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匯見我並不跟他計較，當下就高興起來，沒有再問那些水果的出處，而是開始談論我們之間的友誼。
其實我們之間過去不曾有過什麼友誼，僅僅是同學罷了，他們那一小撮人沒有明面上欺負我，我已經念阿彌陀佛了。
若說友誼，也是從現在剛剛開始，從我來到瓊洋剛剛開始。他買我的貨，我賺他的錢，就是我認爲的跟他之間真正的友誼，準確的說應該是利益關係。
因爲在此之前，他從骨子裡就看不上我，而我也未曾看上過他，但這些並不妨礙我們現在很好地合作。
喬匯執意中午請我吃飯，我再三推脫，他竟然差點急了。
“你來瓊洋這麼久，我還沒有正兒八經請你吃過飯呢。那一次不過吃了次早餐而已，還不是誠心敬意，而是在早餐攤上看到了你。這次你一定要答應，若是不答應，就是不給我面子。老同學這張老臉沒地方擱了，今後我們很難再合作。”
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即便是心裡再不願意，也得勉爲其難跟他去吃中飯了。
“把楚香怡叫上，有美女陪着，飯菜吃着香甜。”
他請客他說了算，我當然沒意見。
原以爲喬匯請客是因爲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又是老同學，不得已而爲之，就是做給我看的。沒有想到他把我們領到了五星級的瓊洋大酒店，很奢侈地開了一桌。
我從來沒有進過這麼高檔的飯店，吃的什麼已經不重要了。若大個餐桌能容納20人，只有我們三個就餐，吃得並不多，一頓飯下來花掉了上萬塊。
上流社會的生活我真的難以想象。
喬匯卻說這是常態。
楚香怡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而我覺得這實在是一種浪費，離開飯店，跟喬匯分別之後，楚相宜又提起這個話題。
“我怎麼覺得陳總是雙標呢，你那奇異水果能賣到8000一箱，已經算是奢侈品了，別人買你不嫌貴，我們吃頓飯花1萬，你就覺得是浪費。”
我竟無言以對。
楚香怡說的對，我那些奇異水果最終也是賣給上層人士的，他們看重的是水果的檔次，萬八千的在他們的眼裡不算錢。
正如我們來五星級飯店吃飯一個樣，吃的是品位。食物吃到肚裡，除了攝取其營養，也是爲了充飢，僅此而已。
這飯店同樣掙的有錢人的錢，一般人是不會跑到這裡來浪費錢財的。
我忽然想通了，這世上的人確實分三六九等，只是我還沒有真正意識到，自己因爲經濟實力的提高，地位在慢慢發生着變化。
奇特水果在瓊洋地區銷售成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當我告知白落雪的時候，她並不驚訝。
民利罐頭廠東部小樓。
餐桌上擺着幾個蘋果，桃子，還有鴨梨，這是我從空間裡帶出來的，個頭比平常的水果稍大一點，但比起我那些獨特品種來說，要小了很多。
空間小島每棵果樹上結的果子不可能都一般大，總會有大有小，個頭大的，都裝箱賣了，或者是送到了京都，或者是送到了瓊洋。這些個頭小的怎麼處理，令我很傷腦筋。
雖說比平常的水果個頭都大，相比來說，也能賣個不錯的價錢，跟那些送去遠方銷售的大個頭相比價錢可就差老鼻子了。對於那些水果來說，這就屬於次品，一旦投放市場，會對那些優良水果產生衝擊。
試想，味道都一樣，只個頭小了些，誰還會花高價去買那些奢侈品呢？會有人買，但肯定會影響銷量。
這正是我所顧慮的。
“要不，還給職工發福利？”
白落雪歪着頭望着我，提議道。
發福利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天天發，量太大了。
空間裡的果樹到底有多少，白落雪肯定不知道。這些個頭比較小的水果已經不再長大，樹上掛的久了，都熟透了，若不及時處理，會全部爛到地裡。
“發福利只能處理一小部分，我……我這裡還有很多。”
我無法跟她解釋清楚，支支吾吾想不跟她說了，差點沒說出異度空間，爲了掩飾我的失誤，趕緊撿起一個桃子，用嘴吸允，熟透的桃汁兒入口，甘之如飴。
白落雪見我回答地不爽利，沒有繼續追問，用不解的目光望着我，隨手端起水杯，喝水。
水！
桃汁兒！
桃汁加水，會是什麼？那不就是市場上賣的果汁飲料嗎？
頭腦中靈光閃現，我有主意了。
取來榨汁機，分別將餐桌上的蘋果、桃子，還有鴨梨，榨汁兒，然後兌上些來自異度空間的水，邊兌水邊嘗試。
白落雪在一旁看着我的操作，好像明白了我要幹什麼。
“怎麼？你要做果汁兒嗎？”
“正是。來，品嚐一下味道如何？”
將三杯果汁擺到白落雪面前，她端起杯子一一品嚐。
“這味道確實不一樣，比市場上賣的哪些飲料好喝多了。既不顯得特別稀，又不粘稠，關鍵是水果味兒比較濃郁。更重要的是我親眼所見，你沒添加任何輔料，只有水和果汁。雖說不叫原汁原味吧，但也是屬於綠色食品。”
好，能夠得到白落雪的肯定，那就行。
“把多餘的水果做成果汁推向市場，這絕對又是一個開拓市場的好產品。既不同於礦泉水，也不同於水果，可能有的人不愛吃水果，但愛喝果汁，可能有的人不愛喝礦泉水，但愛喝果汁。所面向的就是這一部分顧客羣體。怎麼樣？我的銷售定位還可以吧？”
在白落雪眼前賣弄銷售理論，我純粹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不知道天高地厚。她知道我是故意的，是希望得到她的認可和肯定。
“既然你都想好了，可以一試。”
接下來，我們就研究在什麼地方製作，如何生產，如何包裝。白落雪也沒有實際經驗，便上網查詢。網上只有一些粗枝大葉的操作流程，這些流程若想實施，還得進行具體細化。
專業的事兒還得專業人來幹。果汁生產罐裝廠地，我依舊打算放在天泉礦泉水廠，這件事得提前跟譚沖溝通一下。
當譚衝聽說要生產鮮果汁，他馬上來了興趣。
“喬總，我原先就在果汁廠幹過，當過技術員，我手頭有現成的生產工藝資料。”
我讓他把資料帶過來，我們參考參考。
白落雪正爲這事發愁呢，聽說譚衝懂工藝，頓時鬆了口氣。
半個小時後，譚衝帶來資料，將U盤交給白落雪，到辦公室，打開電腦，查看工藝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