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老不正經的馮勝！
雖然老朱殺官殺得挺狠，但對於對外用兵一直非常謹慎。
哪怕是對付北元，也多數是小規模用兵，一點點啃食北元的生存空間，從沒想過一勞永逸之法。
因爲他充分吸取了北元滅亡的教訓，北元若不是對土地那般貪婪，什麼犄角旮旯都想踩上一腳，也不至於亡國啊。
因此，哪怕他缺錢缺得都恨不得賣皇宮，但對於海上之事依然不是很熱衷。
“你就省省吧，咱沒治你私自出兵，私自打製火器之罪呢，你個小逆孫竟然還敢忽悠咱對倭國用兵，真是討打的很！”
“皇爺爺，那您不缺銀子啦？”
“嗨！”
“自打咱當了這個皇帝，手頭啥時候寬裕過？”
“銀子這東西，擠一擠總是有的，咱先把不緊要的事情放一邊，可着緊要的事情來就行了！”
“這就是治國之道！”
三個老頭聽到這話，一個個眼珠子瞪得滾圓。
馮寶兒、封靈兒聽到這聲音，臉上登時露出驚喜之色。
“都學！”
徐達家也聽到風聲了，但他們家不用去宮裡走動關係，自有郭慧妃的貼身女官前來傳達宮裡的旨意。
老朱聽到這話，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當場就炸毛了。
徐妙錦聽到馮勝的聲音，也趕忙出來見禮。
“不是有方師傅教他們嗎？”
“你要是能保江南百姓不受倭寇襲擾，這不僅於國有功，對江南百姓更是莫大的恩德，他們會死心塌地地支持你！”
“徐小姑，你家應該也收到旨意了吧？”
“不過這樣一來，以後我們就沒時間陪徐小姑玩了……”
馮勝將兩個孫女放在地上，一本正經地訓斥道。
今天丟人丟大發了，只希望徐家三侄女嘴嚴點，千萬別把他剛剛說的話傳揚出去。
朱允熥見三人上鉤，當即拍板定了下來。
因此，她也不確定朱允熥能不能給她這個面子。
“國家建儲，禮從長嫡，天下之本在焉。”
“只是怕皇爺爺嫌三個人太多了，刪掉誰的名字好呢？”
幾人正說話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邊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你不挽留我們一下？”
老朱聽着大孫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只感覺這些玩意還沒繡花來得乾淨省事呢。
“高明，就你能是吧！”
“要不徐小姑，你去求求惠妃娘娘，讓惠妃娘娘也給你一個名額？”
“三皇孫，您不能總這樣，現在是奪嫡的關鍵時期，你總以身犯險，會讓人覺得你不穩重！”
“以後再出海打倭寇，可就沒這個便宜可佔了。打上一年別說繳獲了，可能還得賠上幾十萬兩銀子。”
朱允熥聞言一陣愕然，隨即悻悻地道。
朱允熥從沒想到，自家的三個師傅竟然這般可愛，當即開心地答應下來。
“入宮有什麼好，有那個時間，我還不如去城外打兩隻兔子，射幾隻錦雞！”
老朱聞言把逆孫往裡邊推推，隨即坐在牀上翹起二郎腿道。
“你真是太讓吾等失望了，吾等一致覺得辭館，以後不教你了！”
徐妙清見三妹這般做派，當即捂着肚子在牀上大笑起來。
“那是自然！”
“皇爺爺，要不能再考慮考慮？”
“那就說好了，一人十天，誰都不許抵賴！”
“我若是你，寧肯不嫁，絞了頭髮上山上當姑子，也絕不入宮受這份羞辱！”
