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越南被併入河內共產黨政府之後,西貢就被更名爲胡志明市。--瀏覽器上打上-WwW.69ΖW.CoM看最新更新但是,這個城市裡的大多數市民還是習慣稱這座城市爲西貢。因爲在短時間內,城市的舊名字不可能完全被廢除,所以政府方面只能勉強做出規定,把胡志明市的市中心仍叫做“西貢”。所以,這座城市的全名被稱作胡志明市,但是市中心仍然以舊名“西貢”命名。
據說西貢這個名字是在1698年左右,阮開楚爵士派阮朝清到越南南部開疆拓土、建立政府時使用的。這座城市擁有得天獨厚的戰略性地理位置,這也使得它在貿易、社交和軍事方面發揮着重要作用。西貢在不斷地發展,這種發展使得原本的小鎮顯得異常狹小,於是截止到1772年的時候,原來流經市內的多條小河都被填滿,形成了西貢的衆多街道。十九世紀中葉,這座城市曾經被法國人和西班牙人侵略過。在這段時間內,最著名的就是越南人民和法國人進行的一系列漫長而又艱苦的鬥爭。最終,法國於1954年戰敗,但越南也因此被分成了南越和北越兩部分。西貢在戰後就成爲了很多從北方來的人們重新安居的首選。在經歷了將近三十年動亂之後,西貢還依然保持着它“國家文化中心”的重要地位。而逐漸發展起來的商業和交通也讓這座城市變得熙熙攘攘,甚至它還被新聞界稱爲“東方明珠”。經濟、文化的發展使得西貢的人口迅速膨脹,此時已經超過了500萬,這也使得西貢成爲了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大的地區之一。如果你想在這裡找到一間能把地面改換爲商業前廳的房屋,那將會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在1997年7月1日,香港正式移交前不久,卡夫就把他位於香港的亞洲新聞總部移到了越南。在這裡,他的事業得到了相當大的發展,這種發展就意味着他的事業將需要更大的空間。於是,卡夫將廣播報業集團的全部執行機構都設在了胡志明市中心的一幢五十層大樓裡,現在,這個地方已經成爲了炙手可熱的旅遊區。CMGN在亞洲區的總部大樓還在建設過程當中,在這幢龐然大物的周圍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竹製腳手架和綠色的建築保護網。大樓的一側懸掛着一幅由乙烯塑料製成的巨大的廣告畫,上面赫然是卡夫的巨型頭像。
邦德和林晚被斯塔夫押上了一架奧古斯塔A109直升飛機,並被帶到了CMGN大樓。CMGN是越戰以後遷入越南的少數幾家大規模公司之一,所以越南政府對該公司的態度是非常寬容的。整個越南都爲自己的土地上能出現這樣一個聲名遠播的廣播報業集團而感到驕傲。
直升機直接降落在大樓頂部。邦德和林晚被帶下來,他們的手被銬在了一起,斯塔夫和他的兩名手下押送着他們進了一座電梯。兩名打手的手上拿着手提式機槍,此時,他們正把槍口對準了邦德和林晚的後背。
穿過走廊的時候,一名身穿無標誌軍服、後面跟着貼身保鏢的中國男子和他們擦身而過。林晚緊緊地盯着這個人,她感到腎上腺素一陣奔涌,沒錯,這個人就是常斌,叛國者!原來他逃出中國以後就一直躲在這個地方,怪不得怎麼也找不到他。但是,現在遇到他又怎麼樣呢?她對他毫無辦法,這簡直太糟糕了。常斌顯然沒有注意到面前這對銬在一起的男女,他沿着走廊大步向前行進着,然後拐進了一個房間。
