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中國海上的那場慘案發生前整整四十八小時,中國北方某市軍事基地的警衛門前出現了一輛吉普車,門口擔任警衛任務的中國武警戰士仔細檢查了吉普車司機以及車上另外一位年輕女子的證件,他們的手續都符合規定,吉普車被引進了軍事基地的大門。--瀏覽器上打上-WwW.69ΖW.CoM看最新更新
吉普車穿過營房和障礙跑訓練場,直接向指揮樓開去,林晚坐在吉普車上,她的眼睛始終在朝車窗外看。今天的陽光非常燦爛,照的人的眼睛有點睜不開。林晚打開隨身的手提袋,拿出了一副大太陽鏡戴到了自己臉上。
吉普車停在指揮樓前,林晚用熟練的普通話告訴司機在車裡等她,她一會兒就會出來。林晚對中國各地的方言都非常熟悉,她小的時候一直是在廣州生活的,所以那時的她是滿口粵語,但是現在她已經完全進入軍事和政治舞臺,所以說好普通話在此時就變得極爲重要了。
林晚靈活地跳下吉普車,快步向指揮樓走去。站在大樓門前的警衛也被她的容貌吸引了,差一點兒就忘了自己此刻正在執行警戒任務。林晚知道,作爲一個女人,自己還是很有魅力的,即使她現在穿的這身緊邦邦的軍裝,也絲毫沒有遮蓋住她的嫵媚。和很多中國女子一樣,林晚的身段相當嬌小,但是這種身材穿在軍裝裡則會顯得更加修長。身着戎裝的林晚看上去有一種高傲自信的氣度,軍裝在她身上就像她的職業一樣,對她非常合適。
林晚有一頭非常漂亮的長髮,頭髮從頭頂中間分開,自然向兩邊垂下去,一直垂過肩頭。林晚的臉型是線條非常柔和的鵝蛋臉,一雙黑亮的杏核眼是她看上去更親切。她的嬌巧玲瓏的小嘴,微笑起來就好像能溶化了人的心。她體型偏瘦,但是卻苗條挺秀,在軍裝的映襯下顯得婀娜剛健,恰到好處。
其實很多男人都覺得林晚總是一種過於強悍形象,所以她的愛情生活也因爲這一點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因爲林晚的性格決定了她是那種喜歡進攻的女性。要知道在中國,這樣的性格並不多見,傳統觀念認爲,女性就是天生的順從者和被動者,而林晚顯然不符合這樣的標準。不久前,林晚剛剛和她的未婚夫分手。本來他們準備再過一個星期就結婚了,可是林晚卻突然莫名其妙地發了脾氣,羞辱了她的未婚夫,於是他就在一氣之下收拾東西,離開了他和林晚在上海共有的那套小公寓,他們之間的事情就這樣結束了。但那是在林晚的內心深處,她對此甚至還有點高興,因爲她根本無法想象自己結婚以後會是什麼樣子。她所從事的偵警生涯已經佔據了她生活的全部,而且林晚現在漸漸發現,工作帶給她的快樂遠遠超過了她二十八年人生旅途中的其它一切事情所帶來的樂趣。
林晚摘下臉上的太陽鏡,向門口的武警戰士還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大步走進大樓。她向登記處的負責登記訪客的軍官出示了自己的證件,登記完畢後,一名衛兵將林晚引進了一扇大門,然後走過了一段通道。
當他們穿過另一扇大門的時候,他們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就在不久以前,大樓裡剛剛發生過什麼事。一些帶槍的衛兵站在新建的通道兩側,而在通道盡頭的辦公室裡,一些士兵正緊張地工作。林晚被帶到了這間辦公室裡,她看到有幾個士兵正在那兒翻箱倒櫃、拆卸傢俱,還有幾個士兵正在清查着所有的文件,並且還仔細地檢查了牆壁以及窗戶。
給林晚引路的衛兵提示她等一等,然後轉身走到室內的一位將軍身邊,說了些什麼,這位將軍正站在房中監督着士兵們的工作,聽到衛兵的話,那位將軍馬上轉過臉來,看着林晚。林晚趕緊走到他面前,向他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衛兵在一旁介紹說;“這是林晚上尉。”然後又向林晚介紹:“這位將軍姓歐。”
“歡迎你,林上尉。”將軍用標準的普通話說,“非常高興能夠在這裡再次見到你,我想你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過,現在有很多情況還需要我們一點一點去猜測,也正像你看到的這樣,我們現在正清查那個叛徒的辦公室,但是很可惜,直到現在,我們還一點頭緒都沒有。林上尉,請跟我來。”
林晚快步跟在將軍的後面走出房間,他們穿過走廊來到了另外一間臨時辦公室。將軍比劃了個手勢,示意請她坐下。
“林晚同志,我想在北京,你的上級已經給你介紹過情況了,對嗎?”