老朱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大孫的腦袋。
老朱聞言眉毛一挑，心道這孫子咋還沒忘了這茬，他就成心跟呂氏過不去了吧？
“那女紅呢？”
“皇爺爺，孫兒又想到一件事情，孫兒打算建一所皇家女子學堂，專門教授皇家公主、郡主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之類的，您覺得如何？”
“考慮啥？”
“你懂什麼！”
“啊！”
“你們把心放在肚子裡吧，皇爺爺連冊封我的聖旨都寫好了，只是等個合適的日子就頒佈。”
可如果要學養家餬口的本事，那他可會不少賺錢小妙招呢。
今天也不例外，朱允熥直接將三個圍坐着喝茶的老頭堵了個正着。
“只是現在朝廷缺銀子，撥不了多少軍費給你。不過，你可以以戰養戰，就像先前那般，每次繳獲分一半給朝廷，剩下的一半全歸你自己處置。”
因此，在打完陳友諒後，他立馬就絕了建水師的念頭，只保留幾支常備軍，負責主要河流湖泊的安全，其他地方就全都隨緣了。
“孫兒一刻都等不及！”
兩個小丫頭聽到這話，頓時想起什麼，嘻嘻笑了起來。
“這個嘛……”
“女紅就不學了嗎？”
三個老頭一看到朱允熥，當即上前訓斥一番。
徐妙錦聽到這話，只能繼續硬着頭皮繼續撒謊。
“你別忘了，還有呂家的名聲呢。呂氏可是京城有數的才女，經她調教出來的郡主，說出去都好聽不少！”
“三皇孫，我們可真走啦？”
兩人驚喜地喊出這句話，就將徐妙錦扔在屋裡，急匆匆地跑出去見祖父。
朱允熥說完這話就跑，生怕三個老頭反悔。果然，他剛跑出門口，屋裡三個老頭就打起來了。
“是祖父回來了！”
馮勝一把抱起大孫女，一把抱起小孫女，在兩人的臉上各自啄了一口。
“我纔不稀罕呢！”
“爲啥要挽留，你們又沒真想走，哈哈哈……”
“走吧走吧，人總要學着自己長大！”
朱允熥見狀，直接使出殺手鐗。
……
“此句倒也情真意切……”
雖然本姑娘不稀罕入宮，但總不能在小夥伴面前落了面子呀！
“我們真走了？”
他當年也不是沒養過水師，打陳友諒的時候，也是傾國之力搞出來幾千條船，那花錢跟流水似的，可把他心疼死了。
三個老頭聽到後邊誇讚朱允熥的話，犯了跟朱允熥一樣的毛病。
“皇爺爺，其實不用學女紅也能養家。”
“大孫呀，你那些王叔還沒人教呢，要不要……”
“是我親自從皇爺爺御案上的紫檀木匣子裡拿出來的，看完了又親自放回去的！”
然而，到了馮家之時，發現馮家兩個小侄女也在談論這事。
“孫兒就懂很多賺錢的辦法，完全可以教給宮裡的公主，還有我那四個妹妹呀！”
“徐小姑有個弟子，那個弟子最受皇帝陛下寵愛了，徐小姑只要跟弟子說一聲，他自然就幫你要到名額了！”
“宣你入宮伴讀的旨意呀！”
宮外的三個老頭聽到這事，心裡更加篤定了。
徐妙錦聽到這話，也是一陣心動。
老朱打斷大孫的話，一臉戲謔地說道。
“二姐姐，這惠妃娘娘好生不講理，明明是朱桂那混蛋自己要走呢，跟二姐有啥關係，憑啥要下旨斥責你，還要讓你去宮裡學規矩！”
“你別看現在咱們是皇家，但咱們要居安思危！”
朱允熥聞言那叫一個開心，對着老朱的大豬頭就是一陣亂啃。
“咱們勳貴人家的女兒要謹守婦道，豈能學那勾欄做派！”
這可是名留青史的好機會呀，誰要是在冊封詔書上露個臉，誰就等於跟這孫子綁定了，在青史中寫下濃重一筆！
“其實吧，老夫倒也不介意入宮教書，但老夫一個月只能教授三天……”
