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感覺你有些不對勁?不會真的嚇壞了吧?”小白還是捕捉到了我的異常。
“我沒事,現在我就算是已經學會唵字咒了?”我轉移了話題。
小白摸了摸下巴,“基本沒問題,不過你要多練習,現在你只是掌握了正確的使用方法。”
“怎麼練習?難道是不停地念?”我問小白。
“當然不是,這個到底怎麼練我也不清楚,每個人都不一樣的,就看你自己了。”小白說道。
我無語,你這說了和沒說有啥區別。
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才凌晨兩點,下牀拉開窗簾掃視了一下外面,確認夢裡那一幕並沒有發生後,我這纔回到牀上。
將被汗水打溼的被子扔到牀下,我四仰八叉地躺了下來,心中琢磨着剛纔看到的一切。
如果那些都是真的,到時候我又該怎樣做呢?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場景給了我太強烈的震撼,即使睡着了依舊有畫面在我的腦海中不停閃爍。
雖然我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十點,但精神卻很疲憊,昏頭漲腦的不想睜開眼睛。
小白又是坐在窗口打坐,她比我勤奮多了,或許正如很多人說的,人的智慧和與生俱來的靈性反倒成了我們修行路上的障礙。
動物想要修行甚爲不易,於是他們一旦得到修行的法門,其努力的程度是人類的不知道多少倍。
我也有心打坐一會兒,但狀態實在太差了,只好放棄。
雖然我的動作並不大,可惜還是影響到了小白,沒一會兒的功夫她就站了起來。
“你怎麼這麼虛啊?不至於嚇成這樣吧?”小白打量我一會兒,皺起了眉頭。
“我很膽小的,你忘記當初嚇唬我的時候了?”我敷衍道。
“不對,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經歷了這麼多事兒,你怎麼可能還這麼膽小?”小白飄過來俯視着我說道。
“真的,你要信我呀。”我有氣無力地說道。
“別忘了我可是看着你長大的。”小白並沒有接下我的感情牌,反將了一軍。
“這中間有十幾年的空白期,你沒聽說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嗎?”我比劃出了一個三的手勢。
“滾!你還好意思提!”小白成功地被我激怒,對我放了一套拳皇裡面都看不到的華麗連招。
……
幹了兩包泡麪後,我出門趕往小瑤姐那裡,小白和黃天林都跟着我一起出門了。
黃天林說要增加在我身上佔竅的時間,以增加磨合度,到時給我打竅會省不少力氣。
實話說,我現在一聽到打竅這兩個字就渾身發麻,雖然黃天林一再保證他和小白那個實習生不一樣。
到達小瑤姐家門口的時候,我隔着玻璃就看到她和耿耿姐正在一樓疊元寶。
我有心溜走,但是已經被小瑤姐發現了,她對我勾了勾手指。
我無奈,只好推門而入,加入到了疊元寶的行列。
小瑤姐用的元寶紙和市面上流通的那些不一樣,白色的裡子上都蓋着紅色的印章。
我問小瑤姐這印章有什麼用,她說只有這樣的元寶才能夠在下面流通,平時我們燒的都是廢紙。
沒有經歷過特殊處理的元寶,就算由孝子賢孫親手摺出來,鬼魂得到的也都是從這些疊元寶的人財庫裡面扣出來的。
我是頭一回聽到這種說法,心中暗想以後可不能亂燒紙了。
就在我和這兩個惡毒的剝削者一起百無聊賴地疊元寶時,小瑤姐的手機忽然響了。
我瞄了一眼,是微信語音,趙齊天打來的,小瑤姐給他的備註居然是老公,好吧小瑤姐你這個悶sao女……
小瑤姐瞄了我和耿耿姐一眼,我忙擡頭看向天花板,耿耿姐則是一臉的懶得搭理你,小瑤姐哼了一聲,點了接聽。
“瑤妹,我出事了。”
趙齊天的第一句話就讓我心裡咯噔一聲,因爲我想到了自己昨天的那個夢。
“你怎麼了?”小瑤姐瞬間就變了臉色,手中已經快疊完的元寶被她握成了紙團。
“見面說!”趙齊天掛斷了電話。
“啪!”小瑤姐直接將手機拍在了桌子上,我聽到了鋼化膜的碎裂聲。
“豈有此理!”小瑤姐胸口劇烈地起伏着,顯然被趙齊天氣得不輕。
我暗暗佩服趙齊天,你丫真是個戰士,這種和女朋友溝通的紅線你小子就這麼踩在腳下摩擦。
這下我們也沒心情疊元寶了,把成品和半成品收起來後耿耿姐就一直在給小瑤姐“降溫”。
我有些坐立不安,趙齊天說自己出事了,到底是出什麼事了,難道是生意上遇到了困難?可是以他的脾氣這樣的事根本就不會告訴別人吧?
