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出兵吐谷渾
“爲將而不通天文，不識地理，不明奇門，不曉陰陽，不看陣圖，不明兵勢，是庸才也！”
李泰看着袁天罡非常誠懇道。
“燕王，您是不是對於爲將的要求有點太高了！”聽着李泰的話，袁天罡苦笑，
“而且就算貧道知天文，識地利，明奇門，曉陰陽，但對陣圖與兵勢一竅不通啊！”
“我知道袁師您的意思！”李泰點頭道，“但我所說的那個庸才是我啊！”
袁天罡聽到李泰的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李泰，看看李泰是不是瘋了。
不過，李泰倒沒理會，繼續道，“我知我是庸才，所以我便找懂得這些的人。
袁師你知天文，識地利，明奇門，曉陰陽，省了我很多事，至少我不需要再找其他人了。”
袁天罡上下打量着李泰，無奈道，“燕王您這是賴上貧道了啊！”
不過李泰對這件事，倒沒太多在乎。
而一樁樁一件件事，李泰有條不紊的處理，每個幾天也都會去皇宮中向長孫皇后問安。
李泰皺着眉頭，這道路自己親自走過了，卻纔知道這道路的麻煩。
冬天臘月，天降冰雪，一陣陣寒風吹到臉上，那都彷彿是刀割上去似的。
這不是簡單的修一條馳道就行的，真想建設一條這道路，基本上需要沿途所有的村鎮城市配合，才能把這樣一條道路給支撐起來。
不過這樣便利的情況頂多也就只是持續到涼州左右，想要去更遠的地方，那就需要後面源源不斷的糧食了。
不過，也沒耽擱太久時間，隨着李靖的一聲出發，聲樂吹響，所有人從城中出發離開。
李泰既然已經答應下來了，自然是當着袁天罡的面寫好了書信，然後派人送信去廣州，把袁客師給叫回來。
“燕王，可是天寒地凍有些不舒服，若毯子不夠，我再從軍用物資裡面調度一些！”
李泰幾次見李靖，基本都會被這兩名將士給攔下來，而他們兩個算是被李靖從死人堆裡面撿來的，做了李靖的私兵，更是被賜予李姓，雖只是普通侍衛，也算有前途了。
“臣遵旨！”閻立本聽到李世民的話馬上點頭。
“這麼冒雪，只是爲了先手嗎？”李泰聽到李靖的話，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這樣的話，就又是需要產業進行扶持，李泰按按眉頭，看着飄落的雪花，感覺很頭疼。
只有讓他們在當地得到好處，這些村民纔不會離開。
“燕王若是想要試試，那便是試試！”李靖笑了笑道，“不過若沒效果，燕王可不能耽誤郎兒們休息！”
經過此地時，倒是順手帶上。
袁天罡也不多說話，只就這麼默默看着李泰，看得李泰的話語越說聲音越低。
李靖看着李泰離開默默搖搖頭，說實話，李靖算看出來了，燕王在兵權謀上的能力應該算比較有自知之明，這樣的將領正常來說，做一個守將，說不定能成爲良將。
“你只是羨慕在燕王的麾下當府兵吧。經過秦州時，還能有這麼多棉衣，真是眼饞死了！”李破虜聽着李衛國的話，對自己的同伴笑道。
而這兩人看着李泰進去，李衛國感嘆道，“燕王雖然喜愛奢華，但爲人還真是和善，就算是我們這種門衛的名字，居然都被燕王記住了。”
而在這風雪中，大軍行軍速度直接砍掉大半，每日行軍速度不到二十里。
所以，如果自己想要華夏的疆土擴大，甚至把河西走廊與西域之地徹底被中原掌握，那就如同隋煬帝修建大運河一樣，修建一條貫穿從玉門關到長安城的道路。
李靖看着李泰到來不免帶着幾分關心的問道。
“諾！”兩名將士聽到李泰的話語也沒猶豫，馬上便進去通稟。
而且這一條道路在冬天時，最好還要有人出來負責掃雪，進行簡單維護。