“是的。”林晚回答。
“那麼請說說你現在都瞭解了哪些情況呢?”
“據我所知,技術裝備庫的一名管理員失蹤了,他叫常斌。現在軍方已經確信他偷走了對我軍十分重要的軍事秘密。”
“那麼,你知道他偷走的是什麼軍事秘密嗎?”
“當然,”她回答,“我軍新近研發的一種低輻射雷達技術。”
“你知道這種技術對於我們將意味着什麼嗎?”
“這種低輻射雷達能夠產生出極低頻率的放射波,要是把這種雷達安裝在隱形飛機上的話,就可以讓飛機在使用雷達的時候不會暴露自己。”
“這種低輻射雷達如果可以運用在我們的隱形飛機或者是艦船上,那將大大提高我們中國軍隊的作戰能力,到時候我國軍隊的作戰能力將會和美國以及俄羅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所以這件事情是非常重要的,我們必須要把這種技術找回來。”
“那麼我們現在有沒有什麼線索能找到常斌,或是能知道常斌有可能逃到什麼地方?
“沒有,目前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將軍回答,“但是根據我們的工作人員從常斌的同夥那裡得到的情況是,常斌在兩天前才動身離開基地飛往國外。也就是說,由於我們的偵查人員已經把機場和火車站都封鎖了,所以他現在極有可能還停留在南部境外。但是他肯定已經很好地化了裝,並且還會藏匿在某個地方,直到他認爲到了一個安全的時候,他纔會離開。”
“將軍,我想問一下,他離開的時候是隨身帶着那套雷達裝置的嗎?”
“沒有,”將軍回答,“我們肯定它一定是在常斌離開之前就已經被運離了基地,而且很有可能與常斌要去的地方並不一致。因爲常斌絕不可能帶着一套那麼沉重的雷達裝置長途跋涉,而且根據常斌的同夥交待,早在兩三個星期以前,來了一個運茶的船隊,這套雷達裝置就被僞裝成一箱茶葉運出了基地的。所以現在,我們正準備追蹤可疑的運輸船隊。”
“您的意思是,讓我到境外去追捕常斌?”林晚問。
“不,我是希望你能幫助我們追蹤到那個運茶的船隊。因爲現在最重要的工作的不是抓獲常斌,而是儘快找回雷達。等我們找到了那套雷達裝置,有了充足的時間,再去對付那個叛徒。”
將軍拿出一疊紙放在了林晚面前的辦公桌上,“這是和這件事有關的所有材料,我相信憑藉你那雙銳利的眼睛,肯定可以從中找出一點線索。”
這是林晚見到歐將軍以後,將軍給她的第一個讚辭。
“將軍同志,我將竭盡全力。”林晚說。
將軍點點頭,微微笑了一下:“說實話,你穿這身軍裝非常漂亮,我覺得你應該離開國家安全部,參加軍隊。”
正在看材料的林晚擡起頭來,看了將軍一眼,誠懇地說:“不,將軍同志,謝謝您的賞識,我還是願意留在安全部,但是爲了工作需要,其實我很樂意能穿這身軍裝。”
“你穿上這身軍裝看前來自然極了,非常好。好吧,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工作吧!”
