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梵最近忙得足不出戶,不過郵輪經理還是很靠譜的,在聽說云溪和司徒白要出去參加派對之後,立刻安排了周邊最知名的奢侈品服裝店派人送來衣物。
云溪和司徒白剛剛做完spa,一回房間,竟然看到排排站了許多人,人人手中掛着各式衣服,忍不住互看一眼。
“這麼隆重的出場方式,我怕對方消受不起啊。”司徒白看了一眼,半是呢喃半是傲嬌地自語。
“冷小姐和司徒小姐,不管穿什麼,都會是衆人矚目的焦點。這點排場,不算什麼。”眼看過不了幾天,郵輪上就要舉辦cris的時裝發佈會,怎麼低調出行?
自帶氣場,睥睨全場,這纔是王道,王道!
司徒白無語地看了云溪一眼:“你看着辦吧。”
選!幹嘛不選?
云溪走到一條珍珠色蕾絲長裙前,傾身微笑。既然去放鬆,自然要把本錢都全部賺回來。不是說,到時候會邀請很多媒體嗎?
“管她什麼生日派對,直接喧賓奪主,讓媒體提前曝光,這樣,連宣傳的功夫都省了。”云溪又搭配了一雙裸色高跟涼鞋,轉頭,回眸看她一眼。
咦?這話怎麼聽着這麼耳熟?
司徒白摸了摸額頭,轉即一愣。這,這不是她當初“誇”張蕊和她是孽緣的時候,千方百計說服云溪去參加派對時說的話嗎?
“我去安排明天的車子。”經理看云溪都已經選好了衣服,當即微笑地退出房間。
司徒白看了一圈,云溪既然挑的是落地長裙,她便選了一條及膝藍色抹胸裙。今天聽那個公關經理的意思,應該是到時候宴會在五星級酒店的花園洋房舉行,反正也不擔心搶主角光環,既然高調,就高調到底吧。
又選了一個繫帶綁腿高跟鞋,這才心滿意足地讓其他人都離開。
“感覺,自己忽然有點像是去搶人頭條的。”司徒白興奮地一瞬,隨即把云溪的電腦直接關了,難得強硬道:“睡覺!都對着電腦這麼多天了,信不信我給嶠公子打小報告,說你移情別戀了!”就沒見過哪個妹紙像老幺一樣,一天十八個小時對着電腦君都不嫌煩的。她皮膚還要不要。熬了幾天的夜了,眼袋都快要出來了。
“ok。”云溪聳肩。司徒白霸道的時候,千萬不要和她講理,講了也等於白講。更何況,剛剛最後一個數據她已經錄入成功,所有的資料都傳出去了。本來就打算睡覺了。
伸了個懶腰,云溪笑着去關了燈。這晚,兩人一夜到天明,睡得極爲踏實。
第二天,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的時候,云溪翻了個身,查看會郵件,卻是手頭的事情基本上已經都進入了正軌,慵懶地撩起長髮,率先進了衛生間梳洗,老金聽到了聲音,才直挺挺地從牀上坐起來。
一看時間,呵,都已經十點了。看來,昨晚做得那個精油spa的確有舒緩神經的功效。還別說,最近幾天運動量一下子提升上來,肌肉都會有點不舒服,睡了這麼好的一覺,簡直覺得渾身都鬆快了許多。
翻了翻包裡的請帖,看了一下時間,正好是傍晚五六點的樣子,算算的話,吃完午飯,下午還能舒服在車上看個電影什麼的。
“起來了?”云溪擦着溼頭髮,從衛生間裡面走出來。
“恩,”司徒白迅速和云溪交換了位置,快速拾掇好自己。
穿着禮服,當着一衆圍觀羣衆的面,特別是霄梵滿臉摸不着頭腦的驚愕樣,說真的,這情況,還挺有喜感的。
遊輪經理輕輕咳嗽一聲,低下身,湊在霄梵耳朵旁,小聲地解釋了原委。
“你們待會就出去?”他擡頭看向云溪。這一身長裙,如果不知道是店裡直接送來的成品,他還以爲是根據她的身材量身剪裁的。珍珠色本來就比較襯人肌膚,再加上她渾身的氣質被長裙微微收攏,顯得越發多出幾分溫潤,連眸子裡的疏離之氣都稍稍淡了幾分。再配上這樣的高跟鞋,氣場一米八,有沒有。
這個樣子去參加別人的生日派對,你確定,不是去砸場子嗎?
