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夫站在凱姆平斯基大西洋旅館對面的一座樓頂上。--瀏覽器上打上-WwW.69ΖW.CoM看最新更新假如邦德會回來接他的女朋友,那麼他就會自投羅網,掉進斯塔夫精心設計好的圈套裡。斯塔夫剛和他派回大樓負責保衛的下屬用步話機通了話,得知邦德已經逃出了綜合大樓,此時應該就在逃回旅館的路上。
斯塔夫再一次舉起望遠鏡將這條街道看了個清清楚楚,還是沒有發現邦德的蹤跡。說不定那間諜並沒有卡夫先生所講的那樣具有紳士風度,說不定他現在甩掉帕瑞斯還來不及,根本不會再回來接她。
斯塔夫正在心裡想着,突然他睜大眼睛——邦德來了。一輛BMW轎車開進了凱姆平斯基大西洋旅館的上層停車場入口。斯塔夫趕緊拿起步話機,用熟練的德語發出了一系列快速指令。
BMW轎車快速地爬上了進入停車場的大斜坡,然後逐漸減速停靠在頂層的一個車位上。
把車停好後,詹姆斯?邦德打開了車門旁邊的隱蔽擋板,從裡面拿出了一個裝有暗碼鎖的保險箱。他熟練地轉動鎖盤,打開了保險箱,然後把小紅匣子放了進去,在鎖好保險箱,旋轉暗碼鎖,最後合上了那塊秘密擋板。
邦德拿着電池電話走出了停車場,朝着旅館的方向走去。現在他要做的惟一的事情就是需向倫敦的總部發一個報告來彙報他最近執行任務的情況,然後他還要再抽出點時間,多陪陪帕瑞斯,最後,等卡夫的手下不再瘋狂地尋找他的時候,他就帶着帕瑞斯離開德國。
斯塔夫透過望遠鏡仔細觀察着邦德。接着,他看到自己的手下正穿過大街跟着邦德從停車場走出來。爲了跟蹤方便,他們都沒有穿綜合大樓裡統一的紅色制服,而是換上了便裝。這些人走出車庫之後,便跳上了一輛平板拖曳車,然後開向了小汽車道。斯塔夫拿起步話機向自己的屬下發出一連串的命令。從CMGN臨時抽調出來的保安護衛按照不同小組順序,分別被安排在了環繞旅館的各個地方。顯然,他們已經徹底地包圍了這座建築物。
邦德毫無防備地向他的房間走去。從門外,他聽到房間裡傳出了一個聲音,但是這個聲音他卻辨認不出來。於是,他擡起手,輕輕敲了敲門,但是裡面沒有人迴應他。他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一定出事了。於是,他快速地從腰間拔出了沃爾特手槍,小心謹慎地推開了房門。
房間裡並沒有什麼異常,起居室裡的電視此時正開着,從電視裡傳出了一個他曾經聽到過的聲音。原來,特穆拉?凱麗正坐在CMGN的主持臺前,在報告着新聞:“……聯合國安理會的呼籲並沒有對倫敦和北京產生什麼有效的結果。現在,事態正在向着……”
“帕瑞斯!”邦德大喊了一聲。
正當他準備關掉電視的時候,電視裡的特穆拉?凱麗又說:“……德國漢堡警方近日在一所旅館套房裡發現了帕瑞斯?卡夫的屍體。帕瑞斯?卡夫的丈夫卡夫先生是卡夫新聞報業集團的主席,也是本廣播電視網的擁有者。”
邦德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開始劇烈地跳動,他大步走進臥室,臥室裡的另一臺電視也在播送着同一條消息,特穆拉?凱麗冷漠的聲音在整個房間裡迴響。