馮勝纔不管那些，看到兩個小孫女嬌羞的模樣，只是大咧咧地說道。
“松江府現在是你的封地，你愛咋折騰咋折騰，只要不搞得天怒人怨，讓萬民上書罵你，咱都不管！”
三人聽朱允熥說得這般具體，登時不再懷疑有假，一個個摩拳擦掌，滿心歡喜，大有幹一番大事業的衝動和憧憬。
三人聽到這話，再也顧不上生氣了，趕忙湊了過來。
“這個嘛……”
“楊兄年紀大了，教授三天就已經很吃力了。老夫年紀輕，一個月能教五天！”
“老夫就說三皇孫天縱之才，將來一定能承繼大統吧，哈哈哈！”
“我勻一個師父給她們，讓她們拜入大儒門下，別說區區文官清流，就是衍聖公的兒子，都得上趕着來求親！”
“總之，你要是能說動你師傅入宮當先生，順帶着連你那些王叔也教了，咱就準了你這件事。”
朱允熥見狀也不上去勸，只是找一隻乾淨的茶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滋溜滋溜地喝了起來。
“晚輩徐妙錦，拜見馮叔叔！”
“嗯！”
“剛剛老夫是跟你倆侄女說笑呢，你可千萬不要當真。”
“我說皇爺爺已經寫好冊封我的聖旨啦！”
然而，朱允熥滿腦子還是琢磨如何去日本挖礦呢，哪能猜到老朱這點小心思。
“皇爺爺不讓我亂說，我能告訴你們，已經是違背皇爺爺的意思了。”
“咱說不行就不行，伱要是再敢跑海上去，信不信咱轉手就把冊封詔書撕嘍！”
“十天！”
“人家進宮是讀書、學規矩的，纔不是學那狐媚子勾當……”
“但只准在松江府開市舶司！”
“比如說炒菜、製藥、看病、炸薯條……哦，現在還沒土豆，但可以做涼粉，賣燒烤之類的。”
要不然去找朱允熥，讓他給自己要個名額？
當然，他纔不會承認自己膽小，怕被海浪給吞了呢。
老朱聽大孫這麼說，當即理解地點點頭，暗想咱自家大孫就是聰明，哪怕打了這麼大的勝仗都沒燒昏頭。
只是一提到讓他們仨入宮教書，三個人立馬閉嘴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想搭茬。
“你呀！”
“惠妃娘娘有旨，徐家二小姐徐妙清不知禮數，缺乏教養。不知規勸代王，反而慫恿代王出海，實乃大逆不道。着其入宮修習規矩、禮儀，欽此！”
“朕先是立皇長子朱標……”
“二姐！”
“人家是替你鳴不平，你怎麼還奚落人家！”
朱允熥聞言小臉當即垮掉。
“好吧，您老英明！”
三個老先生聽了這話，一邊大點其頭，一邊點評着。
“三皇孫，您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您說……”
“什麼旨意？”
“我勸你倆也別去，宮裡沒意思的緊，去了就要守規矩……”
老朱聞言氣急敗壞地道。
“老夫也寫幾百字，一定將三皇孫的賢德全寫出來！”
“兩位仁兄聽我解釋……”
“秦朝北修長城，內修馳道，還修着秦始皇陵和阿旁宮……”
“皇爺爺，您治國的思路也不怎麼樣，這不就是拆東牆、補西牆嘛！”
“要不你現在就絞了吧！”
“女紅那玩意學了有啥用，咱們皇家貴女，還用繡花賣錢呀！”
“我就知道你口是心非，我家三妹妹長得如此花容月貌，怎麼可能捨得出家當姑子，哈哈哈……”
徐妙清聽到這個旨意倒是沒啥，邊上陪跪的徐妙錦卻不樂意了。在傳旨的姑姑剛走，小丫頭就表達不滿了。
“徐小姑對你家二姐真是太好了，這樣好的機會都捨得讓？”
“你還有心情笑？”
“規矩要學，別的也要學，哈哈哈……”
“那是自然！”
