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樣的好事！幸虧他今日來早了，不然也看不到這麼激烈這麼爽的一幕。
打在她身，爽在他心。
雖然不是他出的手，但此時此刻好像有人打敗了她，幫他報仇了一般。
想到此，感覺身體裡的血液在翻滾，從上往下來回沸騰。整個人都充滿了勁。
朱厚照不知不覺的將那個打敗她的人幻想成自己，想象過於美好，腳步也變得緩慢，嘴角往上掀，笑得格外得意。
不過，如果此時打在莫瑤臉上的手力度能更大些，他就更滿意了，這樣的力度別說腫痛，連一絲紅暈都不帶，不夠解氣。
這麼想確實有些小氣也非男子漢大丈夫所爲，意識到這點，朱厚照臉上燦爛的笑意迅速收斂了起來。
“怎麼在抽自己耳光？”朱厚照聲音淡淡的，若無其事地說，“難道中邪了？”
莫瑤和向清惟轉頭盯着他，一臉詫異，今天吹的什麼風，現在什麼時間，居然將早上起不來，中午絕不出現的麻煩太子吹來了。
似乎沒聽到他的問題，莫瑤疑惑地問，“你怎麼來得這麼早？”
朱厚照拿了張椅子坐下來，沒回答她的問題，他怎麼可能直接說自己來蹭飯，不怕被人罵死嗎？
見他不說話，莫瑤難得沒生氣，畢竟她要保持良好的心情護膚，皮膚要變得美美噠。
“朱公子，新出的玫瑰純露，要不要試試？補水美白，皮膚會變好的哦。”她笑着開口，“換季了皮膚很容易乾燥。”
朱厚照淡淡瞥了一眼桌上裝着純露的小瓶子，難怪一屋子的玫瑰花香味。
原來並不是他想的那樣在打臉自殘，猶如被冷水澆了一身，瞬間沒了勁。
他摸了摸鼻子，語氣帶着幾分嫌棄，“女子的玩意兒，我纔沒興趣。”
莫瑤：“…………”
她難得脾氣這麼好，他居然不領情，就算拒絕也不用這樣的語氣吧。
心情瞬間不爽。
氣氛一下子僵住了，向清惟尷尬地笑了笑，“護膚不分男女，換季確實需要滋潤，莫姑娘也是爲我們着想罷了。”
朱厚照呶了呶嘴，皮膚咋樣不重要，重要的是——
“今日午膳還沒用嗎？”朱厚照眼角餘光偷偷望向廚房。
沒看到做飯的痕跡，也沒聞到飯菜的香味。
什麼用沒用，還沒做呢!莫瑤白了他一眼，怎麼好像來蹭飯都這麼的理直氣壯。
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收了他五十兩，居然管吃管喝管教，哪有教課的還管吃喝的，原來她一直在做虧本生意。
堂堂一個太子還蹭吃蹭喝的成何體統。
胸口涌上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硬生生的卡在她喉嚨，憋得慌。
她眼珠驀地微微轉動，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太子在這裡佔到的便宜，她要在某處還回來。
心情一下子暢快多了，她沒有理會朱厚照的問題，繼續輕拍着臉，不能被他影響了護膚的心情。
他睨了她一眼，陰陽怪氣地低聲說，“你這樣是打不腫臉的。”
莫瑤的手停了停，不知道他胡說什麼，不管他。
示範完純露的用法，她對向清惟笑了笑，“向公子你也用啊，保證好用。”
“好，好，我用。”不想掃她興，向清惟只有硬着頭皮，學她一樣用棉花蘸取純露，往臉上塗時，猶豫了片刻問，“一定要拍臉嗎？”
“不拍也行啊？可以按摩。”莫瑤說着，在臉上按摩起來，“我示範給你看。”
不用拍臉，他才鬆了一口氣。
學她一樣輕輕按了按，純露在臉上吸收得差不多了，莫瑤笑着對他說，“感覺不錯吧，拿一瓶回家用啊。”
“皮膚好像喝了水似的很舒服。”向清惟淺淺一笑，“那我就拿一瓶吧。”
這次又能拿回去給他娘用了，上次的肥皂他娘用過後讚不絕口。
不過後遺症也多，老是問他是哪個朋友送的，她要登門道謝，說了不用嘴巴還不停。
煩了他幾天，雖然煩，如果有好東西，他倒挺願意拿給他孃的。
“你說這種純露受歡迎嗎？”莫瑤興致盎然地問。
“對女子容顏有幫助自然受歡迎。”他脣角勾起溫柔笑意。
說是這麼說，但原材料不好找啊，這麼多玫瑰花才做了幾小瓶，價格太高也不好銷售。
她眉毛輕皺，“很快就冬天，花都沒了，這純露要等春天才能做了。”
“冬天也有冬天的花。”向清惟微笑着輕聲說。
莫瑤眼神一亮，向清惟一言驚醒夢中人，雖然冬天開的花少些，但不代表沒有。
好像臘梅、水仙、茶花都是冬天開的。
而且多有多做，少有少做，看來冬天她也有生意做了。
這個項目她要好好研究一下。
“小傻瓜，平時腦袋這麼靈，怎麼突然想不到呢。”向清惟看着她苦惱了一會又精神了的樣子，不免覺得好笑，輕輕戳戳她的臉頰，笑得一臉寵溺。
“怕什麼，我想不到的，不是有向公子嘛。”她笑眯眯地盯着他。
“嗯。”他點了點頭，心裡甜滋滋的。
坐在一旁用手託着下巴的朱厚照，對他倆的生意經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此時最關心的是——到底還做不做飯了？
他肚子餓得咕咕叫了，今日還特意早些來蹭飯，結果什麼都沒有。
“對了，午飯還沒做呢。”莫瑤想起來了，對向清惟說。
朱厚照聽到微笑着點了點頭，幸好你還記得，算你表現不錯。
“時間關係，我們隨便做點吃的就好了。”她急急忙忙的將純露收好，和向清惟一起走進廚房。
什麼？隨便做？朱厚照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站起來，跟着進廚房。
心情非常不悅，他特意提早來蹭飯，而她居然只想隨便做做，敷衍他！
莫瑤打開鍋，有些剩飯。
“中午將就一下吃剩飯吧。”她看了一圈，只有幾個蔬菜了。
“就簡單吃頓吧，下午上完課再去買菜。”向清惟笑了笑。
只顧着做純露，都忘記了看廚房有沒有菜了。
兩人沒意見，但有人有意見了。
“不行，怎麼可以吃剩飯呢？”朱厚照生氣了，他可是一心一意來蹭飯的，現在居然拿個剩飯打發他。
他連叫花子都不如了。
“不喜歡吃剩飯，自己拿個胡蘿蔔就着麻辣火鍋吃吧。”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來蹭吃蹭喝還要求多多，她上輩子欠他的嗎？
朱厚照一時語塞。吃了好幾頓麻辣火鍋，不想再吃了。
當他馬還是驢？吊着一根胡蘿蔔就想打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