邦德和林晚轉過拐角,在這裡,林晚看到了更奇怪的一幕。一個活像米歇爾?傑科遜的中國青年男子走過他們身邊,他的後面還跟着一羣不男不女的亞裔近侍。邦德看着他們,他在思考目前他和林晚的處境,他僅僅把眼前的一切都當作一幅奇景。但是林晚卻緊緊地皺着眉頭,她默默地看着從自己眼前走過的這羣人。就在她發現常斌的行蹤之後,她又驚愕地發現那個“朱太子”和他的隨從們。。
斯塔夫帶着邦德和林晚來到了卡夫辦公室的門外,他對着兩個手下用德語說道:“你們在這兒等着,千萬看住他們。”說完,他輕輕地推開房門,獨自走了進去。
“我在怎麼覺得剛纔你好像認識那兩個人?”邦德小聲問。
“沒錯,”林晚耳語道,“那是兩個糟糕透頂的‘信貸保險’。”
正說着,斯塔夫從辦公室出來了,然後把他們帶進了這個看上去比漢堡新聞室稍微小一點的房間。這是這間設施華麗的房間就是卡夫的秘密新聞演播室。在這裡,有一張巨大的談判桌,談判桌上覆蓋着一大張東南亞地圖和標誌着中英兩國艦隊方位的微小模型,愛若特?卡夫就坐在辦公室的另一端,他的眼睛死死地注視着顯示屏。亨利?卡布塔則坐在一個鍵盤前。
斯塔夫向卡夫走過去,附在他的耳邊悄悄耳語了幾句。
“是嗎?”卡夫說,“你真的幹成了?快讓我看看。”
說着,卡夫將目光轉向了邦德和林晚,斯塔夫轉過身子,眼光盯着地板。
“太好了,邦德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卡夫說,“就在昨天,我的妻子死在了你的牀上,可是今天你卻跑過了大半個世界,偏偏跑到我的辦公室來送死,這是多麼巧合的安排啊!要是那時候知道你是誰,我早就不會對你這麼客氣了。”
林晚轉頭看了邦德一眼,她早就知道這個相貌英俊的英國人不是普通人,但她卻不知道,卡夫已經知道這麼多了。
卡夫注意到了林晚看邦德的目光,他說:“怎麼?感到很不可思議嗎?莫菲你們還沒互相介紹過?那我來完成這項任務吧!這位是詹姆斯?邦德,代號007,隸屬於英國秘密情報機構;而這位呢,是林晚小姐,是中國人民對外安全部隊的成員。我想你們還沒有看到過報紙吧,你們的兩個國家馬上就要開戰了。”
“我們怎麼會不認識對方,”邦德說,“我們都已經合作過了。我們現在掌握了你的全部計劃,並且還想我們兩國的參謀部做了詳細的彙報。很遺憾,我想你沒有機會編寫明天的頭條新聞了,而且你自己就有可能會出現在頭條裡。”
卡夫胸口劇烈的疼痛使得他冷汗直流,但是他極力掩飾着這一切,他用嘲笑的口吻對着邦德說:“哦,我的上帝!你們都知道了!難道我在劫難逃了嗎?我是不是現在只能自首了?”說着,卡夫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手。站在旁邊的斯塔夫沒有聽懂這是一句挖苦話,他看看卡夫,遲疑着,最後也舉起了手。
卡布塔笑了起來,他輕蔑地說:“能不能不像個白癡一樣!”他對着斯塔夫說,“老闆是在拿他們開玩笑呢。”
“不,不,斯塔夫用他自己的方法,幹得非常漂亮。”卡夫連忙安慰着他最親密的合作伙伴。他看看邦德和林晚,“也許你們不久就會發現這將非常有意思。”
說完,卡夫拿出了一把鋒利的銀製開信刀,然後遞給了斯塔夫。
“快,刺在你自己的腿上。”卡夫若無其事地命令道。
斯塔夫順從地接過卡夫手中的刀,毫不猶豫地把它深深地扎進大腿裡,而他的臉上竟然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
“是這樣嗎?”他輕鬆地問道,就好像他在做的事情是驅趕走周圍的蚊子。
“怎麼樣?看到了吧?”卡夫說,“斯塔夫就是這麼一個與衆不同的人——知道嗎?他最獨特的地方就是能將痛感和快感中樞隨意顛倒位置,也正因爲這樣,他才能成爲一個完美的殺人機器。”
接着,他轉向斯塔夫,問道:“你是想把它拔出來,還是想讓它再在你腿上待會兒?”
