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收錢一貫
隨着六月過半，但關中依舊沒有雨水降落而下，李世民又派遣了長孫無忌去祈雨，如果繼續的旱下去，自己怕不是要派遣房玄齡去了，真是讓人惱心啊！
說實話，這一天晴空萬里無雲，單獨拿出來那是頂好的天氣。
但這樣的天氣持續了兩個多月了，那就成了災難，至少很多地區的地那都種不成了。
說實話，這天氣本身讓李世民並不惱心，但這旱災之後成蝗災，蝗災過去又來了旱災，綿連不斷的災難讓李世民沒有絲毫喘口氣的機會。
縱然李世民的內心相當的堅強，但偶爾也忍不住疑惑，難道自己真是天棄之人。
否則爲什麼在自己登基後，年年都是鬧這樣令人煩惱的天災呢！
不過想到這裡卻不免想到正在高陵，吸收着大量難民妥善安置的李泰。
一想到李泰在爲政時候表露出來的才華，還是讓李世民感覺到慰藉。
雖然老天並不待見自己這個天子，但老天到底給了自己一個很能幹的兒子。
此刻，青雀所在的高陵地區成爲了一個關中的確的人口吸鐵石，流民凡向長安城過來的，基本都會被高陵這個人口黑洞不斷吸過去，而且這些流民就彷彿再也出不來了。
不過最重要得是，雖然不斷有流民進入到高陵，但高陵的秩序並沒有受到破壞。
但房玄齡與戴胄倒是已經把陳鍇的底子已經摸得清楚，大概也就童生不到的水平。
大唐官員那是有休假的，當然如果是工作狂的話你可以繼續去幹活。
不過這種人爲官是相當惹人嫉恨的，畢竟任何人在職業場上最恨的就是那些內卷的貨色。
戴胄與杜如晦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卻是有幾分的驚訝。
他們不知道應該說李泰實在太務實了，還是太瞭解士子的心性了。
連忙走上來道：“請問來者可是長安貴人，來此是想看看高陵如何妥善安置那些流民的。”
很快，房玄齡與戴胄帶着人來到了另外一扇城門。
說實話，李世民也看不懂李泰的操作，很多長安城內的官員也不理解李泰是怎麼用一座高陵就吸納了這麼多流民，使得他們轉化成百姓，然後竭心盡力的在此工作。
本來明明可以自由摸魚的環境，在這些鮎魚進來後，就再也不能夠做一隻快樂的鹹魚了。
作爲高陵縣的門衛應該有的眼力自然有的，這年頭能用金葉子的，哪個不是非富即貴！
門衛小心的彎着腰，道，“告知貴人，這口哨到指定位置吹起，可招來空牛車或者馬車租用兩位，另外牛車或者馬車上已經有車伕，會送諸位到指定的位置。
房玄齡對於眼前的一幕倒是看得很開，對着戴胄多少有着幾分的勸慰。
不過，城門口的衛士也相當有眼力，看着這兩個騎馬的老人在門口停下，周圍還有着一些傭人，估摸着對方大小應該是個官。
不過，現在出現這種新的思維模式，這讓房玄齡感覺很是新奇。
這無度的索取，終究會在某一天如同積蓄已久的山洪支付出自己肆意妄爲的代價。
另外這合驗且小心拿着，每經過一處，便會蓋上印章。
陳楷倒也沒有什麼客氣，便帶領着房玄齡與戴胄兩人深入到裡面。
畢竟這書籍才一貫，但在這知識被世家壟斷的世代，一貫就能買得到一本書這多便宜啊！
“見過兩位貴人，我乃農業學府學生陳楷，學號一一二，有幸作爲導遊爲兩位貴人講解兩位在道路上遇到的與遊民融入高陵相關的問題，不知應如何稱呼二位貴人。”
此刻的流民努力幹活，彷彿這座城市本來就屬於這些流民的，這些人所迸發出來的熱情，任何經過高陵的人看到了，怕多少都有幾分的呆滯，因爲他們也實在太努力了。
在陳楷聽來這是兩個極具智慧的老者，待人溫和有禮，提問犀利敏銳，若不是自己沒偷懶，怕早就已招架不住了。
