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聲震天,全都是在罵‘草泥馬’,場面好不壯觀。
我和劉宏也好幾次被人踹的躺在地上,劉晴都急哭了,一個勁的想把人推開,結果好幾次被人推的坐在地上。
我想了想,咬咬牙猛地站起來,用力把她推了出去,結果被人一腳踹的趴在地上。
這時候我都有點絕望了,心想今天恐怕得出事兒,結果這時候,十幾個抄着傢伙,膀大腰圓的青年衝進人羣,照着吳昊帶來這羣狗腿子就是一頓暴打,幾分鐘的事兒,一幫人全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滿地打滾。
蕭雅走過來扶起我和劉宏,我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來了?”
蕭雅板着臉道:“你別想多了,我不是專門來找你的,我就是剛好從附近路過。”
我知道她肯定是氣消了,不然肯定不可能來救我,於是笑着說道:“嘖嘖,大記者就是霸氣,出門都帶這麼多保鏢。”
蕭雅翻了個白眼,替我拍着身上的土,問道:“怎麼樣?身上零件少了沒?”
這時候,劉晴也連忙跑了上來,一個勁的問我們要不要上醫院。
我搖了搖頭,憨笑道:“沒事,我身上螺絲上的緊。”
這時候,一陣急促的警車聲由遠到近的響了起來,蕭雅沉默了一下,從包裡拿出幾張大紅鈔票,走上去遞給一個黃毛,說:“今天謝謝了哈鵬哥,下回有裝修的活,我一定第一時間給你們介紹。”
黃毛頓時喜形於色,接過錢衝着蕭雅一通感恩戴德。我瞠目結舌看着這一切,問蕭雅:“這些人不是你找的澀會人啊?”
蕭雅白了我一眼:“你小說看多了吧,這年頭我上哪找澀會人去?”
說完,拽着我就往不遠處的衚衕裡跑,劉宏跟劉晴說了兩句話,也跟着我們跑了過來,這種情況根本解釋不清,本來是吳昊帶人堵我們,但是發展到現在已經變成聚衆鬥毆了,不跑真的恐怕又得進看守所了。
跑了十幾分鍾,我們三個上氣不接下氣的停了下來,蕭雅整理着有些散亂的頭髮,朝我問道:“你怎麼還學人打起羣架了?”
我小聲辯解道:“什麼打羣架,我們這是被人堵了好不?”
蕭雅反問道:“人家好好的幹嘛堵你們?”
我乾笑着轉移話題:“那啥,你怎麼知道我們被人堵了?”
蕭雅點開手機,朝我說道:“剛纔有人給我發了個短信,說有人在學校門口堵你,我發過去對方把我拉黑了。”
我看了下,短信是一個我沒見過的陌生號碼發的,我拿出手機打過去,結果對面沒人接。
我們蹲在衚衕裡面面相覷,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小子,又見面了。”
我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沒想到居然是那個老流氓蘇相如。
蘇相如嘴裡叼了根菸,抓着我的頭髮揉了一把,說:“瞅你混的那吊樣,讓一羣熊孩子給堵了,就順手幫你打了個妖妖靈,誰成想來了個劇情大反轉啊!”
我露出一副招牌式的憨笑,給互相介紹了一下,結果頓時尷尬了,我發現我居然還不知道他叫什麼。
“我叫蘇相如。”蘇相如自報姓名,然後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蕭雅,接着笑呵呵的說道:“你就是蕭雅啊?難怪能把小李楓迷的魂不守舍的,長的漂亮還聰明,還真是當代女諸葛啊!”
蕭雅紅着臉跟我喊了一聲叔。蘇相如遞給我和劉宏一人一根菸,說道:“小李楓啊,你還記得我昨天跟你說什麼不?對於那些不要臉的,你就得比他更無恥,我親眼看見被你倆捶的那小子上了縣醫院的救護車,接下來要怎麼做你自己琢磨吧!”
劉宏忍不住看向我:“楓哥,咋整?”
我咂了咂嘴,一咬牙,道:“幹了。”
蕭雅看向我,勸道:“你意思是追到醫院去打那個人?你要知道這麼幹性質可就變了,別鬧了行嗎?好不容易補習一年,你聽叔叔話,老老實實考個大學可以嗎?”
劉宏嚥了口唾沫,低聲道:“楓哥,我要是被開除了我媽能被氣死,而且有了今天的事兒,吳昊以後肯定不敢招惹咱們,要不咱算了吧?”
聽到這話,我也有點猶豫了,心想要不算了?我沉默着,這時候手機突然震動兩下,是一條陌生的短信:平吳昊,王二中。不決斷,庸一生。落款一個字,宇。
我瞬間意識到是郭曉宇,難怪他今天一直沒見人,感情這一切都是他設計的?
我呼吸頓時有些急促了,連忙把手機收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拍了拍劉宏的肩膀,道:“皇上,你跟小雅先去吃飯,我去縣醫院逛逛。”
劉宏頓時急了:“楓哥你說啥呢?打從跟着你第一天我就說了,我劉宏不是那種關鍵時候扔下兄弟跑路的人。
頂了天不就是開除嘛,怕個啥?大不了咱哥幾個混社會去。”
蕭雅咬着嘴脣,低聲道:“李楓,你真想清了,我不怕惹麻煩,也不用你混的多好,就想你能平平安安的,你要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大不了我找我爸…”
我打斷她的話,微笑道:“小雅,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有些路怎麼走你讓我自己選可以嗎?”
這時候,蘇相如突然開口道:“現在天涼了,大街上如果有人戴着帽子捂着口罩,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吧?”
我忍不住瞪大眼睛,朝他看了過去。他笑呵呵的伸出手,道:“老規矩,一百塊辛苦費,還有昨晚上的酒錢我給你墊的,加上剛纔我給你報警…你給我二百五就行了。”
我無奈的從兜裡掏出來二百遞給他,沒好氣道:“就這些了,愛要不要。”
“靠,瞅你那摳樣,行行行,算我給你打個折。”蘇相如借過錢看了半天,然後揣進了兜裡,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再給你上一課,不擇手段,是爲了成爲最後的贏家,不是讓你去跟對手極限一換一的,咱們有緣再見吧!
另外,這年頭好女人不多了,能遇到都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且行且珍惜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我身體一顫,站在原地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