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做了個夢。”我看向了小白。
“哦?夢見什麼了?”小白好奇地看着我。
我跑到衛生間沖澡,小白躲回到了我的耳朵裡,我將自己的夢和小白說了一遍。
小白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羞惱,“大意了,沒想到那個姓周的居然偷偷對你做了手腳,還好你反應得及時,要不魂魄就被拘走了。”
我心中無語,姑奶奶你居然好意思和我說大意了,你知不知道我差點丟了小命?
“別生氣嘛?要不我給你發個福利?”小白偷窺了我內心的想法,嬌滴滴地說道。
福利?我瞬間生出無數種幻想,難不成……
“要!要!要!切克鬧!”我激動地在心中喊道。
小白很快就從我耳朵中走了出來,那身雪白的長裙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比基尼。
雪白的肌膚,筆直的大腿,若隱若現的風光……
小白一撩頭髮,“來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時光~”
我瞬間便感覺鼻子一熱,大家也別笑話我,小白可是一隻狐狸精,狐狸精勾引人是什麼效果就不用說了,何況我還是個二十一歲的童子。
手臂上的守宮砂傳來劇烈的疼痛,但是我強忍住了,今天我打算鋌而走險,就算疼死我我也要把小白這個青梅竹馬給辦了!
於是我一邊流着鼻血,一邊流着哈喇子向着小白走去,水蒸氣的環繞中,小白的臉上有一絲訝異,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她搖曳着婀娜的身姿款款走來。
就在我們已經只有大概十釐米距離,即將抱在一起的時候,黃天林忽然穿過浴室的玻璃門走了進來,他的身體有些搖晃,看起來沒少喝。
“原來在這兒,我還以爲出去一趟人沒了……呃……走錯門了!”黃天林先是搖頭晃腦地抱怨,但很快眼睛就直了,看着沒穿衣服且已經亮出兇器的我,以及全身衣物覆蓋面積只有百分之一的小白,臉從粉紅變成了赤紅,轉身就走。
“啊呀!”小白捂住了臉,化作一道白光瞬間就衝進了我的耳朵。
守宮砂越來越疼,又沒了誘惑源的激勵,我捂住手臂蹲下身子,心中把黃天林罵了八百遍,你確定不是來坑我的,出去喝酒就算了,還壞我的好事。
“小白,反正都看見了,我們繼續吧。”我在心中對小白提議道。
“滾~”小白罵了一聲,任憑我再怎麼遊說也不說話了。
疼痛減輕了一些後我才走出浴室,黃天林並不在屋裡,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在確定小白接下來會盯着我之後,我這纔敢再次躺下來睡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白乾的好事,我夢到了她,她穿着比基尼跑在前面,我在後面追,好不容易追上了一把抱住,她居然變成了一隻大白狐狸,毛茸茸的。
夢到這裡我就醒了過來,黃天林已經回來了,正被小白揪着耳朵堵在角落裡狂踹。
小白邊踹邊罵,“叫你壞我好事!叫你壞我好事……”
“我不是有意的!如果知道你們在裡面……我就不進去了,饒命啊……”黃天林不停地求饒。
“咳咳……”我乾咳了兩聲,原來昨天小白後來的表現都是裝的。
聽到我的聲音,小白當即放開了黃天林,雙手抱胸看着天花板吹起了口哨。
鼻青臉腫的黃天林爬了起來,歉意地對我笑了笑,身體一旋,變成了平時的樣子,身上的傷消失不見。
我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手段,居然這麼簡單就好了?
小白見我吃驚,不屑地說道:“這有什麼,人身都是我們變出來的。”
“五一,真不好意思,昨天我讓小白看着你了,沒想到她睡着了。”黃天林對我說道,順手推卸了一下責任。
“找打!”小白又要動手。
我忙勸住了小白,黃天林對我投來感激的目光。
“臭小子!醒了沒有!”門口傳來小瑤姐的聲音,伴隨而來的還有砸門聲。
我忙跑過去開門,一開門就看到小瑤姐氣勢洶洶地瞪着我。
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小瑤姐有什麼指示嗎?”
“你怎麼一點兒做徒弟的覺悟都沒有呢,給我買早餐去!你是打算餓死我嗎?”小瑤姐點着我的腦門說道。
“得嘞,小瑤姐稍候,我洗把臉就去給您買,只不過……”我忙答應下來,可又意識到了一個重要問題。
“不過什麼?”已經打算轉身離開的小瑤姐瞄了我一眼。
“木有錢了。”我搓了搓手,極爲苦逼地說道。
小瑤姐白了我一眼,從兜裡摸出來幾張紅票,“鑑於你之前表現不錯,給你發點獎金,我不喝豆漿,其他什麼都行,快點去哦。”
把錢交給我後小瑤姐便飄然而去,我洗了把臉屁顛屁顛地買早餐去了,誰讓咱是徒弟呢,跑腿兒就跑腿兒吧。
沒想到我剛從酒店出來就看到牆角有個人在鬼鬼祟祟地四處張望,仔細一看,我湊,這不周大師嗎?