“原來如此！”李世民點頭，聽到杜如晦的話，便讓侍從接杜如晦手中文件。
“你叫我魏老，叫他戴老！”房玄齡倒是和藹道，“陳郎你帶着我們兩便是。”
“聖人，這些奏章臣已進行初步批註與建議，還請聖人批閱！”
重新登記造冊後後，他們將會獲得新的身份，多少也算是長安人士了。
城門有兩扇，一扇城門能夠自由的進出，並沒有任何限制。
“我們隨從與馬匹不能進去嗎？”戴胄聽到衛士的話，卻是皺眉道。
還是那句話，自己靠着自己是王爺，在無傷大雅的地方打打查邊球可以。
最重要得是喜歡用數據說話，跟正常的士子喜歡引經據典有着最本質的不同。
四書五經只能說會背，連理解都談不上，但談論到種田方面的事，倒多少都能聊上幾句。
“嘖！”聽到這話，李世民愣了愣，卻也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看了一眼高陵方向搖搖頭。
原本收一貫錢相信士子們肯定不樂意，但現在只要這一條路走滿，那就能有書送，不論是什麼書籍，只要是書籍本身就對士子有着強大的吸引力。
只不過對比起災民的麻木與茫然，很多的士子此刻卻是在嬉笑怒罵，有的人甚至對這些災民指指點點，彷彿沒見到過這般情景，現在好不容易見一次，也來長了見識。
房玄齡與戴胄兩人說實話真的非常想要看看那些流民是怎麼處理。
很快，陳楷作爲被安排過來的導遊，來到了兩人的面前開口道。
此刻，房玄齡與戴胄兩人打量着高陵，此刻高陵縣區之外，已經有木牆阻攔着。
但如果想要佔着自己是王爺的身份以爲自己能夠無視一切法規，那自己就太天真了。
房玄齡摸出了幾片金葉子，給城門衛士遞了過去。
若貴人不覺得貴，帶多少人進去都沒問題。”衛士繼續的解釋道。
房玄齡與戴胄兩人對視一眼，在城門口停下來，他們可不是來看高陵縣的。
支付五貫會有農業學府學子接引介紹，有事你們儘可以詢問，瞭解流民轉化成的程序。
走近後房玄齡等人才發現在這裡除了一條足夠數輛馬車並行的通道讓這些流民不斷前進，而通道一側每隔十多步便有人駐守。
自己也不求學得多麼高深，只要照貓畫虎的在遇到災難時用上，說不定自己就是能吏了。
戴胄準備拍馬上前，不過被房玄齡拉住了。
到時候支付一貫，便允許自行一路參觀，到地點會有人引導你們去下一處。
說實話，以前因爲沒城牆，李泰壓根就沒讓人去驗公驗。
就在李世民稍稍分神時，杜如晦倒面色如常的端着一排公文走進來，對李世民道，
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啊！
但進入到城門後，他們發現這兩個城門雖然開着一個方向，但流民的那個城門進入後，便直接用木欄隔離了開來……
自己沒有城牆，自然不算正式的縣城。
雖然這種細微的差別表現得並不是非常明顯，但房玄齡幾乎是一眼就看穿了。
整個流程走完，憑藉這紙條與六個印，我高陵會送諸位一本農業學府最新編撰的《農地人才之友第一版》。
畢竟就算是進行分田，也沒有這麼多田畝分啊！
若支付十貫，會給諸位一隻哨子，諸位若走累了，只要到某些關口處吹響哨子，便會有馬車接送諸位，同時去某些遠距離的地點時，也會用到馬車或者牛車。”
“這越王的斂財之術的確獨步，那是什麼地方都能給他找到掙錢的辦法！”戴胄嘆道。
但有了城牆後就不一樣了，那自己就必須要遵守唐朝的法律法規。
“你這衛士好眼力！”戴胄聽到衛士的話先讚了一句，然後道，“還請衛士郎告知。”
這自然帶動了他下面的屬官努力幹活，但同樣的，這樣的傢伙在同僚關係只能說一般。