此時的帕瑞斯安靜地躺在牀上,邦德慢慢地走到牀前,伸手試探着她的鼻息,發現她早就停止了呼吸——顯然,她是被人掐死的。剎那間,驚愕、憤怒和悲痛將這個英國國家安全局的傳奇人物壓倒了。
他犯得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低估卡夫。直到他在酒會上見到他的時候,邦德對他還僅僅是懷疑。在發現卡夫在談及衛星導航話題時會突然變得熱血翻騰之後,邦德就非常肯定這個人絕對是竄改GPS系統、使得“戴維沙爾號”沉入海底的罪魁禍首。他那張醜陋可怕的臉上已經寫滿了邪惡。然而邦德萬萬沒有想到,這種卑鄙殘忍的行爲居然會如此赤裸裸地出現在他面前。
他沉浸在深深地自責當中,他一遍又一遍地咒罵自己把帕瑞斯也捲進了這場較量當中。當帕瑞斯問他,他的目的是不是通過引誘她以獲取她丈夫的秘密時,他欺騙了她。
再準確一點說,其實這正是他這次行動的計劃之一。他非常瞭解帕瑞斯?卡夫,帕瑞斯會再次被他吸引完全是他意料當中的事。但是,他沒有想到,帕瑞斯的婚姻已經處在一種非常危險的境地,他更沒有想到,自己的介入會成爲帕瑞斯離開她丈夫的直接導火索。
“相信嗎,我可以準確無誤地擊中你的腦袋。”就在這時,從浴室裡傳出了一個柔和的聲音,“現在,慢慢放下你手中的槍,對,要記住,慢一點。”聽口音,他應該是個德國人。
現在的局勢對邦德十分不利,他只能按照他所說的做。
“對,非常好,躺到牀上去,就躺在卡夫夫人的身邊,好好地欣賞欣賞這條新聞。”
邦德聽從他的命令,躺在牀上,冷漠地看着電視。
電視裡,特穆拉?凱麗還在繼續播報着新聞:“愛若特?卡夫先生此時正在飛往CMGN西貢總部的飛機中,據他的發言人透露,卡夫先生現在正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
新聞播報完畢,浴室裡的男人開始了對自己的介紹:“我叫霍弗麥博士,他們都說我是一個出色的神槍手。請記住,永遠不要懷疑這句話。”
邦德現在沒有別的選擇,他只能相信他,聽從他的命令。他用眼角的餘光觀察着這個叫霍弗麥的人,此時的霍弗麥正悠閒地坐在臥室的大沙發裡,手裡擺弄着一支槍,看槍的樣子,應該是“柯赫質問者PTK3型”無聲手槍。這個霍弗麥看上去大概四十多歲,體形偏瘦,頭髮很稀疏,戴着一副眼鏡。他的眼角下垂得很厲害,小眼睛緊張地注視着躺在牀上的邦德,邦德現在進一步肯定了,這個人絕對是個殺人狂,他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
很顯然,這個霍弗麥殺害了帕瑞斯,也學他就是那種以殺人爲樂的變態。邦德這時做了一個決定:絕不能讓霍弗麥博士活着走出旅館。他看似正在收看電視上正在播報的新聞,其實他是在利用這段時間考慮他的行動方案。此時的邦德就像是一個國際象棋選手,邦德思考了進行行動的所有的可能性步驟以及對抗霍弗麥的手段。一旦合適的時機來臨,邦德就要展開行動了。
CMGN的保鏢們此時已經將邦德的BMW轎車圍住了,並且還在轎車的旁邊準備了平板拖曳車。但是在將車拖走之前,他們必須解決一個棘手的問題:只要某個打手一靠近汽車,他的手指就會受到一記強烈的電擊。