想起昨晚的夢,我不由得怒氣填胸,丫的,玩法術我不行,我就不信你不怕板磚。
隨手抄起員工放在酒店門口的笤帚,我朝着周大師狂奔而去。
我原本以爲自己能夠在他發現前接近,殺他一個措手不及,沒想到他居然好死不死地轉頭看向了這邊。
見到我氣勢洶洶地奔他來了,周大師眼睛瞪得老大,臉都綠了,轉身就撩。
“苟日的,你別跑!”我氣得大罵,速度開始提升。
我自問在短跑這塊罕逢敵手,然而周大師卻給我好好的上了一課,這貨一開始速度很慢,我們的距離不斷拉進,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他兩條腿捯飭地飛快,都要出殘影了。
“呼……”我喘着粗氣,勉強維持着五十米衝刺的速度,想要再快是不可能了。
好在這裡是城區,沒什麼旮旯衚衕,雖然周大師開始拉開同我之間的距離,但是卻沒有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這貨爲啥跑得這麼快,這不科學啊。”我在心中問黃天林和小白,我感覺周大師的速度已經超過世界短跑冠軍了。
“他用了法術,我感覺是五鬼法門。”黃天林說道。
“壺公縮地?”我腦海中不知道爲何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個詞,我敢肯定以前絕對沒聽過。
“真是難得,你還知道壺公縮地,他這個絕對不是,就憑他的本事,絕對不可能學會壺公縮地。”小白說道。
我心臟狂跳,也顧不上琢磨什麼是壺公縮地了。
“可惜我不能上你的身,不然就他這個水平肯定跑不過我。”黃天林不屑地說道。
“大哥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感覺他和踩了風火輪似的。”我說道。
“你知道爲什麼報馬都是胡黃兩家的嗎?就是因爲我們的速度快。”黃天林驕傲地說道。
“你們黃家吹牛的本事也是讓人望塵莫及。”小白毫不留情地諷刺道。
“妹子,在妹夫面前能不能留點面子。”黃天林無奈地說道。
“黃哥,你能不能幫我堵住他?”我在心中說道,人家用的法術,我用的是體力,這樣下去我肯定會堅持不住。
“這個倒不是不行。”黃天林的聲音中帶着猶豫。
“你是不是忘了上面的交代了?”小白冷冷地說道。
“呃咳咳……五一啊,追不上就算了,怪累的。”黃天林話風忽轉。
這裡面是有事啊,我心中暗想。
小白這個坑貨,每次黃天林要說漏嘴的時候她都會跳出來,看起來得找機會和黃天林單獨談談可能,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傢伙看起來就好套話。
如今我已經掌握了小白他們監聽我內心的深度,琢磨出了怎樣進行心理活動能不被發現,故而小白不知道我正吐槽她呢。
我和周大師這一追一逃居然到了城西的廣場,廣場是建在山坡上的,足有數百臺階,周大師停都不停,蹭蹭往上跑。
我停在臺階前開始狂喘,望着密密麻麻的臺階心生畏懼。
周圍的人都對拎着笤帚的我和發足狂奔的周大師投來了怪異的目光,估計已經腦補出了無數種劇情。
“你大爺的!”我指着已經跨過三分之一臺階的周大師大罵。
“小兔崽子有種你就上來!”沒想到周大師居然停下來叫囂了。
嘿!我登時怒火上頭,體力恢復了一些,開始往臺階上跑,今天我要不打你個桃花朵朵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周大師見我繼續追,臉上出現嘲弄的笑容,轉身就跑。
也不知道是不是停下來過的緣故,周大師的速度變慢了,我們的距離開始拉進。
我將手中的笤帚握得咯咯作響,今天我就抱昨晚一夢之仇。
在登上臺階頂端的時候,我終於和他只有兩米多的距離了。
“哈……哈,你再跑啊!”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大笑。
周大師驀然回首,臉上依舊是嘲諷意味十足的表情。
臥槽!這貨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我一躍而起,手中的笤帚以泰山壓頂的氣勢砸向了周大師。
周大師閃身躲過,扯着嗓子喊道:“救命啊!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