“就這些材料嗎?”林晚問。
“到目前爲止就只有這些,你看看能從這裡面發現些什麼情況。”說完,將軍邁步離開了這個臨時辦公室。林晚便獨自一人開始一頁頁地翻看材料,希望能從裡面找到一點線索。
林晚是在這座城市的工業貿易區裡發現那家批發店的。她隨手把自己的豐田汽車停在了距離停車場較遠的地方,然後下車走上了人行道。她此時沒有穿着軍裝,而是穿了一套便服——一條看起來價格不菲的黑色時裝褲,上身是一件紅色上衣。
現在離剛纔在臨時辦公室的一幕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批發店早就已經關門了。工人們已經結束了一天的辛苦工作,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回家。這對林晚來說是一個非常有利的事情,她絕對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只見她輕手輕腳地轉到了批發店的後面,批發店的後門門口旁邊有一個標明“工作人員出口”的標示,後門當然是鎖着的,但是這也難不住林晚。她機警地向周圍看了看,在確定不會有人看到以後,她迅速地掏出一套暗藏在腰間的撬鎖工具,輕輕鬆鬆便打開了大門,隨後她一閃身就進入了批發店。
這裡是批發店的倉庫,巨大的倉庫裡光線非常暗,只能靠兩個通宵點亮的工作燈照明。但是,這已經能夠讓林晚看到自己此刻正走在什麼地方,倉庫的地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汽車配件。林晚悄悄地搬開通往批發店前面的路上的板條箱和盒子。突然,她聽到前面不遠處有兩個人在小聲地交談着——有可能是夜間警衛,爲了不被發現,林晚停下了手頭的工作。
她靜靜地趴在一堆汽車輪胎堆的後面向外張望,隱約間她看到了兩個人。那兩各人此刻正站在批發店辦公室的門前抽菸,看樣子就像是商店的夜間警衛。在這兩個警衛的身後就是辦公室,此時裡面的燈還亮着。
林晚慢慢從輪胎堆裡爬起來,然後轉身輕輕地離開那裡,沿着走廊過去,這樣她可以從另一個角度看到他們,也可以更靠近他們。這途中她又經過了一座很高的輪胎堆,此時林晚心中一動,她頓時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那兩個警衛正在大聲講着葷笑話,他們根本不會想到在這個批發店裡,自己的警戒會派上什麼用場,在他們看來,這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活兒了,雖然身爲警衛,但是他們從來就沒有用過自己身上佩戴的武器,他們覺得也許到他們退休都用不上。誰會在這麼個鬼地方偷東西呢?這裡也沒什麼好偷的,只有一堆一堆被長久廢棄在一旁的汽車零件和一些腐爛的蔬菜。
那個剛纔還在大笑的警衛現在已經逐漸平靜下來了,另外一個警衛也嘆了口氣,也許是因爲講了一晚上的笑話,他覺得他再也想不出什麼笑話來了。
“嘿,還有煙嗎?”他問站在自己旁邊的同伴。
那個人剛把手伸到自己的上衣口袋,黑暗的走廊下就傳來了一聲噪音。
兩個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擡起頭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聽見什麼聲音了嗎?”
另外那個人嚴肅地點了點頭,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着,豎起耳朵仔細聽着。
忽然,一件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一個輪胎從黑暗的輪胎堆中自己滾了出來,然後沿着走廊向兩個警衛緩緩地滾動過來。他們都睜大了眼睛,吃驚地望着這個輪胎,只見它越滾越慢,在距離他們大概有20英尺遠的地方稍停了一下,隨後很快地掉轉了方向,一邊滾着一邊向那扇辦公室大門撞去,就像是一枚不停地滾動着的硬幣。
兩個警衛小心翼翼地向那個輪胎走過去,其中一個警衛朝另外一個人打了個手勢,示意讓他沿着走廊檢查一遍。
接到同伴示意的警衛小心地走進黑暗的走廊裡,他穿過那堆被摞的很高的汽車輪胎堆還有散落一地的汽車配件,燈光是照不到這個角落的,所以這裡顯得很幽暗。他有些緊張,不由得緊緊攥住了手中的槍,心裡還在想到底是誰敢和他們開這種玩笑。當他慢慢地走出一段路的時候,他已經距離他的同伴和那個辦公室有40英尺遠了,此時出現在他面前的,是走廊上的一個岔路口。他探出頭,分別朝路口的兩個方向都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什麼可疑的情況,於是就沿着其中的一個方向繼續往前走着。
林晚是經過高強度訓練過的情報人員,她的動作嫺熟而且相當敏捷。她瞅準時機,迅速地從剛纔隱身的一堆汽車輪胎後悄無聲息地走出來,慢慢靠近那個正在走廊裡檢查的警衛,隨即豎起手掌,猛地朝他的脖子後面一擊,那個警衛頓時雙膝屈下,差一點就跌倒了。林晚馬上用另外一隻手捂住他想要尖叫的嘴,緊接着又加大力道,狠狠地補了一拳,那個警衛當即就徹底昏倒在了地上。
另一個警衛在辦公室那邊大聲問了一句:“嘿,怎麼了?”