斯塔夫站在樓頂上繼續觀察着,他對於保鏢們在車庫裡耽誤的很長時間感到非常奇怪。他轉動手中的望遠鏡,對準了旅館的前門入口。此時,有兩個漢堡警察出現在那兒,他們正在和斯塔夫派去那裡站崗的兩個下屬說話。該死,這些警察來得也太快了!斯塔夫意識到,他的人必須馬上打開BMW轎車,一刻都不能耽誤。
於是,他拿起步話機,對着它大聲發出命令。
BMW轎車附近的一個打手接收到這條命令之後,快速地從拖車上找到了一把斧頭,他對準BMW轎車的側面車窗使勁砸下去。但是,那車的車窗連條小縫都沒有出現,看到這奇怪的一幕,那個人憤怒地對着身邊的一個保鏢大聲咆哮着,命令他對準車窗射擊。但是,子彈打到車窗上竟然會跳躍着反彈回來,差點就打到了他們自己。
邦德懷着強烈的好奇心認真地看着電視上播報的新聞,這是一個非常完整的新聞故事,甚至還講出了事件的每一個微小的細節,儘管這件事還沒有發生。
“警方同時在這間套房中還發現了一具男性屍體,警方懷疑這名男子是這間套房的主人,”特穆拉說,“據警方分析,這名男子是開槍自殺的,但是警方拒絕推測這起自殺案的真正動機。所有CMGN的工作者都願對此給予最深的……”
霍弗麥起身關掉電視,然後轉過身看着邦德說:“這則新聞將在一小時以後被轉播。現在,警方已經在來旅館的路上了。”
“把明天的新聞,提前到今天!”邦德說。
邦德還在計劃着自己的行動,他的目光在房間裡來回掃視。這個霍弗麥和自己的距離太遠了,他根本不可能一下子跳起來將他撲倒,如果這個霍弗麥的槍法像他說的那樣好的話……
“卡夫夫人看起來好像很聰明,”霍弗麥博士說,“但是她犯了個最嚴重的錯誤,她居然把電話打到了她在紐約的姐姐那裡。她真是蠢,難道她不記得自己的丈夫擁有接收跨洋電話的衛星嗎?”
“假如你離那麼遠開槍的話,我身上的傷口和自殺是不會一樣的。”邦德說,其實他真正的目的是想拖延一點時間,也許這樣的問題可以讓那個男人說得時間長一些……
霍弗麥好像根本不擔心這一點,他舉着手中的槍,神氣十足地說:“這就不是你管的事了,邦德先生,你知道嗎?我是一個法醫學教授。相信我,我能從這兒,從房間的後面射擊,然後在你手上製造恰切的火藥燒痕,並僞造你傷口周圍的灼傷。”
“這麼說,這件事是你的愛好嘍?”
“當然不。”霍弗麥說,看起來他已經被邦德激怒了,“我獲得很高的酬金,我走遍了全世界,我尤其擅長報道名人的過度吸毒。現在——”
突然,他話鋒一轉,煩躁地大喊起來:“夠了,斯塔夫先生已經在我耳朵裡大嚷大叫了!”
邦德愣在那裡了一秒鐘才反應過來霍弗麥是什麼意思,他一定是正在和他的耳機式步話機講話。
“真的嗎?”他對着耳機說,“不一定吧,應該不會是自動棍棒——好的,我現在問問他。”霍弗麥此時臉上的表情只有一種含義:整個世界的人都是白癡,而他自己就是這些白癡中,惟一有頭腦的人。
“真是夠笨的,他們遇到困難了。”他看着邦德說,“他們好像需要從你的車上拿走一隻紅匣子,但是他們不能切斷車上的報警器。所以,你明白吧?他們希望你能關上它。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跟你說,我覺得他們簡直就像一堆白癡,這個該死的汽車報警器!”
邦德心裡想:這簡直太棒了!真是上帝保佑!
“其實這很簡單,只是一點小技巧。”邦德看着霍弗麥從容說道。
“要是你不願意,你知道我會用什麼辦法來折磨你嗎?”霍弗麥說。
“難道你在這方面的頭銜也是博士?”
