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破夏之策

夜己深,但建康皇宮的睿思殿裡依然燈火通明,皇帝趙忱依然伏案在燭光之前,批閱各地的奏章。雖然這幾天的政務都很繁忙,趙忱每天都要工作到深夜二更前後,但趙忱的心情卻是一直都很好。

史彌遠在湖南路上任之後,不知用了些什麼手段,只用了一個多月的時候,就把湖南路的局面穩定下來,清丈土地,查實挾戶的工作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而且湖南路的民變平息之後,相關人員也受到處罰,對其他各地也起到了相當的震懾作用,至少在地方上以經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反對新法施行,因此在其他地方推行新法的工作也順利了不少,在今年以內,除了四川四路及臨洮路之外,在施行經經界法的十二路中,至少有一半的地方的土地淸丈,戶籍查實工作將可以完成。大宋除弊革新,富國強兵的第一步終於可以圓滿完成了。

趙忱看着奏章,不覺以經聽到外面以經打了二更。看着桌子上還剩下三四份奏章,趙忱伸了懶腰,這時也覺得確實有些疲倦了。

只是這時,以經驚動了在一邊看書的嶽瓔,急忙起身來到趙忱身邊道:“官家,奏章都看完了嗎?”

趙忱隨口道:“還有三四份,馬上就好了。”忽然會過意來,道:“你怎麼還在這裡,我不是讓你先去休息了嗎?”

嶽瓔微笑道:“官家爲了江山社稷,不辭勞苦,深夜還在批閱奏拆。我這做皇后的,理應在這裡侍奉着,又怎麼能夠自己先去休息呢?不過天亮以後,官家還要上朝,若是沒有要緊事情,還是早些休息爲好。”

大宋歷來嚴禁后妃干涉朝政,能夠到睿思殿待候皇帝批閱奏拆的嬪妃,往往也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趙忱完婚以有半年多的時間,在此其間,也只有嶽瓔一人被允許到睿思殿中待候。這幾天以來,無論趙忱忙到多晚,嶽瓔都一直陪着自己,怎麼勸也不變。

趙忱心裡也知道嶽瓔是關心自己,只苦笑了一聲,道:“好吧,還剩這三四份奏拆了,看完之後就可以休息了。”

嶽瓔先倒了一杯茶,遞給趙忱,道:“官家先喝叄茶,提提精神,然後再看吧。”

趙忱接過玉盞,喝了一口茶,再看下一份奏拆,這份奏拆是從利州西路發來,根據蘭州邊境的守將來報,西夏國內有調動大軍的跡像,恐怕會再度聚集大軍,侵犯大宋的西北邊境,因此請朝廷儘早做好防犯準備。

趙忱粗看之後,也不由注神,立刻放下茶盞,拿起來仔細。原來早在兩天以前,職方司的西夏事務部就傳回消息,說西夏有意要大舉侵犯大宋西北,現在邊境也傳來同樣的消息,趙忱心裡暗想道:西夏果然要調集大軍進犯我大宋邊境了。

※※支持原創※《宋翔》首發於1*7*K小說網※支持正版※※第二天一早,趙忱不顧早朝,立刻招集韓彥直、劉珙兩位樞密使、加上李顯忠和楊炎兩名武將,一起商議如何應對西夏將要入侵的情況。

趙忱首先道:“西北邊境剛剛平熄了兩個多月,現在西夏又將要入犯我大宋,而且這一次必會集中大軍,各位愛卿看我們應該如何處理爲好,是主動出擊,還是加強守備。”

韓彥直道:“陛下,我大宋目前的情況實在不宜主動出擊,因此還是當以加強守備爲上策。”

劉珙也道:“陛下,微臣聞聽西夏國內國相任得敬專權,幾與國君李仁孝不相上下,內患不定,怎可對外用兵,因此微臣以爲此番西夏也決無大舉入侵我大宋之意,不過只是想在邊境掠虜一番。故此我大宋也無需主動出擊,只請陛下下旨邊境諸軍,嚴加守衛,以防西夏軍來犯,也就是了,實在不可輕宜出兵。”

