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午再次刷新了程玉對他的認知,這人簡直不是一般的混蛋。
程玉給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了,打司博川簡直就是往死裡打啊,司博川的修爲,不比自己高出多少,被他這麼打,那還不打出人命來啊?
程玉見樑午沒再動手的跡象,忙蹲下身去查看司博川的情況,看到人還有呼吸不由鬆了一口氣。
現在都已經無需其他驗證了,看到司博川被打成這幅慘樣,程玉心疼的不行,這要不是親哥,她能心疼成這樣嗎?
姚軍去開車了,程玉把昏迷的司博川扶到自己身上,旁邊的樑軒看到,忙幫着去攙扶,樑午一直愣愣地站在那裡。
車子開出來後,姚軍下車,照顧着把人給放進車裡,程玉跟着坐了過去,姚軍關上車門,上了駕駛位,再次囑咐樑軒,“看好他。”
車子便駛了出去。
車子裡寂靜無聲,姚軍想說些什麼,可是透過倒視鏡看到程玉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心說,這都叫什麼事啊。
去的醫院,還是之前小逸住的那家醫院。
找的還是馮彬。
馮彬雖然不能修醫道了,可在普通醫學的領域上卻做的極爲出色,外科上是全能的,能從頭開到腳的那種。
姚軍辦理手續的時候,程玉跑到了個隱蔽的角落從空間裡拿出些靈泉水,用水稀釋後,想辦法給司博川灌了進去,不管有用沒用,先灌了再說。
馮彬來了後,忙招呼着人送去檢查。
檢查結果出來後,情況還不算太糟糕,沒有傷及內臟,除了一些皮外傷,就是腿骨折了。
修行者,其實主要修的是經脈,皮外傷什麼的可以靠修行恢復,但是骨頭骨折卻不行,必須要進行骨折處理,等它自己癒合長好。
或許修行到一定境界,也可以恢復。
那有什麼不能恢復的,修行巔峰時期,不還有羽化成仙的嗎?骨折自不必在話下,但是,現在的修行圈應該還不行,至少,像他們這樣的還不成。
馮彬說,“辦一下手續,先住下來吧。”
姚軍忙說,“我去辦。”
程玉忙去司博川的口袋裡去找他的證件,找着了後,遞給了姚軍,讓他去辦住院手續。
姚軍走後,馮彬看了程玉一眼,“這是打架了?樑午打的?”
程玉嘆了聲氣,“沒想到師兄還能有這等能掐會算的本事?”
馮彬不由笑了,“這還用算嗎?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了,能把司家的二公子打成這樣的,沒有幾人,再說,這種打架鬥毆的事,樑午可沒少幹。”
馮彬看了病牀上的司博川一眼說,“你跟他什麼關係?”
“你說司博川?”程玉說,“我就是覺得這人很親切,準備拿來認哥的。”
馮彬意外地看她一眼,“你這什麼眼神?這人哪裡親切了?難怪樑午要打他了。”
程玉忙求饒地說,“師兄,我是真準備拿來當哥的,改天就舉辦個認哥儀式,邀你參加,所以,你多費點心了。”
司博川突然醒了過來,剛好聽到後面認哥的事,立馬就說,“那太好了,明天哥就帶你回家,認認門,從此你就是我司博川的妹妹了。”
程玉上去捅了下他腫的老高的臉,“就你這樣還要回家,你就好好在這兒養着吧。”
“好疼。”司博川呲牙咧嘴了好一會兒,“媽的,這樑午太黑了,差點沒被他給打死,哥告訴你,以後你離他遠點,這場子哥早晚要找回來。”
程玉白了他一眼,“怎麼找?是你打的過,還是我能打得過?”
司博川梗着脖子,“那就這麼算了,白讓人揍了一頓?”
程玉沉默了一會兒,“不過這事說到底還是因爲我,你要是不認識我,也沒這些事了。”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是樑午那個混蛋的錯,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別瞎想。”司博川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看到馮彬走了出去,忙狐疑地看向程玉,“我記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看到你出手了,難不成是我眼花了?”
程玉瞅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司博川打量了她一番,“我也不知道。”
程玉便沒說什麼了。
等了一會兒,司博川突然驚叫起來,“我和樑午打鬥的事,你一點都不驚奇,連問都沒問,難不成你也是修行者?可我根本就看不出你的修爲來?”
程玉削了水果給他,“那是因爲你的修爲沒我高。”
司博川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這怎麼可能?過去我家小妹比我修爲高,現在我認的小妹修爲還是比我高,爲什麼總是這樣?這就是說我永遠都翻不了身了?永遠都要活在妹妹的淫威之下了?”
“哎,怎麼說話的?”程玉斜了他一眼,“什麼叫淫威?”