“當然不是,”霍弗麥說着便裂開嘴笑了起來,“這最多隻能算是一種嗜好,不過我承認,在這方面我很有天賦。”
“好吧,我相信你。那個報警系統我通過我的電池電話操控的。我現在馬上就……”
“別,別,”霍弗麥緊張地說着,隨即他舉起手中的槍,“還是讓我來動手吧。”
他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自己和邦德之間的距離,輕輕撿起邦德丟在地上的外衣,從口袋裡拿出電池電話,然後扔掉上衣,用一隻手舉起電話。
“好了,現在我該做什麼?”他問,“告訴你,可別想耍花招。”
“你打三個記憶鍵,發出信號。”邦德說。 Wшw⊙тт kдn⊙¢ Ο
霍弗麥博士盯着邦德,好像在判斷這句話的真實程度。他遲疑地按動了電話上的三個電鈕,緊接着——隨着“噝”的一聲巨響,電話上的電擊槍在霍弗麥手中發射了,嚇得霍弗麥就像瘋狗一樣狂吠着,他趕緊扔掉了電話。與此同時,邦德就像一隻行動敏捷的豹子,猛地從牀上跳起來,一把抓住了霍弗麥拿着手槍的手。他們扭打在一起撞到了門上,接着倒在地上,兩人都做着最後的掙扎。別看霍弗麥體態偏瘦,但是身體卻很靈活,在扭打中他佔了很大的便宜,這也使得他率先跳了起來。邦德則死死地抱住他,把他摔回到牀上,緊接着便跳到他身上,再一次抓住了霍弗麥握着手槍的手。這次邦德沒敢鬆懈,他抓得緊緊的,憑着自己的優勢力量,他毫不留情地將霍弗麥的手反轉回去,手槍便對準了霍弗麥自己的頭顱。
“別別,”霍弗麥乞求着,“千萬別開槍,我只聽別人的命令行事,只是在完成別人交給我的工作。”
“那真是巧了,我跟你一樣。”邦德說。
槍聲響了,霍弗麥的頭顱頓時爆裂開來,變成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邦德站起來,其實很多時候,他並不喜歡殺人。但是爲了完成任務,他也曾經被迫幹過那麼幾次。但是每次安排他去殺人的時候,他都遠遠達不到上級要求的那種無情冷血的狀態。儘管他每次都是很出色地完成任務,但他從來沒有爲這個感到過快意。也就是那麼有限的幾次,他確實在殺完一個人後會感到自己做了一件好事,那也是因爲那個人罪有應得,現在的情形就是這樣。雖然這樣做並不能讓帕瑞斯復活,但是霍弗麥的死至少在一定程度上算是他爲帕瑞斯報了仇。
他丟掉手中的槍,用霍弗麥的上衣擦掉剛纔濺到臉上的血,然後邁步走到牀邊,俯下身子,再一次深情地、長時間地親吻了帕瑞斯的雙脣。
忽然,門外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兩個警察站在門外用德語大聲叫喊着讓房間裡的人開門。但是,當他們奮力砸開大門闖進套房的時候,竟然發現房裡已經空無一人,只留下兩具死屍。
邦德靈巧地爬到窗外的露臺上,從那裡一下跳到更低一層的陽臺,隨後又一躍又跳到了旅館後面停車庫的屋頂上。
斯塔夫舉着望遠鏡觀察着旅館周圍的一舉一動,他看到了邦德逃脫的全過程。他趕緊對着步話機高聲發令。
邦德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斜坡上,向着停在頂層的汽車全力衝刺。當他看到卡夫的那些笨蛋保鏢還在和他的BMW做着鬥爭的時候,他馬上收住了正在奔跑的腳步。他從口袋裡掏出電池電話,按動了上面的一個按鈕。