云溪吃了一口牛排,今天的主廚火候掌握得極爲精準,鮮嫩多汁,口齒留香。
霄梵的視線越發明顯,云溪優雅地用餐巾抹了抹脣邊,終於賞他一眼:“正好可以看看有什麼能入眼的模特,順便,爲cris的時裝發佈會做個預熱宣傳。”這幾天,她都沒去關注cris到底安排進展得如何了。既然,能一箭雙鵰,她又何樂而不爲。總好比,自己專門再派人去找媒體過來,召開個記者發佈會什麼的,來得輕鬆。
司徒白默默地喝完碗裡的湯,心想,有什麼,云溪這種“順帶一筆”常常會成爲神作。不信,看明天的頭條新聞就知有木有!
霄梵恍然,目光一頓,忽然有點同情起今晚的東道主。爲他人做嫁衣也就罷了,估計,還得被他這嫂子啪啪打臉。
司徒白是名模,可饒是名聲在歐美頗盛,站在冷云溪身邊,還是有幾分不及。
“我下午還有事,讓經理專程送你們過去,有什麼缺的,直接說。”霄梵知道這幾天云溪、司徒白都沒有回家,怕有東西還準備不足,便微微有些歉意對她們笑了笑,“路上如果經過珠寶店,可以……”隨便選。
後面三個字還沒說,就被司徒白直接一個白眼掃過來。頓時,驚得一身冷汗。
對啊,司徒白他送禮物倒還沒事,可他要是送嫂子珠寶,被子墨知道了……
霄梵裝作一下子忽然對汪靜的劇本完善很感興趣的樣子:“汪先生,我聽說你今天上午特地去了一下樓底的劇場,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嗎?你可以直接問我。”
汪靜這邊顯然這兩天休息恢復了正常,瞥他一眼,立馬上道,假裝和他研究劇本。
“化妝師已經在船上了,”經理極爲善解人意地幫霄梵把話題轉開:“冷小姐、司徒小姐如果吃好了,我讓她們去你們房間?”
“好。”云溪和司徒白都沒有帶任何化妝品上船,於是,同時看他一眼。還別說,這個經理的確心思細膩。
回到房間,果然,兩個打扮舒適的化妝師都等在門口。上下細細看了云溪和司徒白一眼,都微微透出幾分驚豔和驚訝。
一般來說,穿着禮服而不化妝,很少有人能駕馭的住,大多都會被華服搶去風采。
但眼前的這兩位,明明都是素面朝天,穿着那靚麗長裙,竟絲毫不顯半分不適。
又多打量了一眼她們的氣質,兩位化妝師都是行內資深人士,心底已然有了腹稿,該怎麼裝扮。
從化妝到頭髮打理,足足花了一個半小時,走出房門的時候,所有人,只覺得,四個字最能表達眼前的情景——“熠熠生輝”!
望着云溪一臉淡然、司徒白一身瀟灑地轉身離去,經理突然發現,霄梵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站在他的身邊,而他的目光……久久沒有移開。
“那個,”經理有點糾結,但臉上表情再鬱悶,還是得提醒一句:“老闆,那位可是已經有主的人了。”還是您親眼看着嶠公子求婚成功的。您不會突然患上失憶症了吧?至於司徒白,從頭到尾,老闆的目光不過是一閃而過啊……。
“你想什麼呢。”霄梵沒好氣地看他一眼。他是那麼沒有義氣的人嗎?朋友妻,不可戲。更何況,嶠子墨的佔有慾……。
想想……。
他就滿眼歡喜。
這,這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經理望着霄梵的表情,頓時有點無語。
霄梵卻是立刻掏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過去。
電話,許久才被接起。
淡薄優雅的聲音就像他本人一樣,讓人觸之,渾身就有種被定住的感覺。“你找我?”
“子墨,”霄梵嘿嘿地笑:“別怪我沒提前向你彙報,你家未婚妻,目前已擺駕出宮。”
嶠子墨忙了一週,終於將手頭所有的談判和工作都結束,沒想到,先沒接到云溪的電話,倒是被好友的這個“彙報”電話弄得一時有些無語。
“去哪了?”就他所知,最近云溪都在郵輪上,準備近期時尚發佈會和電影的事情。
“派對,還是那種人滿爲患、魚龍混雜的派對。”對於他們這個圈子來說,什麼幾線的模特舉辦的派對,壓根就是上不得檯面。“她穿着一身珍珠色長裙禮服。我剛剛看了一眼,實在是擔憂你的主權問題,所以…。”
“嘟嘟——”話音未落,對面已是一片盲音。
霄梵搖頭,再搖頭:“這定力,怎麼感覺,都不像是我認識的嶠子墨了?”
經理站在旁邊,無語問天。要是換成您未婚妻,突然發生這種情況,您絕對會“不淡定”三次方。不過…。
“老闆,你這樣刺激嶠公子,到底是爲了什麼?”
“不是說要搶媒體關注度嗎?還有什麼,能抵得過,嶠子墨和冷云溪聯袂出席?”
光是站在一起,就能虐遍全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