“皇爺爺，我有師傅呀！”
因此，在聽到小妹抱怨之時，徐妙清的臉上一直盪漾着小女兒的幸福微笑。
在馮勝走了之後，兩個小丫頭頓時歡天喜地起來。
楊新爐說完這話，就氣鼓鼓地裝作要收拾行李回家，其他兩人也在一旁幫腔，擺出一副要走的樣子。
“你解釋個屁，我們倆今天非得打死你個阿諛之徒！”
“哎呀！”
朱允熥見三人這樣說，當即給他們交了個實底。
如果是官員說他不會治國，他也就說拖出去砍了了事。要是百姓說他不會治國，他也就一頓板子打出去了事。可唯獨大孫說他不會治國，就跟拿小刀在他的龍鱗上戳似的，臨了還得紮上一刀。
“我們三個老頭子，早就把身家性命都交給您了，您跟我們還有啥藏着掖着的？”
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誇這逆孫，還是該罵這逆孫了。
“還有老夫！”
楊新爐見兩個眼高於頂的傢伙都開始拍自己馬屁，更是自我感覺良好。
“皇爺爺，您要是讓我重啓市舶司，讓我跟番商做生意、收稅，我就有錢養海軍啦！”
“哈！”
“三皇孫，您乃堂堂皇室貴胄，身上更是擔負着社稷傳承之重任，豈能以身犯險，親自去跟倭寇拼刀子呢！”
“咳咳！”
只是在趕往皇宮的路上，徐妙錦心裡很是忐忑了一番。
“你們倆自己玩吧，我要回家幫姐姐收拾入宮要帶的東西啦！”
“你倆可要給爺爺爭氣，一定要將三皇孫拿下，就算當不成正妃，也得給咱們馮家撈個側妃回來！”
老朱在得知大孫真說動了三位大儒後，激動得在地上直轉圈圈，隨後他直接將皇家學堂擴建，並且召勳貴子弟，民間俊彥入宮伴讀。
“楊兄高見，吾等佩服！”
徐妙清倒是聽懂郭慧妃的旨意了，這哪裡是讓她進宮學規矩，分明是想讓她多跟代王多一些見面的機會罷了。
因爲大明之前也有過一次這種大規模入宮伴讀之事，那就是十幾年前入宮陪太子讀書！
郭慧妃在得知此事後，也有樣學樣地放出風去，說要召一些勳貴、官員家的女兒入宮伴讀。
徐妙錦撂下這話就噔噔噔跑了出去，只是出了門並未回家，而是直接奔着皇宮的方向去了。
老朱故意裝出一副很爲難的樣子，直至大孫把他胳膊都快搖斷了，這才嘿嘿笑着說道。
高明這個人，向來是人狠話不多。見兩個同夥跳反，趕忙開口說道。
“哇！”
“去學一學總是好的，免得將來讓人家笑話咱們徐家不懂禮數，嘻嘻嘻……”
朱允熥聞言噌地從牀上爬起來。
朱允熥從沒想過老朱想得竟然這樣深遠，竟然還想着讓皇室子弟有一技傍身。
徐妙錦滿不在乎地抄起一個蘋果，一邊大口地啃着，一邊閒適地晃悠着兩條腿。
“老夫體格這麼好，老夫都沒敢說十天，你竟然敢說十天！”
“宮裡的女官一大早就去我家傳旨了，只是我不稀罕，將這個機會讓給二姐了！”
“那你覺得該咋辦？”
“準了！”
“對呀！”
這猴急的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誰，看來還得找機會磨鍊他一番喲！
“那能一樣嗎！”
這個風聲一放出去，京城的勳貴紛紛往宮裡遞帖子，想把自家女兒塞進去沾沾貴氣。
馮勝看到有外人在場，老臉不由一紅。他剛剛教孫女勾搭三皇孫之事，自家人聽聽還行，權當聽個笑話了。這若是傳揚出去，他馮家還做不做人了？
“你急啥，明天再出宮也是一樣的……”
“我爺爺已經入宮去打聽了，說就算拼了這張老臉，也要跟我跟寶兒姐爭個入宮的名額！”