“我想讓它再留一會兒,可以嗎?”斯塔夫看起來極其誠懇地問,“就一會兒功夫就可以。”
“看見了嗎?對於斯塔夫來說,這麼做是一種特別的優待,”卡夫說,“沒辦法,我總不能讓他一天自己刺自己七、八次。”
“那麼做,他會變瞎的。”邦德眨眨眼睛,妙語雙關地說。
“其實斯塔夫還是非常有趣的。但是,對於林小姐來說,可能就不是這樣了。你們知道嗎?斯塔夫會產生性渴望的時候很少,不過一旦他產生了——哦,我差點忘了,我還想給你們看一些最人難以置信的錄像帶。”
“要是這樣的話,你最好小心點兒。”邦德說,“說不定你也會變瞎。”
卡夫並沒有理會邦德的話,他自顧自地說:“通常,下面的步驟就是由斯塔夫對你們二位進行審問,就是人們常說的那種“嚴刑拷打”,這樣才能問出一些東西。但是坦誠地講,你們都知道了些什麼我並不關心。所以,他對你們用刑的時候就將完全出於樂趣。你們可別以爲林小姐非常迷人,他就會對她好一點。”
“當然不,”邦德說,“要是那樣才糟糕呢!”
“事實並不是這樣。斯塔夫非常樂於欣賞自身所承受的痛苦,所以,在審訊你們的時候,他就會把強於自己十倍的痛苦加到你們身上。”
“我們已經知道你的卑鄙手段了,你在使用手段使‘戴維沙爾號’脫離航程後,還從上面偷走了一枚巡航導彈。”
“有這回事?”卡布塔問:“快說說?”
“哦,邦德先生,快別這麼看着我,”卡夫說,“不管你能不能滿足我朋友的好奇心,我都不會介意的。”此時卡夫已經坐在了一張轉椅上,臉面對着顯示屏。
“你利用你的衛星誤導‘戴維沙爾號’,致使它進入了中國海域,而且你還使用了一套偷來的ACSES裝置……”
林晚突然插入了邦德的陳述:“而且,你還擊落了兩架正在海面上執行偵查任務的中國米格戰鬥機,這樣做,無非就是想挑起我們兩國之間的戰爭。”
“接下來,你就會在今晚,”邦德繼續說,“在中國人即將向我們的艦隊發起進攻的時候,將那枚投來的巡航導彈射向中國的北京,可想而知,中國方面肯定會因此對倫敦進行報復。”
林晚根據邦德陳述的這些信息做出了進一步結論:“到那時,你就會讓那個叛國者常斌,把自稱是明王朝後裔的‘朱太子’推上王位,好讓他成爲中國的新皇帝。”
“但是,很遺憾,剛纔我們所陳述的這些事都不會發生了,”邦德說,“因爲你的整個陰謀計劃都被我們掌握了。”
此時,卡布塔有些被震動了。卡夫很細心地注意到了這一點,他連忙對卡布塔說:“別擔心。”
卡夫用右手不斷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他思考了一小會兒,隨後把轉向了邦德和林晚:“你們說得很好,但是在你們的陳述中有兩個小小的錯誤。首先,我的計劃肯定會實現的,就算你們已經向你們各自的政府作了詳細的彙報。其實你們所謂的報告是不可能發出去的,因爲你們倆也是剛剛推測出整個事件的真相。我承認,這是我的失誤,我不該讓你們看到常斌和那個中國的新皇帝。而且,你們並不是接到命令才潛入沉船的,這只是你們的個人行爲,也就是說,不管你們向你們的政府發出什麼報告,他們都不會相信的。這纔是最關鍵的一點,對嗎?事實真相沒有實質性作用,問題在於媒體對此如何報道。”
“那第二個錯誤呢?”邦德問。
“如果你真的將整個事件的真相都瞭解清楚了的話,你就應該知道我不會等到晚上再行動。告訴你們也無妨,我準備在黃昏後的一小時就發動戰爭,這樣我才能趕上西半球最佳的收視時段。報道海灣戰爭的時候,我的收視率就取得了相當大的成功,你們不妨想象一下,如果我報道了中國的滅亡和英國遭到轟炸的新聞,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效果。”