當然不會有任何聲音回答他,周圍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怎麼了?”他再次提高聲音喊:“問你話呢,說話啊!”
仍然沒有聲音回答他,這個警衛開始有點緊張了了。他躡手躡腳地順着那條幽暗的走廊摸索過去,試圖去尋找他的同伴。
突然,在走廊的地上,他發現了已經暈倒的同伴,這個同伴此時正臉朝地,背朝天地趴在水泥地上。這個警衛趕緊蹲下去,試圖叫醒同伴,突然他覺得有一股涼氣向後腦勺襲來。
“好了,要不我們再試試?”林晚微笑着說,“彆着急,慢慢站起來,要是你還想和你的同伴一樣,玩什麼花樣的話,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那個警衛順從地點點頭,顯然已經完全屈服在她的控制之下。
林晚命令這個警衛打開辦公室的大門,然後給她拿出這個批發店近一個月以來的所有運輸船隊的來往記錄。
“千萬記住,你現在得像個乖孩子一樣,老老實實地坐在地上,臉朝牆,還有,我看這些東西的時候,你最好用你的手抱住你的頭,”她說,“你可千萬別想要動一動,要不然就只能有捱打的份兒了。你好像還挺擔心你的同伴?別擔心,他一會兒自己就會醒過來的,到時候,他只不過會有點微微的頭痛。”
那個警衛聽話地按照林晚的吩咐坐好,而林晚則開始仔細地查看這些船隊來往記錄。最終讓她發現了一條非常可疑的記錄——就在兩個星期以前,有一個運送茶葉的船隊是從這個批發店出發的,然而這僅是一條交叉記錄,究竟船隊最後駛向了哪裡是記載在另外一個本上的,林晚到處找那個記錄本,卻怎麼也找不到。
“喂,這個顧客方面的運輸記錄在哪兒呢?”她問那個警衛。
警衛說回他根本就不知道。
林晚慢慢地靠近他,用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夾住了警衛的耳垂。
“你真的肯定你不知道嗎?”她帶有威脅性語氣地問。
警衛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林晚一眼就看出他根本是在說謊。她用力捏住了警衛的耳垂,那個警衛馬上像殺豬一樣尖聲大叫起來:“好吧,好吧,我說,我說!那是經理……就是陳先生,一直都是他保管那本記錄,他一直把它保存在自己的公寓裡。”
“你又是怎麼知道?”
“是經理自己告訴我的!他曾經跟我說過,他把最重要的記錄都保存在他的公寓裡。”
林晚心裡暗暗想:說不定是因爲那個陳經理已經卷入了某些犯罪活動,他纔會這麼小心謹慎。
“好吧,那你說我在哪兒才能找到這位經理陳先生呢?”她問道。
“你現在要找他?他應該不會在家裡……”
“那他在哪兒?”