當然，兩人也只是閒聊了幾句，便又恢復成雪中站崗的姿態，肅穆了起來。
“請講！”李泰聽到袁天罡的話，差點就對袁天罡派胸脯了。
這時候，李泰見到李靖，在李靖的軍帳裡面，燃燒着數根火把，卻也並不明亮。
閻立本自然知道，雖然李世民雖然說得是出征的圖，但真說起來，兩位皇子的兄友弟恭自然也要畫進去。
自己又沒有準備奪李靖的權，只要把自己的手下管好也就行了。
李泰估摸着等到自己這軍隊趕到涼州，少說也要三四個月的時間啊。
“兩軍交鋒，先手的便宜卻是很重要了，當初鄧艾偷渡陰平，實際上也只是一個先手的便宜而已，只不過先手在不同的人手中能夠發揮出不同的作用而已！”李靖解釋道。
不過廣州那地方，願意前往那邊的人的確是不多，只能期望袁客師能夠處理好吧。
“連日雪海行軍，士兵們士氣相當低落，所以來詢問是否可以每日駐紮後，讓樂師隊伍輪流到指定軍營中演奏樂曲，以平息將士們的怨氣，恢復將士們的士氣！”李泰回答道。
這樣情況下，哪怕明明長安到青海的飛行距離只有七百多裡，但走路卻格外漫長。
不過，李泰知道看着這紛紛揚揚的雪花規模，短時間內是到不了涼州了。
“哦？”李泰有些意外的看着李承幹，隨着李承幹揮揮手，很快便見到內侍們擡着一件鎧甲出現在了李泰的面前。
天降大雪對我們來說有好有壞，雖然天降大雪，阻攔了我們前進的速度。
一個月還真讓燕王把府兵武裝到了牙齒，更是在任雅相的訓練上，這些府兵們在路上都抽出一定時間，熟悉他們手中的武器用法，把自身的掌握天賦儘可能的發揮出來。
“李衛國，李破虜，我預求見代國公，幫忙通知一下！”李泰看着這兩名衛士道。
更不要說，這時候的天空還下起了雪，大軍在雪地行軍，風餐露宿，的確艱辛。
而到出兵征討時，李世民親自給李靖踐行，預祝出兵順利。
像是那種純粹的征服，掠奪，摧毀，那是遊牧民族乾的事，對華夏來說，自己想要得是佔領這一塊地盤，然後在這裡耕種，接着進行教化，然後徹底融入華夏文明中。
但打聽後知道是燕王直屬部下，雖然心中羨慕，但到底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與之對比，隨着天寒地凍風雪具臨，我們冒雪行軍，趕到涼州去，是否還來得及？”
“去去去去，別說我，難道你不想棉衣！”李衛國卻是笑呵呵道。
“我看客師在廣州幹得挺好的，編寫合適的當地曆法，修建甘蔗園茶園，興建學府……”
這時候的太子也出來了，看着李泰道，“青雀，你此次遠行，爲兄給你準備了一件禮物！”
李靖看了看李泰的樣子，看李泰是真的不懂，卻是解釋道，
“我們的目的地並不是涼州，而是蘭州。
雖說，李靖是軍神，大唐也有軍樂，比如說《秦王破陣樂》就是軍樂，但這種軍樂更像是一種慶典舞蹈，而不是真正紮根在軍隊中的軍樂，沒有豈曰無衣這種通俗民樂能讓將士們朗朗上口。
接下來就沒有船隻來節約體力了，只能夠每日行軍，不過還好是在境內，可以毫無顧忌的一路狂奔，沿途的城池會提供足夠的糧食，不需要擔心會出現糧食問題。
但吐谷渾很可能會認爲我軍不敢冒雪前進，等到我軍到達目的地時，說不定能佔到一個先手的便宜！”
“燕王，李帥請您進去！”李衛國這時候跑回來對着李泰說道。
而這種有意義的圖畫，閻立本也是非常有興趣的。
“謝過燕王！”袁天罡道，“貧道願意跟隨燕王，前去吐谷渾一看。”
“把客師從廣州那蠻荒之地調度回來！”袁天罡一臉無奈的說道。
終於隨着出發的人員，馬匹，裝備，糧食相繼準備完全，到底是準備離開了。
李世民看着眼前的一幕，滿意的笑了笑，摸了摸鬍子，開口道：