一股濃烈的催淚氣體從BMW轎車裡噴發出來,吞沒了在它周圍的保鏢們。他們幾乎快要被窒息了,每個人都嘔吐着從車旁跑開,還有很多保鏢遠遠地站在幾米以外,當他們看見邦德的時候,都紛紛從腰間拔出了手槍。邦德再次按動了電池電話上的一個電鈕,BMW轎車引擎轟鳴,自己發動起來。
車燈一閃一閃地發着光,轎車慢慢向後滑出停靠的位置,一路上驅散了那些窒息哽咽的保鏢,隨即邦德將汽車轉換成高速檔,汽車馬上利箭一般朝着邦德的方向開來。此時保鏢們已經開始射擊,邦德靈活地彎下腰便藏在了這輛自動汽車防彈車身的下面。
有一顆子彈非常危險地緊挨着邦德射過去,邦德趕緊轉過身,正好看到一個保鏢沿着他身後的斜坡跑下來。他趕緊拉開離他最近的車門,在子彈射中BMW車身的時候,迅速地跳進了汽車的後排座位。
利用電話上的遙控功能,邦德在電池電話小小的顯示屏上看到了汽車前的一切。他再次將汽車發動起來,駕駛着它衝下斜坡,這一連串動作,邦德全部都是隱身在後排座位裡進行的。
邦德駕駛着BMW轎車高速駛下斜坡,這種速度使得那些保鏢不得不讓開他們擋着的去路。邦德利用這個絕好的機會,在汽車繼續開進的時候,他努力爬到前排座位上,然後起動了造作盤上的GPS系統,顯示屏上馬上就顯示出汽車目前所在的位置。利用這套裝置,邦德能夠在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預先判斷出前面道路上的拐角和路障。突然,顯示屏上的電子圖表顯示:正有一輛汽車尾隨在後面。幾秒鐘之後,邦德就從車上的反光鏡裡看到了那輛尾隨而來的黑色轎車。車上的保鏢們都從車窗兩邊探出半個身子來,舉起手中的槍對着他射擊。其中一個人手裡拎着一把MP5K9毫米手提式機槍,正在瘋狂地向着邦德駕駛的BMW掃射。
邦德馬上調轉車頭,轉過了斜坡的一道拐角,緊接着伸手打開儀表盤上的一個開關。一個藏在車身尾部的下方的蓋子被打開了,從裡面噴射出一道金屬尖釘匯成的急流。 wωw ★тTkan ★c○
追蹤而來的汽車滑過拐角,呼嘯着壓到尖釘上面,頓時四個輪胎同時被尖釘戳穿,馬上癟了下去,四個輪子驟然停止運轉,使得轎車發瘋一般地衝到牆上。保鏢們的頭都撞到了前面的擋風板上,擋風板頓時碎裂得像一片蜘蛛網。
在幹掉那一幫討厭的保鏢後,邦德終於坐到了方向盤的後面。升儲油量和322馬力SOHC—V—12型發動機,使BMW汽車可以在秒內從靜止加速到每小時62英里。除了Q特別改進的裝備,這輛車其實還配有16英尺長的雙層輻條合金車輪,還裝有鹵素車頭燈、皮革坐椅,以及複式氣囊。
BMW轎車平穩地繼續向前行駛,駛進了車庫的下一層。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從前面的轉彎處開了出來,以自殺般的速度瘋狂地衝向邦德的車。邦德按動了儀表盤上的一個按鈕。
一枚火箭從車前噴射而出,將敵人的汽車推出到車道以外的地方,火箭在半空中爆炸。敵人的車跳躍着彈到車庫的天花板上,隨後頭朝下砸到一輛停靠在旁邊的汽車上。
邦德駕駛着BMW從車庫的斜坡上駛下地面,他腳下加大油門,猛地向出口衝去。突然,一面鋼製閘板從出口的頂部落下來,將出口牢牢地堵住了。
邦德加快了駕駛速度,同時再一次按動了儀表盤上的那個開關。又一枚火箭從車前方噴射而出,巨大的活力衝擊着出口處的鋼板,但是,它也僅僅是被炸出了一道凹痕!