卡夫坐在轉椅上,旋轉着他的身體,“咔嗒”一聲,他敲開了自己身後儀表盤上的一個按鈕。辦公室裡的各個顯示屏紛紛變換了圖像,顯現出的都是來自世界各地新聞廣播的頭條消息。卡夫神氣地看着顯示屏,大聲朗讀着:“《中國擊沉英國艦隊》,《英國用核武器襲擊北京》,《氫彈擊中倫敦》,《我希望再‘送給’他們一顆氫彈》,《新皇帝接管政權》”
“又是這招,把明天的新聞,提前到今天。”邦德說。
“邦德先生,說得沒錯。你要明白,我所進行的事業,是要創建一個人類歷史上最宏偉的新聞帝國,它的存在與否主要取決於新聞節目。我打算自己製造新聞,來壯大我的帝國。人們會說我卡夫對於整個新聞業的影響是巨大的,挑起這一場戰爭算什麼,在我的計劃中,戰爭基本上會每兩年發生一次。”
他轉過身,又按下了更多的按鈕,顯示屏再次紛紛發生變化,屏幕上顯示出新的大字標題:“《熱帶雨林中的大斗》,《南非爆發革命》,《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並且,在我們報業集團成立十週年的時候,我們將推出一則重大新聞,《新的美國國內戰爭——該國分裂爲兩半》!”
“我想,你的計劃完成的時候,你也會成爲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人!”邦德說。
“是最有權勢的狂人。”林晚諷刺道。
“沒錯,”邦德說,“我同意你的糾正。”
“不管我是不是狂人,你都不得不承認,到那時,我就會是世界上最有權力的人。”
“就算你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那又怎麼樣?你仍然是一個妓女的兒子,是在貧民窟長大的雜種,所有人都會對你不屑一顧。”
這擲地有聲的一句話正好觸到了卡夫最深的痛處,他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他站起身說:“當白金漢宮的上空蒸冒出巨大火球的時候,你還會對我不屑一顧嗎?當你們的私人俱樂部被導彈摧毀的時候,你們,這些所謂的貴族,還會蔑視我嗎?當那些貴族子弟的臉被烈焰的風暴烤焦了的時候,你們還會向我投出高傲的目光嗎?”
“是的,也許他們都會死在你設計的陰謀下,但即便是這樣,在人們的心裡,你還是個沒有任何價值的壞痞;和這個肌肉僵硬、動作遲緩、頭腦簡單,心理變態的人比起來,你也好不了多少,他是個畸形怪物,而你就是……”
斯塔夫是在聽不下去了,他一瘸一拐地向邦德撲過來。而利用這個時機,邦德和林晚開始行動了。邦德使勁把林晚了出去,這樣,林晚就能夠伸長手臂,夠到那把紮在斯塔夫腿上的尖刀。她快速地從斯塔夫腿上拔出那把開信刀,然後和邦德一起撲向卡布塔。斯塔夫怒氣衝衝地朝着邦德衝過來的時候,林晚搶先一步,用刀子抵住了卡布塔的脖子。
“別,千萬別這樣!”卡夫大聲喊着,斯塔夫也聽從了他的命令,停下腳步,但是邦德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還在繼續行動。他用胳膊夾住了一個離他最近的保鏢的脖子,使勁把他拉到了自己面前。有人在房間裡開了槍,整個房間到處都是飛濺的子彈。斯塔夫眼明手快,他趕緊將卡夫撲倒,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密集的機槍掃射。從辦公室外又衝進來了更多的保鏢,他們開始向邦德射擊。
“千萬別打到卡布塔!”卡夫着急地大喊。
邦德倒是一點都不害怕,他抓住的剛纔被自己來過來的保鏢充當了人肉盾牌,很快,這個保鏢就死在了機槍的掃射下。在邦德身後有一扇用來看風景的巨大玻璃窗,它也在密集的掃射下被打得粉碎,窗子碎裂的時候,保鏢們忽然都停止了射擊。邦德和林晚向對方使了個眼色,他們默契地一起慢慢地後退到窗戶前,此時,林晚仍然緊緊地抓着卡布塔,把他擋在兩人身前。
“別老師傻站在那兒!”卡夫衝着保鏢們咆哮道,“給我抓住他們!”