早在上一次邊境告急時,楊炎就對趙忱詳細的分析過目前的形勢,結論是大宋並不宜進行大規模的軍事行動。現在和那時相比,雖然湖南路的民變以經平息,但畢竟也是纔剛剛安定下來。而且三衙禁軍雖然整編完畢,士兵的擴編也基本到位。但湖北路、兩淮路等地的御前駐軍的整編工作卻因爲湖南路的民變,而不得不暫時停止下來。偏偏這時金國又在邊境大舉增兵,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宋目前也確實不適合有任何的輕舉枉動。

剛纔劉珙的話其實也是暗示趙忱,西夏國中有內患,而目前大宋內部同樣也並不是絕對穩定,因此目前最好的對策還是以守爲主。

趙忱點了點頭,道:“不過西夏即然是要大舉進犯,那麼以目前臨洮路的守軍兵力可曾夠用嗎?是否需要從建康拔調出一部份兵力去增援呢?另外在蘭州那邊是繼續任用當地守將,還是朝廷另派人選?”

韓彥直和劉珙聽了,也覺得這到是個現實的問題。目前四川的御前駐軍依然保持着十萬左右。在吳曦叛亂之後,朝廷大大削減了興元府的駐軍兵力,同時又增設了蘭州駐軍,目前的兵力分佈爲,金州御前駐軍兩萬五千,興元府御前駐軍兩萬五千,興州御前駐軍三萬五千,蘭州駐軍一萬五千人,名義上蘭州駐軍也是隸屬於興州御前駐軍。再加上一部份廂軍和鄉兵,總兵力大約能夠達到十二三萬左右。

這樣的兵力到也不能算是不雄厚,只是宋軍大部份兵力都放在宋金的邊境,防備金軍,而駐守蘭州防範西夏的兵力一共只有三萬多人。而其他三支御前駐軍在金軍的牽制下,最多也只能抽調去兩三萬的兵力去支援蘭州。而且有一半都廂軍、鄉軍,以這樣的兵力,想要抵擋住西夏的大軍進犯,恐怕也確實是有些免強。

而目前建康的三衙禁軍以經整編完畢,總兵力達到十八萬,確實可以抽調出一部份去支援四川。但這又牽扯出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由誰來指揮。

蘭州不比兩湖、兩淮等近地,可以由朝廷遙控。而是離建康相距數千裡之遙。消息傳遞極爲不便。雖然有八百里加急,但實際上是達不到真正的一天八百里。能夠跑個一天五六百里,以經是十分可觀了。因此前方的戰報發到建康、再由朝廷商議決定之後,再發回到前線,這一去一來,少說也要二十天的時候。而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等朝廷的決議到了,也跟本來不及了,因此必須在蘭州設立主將來指揮。而目前蘭州的駐軍都統制楊昌鵬顯然資歷不足,那麼這個指揮者是在四川當地選擇,還是由朝廷委派,也都需要立刻決定的問題。

如果朝廷不出援軍,那麼主將自然就該在四川當地的御前駐軍都統制中選定。只是一但朝廷派出援軍,問題就來了,因爲三衙禁軍都是中央軍,恐怕很難服從地方的御前駐軍都統制管轄。而如果從朝中委派,那麼又派請合適呢?

其實可以選擇的人選並不多。李顯忠、李寶等人都以經老了,年輕的一代中,只有楊炎和畢再遇能夠獨當一面,只能在這兩人中間來選。而無是韓彥直還是劉珙,都傾向於任用楊炎。只是誰都知道,楊炎的夫人,也就是永寧長公主以經身懷有孕,而且生產也就在近期的事情,在這個時候,恐怕連趙忱也難以開口,讓楊炎現在出徵。

因此韓彥直和劉珙只是看着楊炎,一時也都無語。

楊炎自然也明白兩人的意思,不過他想的卻是另外一層。見其他人都不說話,這纔開口道:“陛下,兩位相公、李殿帥,不知各位想過沒有,金國在邊境增兵之後,西夏就立刻出兵進犯西北,我想這絕對不會是一種巧合吧?”

劉珙點點頭,道:“西夏乃是金國的屬國,因此西夏在出兵之前,先有所商議應是必然的事情。這到並不奇怪。”忽然臉色微變,道:“莫非子昊認爲,金國會與西夏聯兵來進犯我大宋嗎?”

