所行動了。

“皇家子嗣事關重大,七弟難道就不請太醫再診斷一下麼?”李氏強壓恨意冷冷的說道。

蕭繹這才注意到房中還有李氏,便站起來看着李氏,沉聲道:“四王嫂此言何意?”

李氏正在反口相譏,卻見寧親王妃走了進來,在寧親王妃身後,跟着個花白鬍子的老者,那老者身着紫色官服,李氏一看這人她認識,正是太醫院的孫院正,這孫院正已是花甲之年,所以在內宅走動也方便許多,否則寧親王妃也不能直接將他帶進來。

寧親王妃一進來,衆人都要行禮問好,伍靜貞也要站起來,寧親王妃快步走到她的身邊,按住正要起身的伍靜貞,親熱的笑道:“好孩子你快坐着,才聽說你有了身孕,這不正好孫院正來給澤兒診脈,正好給你瞧瞧。”

伍靜貞面上泛紅,不好意思的低聲說道:“麻煩王嬸了。”

寧親王妃笑道:“真是孩子話,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有什麼可麻煩的。孫院正,煩您給謹郡王妃診脈。”

孫院正捋着鬍子連道不敢,邁走走到伍靜貞身邊,在她旁邊的椅上坐定,拿出小隨身小脈枕放到几上,伍靜貞將手放於脈枕之上,丫鬟立刻覆上一方帕子,孫院正仔細診過之後,站起來笑呵呵的說道:“恭喜王爺,王妃已然懷了一個半月的身孕,母子俱安。王妃身體康健,只要日常行動小心些就行了,也不需要服用安胎藥物。”

“好好,謝謝孫院正謝謝孫院正。”準爹蕭繹歡喜都快找不着北了,抓着孫院正的手好一通道謝,直攥的老頭兒猛皺眉頭,原本是蕭繹手勁兒太大,抓的孫院正雙手生疼。

寧親王妃歡喜道:“這可太好了,澤兒媳婦,快帶人收拾客房,讓你七弟妹好生休息,老七,你媳婦剛剛有喜,你可得多陪陪她。”

蕭繹笑的見眉不見眼,自然是寧親王妃說什麼他應什麼。李氏看到這般情形,就覺彷彿被萬蟻噬心一般,那種難受妒恨的滋味她都說不出來。

寧親王妃也沒忽略李氏,她轉身對李氏笑道:“老四媳婦,你也讓孫院正診個脈吧,說不準今兒來個碰頭喜呢。”

李氏面色一凜,想也不想便搖頭說道:“不必,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寧親王妃臉上笑意微減,掃了李氏一眼淡淡道:“既然恪郡王妃不願意那便罷了,孫院正,多謝您了,回頭必讓老七多敬您幾杯,等澤兒痊癒了,本宮命他去府上再向您道謝。”

孫院正連道不敢,可眼中的笑意卻是瞞不了人的,只是他只對寧親王妃等人笑,卻是連正眼都沒瞧李氏一眼,想他堂堂太醫院院正就這麼被人狠狠折了面子,孫院正心裡這口氣能平了纔怪。

李氏不讓孫院正診脈,其實也是有她的苦衷。她用的一直是太醫院的何太醫,這何太醫是李氏的親信,能幫李氏遮掩些事情。原來自今年春上何太醫便診出李氏患了宮寒之症,如今正吃藥調理。何太醫將此事瞞了下來,李氏當然不敢讓孫院正給自己診脈,這一診脈豈不什麼都露餡了麼。

李氏隨丈夫蕭經前來寧親王府,是來探查蕭澤傷情如何的,如今蕭經那邊探查的如何李氏並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在伍靜貞杜衡處受了天大的刺激。越想心裡越惱,李氏再也不願意繼續看那些人歡喜的面孔了,便冷着臉沉聲問道:“王嬸,府上出了這樣的大事,怎麼不見二堂弟妹出來招呼?”

寧親王妃淡淡道:“孫氏身子不好,恐過了病氣給人,本宮命她在房中好生將養身子,也好早些爲老二延續香火。”

李氏臉都青了,她怎麼會聽不出來寧親王妃語有所指,沒懷上身孕的可不只有孫氏一個,她只比孫氏晚半年嫁作人婦,到現在也是不曾經開過懷。

“澤兒媳婦,你去安頓靜貞,這裡有孃親替你招呼客人。”寧親王妃明晃晃的刺了李氏一回,便不再看她,只是轉臉對杜衡柔聲吩咐起來。杜衡應了一聲,扶伍靜貞去客房休息,正好告訴她一些孕期應當注意的事情,她也是真不相對着李氏那張晚娘面孔了。