四名保鏢聽到卡夫的命令,向邦德和林晚衝過去,林晚一看情況不妙,便一把卡布塔推過去,撞倒了保鏢們的身上。與此同時,這對銬在一起的男女轉身從窗口跳了出去。
從五十層高的地方跳下去,幾乎是沒有生還的可能的,但幸運的是,他們兩人落到了綠色的建築保護網上,結實的塑料網牢牢地接住了他們。
“我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待在這上面吧?”林晚問。
邦德向周圍看了看,掛在大樓上的那幅卡夫的廣告畫此刻就在他們旁邊。他們現在正位於“卡夫”巨大的前額上。
“我有辦法了,把那個開信刀給我。”他說。林晚疑惑地將刀子遞給邦德,邦德拿過刀子果斷地割斷了旗子的支撐索,然後又把刀片插進了“卡夫”的前額。他用一條胳膊抱住了林晚的腰,另一隻胳膊握住了插在廣告畫上的刀柄。
“抱緊我!”邦德說。林晚緊緊地抱住了他,兩條腿盤繞着他的身體。邦德握緊刀柄,身子在瞬間懸空而起。他們一起握着這把正在撕裂廣告畫的刀片,從高處緩緩往下墜落。綠色保護網的纖維結構被逐漸割裂,這也使得他們能夠很好地控制自己降落的速度。當他們到達地面的時候,廣告畫上的卡夫頭像已經被撕成了兩半。邦德在落到大樓邊緣的時候,伸手抓住了半幅被分成兩半的廣告畫,身體成弓形彈向竹製腳手架。然後,他丟開手中的那半幅畫,和林晚一起跳到了腳手架上。
樓上的辦公室裡,所有人都趴在窗口,震驚地看着窗外發生的一切。斯塔夫邊看邊發着牢騷,然後就氣沖沖地帶着幾個保鏢從辦公室出發了。
“真該死,詛咒那兩個人!”卡夫低聲說。
邦德和林晚小心地沿着腳手架的梯子向下爬,中途正好遇上從下面爬上來的打手。他們趕緊移到了旁邊的一道梯子上,但是那道梯子上有更多的打手拼命向上擁。邦德向周圍看了看,這才發現,他們已經被包圍了。此時邦德發現,在他們身邊有一根垂直於地面的高大竹製支撐柱。邦德看了看林晚,想徵求她的意見。林晚回報他了一個猶豫的目光。
“做好準備!”邦德說。
說着,邦德拉着林晚從腳手架上跳了出去,抓住垂直的支撐柱。竹製的柱子自動折斷了,強大的反彈力將他們彈向交通擁擠的街道,正好落在了一輛載滿了垃圾的翻斗車中。腳手架在瞬間橫着倒向街道,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徹底坍塌了。一輛正在道路上高速行駛的摩托車撞到了倒在大街上的竹製支撐柱上,巨大的衝擊力使得駕駛者從車上滾了下來,而他的BMW?R1200C型街頭遊弋摩托車則倒在了一邊。
邦德和林晚並肩跳下垃圾車,他們都爲自己能夠毫髮無損感到高興。突然,一片飛濺的子彈散落到他們剛纔棲身的垃圾車上,同時還有更多的保鏢橫穿街道向他們靠來。邦德趕緊和林晚衝向摩托車,把它扶了起來。
林晚用中國話對趴在地上的摩托車司機說,他們要借用一下他的摩托車。沒等司機做出回答,邦德就急急忙忙地拉着林晚跳上車,用那隻活動自由的手拉住節流杆。林晚跳上車後座,同樣伸出沒被銬住的那隻手去夠離合器踏板。邦德使勁啓動着摩托車……然而,它一動不動。
“快,離合器!”他大聲喊道。
林晚拉起控制桿,兩人點燃發動機,沿着大街飛駛而去。
卡夫還在辦公室的窗口注視着這場驚險的大逃亡。他對着步話機大叫:“快點,他們跑了!快派車跟着他們!把我的直升飛機也用上!”