老朱還真有點心動了，如果宮裡的公主、郡主真能拜入名儒門下，還真給皇家長了不少臉。可一想到自己一干皇子還沒人教呢，老朱心裡又有點鬱悶。
“徐小姑，你聽說了嗎，宮裡聘請江南大儒教導公主、郡主，說要讓勳貴女眷伴讀呢！”
老朱說到這兒，臉上頗有自得之色，那滿含期待的小眼神再明顯不過了，就是想讓大孫誇他幾句，哪怕誇他個英明神武，天縱之才他也虛心接受了。
因爲朱允熥根本就沒拜她爲師，那不過是她跟兩個小夥伴之間吹牛的說法。
朱允熥聞言不屑地撇撇嘴，哪怕他知道糟老頭在故意嚇唬他，他也不敢亂跑了。
“當年冊封皇太子之時，貌似也是這般說的。雖不顯文采，但卻也中規中矩。”
老朱看着火急火燎跑出去的大孫，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
“否則，此事休要再提！”
“爺爺……”
“皇爺爺，您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孫兒這次之所以能繳獲這麼多，那是倭寇十幾年的積累。”
徐妙清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壞笑，隨即將身前的剪刀一推。
“秦朝呀！”
老馮又嚇唬兩個孫女幾句，就趕忙逃也似的溜了。
“三皇孫，老夫竊以爲這段短了點，你等爲師給你寫上幾百字，你找時間讓陛下加進去！”
三人聽到這話，氣急敗壞地重新坐回去，將身上的包袱也重重地摔在地上。
“楊兄說得有理，三皇孫你確實該改改了，我們三個雖說捨不得您，但您若是一直我行我素，我們也只能歸隱田園嘍……”
“萬一將來咱大明沒了，她們學會女紅，也好憑本事養活自己啊！”
“所以大秦二世而亡啊！”
徐妙錦聞言故作淡定的道。
“惠妃娘娘準了，你倆明天就能入宮讀書啦，哈哈哈！”
“對了，皇爺爺您真打算讓我成立玄武水師，還把崇明水師給我？”
“走吧走吧，人生難免經歷苦痛掙扎！”
“那我現在就去！”
“您親眼所見？”
“啥？”
“那是自然！”
只是一想到要養水師，老朱就是一陣頭疼。
“進了宮要守規矩，每天認真做功課。聽說宮裡的姑姑可兇了，誰不好好讀書，就打誰的手板！”
三個老頭本就是裝腔作勢，見朱允熥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腦門上頓時有點見汗。
“我們又不是外人！”
“治國可不就是這樣，你見哪個朝代錢多得花不完了，不都是拆東牆、補西牆嗎！”
“那個，徐家侄女也在呀？”
“其實吧，我覺得冊封詔書上還得寫上三位師傅的名字，畢竟，你們對我也有教導之恩。”
“太好了！”
朱允熥出了宮就直奔楊新爐家，一般來說，高明和秦亨伯兩位師傅，都是在楊家扎堆的。
徐妙錦聽二姐越說越離譜，氣哼哼地跑出去，找馮家的兩個小侄女玩去了。
“我要入宮還不容易，根本用不着求人！”
“三皇孫，能不能跟我們說說，冊封詔書上都是咋寫的？”
“你兩個姐姐都是王妃，你將來也差不了，惠妃娘娘也一定會邀請你入宮讀書的！”
皇宮裡，朱允熥正在老朱的看管下補作業，突然看到王德鬼鬼祟祟地湊過來，在他桌子上扔了一張字條。
朱允熥趕忙回頭瞅一眼，見老朱正聚精會神地批閱奏摺，這纔跟做賊似的打開小紙條。
“東華門外大柳樹下，有事相求。”
“徐妙錦敬上！”
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