司博川唉聲嘆氣起來,“爲什麼人家的妹妹,都是要哥哥保護,爲什麼到了我這裡,都是妹妹欺負哥哥呢,老天對我也太不公平了。”?程玉不由笑了,“不是老天對你不公平,是你太弱了。”
司博川聽到這話,差點沒氣死過去。
姚軍辦完手續後,把司博川的證件還給程玉,然後又把人叫到走廊上說,“那,那個,其實,這其中有些誤會。”
程玉說,“你不用替他說話,事情如何,我從頭到尾都在,難道我還不知道?”
“我知道他這次做的太過分了,但有些事還是需要你知道的。”姚軍說,“剛纔我打電話跟樑軒,其實樑午之所以如此生氣,主要還是看到你跟司博川在車裡親熱給刺激的了。”
“我親的哪門子熱啊?我拿他當哥對待的。”程玉聽到這話差點沒氣吐血。
姚軍說,“有可能是你們靠的比較近,然後在外面就造成了視野差,所以才說有些誤會,樑午之所以這般的發瘋,那主要還是爲了你,你兩要好好的,他肯定不會這樣。”
程玉說,“可我真受不了這個。”
姚軍說,“樑午是太過分了,回頭我就好好的說說他,我讓他過來主動跟司博川道歉,怎麼樣?”
程玉不由冷哼了聲,“他恨不得殺了司博川,他會道歉纔怪?”
程玉並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就樑午那種性格的人,他會道歉纔怪,來了,再把人打一頓還差不多。
司博川住院的事,沒有告訴家裡人,所以,程玉要留下來照顧他,就沒回家,只是跟周英打了個電話,說是朋友受傷了,晚上要留在醫院照顧他。
畢竟醫院距離家那麼近,也不大好隱瞞。
周英就一個勁地問她什麼朋友,其實,程玉心裡清楚,她之所以問的這麼詳細,主要還是怕受傷的是樑午等人。
程玉說是一個剛認識的好朋友,並且準備認這人爲哥的事也順便提了。
周英聽到要認哥,就坐不住了,就說要過來看看,順便帶點飯什麼的。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程玉就沒讓她來,不過周英說她明天早上過來,順便帶飯過來。
第二天一大早,周英就來了,煮了一鍋排骨湯,還有煎餅什麼的,以及幾樣配菜,滿滿一籃子,拿到了醫院。
司博川一手拿餅子,一手端湯,吃一口子餅子,喝一口湯,另外還要再誇上一句,“真好吃,阿姨你這手藝太好了,我要是有個這麼會做飯的媽該多好。”
周英被誇的笑呵呵的,一開始她還擔心這人來着,可是見到之後,見是挺好的一孩子,就放下心來了,又給他盛了一碗湯。
“我也就只會做飯,別的什麼都不會,像你媽媽做的那都是大事,小心喝,不着急,還很多呢。”周英囑咐着。
司博川沉默了一下說,“我媽在我小的時候就沒了,我也不知道她會做什麼事。”
周英愣了下,忙愧疚地說,“你看我這嘴,沒事說這個幹嘛?”
司博川又喝了口湯說,“沒事的阿姨,都過去好多年了。”
周英說,“既然你跟小玉這麼投緣,那就把我們家當自己家,想吃什麼,給我說,我給你提前做好。”有了孩子的女人,最看不得就是沒媽的孩子。
“哎。”司博川高興地答應了聲。“我肯定不會見外的。”說着還衝一旁吃飯的程玉擠了擠眼。
程玉一陣無語。
周英待了半天,程玉就讓她回去了。
把周英送到樓下,再上來的時候,看到病房門口依靠着一個人,程玉的腳步不由停滯了下。
那人看到他,忙站直了身子,朝着她迎了上來。
不過程玉並不停下來,而是接着往前走,從他身邊繞了過去。
只是在經過他的身邊的時候,胳膊被他抓住了。
程玉擡頭看向他,“你還想做什麼?”
樑午遲疑了下,終於開口說,“你昨天說接受我的話……”
程玉轉身,面對着他,“我昨天還說了不可能了。”
樑午煩躁地看了下四周,才極不情願地說,“昨晚,我那是被氣得了,我一直覺得你心裡沒有我,纔會不相信你。”
程玉說,“我現在心裡也沒有你。”
樑午看着她的眼睛,“我不相信,你說的是賭氣的話,只是我搞砸了這一切,只要你不生氣,重新接受我,我願意跟他道歉。”
“你無辜打了人,本就該道歉。”程玉轉身就要往病房裡走。
樑午卻一把從背後抱住了她。
程玉掙脫了幾下,“快放開。”
樑午埋在她的脖子裡說,“不放,永遠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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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的春天快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