這種煎熬並沒有持續多久,大概半小時後,趙齊天就推門而入了。
我被他嚇了一跳,並不是他出現得太突然,而是因爲他的臉很白,那種病態的蒼白,他正常的膚色也很白,但絕沒有到這種程度。
而且我發現他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似乎每走一步都是對體力巨大的消耗。
平時總是縈繞在他身體周圍的那種強烈的自信氣場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頹喪。
“你怎麼了?”我幾步就來到了他面前。
趙齊天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也不知道,一覺醒來就這樣了。”趙齊天無奈地說道。
他話音剛落小瑤姐就過來了,雖然被趙齊天掛了電話很不爽,但看到他這副樣子,小瑤姐並沒有再追究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她扶住趙齊天的胳膊,讓他坐在椅子上,伸手搭住了趙齊天的手腕。
只過了幾秒鐘,小瑤姐的臉上就出現了駭然之色,“耿耿,把卷簾門放下來。”
耿耿姐跑到門口放下捲簾門,順手打開了一樓的燈。
“把上衣脫下來。”小瑤姐對趙齊天說道。
趙齊天沒有猶豫,當即照做。
不得不說,這小子保養得還是不錯的,該有肌肉的地方一點不差,根本就不像一個養尊處優的老闆,也難怪小瑤姐那天晚上玩兒得瘋狂。
我湊近仔細看了半晌,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搞不懂小瑤姐爲什麼讓趙齊天脫衣服。
小瑤姐在抽屜裡面翻找一陣,最後取出了一個過去裝雪蛤膏的小罐子。
蓋子打開,裡面是黃色屎一樣的膏狀物,在罐子打開的同時,一股異香瀰漫開來,我居然分辨不出這東西的原料是什麼。
“有點疼,別亂動。”小瑤姐對趙齊天說道。
趙齊天點了點頭,不以爲然。
小瑤姐從罐子裡面挖出來一塊,抹在趙齊天的胸口,然後用手將其攤開,不停地擴大面積揉搓。
“嘶……”小瑤姐剛把那東西抹在趙齊天胸口他就倒抽了一口冷氣,等到開始塗抹,他直接憋紅了臉,不過趙齊天就是趙齊天,從一開始吸了口氣後就再沒有發出聲音。
我看着趙齊天全身緊繃的肌肉,心想小瑤姐口中的有點疼恐怕不是一點點。
小瑤姐塗抹的速度很快,估計心疼得夠嗆。
我轉到正面一看,這才發現端倪,趙齊天的胸口和小腹上居然都出現了一個很紅的紅點,就好像水彩筆點上去的一樣。
“胳膊。”小瑤姐收回手來,對趙齊天說道。
趙齊天擡起雙手,小瑤姐再次挖出那藥膏,塗在趙齊天的兩條胳膊上。
藥膏塗完,我發現趙齊天的兩個臂彎上也都有一個紅點。
小瑤姐收起藥膏,臉色更加冰冷了。
“扎小人?”耿耿姐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但願吧。”小瑤姐咬牙,又取出一團紅線,線團上還插着一根極其細的銀針。
這銀針很像是鍼灸用的那種小針,但是後面居然帶有針鼻。
紅線也和我平時見到的那種線不同,細得像頭髮絲一樣。
小瑤姐拔出針就開始認,但她的手有點抖,認了半天都沒把線頭捅進去。
耿耿姐看不下去,搶過針線開始幫忙。
然而,可能耿耿姐是太過高估自己了,要知道現在的女孩子可不比以前了,以前的女孩子都會女紅,像耿耿姐這種選手,估計連襪子都縫不上。
一會兒的功夫耿耿姐就額頭冒汗了,我無奈,只好對她勾了勾手指。
耿耿姐一臉不服氣地把針線遞給了我,我深吸口氣,豎起針來,搓了搓線頭,瞄了一下,一戳就戳進去了。
要知道我可是在奶奶身邊長大的,針線都是小兒科,縫紉機我都會蹬。
小瑤姐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不過也沒閒心說話,把認好的針接了過去。
“小秦子,我耿耿願稱你爲最強。”耿耿姐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你躺上來。”小瑤姐拍了拍桌子。
這實木質的老闆桌有兩米左右,躺下趙齊天根本不成問題。
趙齊天有些懵逼,看得出來那藥膏還在起作用,因爲他的嘴角在微微抽動,不過他還是聽話地躺了上去。
小瑤姐爲了避免趙齊天硌腦袋,把坐墊墊在了下面。
“有點疼,忍着點。”小瑤姐重複了之前的說法。
“我……”趙齊天眉毛一陣抖動,以我對他的瞭解,這貨肯定是想問有沒有麻藥,可惜小瑤姐已經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