李泰看着李靖這六十多歲的老將，此刻卻是關心着十五六歲的自己，李泰搖搖頭。
“啊……”李泰聽到了這話不由一愣，但最後還是道，
“立本，你便以今日大軍出征爲題，構思一幅我大唐的雄武軍姿。”
李泰看着李靖道，“見過代國公。”
而支撐這樣的道路又需要相應的產業，否則單純的徭役，肯定會逼得這附近的村民逃走。
“多謝，兄長，青雀必然不負兄長所託！”李泰也不管，先伸出雙手接下再說。
“我也不想的，但真沒再如同袁師這般合適的人了！”李泰道。
“那就謝過袁師了！”李泰見到袁天罡終於表態，卻是開口道。
“難怪隴右以西，在安史之亂後慢慢會被吐蕃佔領啊，這鬼天氣，讓唐軍到了冬天，就算是想支援，怕也支援不了吧！”
李靖聽着李泰的話，目光中流露出了幾分的迥異，小心斟酌的說道，
“燕王，我們出征不是去解救涼州，而是去解決吐谷渾，您是不是對任務理解錯了？”
不管怎麼說，至少把袁天罡算綁上來了，李泰就只是把他當做天氣預報，知道什麼時候下雨，什麼時候起風，想來也能在行軍路上帶來有很大便利了。
不過，燕王雖然兵權謀有所不足，但對各種兵技巧的運用卻是獨有獨特見解，像軍樂這種東西，能像燕王這般的運用，真真少見，更不要說燕王的後勤能力真的很強。
爲兄在車裡預祝你穿着明光鎧，殺得吐谷渾賊子丟盔棄甲，以彰顯我大唐男兒的雄姿。”
“好吧！”李泰長嘆一口氣，“我馬上寫書信，把克師調度回來！”
畢竟軍隊中領兵的李靖，如何處理好各個軍團間的關係是李靖的事。
對李泰這支戰部所擁有的豐富物資，其他軍團看了充滿了眼紅。
只不過到了隴右後，行軍速度下降了一大截，因爲下雪了。
李承乾道，“青雀伱看，這件明光鎧，名約琉璃甲，能反射陽光，呈現五彩絢麗的光暈。
畢竟也三年多了，哪怕袁客師真的很好用，自己也不能真把人用死。
一般上來說，一個帝國的有效控制範圍，基本上就只是大軍投放的一百天而已。
李泰來到李靖的軍營，軍營門口的守衛把李泰給攔住了。
“多謝！”李泰對着李衛國點頭，便進入到軍營中。
隴右以西，絕大多數地區沒可以借力的河流從而進行水路運輸。
接下來便是漫長的行軍過程，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因爲對渭河的疏通，大軍通過水路，能夠很快的穿過京畿道地區到達隴右。
袁天罡思索了一會兒，道，“好！不過，貧道也有一個小小要求。”
不過，李靖倒是沒有過多的在這上面扯，而是反問到，“燕王，您今日來尋臣所爲何事？”
“謝李總管！”李泰聽到李靖的話，第一時間表達了感謝，然後便是離開了。
“軍樂？”聽到了這話，李靖一愣。
“額……”李泰聽到這話有些發矇，自己趕路趕了這麼多天，還以爲去涼州呢！
而在這漫長的趕路過程中，李泰讓孔雀在天水，也就是秦州這裡，準備了大量棉衣手套棉帽等冬天的保暖物品，甚至就算是牲畜馱馬們的份也都給準備好了。
李泰說道，“我的營地防寒物資足夠，還請李總管放心。
而天空降雪更是意外，但燕王卻彷彿早有準備，在路過秦州天水時，不但每個人都準備了棉衣，甚至連他們的馬匹，哪怕是馱馬身上身上都披上了一層相當厚實的棉衣，把馱馬包裹了起來，所以雖然是雪地行軍，燕王率領的部隊非戰鬥減員卻是最少的了。
“在行軍過程中，燕王的麾下表現得真不像是一支新兵啊。
只不過，不知道這支訓練出來的軍隊真正戰鬥力，到底是怎麼樣的了！”
李靖有幾分可惜的想到，“不過想知道，怕是要明年了，這雪下得真不是時候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