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以呢。”衛澤安朝圍過來的熱情店員擺了擺手:“我們自己逛逛。”
牧夏嘖了一聲:“自己查。”
衛澤掏出手機看着屏幕上的個人信息,那雙下三白眼忍不住睜大了一些:“我草!牧牧,你牛逼啊,哦,不,咱哥牛逼啊。”
她爸是池衡煜,A大董事會最大的校董。
“美女都這麼念舊情嗎,有關係就是好。”衛澤安冷靜了一下。
他就說,牧夏這學渣怎麼可能進的了A大。A大招生就兩個條件,要麼有錢要麼學習好。
牧夏兩個都不沾邊,妥妥的靠走後門。不像他,高考七百多分不說,家裡還很有錢。
牧夏摸着滑溜溜的白色綢緞面襯衣,在心裡冷哼一聲,倒不見的是她那個前嫂嫂念舊情,她更願意相信是池衡煜以公謀私。
不過她肯定不會跟衛澤安說,要論有關係,她和池衡煜纔是真真正正的有關係。
兩人逛了一會兒,選了幾件衣服,東西不少也不多,但拎着挺不得勁。
衛澤安看着身後遠遠跟着的兩個西裝男,衝他們招了招手,那兩人立馬上前接過他手裡的東西,然後繼續遠遠的跟着。
“萬惡的資本主義。”牧夏看着那兩人恭恭敬敬的態度忍不住嘖了一聲,很快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她拍了拍衛澤安的左手:“咖啡店那邊有人偷拍你。”
衛澤安剛要轉頭去看,牧夏又輕飄飄的來了一句:“人走了。”
本來牧夏還不確定,結果這人看到她發現了他立馬就跑了,不是心虛是什麼。
他壓根沒當回事兒,可能是哪個小姑娘覺得他長的好看,忍不住偷拍呢,隨口就說:“也有可能在偷拍你。”
像是知道衛澤安怎麼想的,牧夏又拍了拍他的手:“是個男的,可別是你得罪的人,剛回來就找到你了。”
“得了吧,在A市可沒有老子怕得罪的人 ,都是別人怕得罪老子。”衛澤安雖然滿臉驕傲,心裡卻也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另一邊,薊衍笙正帶着漂亮妹妹買包包,這女的一會兒拿個包問他好不好看,一會兒又這了那了,黏人的很 。
他一邊心裡吐槽,女人真麻煩,一邊不經意的往對面掃了一眼,好巧不巧,正好看到衛澤安推着牧夏在選衣服,主要是衛澤安的藍毛太扎眼,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跟妹妹說了一聲,他走遠一些,拿手機撥了個電話:“野子,在哪呢。”
“在家,打遊戲。”別野看着完蛋的戰績忍不住摔了鼠標,低聲罵了句國粹。
薊衍笙本來想吐槽一下別野,怎麼一天不見就染了個藍毛,還淪落到給人推輪椅,現在確確實實聽到了摔鼠標的聲音,他又往對面看了一眼,那小藍毛正拿着衣服看。
“你猜我看到誰了?”薊衍笙幾乎一下就想到那小藍毛是誰了,想想他和別野兩個人碰到一起就刺激。
電話那邊鍵盤按的啪啪響:“誰!有屁說,有話放,小爺TM排位賽。”
薊衍笙低笑一聲,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微眯着眼,像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盯着衛澤安:“衛家那位。”
“衛家哪位?”別野煩躁的很,打着遊戲被人打擾確實不爽。
薊衍笙沒說話,靜靜的聽着對面按鍵盤的聲音慢慢消失。
“衛家!衛澤安!”別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就是他,現在在百貨商場給人推輪椅呢。”薊衍笙忍住笑意:“掛了,等會給你打視頻。”
薊衍笙回到那邊看包包看的正歡的漂亮妹妹旁邊,露出一臉抱歉又惋惜的笑:“真是抱歉,突然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不能陪你繼續逛了,要不你叫上朋友,今天買的東西都記我賬上。”
漂亮妹妹一臉不情不願的說着好可惜,薊衍笙前腳剛走就滿面笑容的給好姐妹打了電話。
薊衍笙找了個咖啡店,點了杯咖啡,在剛好能看到衛澤安和牧夏的位置上坐下,慢悠悠的掏出手機給別野打了微信視頻。
“那藍毛,看見了嗎。”他調了調手機角度,剛好能拍到衛澤安大半張臉。
“草!薊衍笙,你TM笑屁啊。”別野像是腦子有一團漿糊,聽到薊衍笙低低的笑聲,別野腦子裡的漿糊像是燒開了一樣在翻滾。
薊衍笙食指彎曲壓在鼻尖上,手掌遮蓋着他的脣和下巴。
咖啡店人也少,所以很快就要服務員端上來咖啡,薊衍笙放下手接過咖啡,抿了一小口:“哈~我笑出聲了嗎,真是抱歉。”
本來還再調侃別野兩句,看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眼尖的他看到輪椅上的人不經意的往他這看了一眼:“被發現了,那就祝你們有緣再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