其實先前也有人這樣想過,只是金國雖然在邊境增兵,但一直克守兩國邊境,並沒有任何挑畔舉動,因此大宋纔有些放心。現在劉珙又提起,趙忱、韓彥直、李顯忠也都不禁有些變色。如果金國真的和西夏聯合攻宋,也確實難以對付。

楊炎卻搖了搖頭,道:“那到不是,居我來看,金國目前也無再度南侵之意。否則就應該故意示弱,以麻痹我們,以求出我不意,而不是大造增兵的聲勢。”

衆人聽他說得有理,這才都放心。韓彥直道:“那麼子昊認爲這是什麼意思呢?”

楊炎道:“先前我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因爲湖南路民變的事情,無暇思考。現在仔細想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一定金國命令西夏出兵來進攻我大宋,使我們兩國拼個兩敗俱傷,他們好從中獲利。金國在邊境增兵,只是做好準備。一但我們全力迎戰西夏人馬,那麼就可以趁虛而入,雖然不是大舉入侵,但也可以奪取邊境的一些地方,甚至可以逼使我大宋交納歲幣。而如果我們全力防守金軍,那麼就難以抵抗西夏的進攻,國力也將不斷受損,也難以安心勵精圖治。”

其他人聽了,這才恍然大悟。韓彥直、劉珙等人以前雖然也曾想到過這一點,但遠沒有楊炎想的這麼透徹。而從現在的形式看來,也確實和楊炎所說的十分相似,大宋在金軍的牽制之下,面對西夏的進攻,也只能免強防守,無法調集大軍反擊西夏。長期這樣下去,不僅被金夏兩國弄得疲於奔命,而且勢必造成國內動盪不安。這次湖南路民變,也正是利用了西夏進犯邊境的時機。那麼以後很難保證還有誰會再利用外敵入侵之機,再弄出點什麼別的事情來。

趙忱皺了皺眉頭,道:“如此看來,這一計到是不能小視,那麼依楊卿之見,我們有什麼辦法,可以破解金與西夏這個聯合對付我大宋的計策呢?”

楊炎道:“唯今之計,只有趁着金國的國力尚未恢復,暫時還無力大舉南侵的時候。先狠狠打擊西夏的勢頭。讓西夏受到重創,以後即使有金國之令,也不敢輕易進犯我大宋纔是。”

劉珙也皺起了眉頭,道:“子昊說得雖然不錯,不過金國雖然暫時無力大舉南侵,但邊境之軍從不下二十萬,子昊方纔不是也說過,一但我大宋全力對付西夏,金國必會趁機出兵。試問又如何重創西夏呢?”

楊炎微微一笑,道:“在下的意思是,並非是以大宋全力對付西夏,而是就以四川現有的兵力,再増加少許精銳人馬。再施以奇謀,重創西夏。”

這一次韓彥直、劉珙等人有些明白了。其實這話說得雖然容易,做起來卻是極難。怎樣才能施以奇謀,以弱勝強呢?如果是別人這麼涗,一定會被人嗤之以鼻,但是楊炎這麼說了,衆人卻都不敢輕視。因爲說到用兵之奇,整個大宋恐怕也無人能出楊炎之右,說不定他以早有定計了。

果然趙忱立刻就問道:“楊卿現在可有奇謀嗎?”

楊炎微微一笑,道:“陛下,方纔劉樞密剛剛說過,西夏國內國相任得敬專權,幾與國君李仁孝不相上下。這次犯宋,仍是李仁孝的人馬,任得敬必然不會希望能夠成功,而我們正好可以從中取事。”

趙忱聽了,也不禁拍案大笑,道:“這果然是好辦法。”

韓彥直卻有些但心,道:“只是任得敬會與我大宋聯手嗎?”

楊炎胸有成竹道:“一定會的,根據我們在西夏的探子打聽到的消息,去年任得敬曾遣弟向金國進謝表謝禮,被金主所拒,現在國內以經聲勢大跌。所以任得敬得不到金國支持,唯有投靠我們大宋,方纔能與李仁孝相抗衡,這可是他唯一的迭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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