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值得她屢屢有這個壓他一頭嗎?無論提及什麼她都是一副這樣驕傲高高在上的嘴臉。
彷彿是……打賞狗一碗飯。
“夠了!”
蘇奕帆壓抑多年的火氣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他將頭下的枕頭扔在地上,紀流錦眼睛睜大,看着他。
“我和洛輕眠沒有什麼,就算是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你別瞎想了,要是再亂想,對誰都不好。”
說着,蘇奕帆躺回牀上,他不打女人,也不想和紀流錦起爭執,如果因爲一個人變成自私自利暴怒的人,那對他沒什麼好處。
看着蘇奕帆從扔下枕頭再到說一句不疼不癢的話,紀流錦難以置信他做賊心虛竟然還敢對着他發脾氣。
“蘇奕帆,你給我起來,好好解釋清楚,你外套上的味道究竟是什麼意思?洛輕眠從來都不噴香水,她的味道我可是認得的!”
紀流錦不依不饒的把他從被窩裡拉出來,看着他一言不發的躺在牀上,不由得惱怒。
究竟是什麼時候,從什麼時候開始,洛輕眠就將她可恥的魔爪伸向了她的身邊?
蘇奕帆,是她離了紀家之後唯一的依賴了呀。
“因爲我回來的路上遇見了她,見她一個人在荒郊野外,她說想喝酒,我拗不過就送她去了,再之後她喝醉酒了我送她回去,這樣行了嗎?”
蘇奕帆從被窩裡出來,一臉怒意的看着紀流錦,末了蹙眉留下一下“無理取鬧!”
心,驟然一疼,看着重回被窩的蘇奕帆,紀流錦深知他不會再說下去,便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一夜,她都輾轉難眠。
翌日,紀家老宅裡,紀念琛在客廳享用早餐,一邊看着最新的新聞快報。
“少爺,你找我?”
喬叔一臉恭敬的走到他身邊微頷首,手上修建花枝的園藝剪還沒來得及放下,聽說紀念琛找他,於是火急火燎趕來了。
“嗯,太太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大約是兩點多,那時候您睡了,就沒驚動你。”
紀念琛點點頭,沒有說話,喬叔立即反應過來,連忙補了一句“她是坐出租車回來的。”
聽罷,紀念琛心裡穩了許多,剛吩咐完管家離開,洛輕眠卻穿着睡衣打着哈欠從樓梯上下來,迷迷糊糊的,還險些摔了一跤。
擡頭看見紀念琛在看着她,她白了他一眼,並不想在一大早看見這個“人渣”,於是轉身就回了房間,紀念琛對她的反應顯然在意料之中,沒有任何的意外和阻攔,繼續看新聞。
好像一切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響午,紀流錦在公司和底下的小演員盤算着等會吃減肥沙拉還是吃烤肉的好,這時,她的助理走上前,後面跟着的,是紀念琛的助理。
她自然是認得的,只是不知道紀念琛找她有什麼事。
“錦姐,這個人說他是紀氏集團的助理,說紀總裁找您有事,需要您過去一趟。”
四周豔羨的聲音響起,紀流錦不爲所動,看着助理帥氣清秀的面龐詫異“有什麼事打個電話不就好了嗎?爲什麼專程跑一趟?”
“二小姐,總裁只說讓我親自過來,其餘的沒說。”
助理微低頭,耳畔皆是小演員們的驚呼聲和個別故作矜持的姿態,他穩了穩心神,將不喜的情緒壓下去。
紀流錦在腦海思索幾番,點頭“你回去告訴他吧,我等會就過去。”
目送着助理離開,他前腳趕走,後腳房間裡就炸開了鍋,一個個小演員就跟花癡一樣,感慨小助理的帥氣和英俊。
呵呵,帥嗎?
或許是她看過太多帥男靚女了,所以無感了吧。
誰讓她弟弟是紀念琛,男朋友是蘇奕帆呢。只是……這兩個人都和洛輕眠糾纏不清啊!
“流錦姐,紀念琛呃,紀總身邊的小助理都這麼帥氣嗎?那他本人豈不是帥出天際了?!”
“你是不是傻?他前段時間關於訂婚的照片和雜誌你不是有看嗎?你還感慨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帥的男人呢。”
“不過那也太帥了一點,誰知道他身邊的小助理都這麼帥氣的。”
看着他們一人一言的花癡言論,紀流錦實在是沒有興趣,吩咐她們決定好吃什麼,打算吃了午飯再過去。
食而無味,紀流錦一直在想紀念琛突然找她做什麼,她好像沒什麼需要他找的事,想到這裡,她腦子突然響起昨晚蘇奕帆說的話,以及他的態度。
那是紀流錦認識蘇奕帆到現在好幾年,他第一次這麼對她。
難道是因爲見她失勢了?還是覺得容忍已經到頭,沒必要假裝了?
想到這裡,紀流錦忍不住一番冷笑。雖然她得到威脅不能對洛輕眠下手,但她破壞她的愛情,三更半夜和別的男人獨處一室喝酒,不知道紀念琛怎麼看待這件事。
有些事,或許不需要她出馬,自然有人解決好。
想到紀念琛得知這件事的表情,紀流錦就按捺不住迫切想要去看看他的反應。她的胃口稍微好了些,勉強吃了寫東西。
不過那個神秘的人……一想到那個聲音和人,她到現在都膽顫心驚,不知對方是誰。
在雲城都是紀家說了算,而那個地方顯然不是國外和山區,究竟是誰,會那麼有本事?
她事後去查,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如果不是靠着裝瘋賣傻躲過了一陣子的風聲的話,恐怕她調查的事,那個男人也是知道的吧?!想到這裡,紀流錦後怕不已,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無形盯着她。
可惡的是爲什麼全天下的人都想着護着洛輕眠?
她究竟哪點好?
一路上,紀流錦都在想着回去怎麼找洛輕眠算賬,更想着看紀念琛惱羞成怒懲罰洛輕眠,想着,她的心裡十分得意。
“洛輕眠呢?她在哪裡?”
剛走進紀家,紀流錦便伸長了脖子四下打探,雖然她被那個神秘人威脅不能對洛輕眠怎樣,但這裡是紀家,是紀念琛的地盤,她藉着紀念琛的手給自己出氣,不信那個男人還能拿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