蕭繹雖然也想陪着自己的媳婦,可是他不好意思去聽女人家的私房話兒,再者今日過府他也是有要緊事情的,便笑着說道:“有勞堂嫂照顧貞兒,我去幫您看着堂兄。”

杜衡含笑點頭,扶着伍靜貞帶着丫鬟嬤嬤走了,蕭繹也陪孫院正去了上房,孫院正是奉了聖旨前來給蕭澤瞧病的,可他一到王府就被蕭繹拽來給伍靜貞診喜脈,都還沒顧的上給蕭澤檢查。

蕭繹陪孫院正回到蕭澤的房中,寧親王爺與蕭經見蕭繹笑的見眉不見眼,便知道伍靜貞是真的有喜了,寧親王爺拈鬚含笑道:“恭喜老七。”

蕭繹立刻躬身回道:“謝王叔。”

蕭經聽說伍靜貞有喜,心中很是不痛快,伍靜貞是正妃嫡妻,她不論生下男孩女孩都是嫡出,這在他父皇那裡可是極添份量的一件喜事。而他的恪郡王府除了那一個小庶女之外,就再沒傳出任何好消息了。這大半年來他也沒少歇在王妃李氏的房中,奈何李氏就是傳不出喜訊,蕭經都快慪死了。

只是心中再不痛快蕭經也得小心隱藏起來,他亦笑着說道:“恭喜七弟要當爹了。”

蕭繹笑道:“多謝四王兄,四王兄也加把勁兒,小弟可等着給您道喜呢。”什麼叫戳心窩子,就是指蕭繹的行爲了,剛纔李氏擠兌伍靜貞和杜衡,又做出那陰陽怪氣的樣子,再有他暗自猜測是蕭繹派人行刺蕭澤的,蕭繹不反擊回去纔怪。

蕭經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只打着哈哈向孫院正說道:“孫院正,現下能給阿澤堂弟診脈了吧?”

孫院正很矜持的點了點頭,臉上雖然有淡淡笑意,可那笑意怎麼都不到眼底,這讓蕭經心中暗覺奇怪。他知道孫院正是他父皇的親信,平日裡並不敢拉攏,可是該有的禮數卻是從來沒有缺過,平時孫院正對他也挺和氣的,怎麼只是去給伍靜貞診了一趟脈,回來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了。蕭經哪裡能知道他的王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已然狠狠得罪了孫院正。

寧親王爺心明眼亮,他見孫院正對蕭繹蕭經兄弟兩人的態度明顯不同,心中也存了疑,不過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讓到一旁說道:“孫院正請。”

孫院正向寧親王爺頜首道謝,然後便坐在了牀頭的繡墩之上,仔細給蕭澤診脈。蕭澤早就得了杜衡的密傳的法子,此時孫院正一診脈,他便悄悄依法施爲,只見孫院正原本舒展的眉頭越皺越緊,面色也漸漸凝重,讓不知內情的蕭繹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心中暗道:“阿澤不會不好了吧?”

診罷脈,孫院正沉聲說道:“請三位王爺後退,老朽要檢查傷口。”

寧親王爺嗯了一聲,率先後退幾步,蕭經蕭繹也跟着後退,三人心思不同目的卻一致,全都緊緊盯着孫院正解開蕭澤的傷口檢查。

孫院正小心翼翼的解開包紮傷口的素絹,蕭澤背上微微發涼,他立刻發出“噝噝……”的聲音,似乎不堪忍受傷口的疼痛。孫院正見此情形,手下越發輕柔了,口中還溫言安撫道:“三公子暫且忍一忍,讓老朽仔細檢查傷口,也好爲三公子按症配藥,讓您早日好起來。”

蕭澤用刻意壓抑的痛苦聲音低低說道:“您只管動手,我……我忍的住……”

孫院正輕輕將素絹全部揭去,只見一個成人手掌大小的傷處呈現在衆人眼前,傷口已經敷了大量的金創藥,泛着駭人的紫黑色,而傷藥未曾經覆蓋的周邊皮膚則泛着青黑色,一看就是餘毒未清的樣子。饒是孫院正見多了傷者,看到這麼觸目驚心的傷口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再與剛纔診得的脈象一呼應,他便得出了蕭澤中了劇毒,能不能挺下去活過來還是未知之數的結論。

因爲傷藥是早上才敷過的,孫院正剛纔又驗看過傷藥,所以他並沒有將蕭澤的傷口重新清洗,只是重新包紮起來。寧親王爺見此情形才暗暗鬆了一口氣,皇上那邊總算是能糊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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