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魏九:“領導,我發現最近的兇殺案都有一個特點。”
蔡添明:“哦?什麼特點?”
魏九:“都給人一種很爽的感覺。”
蔡添明啪的拍了一下他的頭,怒喝:“你是個警察!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然後他點起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
“不過你還別說,真他孃的爽。”
“......”
也難怪魏九會生出這樣的想法,因爲如今F市一共有四個人被離奇的殺死。這四個人一個是大流氓,兩個是流氓教師,還有一個是拖欠農民工工資的無良商人。總的來說看到他們的死,而且死得這麼悽慘,的確會帶給人一種特別痛快爽快的感覺。
但是爽歸爽,他們仍然是警察,依舊是守衛這個國家的暴力機器。他們不能容忍有人以兇殘的手段試圖代替國家的懲罰程序。這個社會需要制度,需要法律的約束,人犯了錯,需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如果罪人要被人民自己懲罰,暴力成爲判決正邪對錯的根據,那國家將會大亂。
蔡添明是個好警察,二十多年一直都是。他不能容忍一個人,以殘暴的手段試圖代替法律。
不過如果是神在做這一切?
蔡添明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隨即趕緊把這個詭異的想法趕出自己的腦袋。
“局長,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的那一枚明哲中學的校徽,會不會是兇手使出的障眼法呢?”魏九心中有疑惑,他覺得那枚校徽出現的地方太顯眼,很像是人刻意丟在那裡混淆警察的視聽。
然而蔡添明搖了搖頭,抽了口煙,不知道爲什麼魏九覺得他有點像毛利小五郎,也許是因爲長得有點像。
“比起混淆視聽,我覺得這更像是挑釁。”
“挑釁?”魏九一驚。
“這枚校徽上雖然沒有留下兇手的指紋,卻留下了痕跡。是他自己扔在那裡的。而且據我們的調查,這個人最後取回了王榮國拖欠農民工的五十萬,然後還給了農民工們。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做出誣陷人的事情。而且明哲中學只是一所中學,爲什麼要把我們的視線引到那裡?疑點太多,王榮國這個人平時仇家也不少,嫁禍給別人不是更容易讓我們相信嗎?再加上週宇東事件就發生在學校裡,我懷疑兇手是在告訴我們,殺死周宇東的人,也是他或者是他的同伴。”
蔡添明做出了意外準確的推斷。
“所以,你還是要回到學校仔細調查。這一枚是學生佩戴的徽章,提醒了我們兇手也許不是教師,而是一個學生。”
魏九嚴肅認真地點了個頭敬了個禮,然後說道。
“局長,說了這麼多,我的作業怎麼辦?”
“......”
“你這個小王八蛋居然把作業拿到警察局找人幫你寫?”
“那可不,我什麼都不會啊。老師說了,再不寫作業我就不用進學校了。”
魏九掏出厚厚一沓作業出來,無奈的攤開手...
蔡添明黑着臉拿起作業看了看,他也看不懂......想了想在警局這些大老粗裡他已經是最有文化的人了......然後從兜裡掏出一千塊錢來扔給魏九。
“拿着滾,找人幫你寫去...”
魏九拿着錢高高興興一蹦一跳的走了,蔡添明在後面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小夥子怎麼走的這麼快,我還沒說這是你的臥底獎金呢。”
......
入夜,明哲中學男生宿舍內。
因爲近來學校發生了很多危險事故,所以學校對學生的安全保障更加嚴格。
其實本來就是嚴厲級的,現在要變成變態級。
5432宿舍的小夥子們正在抽菸,呂飛揚去了超市不在,張於庭和女班長去約會也不在。
田採叼着煙靠在被子上和大家聊天。
“臥槽,冷飲店那個偷偷賣煙的老闆被人舉報,然後被學校趕走了。以後都沒地方買菸了。”
“不光是他,連書店老闆也被趕走了,據說是因爲長得像壞人。”
趙越把煙別在耳朵上,他在吃泡麪,還沒顧得上點。
“這都可以?”
