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懷疑藍圖是奸細麼,怎麼又變成耶律麥了,衆人是一頭霧水,這絕無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耶律麥臉一沉,怒道,“奸細?軍師可有證據?哼,說句不客氣的話,軍師是漢人,要說這奸細,軍師的嫌疑恐怕最大吧?”
耶律麥這麼一說,似乎有點道理,確實,絕無雙並非金人,而且也不知其來歷,是奸細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其實,自打絕無雙一來,其他人心裡就已經有偏見了,只是礙於齊律羅和絕無雙手底下那支精兵不敢溢於表而已。
如今這層窗戶紙被耶律麥捅破,其他人也就不客氣了,紛紛對絕無雙投以懷疑眼神,甚至有人已經暗自戒備,只要絕無雙一動就將他立刻就地正法。
然而,絕無雙好像一點不在意‘奸細’這頂帽子落在他頭上,他淡淡的掃了眼在場的人,臉上的神情是坦然自若,這不禁讓某些人心中不安了起來。
耶律麥繼續道,“本將軍未曾懷疑軍師,軍師何以污衊本將軍,本將軍實在不明白軍師的用意?再者,那藍圖不是已經不打自招了嗎,若他不是奸細,何必挾持虎烈將軍逃跑呢?”
聞言,絕無雙突然拍了拍手,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說道,“耶律將軍的口才本軍師佩服,耶律將軍當一個二品將軍真是屈才了。”
聽得這似諷非諷的話,耶律麥冷哼一聲,道,“哼,軍師謬讚了。”
絕無雙淡笑不語,一臉的深意。
“TNND,這到底誰是奸細啊?”見耶律麥和絕無雙在那邊文縐縐的講些他聽不懂的話,虎烈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焦躁的說道。
耶律麥哼了聲,沉聲道,“還請軍師說個明白?如若不然,本將軍定要向軍師討回個公道。”
話音剛落,帳外猛地響起一聲“哎喲!”接着一個人影就滾了進來,後面還跟着幾個着黑衣的人,他們的左胸上各繡了朵三葉草的圖案。
正是絕無雙的那支無堅不摧的黑甲軍!
而那個慘叫着滾進來的人是耶律麥的副將,他一滾進來,就立刻爬到耶律麥腳邊,擡頭哭叫道,“將軍,救命啊,他們要殺了末將啊!”
見自己的副將如此沒有骨氣,耶律麥頓覺臉面無光,當即一腳踹過去,道,“
沒用的東西,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不快點說?”
副將連忙爬起來回道,“將軍,末將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這些人就突然闖進末將的營帳,不由分說就將末將打了一頓,然後就將末將抓到這裡來了。”
他這一說,耶律麥這才注意到他臉上的青腫,當即沉着臉看向絕無雙,道,“軍師,你的人爲何毆打本將軍的副將?今日若不給本將軍個說法,休怪本將軍手中的刀不客氣!”
絕無雙睨了眼副將,見他那副鼻青臉腫的樣子差點連他親媽都認不出來了,不禁憐憫道,“嘖嘖,確實這下手有點重了,不過,本軍師覺得,這對一個奸細來說還是有點輕了。”
聞言,耶律麥的臉色一變,然,不等他說話,站在門口的黑甲軍突然朝他攻擊,而,絕無雙只是靜靜看着。
黑甲軍用的是戰場上殺敵的招式,沒有花拳繡腿,有的只是最直接的攻擊,所以,耶律麥又如何能是他們的對手,沒幾下,一條命就去掉半條了。
見絕無雙不說一個字就動手,有人不禁怒道,“絕無雙,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過是個小小的軍師,這裡還輪不到你如此放肆!”
說這話的是一直在旁觀的兩個人中的一個,此人似乎跟耶律麥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聽說,他們兩個部落是同盟部落。
絕無雙看也不看此人一眼,緩緩走到已經半死不活的耶律麥面前,彎下腰,在耶律麥的身上搜查着什麼?
一封以紅色火漆封口的書信印入衆人眼簾,有人不免詫異,這以火漆封口說明信中內容是絕密的,而且這一向是皇族專用,耶律麥又不是信使,怎會有絕密信在身?
金人皇族所用的火漆形狀是三角形的,而此時絕無雙手上那封絕密信火漆封口竟是圓形,那可是漢人皇族用的啊?!
絕無雙沒有理會某些人的驚詫,拿着信走到了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副將面前,淡淡道,“來,給本軍師和其他將軍念念這封信。”
副將沒有立即接過,而是先看了眼半死不活的耶律麥,然後才顫抖着接過,又顫抖着打開封口,顫抖着拿出信,那手抖的跟發了羊癲瘋似的,幾乎都拿不住一張紙。
“哼!”絕無雙不悅的哼了聲。
副將額上汗水直流,慌亂不已的
連忙攤開信紙,嚥了咽口水,磕磕絆絆念道,“速將藥粉撒入水源,明日午時,提絕無雙頭來見朕!”
朕?!
當今世上,能稱此稱呼的不就只有那景國的皇帝麼,答案,不言而喻。
唸完信的副將一臉死灰,隨即,從他身上發出難聞的氣味,只見他身下一灘可疑的水漬流了出來,竟是被嚇尿了!
而那名和耶律麥關係匪淺的的人也是面色蒼白,冷汗直流,估計,他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耶律麥真是奸細,如此一來,那他豈不是也會被人認爲是奸細?
想到這,他怒而抽出自己的佩刀,手起刀落,副將的頭滾落在地,鮮血混着泥土,就這麼在衆人腳邊滾過一圈,最後滾到了角落裡。
那人又衝到耶律麥面前,再次手起,眼看着耶律麥也要人頭落地了,虎烈騰的一下衝過來,大掌拍去,那人蹌倒數步,怒喝,“虎烈,你做什麼?”
虎烈哼道,“急什麼急,等老子先搞清楚了再說,這耶律麥真是奸細?那藍圖又算是怎麼回事?”說完,看向絕無雙,其他兩個人也看了過去。
堂堂金族兩員大將全淪爲景國的走狗,這真是莫大的恥辱,而且還是由一個漢人揭穿,說實話,真是不爽呢。
可人絕無雙纔不管你們爽不爽呢,而且,他做事什麼時候要給人解釋的,所以,絕無雙只是扯了扯嘴角,然後撿起地上已經被血浸溼的信朝虎烈扔了過去。
白紙黑字,又是當場從耶律麥身上搜出來,豈能有假?!至於藍圖,恐怕只有抓到他之後才知道了。
營帳內一片安靜,今晚真是一個不太平的夜。
奸細的身份已經確定,耶律麥自然是死罪難逃,不過不是現在,因爲他還有用。
命人將耶律麥拖走後,絕無雙淡然道,“奸細已除,現在諸位將軍還是想想如何營救大汗吧,另外三軍不可一日無主帥,本軍師已經以書信通知南王,相信不日南王便會抵達,諸位將軍沒有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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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開玩笑,誰敢有意見。
“那就散了吧。”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卻,忽而,帳外響起一小兵稟告聲,“啓稟諸位將軍,營外有一女子求見,她自稱是南王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