邦德趕緊猛踩剎車板,車輪在他的控制下扭轉了180度。但是距離太近了,他控制的汽車只能剛剛劃過鋼板,尾部被鋼板重重地彈了回去。現在他沒有別的辦法了,他惟一的出路就是快速開回車庫裡。
之前被邦德甩掉的那些保鏢這時又在那堆鋼製輪胎釘後面重新集合。這回邦德總算跑不掉了,保鏢們個個都在摩拳擦掌,準備報仇。他們聽到BMW呼嘯着向他們開來,這些人都掏出了槍,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BMW汽車瘋狂地衝上這一層,剛好壓到了金屬尖釘上。頓時,四個輪胎全部爆裂了。但是,正當那些保鏢們洋洋得意的時候,BMW卻並沒有因爲輪胎的爆裂而停下前進的趨勢。雙層輪胎,這也是Q的另外一項附加設施,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有點多餘的裝備在此刻卻救了邦德的命。打手們全部都難以置信地呆望着,直到邦德開着車駛過他們,他們才反應過來,紛紛在他身後開了槍。
邦德的車快速地駛上車庫的斜坡,那些打手爲了避免被車撞到,不得不讓開道路。
當斯塔夫通過步話機知道在車庫裡發生的所有情況之後,他憤怒地扔掉手中的步話機,氣急敗壞地大喊大叫。車庫裡的一個保鏢掀開了一個巨大的金屬箱子,從裡面拿出了一架手動式火箭發射器,他熟練地裝上火箭筒。他此刻正好位於通向車庫第五層的斜坡邊,他舉起手中的發射器,向斜坡的盡頭瞄準,計劃只要一看到邦德的車頭就馬上扣動扳機。
BMW汽車從遠處全速開上了斜坡,朝着這個保鏢所在的位置駛來。手持發射器的這個人最後一次瞄了瞄準,隨即扣動扳機,發出了火箭。
當邦德駕駛着BMW飛快地駛上斜坡的時候,他發現有個人在車庫這一層的另一端已經站了很久了。儀表盤上的GPS在不停地閃爍,電動化德語聲音提示着:“火箭襲擊!請向右轉。”
完全由於條件反射,邦德馬上轉動車輪向右側駛去。火箭正好擦着轎車飛來,集中了一輛停在附近的“美洲虎”汽車。與此同時,邦德再次開着汽車衝上斜坡,在射擊者的面前消失了。
斯塔夫的手下們紛紛擠進另外兩輛汽車,跟蹤着邦德,高速行進在道路上。
邦德開着BMW衝上了沒有保鏢守衛的第五層車庫,他覺得這裡比較安全,於是減緩了車速,並打開車門,他打開保險箱,從裡面拿出了那個小紅匣子,然後抱着它跳下了汽車,合身一個翻滾,然後躲進了兩輛停着的汽車之間。他蹲在地上,用電池電話操縱着汽車,使它能夠繼續向斜坡頂端行進。兩輛追蹤而來的汽車從邦德身邊呼嘯而過,他們根本沒有發現邦德早已經不在車內了。
邦德輕輕按動了遙控器上的一個按鈕,BMW的汽車尾部釋放出來一束磁性閃光榴彈。緊追不放的第一輛跟蹤車“轟”地一聲爆炸了,第二輛跟蹤車由於躲閃不及,一下撞進了第一輛車的尾部,發出了一種刺耳的回聲。
邦德遙控着BMW再次開回車庫樓頂,向護欄直直地衝過去。邦德按下遙控器上的操作鍵,將汽車速度加到最大,然後電池電話的監測屏上沒有了任何圖像,只剩下一片空白。
BMW在邦德的操控下,猛烈地衝開欄杆,從五層高的車庫樓頂徑直躥了出去。他飛向空中,又直直地落在地上,只聽“轟隆”一聲,BMW撞進了阿維斯租車辦公室的辦公大廳裡。
由於這突如其來的事件,街道上馬上就沸騰起來——人們慌亂地尖叫着四處躲避,汽車全部都停在了馬路中央,遠處還隱隱約約響起了警車的汽笛聲。
車庫頂上,保鏢們唯恐邦德再次逃脫,便紛紛從車上跳下來,他們快速本跑到欄杆的缺口處,一個個瞪着眼睛向下注視着那輛慘敗不堪的BMW。駕駛者還是不見了,難道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他沒有受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邦德收起電池電話,把它放進了上衣口袋裡緊挨着小紅匣子的地方。他警覺地從車庫的樓梯上悄悄走下來,出現在了樓下的大街上。此時警察已經到達了現場,還有好多市民在BMW旁邊圍觀,一個身穿阿維斯工作服的女人也在人羣當中其中。
邦德悠閒地走到這名婦女的面前,然後他從上衣兜裡拿出了汽車租賃協約書,把協約交給她的時候他說:“我把鑰匙留在車裡了。”
說完,邦德轉身走開了。而那名婦女則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
街對面的樓頂上,斯塔夫還在拿着望遠鏡觀察着這一切。雖然他已經看到邦德若去其實地從現場漫步走開,打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爲無論他現在發什麼樣的命令,他的手下都收不到了。
真是見鬼!他最討厭給老闆一個糟糕的報告了。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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