魏九怪叫了一聲。
“照這麼說,文具店的那個女老闆也很危險啊,常常讓人想流鼻血。”
展清躺在趙越的上鋪,腦子裡想象着那個胸大腰細腿長貌美的女老闆,差點把菸灰彈到趙越的面裡。
李白拿了個手機看電子書,另一隻手拿着煙。
“別提了,現在因爲學校保衛工作太嚴,我姑父常常在學校轉,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人物,搞得我現在都不敢和妹子出去散步。你不知道上次我被他看見罵了我多久。”他姑父就是校長林一峰。
“你姑父肯定是罵你換妹子比換襪子還快。”展清補充道。
“你老老實實說,你姑父看見你的時候,你的手在哪裡?禽獸!”趙越補充道。
“其實這麼看來,學校裡最危險的人其實是你,該把你也趕出去,”田採總結道。
“你們三個找死是不是。”
宿舍登時一陣喧鬧。
“你們幾個,又在這光明正大的抽菸,真不怕事。”
就在這時,樓管阿姨突然出現在他們宿舍門口,笑罵道。
大家登時一陣嬉皮笑臉的說沒有啊,誰抽菸了快自覺滾出去。
這個時候張於庭回來了,手裡提了一大袋子蘋果,這個時候田採站了起來,從張於庭的袋子裡掏出一個大蘋果,笑哈哈的遞給樓管阿姨。
“阿姨辛苦了,這是我兒子剛買回來的蘋果,您嚐嚐。”
張於庭從後面踢了他屁股一腳,笑罵了一句。
樓管阿姨笑了笑,也不客氣就接過了蘋果,然後對他們說。
“你們這幫臭小子,真的是皮!記着啊,今天晚上校警和主任回來檢查,等會一定把菸頭掃乾淨,被子底下也不準壓,一旦被發現可是要被狠狠批評然後通告的。”
說罷阿姨就在宿舍衆人的感謝聲中咬着蘋果離去了。
展清躺在牀上,把菸頭扔到了地下,喊了一聲。
“長得最帥的那個,麻溜的把地掃了。”
田採看了一眼鏡子,拿起了掃把,非常氣憤的說。
“媽的這不是欺負人嗎?”
“......”
然後張於庭點起一支菸,抽了一半發現來電話了,就把煙掐滅,很隨意的塞進了呂飛揚的被子下面。
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收拾好,整個宿舍唯一不抽菸的呂飛揚打水回來了。
張於庭打完電話,把自己幹過的事忘了。
夜間十點半,校警和主任終於來了。
“把你們的牀單被褥都翻起來,檢查有沒有違禁物品。媽的你們都是什麼孩子,你們隔壁宿舍竟然搜了一盒避孕套出來。”主任罵道。
宿舍鬨堂大笑,然後配合的掀開了牀,露出牀板。
無知的呂飛揚還很開心,他滿懷着看笑話的期待心情等待着自己的舍友被人發現,因爲他知道這幾個傢伙的習慣就是把煙藏在牀單底下,一找一個準。
而他自己,從來沒有這種不好的習慣。
然後他掀開了牀單,有點驕傲,還有點小自豪。
“你,給我出去!”
他以爲主任在罵張於庭,卻發現指的是自己。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根,抽了一半的煙......
呂飛揚被拉到走廊上被罵了半個小時,宿舍的人肚子笑的都快炸開了。
“媽的怎麼這麼搞笑啊哈哈哈哈。”
“受不了了哈哈...”
罪魁禍首張於庭,安靜的躺在黑暗中,沒有一絲愧疚。
可憐的呂飛揚,氣的直到半夜都沒有睡着。他太委屈了,更過分的是,等他回來,這幫王八蛋已經睡着了。
也沒辦法,畢竟被罵了半個多小時。
夜裡三點,他突然醒來,想喝口水,正當他有起身的打算的時候,他發現秦玉,從窗戶外跳了進來。
他急忙揉了揉眼睛,以爲自己活見鬼了,然後等他再睜眼,就看見秦玉其實在牀上躺的好好地,睡得很沉。
最近真是奇怪啊,他喝了口水,以爲自己眼花了,就繼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