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做什麼?”
蘇奕帆愣了一下, 環顧四周,好在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發生了什麼。紀流錦的脾氣他知道,生氣的時候扇他巴掌不是第一次,但這次也太過莫名其妙了一些。
“這是第幾次了?蘇奕帆,你就那麼喜歡袒護洛輕眠嗯?”
紀流錦看着他捂着臉不明所以,咬了一下嘴角驕傲看着蘇奕帆,但凡跟洛輕眠有關的事,他都要插上一腳,現在更是爲了洛輕眠不惜得罪紀曉,就那麼在意那個女人?
“你在說什麼?”
蘇奕帆不可理喻的看了她一眼,原來她計較的是這個。他看見紀曉一個勁的捏造羞辱洛輕眠,看不過去幫腔一句,有什麼?
“呵,還不明白?你爲洛輕眠做那麼多,人家心裡感激嗎?感激嗎?”
紀流錦脣角不屑勾起,走在他面前用手指一次次指着他的胸脯開口質問,蘇奕帆往後退了一步,眼裡劃過莫名的情緒“你想多了,我只是看紀曉刁難她,說話太難聽幫一句而已,換成任何人,我都會這樣做的。”
“難道不是因爲你喜歡洛輕眠的緣故嗎?只要跟洛輕眠有關的事,你都會格外上心,甚至不惜在媒體、我、還有我家人面前袒護那個女人!”
紀流錦氣得張牙舞爪,眉毛都擰成一團,滿臉怒氣的對蘇奕帆撒氣,看着他無動於衷的受氣樣子,心裡更是來氣,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
“你們在說什麼?”
熟悉的聲音響起,帶着不怒自威的氣場,聲線已有薄怒,紀流錦心裡一顫,害怕回頭,卻見那張最不想看見的臉出現在她身後——是紀念琛。
“念……念琛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紀流錦慌張說着,擡頭焦急看着四周的環境,這裡不是他說的病房附近啊,他怎麼會莫名出現在這個地方?
“我臨時有事需要走了,你們剛纔在說什麼?洛輕眠怎麼了?”
紀念琛撇了紀流錦一眼,走上前直視蘇奕帆,很明顯,剛纔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念琛啊,你不是說有事嗎?要不你先走吧。奕帆,我們也走吧,那個鑽石再不買的話等會別人買走了。”
紀流錦說着要拉蘇奕帆走,然而紀念琛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讓他離開呢?他伸出一隻手,攔下了被紀流錦拉着的蘇奕帆。
紀流錦看見整齊西裝裡筆直的手臂,心裡咯噔一聲,紀念琛生氣了。
她忍不住在心底後悔,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公衆場合說這些話的,現在被紀念琛聽見了,恐怕對他們很不利。
“你覬覦我太太已久?”
紀念琛斜眼看了一眼蘇奕帆,冷峻的眼眸折射出寒光,一張薄脣微啓,說出的話卻讓紀流錦掉入冰窖。她知道這個弟弟是什麼樣的人,所以自然明白他這麼說代表着什麼。
雖然她很生氣蘇奕帆屢屢袒護洛輕眠,但她還是愛着這個男人的,自然不希望他有事。
正當紀流錦想着怎麼挽回這個局面的時候,蘇奕帆伸出手,將紀流錦的手鬆開,紀流錦臉色一變,還想再說什麼,卻爲時已晚。
“那是你的未婚妻。”
蘇奕帆盯着紀念琛的眼強調,聽在紀念琛的耳裡,是赤果果的挑釁,他不屑一笑,他對洛輕眠區別對待不是一天兩天了,一直沒機會找他算這筆賬,沒想到他現在竟然承認了,那好,他就讓他看看覬覦別人未婚妻是什麼下場!
“未婚妻也是妻子,離結婚不過就差一張結婚證了,該發生的關係,發生得還少嗎?”
紀念琛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完最後一句話,成功看見蘇奕帆臉上激起怒意,他攥緊拳頭狠狠的砸在他的臉上。
紀流錦驚呼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紀念琛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蘇奕帆對洛輕眠的區別對待。剛入圈他不在的時候對戲還能理解,之後那些偶遇、解圍,呵呵……
“不要打了,你們不要打了,有什麼好打的。”
紀流錦在一旁勸導,然而無論她說什麼都沒用,沒人聽她的話,這邊不小的動靜吸引了不少的人,同時吸引的,還有被杉月規勸着準備去病房看蘇珊的洛輕眠。
她看見紀念琛的拳頭砸向蘇奕帆的臉,心下一驚,連忙衝上去,卻看見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四周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一個是商界的巨鱷,一個是當紅影帝和影后,可想而知,這背後的新聞有多勁爆。
“你們在幹什麼?”
洛輕眠在一旁喊了一句,杉月趕來,小心護着她,免得她趁亂捱了一拳。蘇奕帆看見她上來,停下手中的拳頭,而紀念琛卻趁他不備又打了一拳。
洛輕眠埋怨的看了紀念琛一眼,上前查看蘇奕帆的狀況,他傷的要嚴重得多,剛上前碰到他的胳膊,蘇奕帆深吸了一口氣,洛輕眠趕緊把手放下,手足無措的看着手上的蘇奕帆,不知怎麼辦纔好。
“你給我起開。”
紀流錦擠開洛輕眠,白了她好幾眼,有洛輕眠在的地方果然沒好事。紀流錦心疼的爲蘇奕帆擦拭傷口,心疼得要死。
洛輕眠看見蘇奕帆被打成這個樣子,心裡也是十分不好受,他剛纔還爲她解圍不惜得罪紀曉,沒想到這麼快就遭到了紀念琛的毒打。
“你,爲什麼莫名其妙打人?”
洛輕眠怒意沖沖走到紀念琛面前質問,豈料紀念琛冷着一雙眸子瞥了她一眼,全然沒將她放在眼裡“跟你有關係嗎?你要心疼的話也輪不到你。”
“你那隻眼睛看見我心疼?”
洛輕眠莫名其妙看着他,這個男人真是蠻不講理,他先打人,難道還覺得自己是正確的嗎?蘇奕帆剛纔替她解圍,她還他一個人情,理所應當。
“我和蘇奕帆之間沒有關係,我爲什麼要心疼?倒是你,你還沒說爲什麼,莫名其妙打人。”
洛輕眠擡頭憤恨的看着他,有錢有權真的可以爲所欲爲嗎?蘇奕帆算是他妹夫,也是當紅的影帝,而他竟然在公衆場合打人,沒給他留臉面。
“呵,沒關係心疼別人心不疼未婚夫。”
紀念琛輕嘲一句,洛輕眠眉頭微粗蹙,聽出他話裡的嘲諷,聳聳肩懶得解釋,隨便他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