一隊黑色轎車從地下停車場傾瀉而出,開始了追擊BMW摩托的任務。
BMW?R1200C型摩托是作爲歐洲汽車業對哈利?戴維森公司的報復而在市場上出售的,它的機械性能相當高,在某種程度是非常難對付的。這種摩托車的最高時速至少可達170英里,而且如果這種摩托車在小路上行駛會比在像西貢這樣的大城市上行駛更自由自在。BMW的外形非常引人注目,它的車體造型優美,車身顏色是一種暖色調先鋒派豪華型的象牙色澤。
保鏢們開着黑色轎車離邦德他們越來越近了,他們緊緊尾隨着邦德和林晚,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邦德加快摩托車的速度,沿着西貢繁忙的大街行駛着,接着,他駕駛着摩托車拐進了一個環形交叉路口,試圖將追蹤者甩到錯誤的方向上。爲了避免相撞,黑色轎車只能急轉彎滑出正道,輪胎和地面的巨大摩擦力產生出了一種尖厲刺耳的聲音。然而,這種躲避其實是徒勞的,雖然它們避免了撞在自己人的車上,但是他們最後還是撞在了其它車上。警報器一閃一閃的,其它車輛的司機們高聲大喊着。邦德和林晚丟下故意給追蹤者造成的事故,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轉進了一條小衚衕。他們駕駛着摩托車全速行駛,到最後竟然發現這是條條死路。摩托車不得不在一所巨大的庭院前停了下來。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林晚問。
“開進去。”邦德指了指面前的庭院說。
他再次發動了發動機,猛踩了幾腳油門直接向着房前的臺階衝了過去,試圖從關閉的大門上飛過去。就在這個時候,從大門裡走出來一個男管家。BMW摩托車在瞬間騰空而起,直接從房門上飛了過去,那個管家簡直被嚇呆了,站在大門邊瑟瑟發抖。摩托車壓過拋光的地面,撞翻了精美的傢俱,打碎了屋內擺放的瓷器,隨後陡直上升,飛上了樓梯。
摩托車高速駛過二樓走廊,穿過敞開着的大門,直接駛向樓頂平臺。邦德加大油門,摩托車一下就從樓頂跳到下一層建築的頂層露臺上。他不斷加速,連續地從一個屋頂跳向另一個屋頂,在一個一個的煙囪中來回躲避,同時,還要躲避懸掛着的衣物。下面街道上的保鏢只要看到他們的身影就開槍一頓亂打,根本就不管能不能擊中目標
由房屋屋頂連成的通道終止在了一座高大的公寓大樓前。雖然沒有了道路,但是邦德駕駛的摩托車還是保持着高速,他猛然鑽進了一個敞開着的大門,原來這裡是一家倉庫的後門,突如其來的摩托車把書和紙張搞得遍地都是,摩托車飛駛而過,衝向了庫房另一端的大塊落地窗。但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到達窗口,眼前就突然出現了奧古斯塔A109直升機的水平旋翼,飛機上還坐着兩名保鏢。
邦德猛地剎住摩托車,然後掉頭開回屋頂。直升機在視域中降落,就是要在這裡等着摩托車的出現,邦德是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抓緊我。”他對林晚說。
邦德再次發動發動機,試圖加速開回庫房。摩托車在他的駕駛下,已經達到了最快的速度,摩托車猛然將玻璃窗撞碎,然後直接越過了直升機的螺旋槳,落到了對面街上的一處屋頂上。稍微平穩了一下,邦德又開始讓摩托車像青蛙一樣,跳躍在屋頂羣上。此時,直升機又在他們的上方出現了,飛機在追逐他們的過程中,越飛越低,一個保鏢看準時機,從飛機裡探出半個身子向着邦德和林晚瘋狂射擊。突然,前方沒有屋頂了,邦德擡起頭,發現飛機馬上就要追上他們了,子彈隨時都有可能擊中他們。邦德和林晚駕駛着摩托車從屋頂上跌落下來,撞進下了面的一座公寓裡。