……
“好啊……”當警衛告訴林晚陳經理到底在什麼地方之後,林晚不自覺地笑了起來,隨即搖了搖頭。
一輛看起來價值不菲的黑色高級轎車正在夜總會林立的繁華大街上慢慢向前行駛,忽然,它停在了站立在街道旁邊的林晚面前。這個時候的林晚身穿一件顏色相當柔和的紅色長旗袍,光滑筆直的大腿從旗袍側面的開縫裡伸出來,充滿誘惑性地、毫不顧忌地袒露着。黑色轎車停下後,車窗自動搖了下來,坐在轎車後排的男人喊了她一聲。
“跟我過一夜,你要多少線?”他問林晚。
林晚裝作已經承認了這種身份:“一晚上?八千塊。”她說。那個男人聽到價錢,不禁揚起了眉毛:“這也太貴了。”
“難道你不覺得我值這個價?”她說,“到底有沒有興趣啊?”
那個男人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林晚一番,然後說:“轉過身去。”林晚風情萬種地旋轉了一週,最後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只不過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她的大腿**部分更多了。
“非常好!”那男人說,“來,上車吧。”然後,車門打開了,林晚風姿綽約地登上轎車,和那個男人一起坐在轎車的後排。
“嘿,你叫什麼?”男人問。
“你就叫我安妮塔好了。”
“那中國名字呢?”
林晚搖了搖頭:“就叫我安妮塔吧,這樣不好嗎?那我該怎麼稱呼你?”
“我姓陳,你可以叫我陳先生。”
轎車開出了繁華的街道,向北開了大約6英里,終於開到了一片居民區裡。在一幢豪華公寓樓前,轎車減了速,然後開進了這幢別墅的地下停車庫。
下車後,林晚跟在陳先生身後仔細打量着他: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身體有些肥胖。他們一起走進電梯,一直上到了十六層。陳先生打開他的公寓門,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爲林晚敞開了大門。門廳裡的燈光很明亮,林晚一眼就看出這個陳先生戴着一頭假髮。
這套別墅裝飾相當考究,但是很顯然,它的主人是一個單身漢,因爲除了彩電和高級組合音響意外,幾乎沒有能夠讓人感到愜意的東西。陳先生請她坐下,然後動手爲自己調製了一杯飲料。很顯然,姓陳的似乎把自己安排得非常舒適!林晚再一次把這點歸咎於他的犯罪行爲。
“嗯,我說,在我們進行得更深入之前,我想我必須先拿到我應得的。”她說。
“這簡直太容易了,”姓陳的說,“你在這兒等着。”說完,他就走進了臥室。
林晚趁機看了看這個房間的四周,她注意房間的一個角落擺放着一個書架,書架上有一些被放在鏡框裡的照片。林晚驚奇地發現,其中有一張照片是姓陳的和常斌一起照的,而且更令她吃驚的是,她看見了一個號稱“朱太子”的人的照片。這個朱太子看上去倒像個搖滾樂明星,他居然還描着很俗氣的眼圈,黑頭髮油光鋥亮的,嘴脣還有點微微翹起——簡直就是中國版米切爾?傑科遜。這個朱太子曾經制造過一個轟動國內的事件,他曾經四處宣揚,說他是大明朝皇帝的嫡系子孫,而且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是,他還厚顏無恥地預測,說總有一天他要把中國帶回到革命前的時代,他還要恢復皇室的輝煌。因爲這件轟動的事情,“朱太子”還有他的追隨者們都被中國政府驅除出境。林晚也是從最近的一份秘密機構報告上才知道,原來這個“朱太子”被趕出中國後,就一直住在蘇黎世。林晚站起來,更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這張照片,她驚喜地發現相片的背景上有很多穿着軍裝的人,她覺得單憑這一點,也許就能判斷出這張照片的拍攝地點,而且林晚在仔細看照片的時候,一眼就認出,站在朱太子後面嘻然而笑的就是那個叛國者常斌。林晚這時就開始有了點懷疑:這個常斌會不會和“朱太子”有什麼勾結呢?
