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躺在牀上的季小沫也在輾轉反側。
一閉上眼,那個男人俊朗立體的五官就清晰地呈現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剛剛在接通電話聽到他聲音的那一瞬,季小沫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原來,她是這麼在意着他。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聲線,不讓對方發現自己的異樣,掛斷電話時狼狽的樣子連自己都覺得可笑。
爲什麼已經明明知道她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卻還是不能自己地爲他而亂了心跳的節奏與呼吸呢。
她知道那個男人一定已經知道自己回到了B市,也一定知道季家發生了怎樣的大事,但他竟然沒有來找她,也沒有給她打來一個電話,甚至連條慰問的短信也沒有。
是心虛了麼?
好吧,她承認她故意關機了兩天,那是因爲她實在不知自己該如何去面對他。
後來她懷着某種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期待開了手機,希望能接到他一個哪怕是爲了應付她而象徵性的解釋電話,可是兩天過去了,竟然一點兒音訊都沒有。
每天她都在期望與失望中渡過,一顆心彷彿被放在油鍋裡煎熬般難受。
直到今天接到苗曉打來的電話,問她蕭大哥跟那個黎美薇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在自己爲這個男人而食不下咽的時候,他卻在跟別的女人愉快地享受美食。
後來她讓秘書賣了那份報紙,此時,這份報紙就放在她的牀頭。
那行粉紅色的大字差點兒沒刺瞎她的雙眼,同時被刺痛的,還有她的心。
喬慧珊說的沒錯,世上的男人只有兩種,一種是好色的,另一種是更好色的。
只要給他們機會,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捕獵美女的機會。
所以說這樣的男人,她究竟喜歡他什麼,又在期待些什麼?
這一世,她最大的錯誤就是跟他結了婚,又不可控制地對他動了真情。
算了,還是離婚吧。
長痛不如短痛,既然早晚都要挨這一刀,那就索性來個痛快吧。
這樣的男人,不值得她季小沫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