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宴會廳陰暗的雜物間內,氤氳着絲絲曖/昧的氣氛。
“不要,外面……”洛輕眠雙手抵在紀念琛的胸前,雙頰緋紅,顯然是動了情/欲。
“你怕什麼?沒有人會注意到這裡,今晚的主角是紀曉姑姑和青城賀家的大少爺。”紀念琛在洛輕眠耳邊呢喃,一雙大手,在洛輕眠身上一路點火。
抹胸禮服的拉鍊被拉開,繁重的禮服被退至腰間,紀念琛俯身,一路吻下去。
“唔……”
粉色旖/旎了整個雜物間,直到雜物間的那扇門被人推開。
紀三少爺與紀家養女女兒偷/情的新聞一時間佔據了雲城各大新聞頭條的版面,紀老爺子氣的怒火中燒,直接心臟病復發住了院。
“她就是那個養女的女兒,聽說是個野種。”
“纔剛成年就會勾/引男人,還真是個狐狸精。”
“……”
“啪!”母親猩紅着一雙眼,衝上來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她哭喊:“爲什麼你可以不顧一切追求你的愛情,我就不可以?”
——
一道驚雷,炸醒了洛輕眠,洛輕眠猛的從牀上翻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額上,是一層細密的冷汗,許久,才漸漸平復。
她擡手撫上自己的額頭。
許是回到紀家的原因,她竟然又夢見了七年前的那些事。
外面又是一道閃電,驚雷炸起而後下起了暴雨,嘩啦啦的沖刷着整個世界。
洛輕眠的房裡沒有開燈,她雙臂抱膝窩在柔/軟的大牀上,整個人在黑夜裡瑟瑟發抖。
當年,她和紀念琛的事被曝光,紀念琛沒有受到絲毫影響,而她,卻成了雲城人人唾罵的野種、狐狸精,紀家人就連下人看她的目光裡都帶着鄙夷。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她和紀念琛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爲什麼不能在一起,就因爲她的母親是紀家名義上的養女?可她的母親姓洛,不姓紀,法律上,並沒有半點關係。
她只是沒想到,紀念琛會那樣對她。
紀念琛在那件事發生以後,開始對她避之不及,昔日的柔情再無一星半點,剩下的只有冷漠與厭惡。
因爲她,連着她母親也受到了牽連,當年她母親出國旅行,回來便懷上了她,沒人知道她的父親是誰,舊事被扒出,除了紀老爺子極力維護,雲城再無她們母女的容身之處。
夜很長,洛輕眠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又睡過去的,再醒來時,外面天已大亮。
她睡眼惺忪的下了牀,拉開窗簾,灰暗的房間頓時明亮。
她摸了包煙,拉開陽臺的門。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紀家別墅外的綠化很好,外面的樹葉花草上還有未乾的雨珠,在太陽的照耀下折射出晶瑩的光線。
“卡擦——”Zippo打火石摩擦的聲音,洛輕眠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尼古丁讓她混沌的大腦清醒了不少。
她的繼父賀連州告訴她,她母親的離世與紀家脫不開干係,紀家那些人爲了洛家的家產,什麼都做得出來。
賀連州慫恿她回紀家,說是爲了給她母親報仇,但實際上他惦記的,也不過是紀家的財產。
她不在乎紀家的這些財產,她在乎的,是讓紀家人,讓紀念琛付出害死她母親的代價!
“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繼而指尖的煙被人猛的奪了去。
轉首,入目的是男人冷梟的俊容。
“紀三少爺,”她揚眉,清冷的聲音不高不低的響起,“一大早上闖女孩子的閨房,這就是紀三少爺的修養?”
紀念琛涼薄的冷笑一聲:“闖你的閨房?洛輕眠,你是不是忘記了當年你在我牀上放/蕩的樣子有多銷/魂了?”
他輕描淡寫的話觸痛了洛輕眠的神經,洛輕眠一雙清澈的水眸猛的瞪向紀念琛,垂在身側的手攥的緊了緊,驀的,卻突然笑開。
她擡手,指尖戳向紀念琛的胸口,輕點,整個人傾向他,媚眼如絲的開口:“這麼久了紀三少爺還記得這麼清楚,想必這七年,紀三少爺想念我一定想念的很苦吧?”
與其他那些香氣撲鼻的女人不同,她的身上帶着清淡的體香,若有似無的夾着淡淡的菸草味縈繞在紀念琛的鼻翼,他擡手,下意識的摟上了洛輕眠的腰肢。
與七年前相比,她的腰肢似乎更纖細了些。
洛輕眠輕笑着,順其自然的擡手摟上了他的脖子,呵氣如蘭:“紀三少爺,不知道,我們這樣如果被和你訂了親的江小姐看到,你想利用江家勢力爭奪家產的計劃還能不能順利進行下去?”
紀念琛擡眸,就着陽臺的位置,果然看到紀家大門外,江西雅的車正緩緩開進來。
紀念琛的鷹眸中劃過一抹戲謔,她也會玩這些小心思了麼?
手下微微用力,紀念琛強帶着她回了房。
“喇——”窗簾被拉上的聲音,室內再次陷入一片灰暗,洛輕眠被紀念琛壓在懷裡,還未掙扎,紀念琛的吻便壓了下來。
他的動作不算溫柔,甚至還帶着懲罰性的啃噬,在洛輕眠的脣上輾轉。
他的力氣很大,洛輕眠怎麼反抗都推不開他,天旋地轉,她直接被他壓到了牀上。
她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睡衣。
紀念琛直接將她的睡衣用力拽了下來,身上一涼,還未驚呼出聲,頭頂便傳來了男人“嗤”笑的聲音。
“洛輕眠,”他的聲線低沉暗啞,洛輕眠活了二十幾年,從未遇見過能像他這般喚她名字能喚的如此性感的聲音,只是吐出的話卻能將她瞬間打入地獄——
“你說,這時候如果有人進來,你的處境,會不會像七年前一樣?”
洛輕眠的臉色瞬間蒼白一片。
“紀念琛,”她恨恨咬牙出聲,“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話該是我來問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紀念琛輕撫着洛輕眠的頭髮,俯視着她,與她鼻尖碰鼻尖的對視,“七年前灰溜溜的跟着你媽離開雲城時你就不該再回來,既然回來了,就該承擔不聽話的後果!”
洛輕眠咬牙瞪着他,紀念琛盯着她,半晌,嗤笑一聲,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才幽幽開口:“小輕眠,我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