林晚正在端詳着照片,想着常斌和“朱太子”的關係,忽然,陳經理在臥室衝她喊:“過來,到這兒來。”
林晚非常謹慎地戒備着,她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到臥室門口。她豎起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着,只聽到那個男人此刻躲在門後,發出了一陣陣沉重的呼吸聲。林晚猜想,他可能是想嚇她一下,要麼就是想幹點過火的事。於是,林晚猛地踢開了臥室門,門一下子就撞在了躲在門後陳經理身上,這使得他發出了一聲慘叫。林晚的反映相當快,她一個箭步跳進了臥室,躲開了陳經理從左輪手槍裡射出的一顆子彈,緊接着,她又跳到了陳經理的面前,抓住他拿槍的右手,然後一個過肩摔,把他從肩上甩出去,陳經理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林晚迅速地撿起陳經理的槍,然後擡起槍,將槍口對準他,此時的陳經理身上只穿着一條拳擊短褲。
“別,別,千萬別開槍!”陳經理殺豬般慘叫着,他躺在地上做求饒狀,臉上是一副滑稽可笑的可憐相。
“你剛纔是想用這槍殺了我,是嗎?”她問,“你是不是不想給我錢?”
陳經理害怕極了,他現在只能磕磕巴巴地說:“不,別……別誤會,我……我就是想,嗯,我是說……”
“行了,別說了”林晚說着,便把一隻穿着高跟鞋的腳踩在了陳經理**的胸脯上,旗袍的裙襬隨着這個動作輕柔地滑動下來,露出了她光滑的大腿。“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能給我我想要的東西,我就會把剛纔發生的事忘得一乾二淨。說,你們批發店裡的用戶運輸記錄藏在哪兒?”
陳經理有點驚訝地望着林晚,他還以爲自己碰到的是一個以妓女身份作掩護的搶劫犯。“就在那兒,在那邊那個桌子上。”他指了指房間的一角。
她示意陳經理老老實實地待在那兒,別想耍花樣,然後她快步走到那張桌子旁邊,仔細翻了整本記錄冊,終於,她找到了關於那個運輸船隊的相關記錄。這條記錄是用漢語整整齊齊書寫的:“三船茶葉……卡夫報業集團廣播電視大樓……德國……漢堡。”
林晚合上記錄本,思考了一下,然後走到那個被嚇破了膽的男人面前,“說,常斌去哪兒了?”她問。
“我,我不知道。”他說。
林晚猛地扳動了左輪手槍的扳機,然後把槍口直接對準了那個男人的前額。
“別,別,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無奈地哭喊着,“我都有兩個多禮拜沒見過他了。”
“他在兩個多禮拜前,是不是讓你幫他用船運走了一些東西?”
“對,對呀,那三箱貨物裝的都是茶葉。”
“他託你運東西的時候是你最後一次見他嗎?”爲了讓這個男人說實話,林晚猛地推了一下槍口,好讓它更重地頂住這個男人的前額。
“是的,是的,我發誓!”
林晚對人的判斷力是非常強的,她接受培訓的時候,審問課程一直都是相當高的分數。她現在能夠確定,這個男人說的是實話,因爲他現在已經害怕得不敢再說謊了。
“好極了,我想我把這把手槍,你沒有什麼意見吧?”她說,“爲了安全起見,我離開以後,你還要坐在這再待十分鐘,沒問題吧?”
“你……你不殺我?”他問,頭上的汗水就像潮涌般從他的臉上淌下來。
林晚沒有說話,只是對着他甜甜一笑。
“對了,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說,“要是你得到了任何關於常斌的消息,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你都必須馬上和警方取得聯繫。要是讓我們知道你敢向常斌通風報信,你應該知道等待你的是什麼,我說清楚了嗎?”
陳經理頻頻點頭,好像怕林晚看不到一樣,不過他現在總算有點兒明白了:原來這個漂亮女孩兒是個警察!
陳經理擡起頭問:“我想這是不是意味着,我沒辦法看到你的**了?”
一顆子彈掀起了這個男人頭上的假髮,他馬上尖叫起來,嚇得一把捂住了頭頂,臉上露出一種非常害怕的表情。當他意識到自己還沒有死,還活着的時候,他才戰戰兢兢地擡起頭來,看着面前的這個女人。
“說不定下次我就會殺了你。”林晚說,她吹了吹從槍筒裡冒出來的白煙,然後轉身迅速離開了這套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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