公寓的臥室裡,一對越南夫婦正在牀上瘋狂地**,從天而降的摩托車撞碎了天花板,直接掉到了他們的牀邊,嚇得這對夫妻差點暴發心臟病。接着,那摩托車又呼嘯着衝上了公用陽臺。
共用陽臺和修長的公寓同樣長,它們之間被竹簾和竹幕隔開了。邦德在狹窄的陽臺上飛速駕駛着摩托車,中途把單薄的傢俱和隔扇都撞得飛了。
大街上,保鏢們正駕駛着一輛黑色轎車追着他們,並且還繼續從車裡向外射擊。黑色轎車的司機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他把車開到了陽臺下面。邦德在駕駛着摩托車沿着走廊狂奔的時候,將一根根支撐陽臺的木製廊柱,陽臺就隨着邦德的移動不斷地坍塌轟毀。由於摩托車行駛得比較快,所以它能趕在建築倒塌的前幾秒鐘離開。下面追蹤而來的轎車飛快地追上了他們,保鏢們都從車裡探出半個身子,向他們瘋狂射擊。
前面不遠就是陽臺的盡頭了,邦德根本就沒有要減速的意思,他繼續高速駕駛着摩托車撞向了木製欄杆。這時,下面的車也因爲開得太快而撞上了陽臺的最後一根支柱——但這居然是一根水泥柱!轎車撞上去馬上就變了形,車裡面的保鏢直接被甩到了擋風玻璃上,由於力量太大,擋風玻璃被砸成了一片破碎的蜘蛛網。邦德和林晚趁此機會駕駛着摩托車衝出了欄杆,飛到空中。車子直接落到了一個開放的露天市場的邊上。
落地後,邦德沒有多加時間考慮,他加大油門,飛速開過市場,掀翻沿途的許多貨攤,還撞壞了攤主的貨物。直升機一直跟在他們的頭頂上,始終追蹤着他們,直升機突然俯衝到了市場上,緊緊地跟着在前面高速行駛的摩托車,它頂上轉動的機翼槳片將旁邊貨攤上的小商品撞成了一堆一堆的碎片。一羣小雞驚慌地拍着翅膀尖叫着,市場裡的顧客們也高聲慘叫,紛紛奪路而逃。水果攤被撞翻了,水果滾得到處都是。奧古斯塔設計的萬能直升機有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在軍事行動中,可以交換形體扮演各種角色。民用型奧古斯塔直升機可以滿足私人使用的各種條件,但是卡夫向設計者提出要求,要保留它的槍彈火力。
邦德和林晚好不容易纔逃出市場,他們一閃身,將摩托車開進了一條擺滿了各種各樣自行車的街道。在摩托車加大油門衝進兩輛黑色轎車中間的時候,直升機在做了一個急速俯衝,車輛突然散開了。兩輛坐滿了保鏢的黑色轎車對着摩托車氣勢洶洶地開來,而且沒有任何徵兆預示着它們在減速。邦德不得已,只好在撞上黑色轎車的最後一秒鐘一個急轉彎,開進了一條長長的小巷。但這並沒有甩掉那幫保鏢,黑色轎車還是緊緊跟在他們身後,直到他們加速開出了小巷的,才發現眼前居然出現了一條佈滿了船隻的河道。摩托車在邦德的控制下騰空飛起,落到了一隻停泊在碼頭的小船上。接着,他們又從那裡跳上另一條小船,然後又跳向下一個。黑色轎車沒有辦法向邦德那樣跳來跳去,只能在岸邊停了下來。
摩托車就靠着在船和船之間的跳躍,渡過小河,然後跳上了河岸。他們穿過一個狹窄的庭院,越過一道泥濘的河流,從掛滿了各種衣服的曬衣繩下艱難地駛過,隨即邦德猛然把車停住了。原來,面前是一堵高牆。邦德馬上掉轉摩托車,衝開曬衣繩,就在這時,他們發現了正降落在巷口的直升機。它正在調節水平機翼的角度,努力向下,儘量靠近地面,看見邦德以後,它開始向前移動,旋轉的螺旋葉片掃蕩了狹隘的庭院。
“能騙過它嗎!”林晚說。
“根本不可能。”邦德回答。
邦德仔細觀察着螺旋槳與地面之間大約有三英尺的距離。當直升機靠近的時候,曬衣繩上的衣服隨着螺旋槳帶起的劇烈的大風在空中擺動着。林晚緊緊地盯住掛滿衣物的金屬繩索。
“等等!”她突然大喊。
接着,她坐在摩托車上,擡手抓住曬衣繩,將它向下拉,同時又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
“行了,走吧!”她喊道。
邦德突然朝着直升機開過去,在將要碰到飛機的最後一刻邦德猛地掉轉方向,他駕駛着摩托車滑到了直升機的機翼下。飛機螺旋槳颳起的碎片從他和林晚的透頂飛過,兩人非常有默契地滾下摩托車。林晚就地一滾,馬上跳起身來,把石塊牢牢地系在曬衣繩的一端。然後讓它像轉木馬一樣旋轉,旋轉夠了一定的力度就把它拋向了直升機的尾翼。曬衣繩和曬在上面的衣服隨着這個動作通通被捲到了旋轉着的葉片裡,就好像是一團的線球。直升機的尾翼被衣服堵住了,飛機發出了一聲高亢的嚎叫聲。緊接着,沒有了尾翼的直升飛機馬上就失去了平衡,它不停地從一邊擺向另一邊。突然,螺旋槳狠狠地撞到了院牆上,一下就被撞得粉碎,緊接着,直升機就爆炸,場面極其壯觀。邦德趕緊拉起林晚,和她一起跳進了污穢的水塘裡,從而躲過了頭上飛過的榴霰彈片。
等到完全安全了,他們慢慢從水塘裡鑽出來,水塘裡太髒了,搞得邦德渾身是泥。
他們走在一條掛滿了衣服、到處是尖叫的孩子和各種家畜的小巷裡,終於,在小巷的盡頭找到了一個戶外噴頭。林晚走到噴頭下面,仰起臉接水,剛從泥塘裡出來,淋個冷水澡也很愜意。她彎下腰,把一頭長髮撩到前面沖洗着,一邊對一直盯着她的邦德微微一笑。
“能麻煩你把肥皂拿過來嗎?”她問。
邦德從掛在淋浴水管上面的小罐子裡拿出一塊肥皂,遞給了林晚。
“你剛纔用那塊石頭幹得太漂亮了。”他說。
“這得歸功於在一個大雜院裡長大成人。你把那輛摩托車玩得也不賴嘛。”
“這得歸功於根本沒有長大成人。”
林晚聽罷,哈哈大笑起來,她用沾滿了肥皂泡的雙手清洗着滿是泥巴的頭髮。也因爲這個動作邦德被拉得更靠近她——他那隻和她銬在一起的手在她洗頭的時候正好就在她的發邊。
“能允許我幫幫忙嗎?”他問。
沒有等林晚回答,他就擡起手,揉搓着她的頭髮和頸後。突然,林晚轉過身面對邦德。此時,她的兩隻手都是自由的!也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方法打開的手銬,不過,她的長頭髮倒是給她做了很好的掩護工作。
“現在,該你清洗清洗了。”她說。
她把從自己手上摘下的手銬猛地鎖到噴水管上,邦德就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鎖到了水管上。
“非常抱歉,”她說,“這是我們中國人自己的事情。很感謝你給我洗頭髮,這感覺太好了。”
她摘掉了一些掛在曬衣繩上的白色衣物,迅速套在了身上。
邦德不知所措地看着林晚,只見她在小巷入口處朝他揮了揮手,隨即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在水管邊站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瓜,他是在忍無可忍了,於是他選擇用一種狂暴的力量扯斷了噴水管。但直到這時,邦德的手腕上還仍然帶着那隻手銬,緊接着,他也跑出了小巷,衝到了大街上。
大街上人來人往,好像有成百上千的人,最糟糕的是,幾乎每個人都穿着一襲白衣!根本就不知道哪個纔是林晚。
他鑽進人羣,開始仔細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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