說實話房玄齡用錢的地方卻也不多，如果不是今天確定了要去高陵，也不會帶上金葉子來，畢竟高陵這地方不知道爲什麼花錢特別快！
“也許是因爲魏國公靜極思動，也想要出長安城走一走吧！”杜如晦笑着道。
所以這次來高陵縣到底是有了城門，而不再是當初那可以肆意穿梭的地區了。
因爲房玄齡這麼多年的歷練過來，漸漸形成了一種自身對對方瞭解越多，那自己就越能夠模擬出對方思維的本能。
但如果出現衣衫襤褸百姓，尤其被詢問後沒過關用的公驗的，那按照流民身份去隔壁城門進行排隊。
房玄齡對門衛道，“這位衛士郎，我們二人各自帶十名僕從進入，另聘請學子一名爲我們講解其中內涵，另外我二人年老。需得一輛牛車趕路。這是薄資，還請收下！”
這乃是總結這一年來，農業學府的種田知識。”
正是這種本能存在，讓房玄齡能在大唐朝廷中坐了那麼久尚書僕射的原因。
所以，不只這些想要偷師的官員，此刻民部尚書戴胄和魏國公房玄齡，也一起騎着馬，帶着兩隊僕人來到了高陵縣。
隔離了開來！
流民繞着城牆而走，並不是直接就投進入到高陵這城市中，而是需要另外的安排。
門衛連忙小心接過，然後給幾人全部送出了一份有着農業學府印的白紙和兩個口哨。
與之相比，杜如晦就是一位工作狂了，明明應該是休沐的日子，卻在奮鬥。
“朕記得昨日便是把吏部的官員調度單看過了，你哪裡來的這麼多奏章！”李世民看着杜如晦微微一愣，“而且今日滿朝休沐，是你輪值，玄齡呢？”
“好了好了，就你會替人着想！”戴胄拉着房玄齡道，“那就去另外一個門吧！”
而是想要看李泰怎麼處理這些流民的，結果就一扇門的距離，自己跟他們分道揚鑣了。
一道算不上寬敞的走廊，卻是隔離成了兩個世界，讓房玄齡與戴胄這人看了之後卻是極其的刺痛。
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李世民道，“不對，房玄齡做事向來周正，可不是你想換就換的！”
而且想要賑災本身就是花錢如流水，能從我們這些官員身上刮出一點油水，對這些百姓來說，就多一戶人家衣食無憂吧！”
房玄齡與戴胄兩個是什麼人，想要套陳楷的話，那是從頭套到尾。
因爲這裡還不算是城市，這是那些修築成圍牆的城市纔有資格去驗的。
相反這些流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融入到了高陵這個新興城市中，成爲其中的一員。
房玄齡對着戴胄搖搖頭，因爲房玄齡清楚，士子跟流民幾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生物。
同時接着，用木製的牆壁隔離開來，並且搭建了一條額外的走廊，現在這走廊上還能見到來往的士子。
同時也讓房玄齡在貞觀初期把兩千人的官僚機構能無風無浪的裁剪到六百人的原因。
“這已經是常事了，經常有長安的士子過來詢問。”衛士理所當然的說道，
“還請貴人去另外一個門處，直接告知那裡守門門衛，你們欲參觀流程。
“這倒不是，而是帶入牲畜與人那按照數量每人每匹都需額外支付一貫。
這就讓很多朝中閒職成員，直接請了假就去高陵轉一轉，就當做是旅遊了一天。
因爲他們也不理解，爲什麼李泰就能把這些給難民給輕易安撫了，並且高陵縣以日新月異的速度，匪夷所思的發展起來。
“不過，對有心爲官一方的官員來說，如果能夠見識到如何處理災民的辦法，那這一貫錢便所花不虛。
“長孫僕射替聖人求雨，臣暫代尚書右僕射職務還不熟悉，所以不敢懈怠，便自請與魏國公互換。”杜如晦如實的對李世民道。
房玄齡能坐穩尚書僕射，最重要的就是該工作工作，該休息休息，絕無落人話柄。
雖然還非常稚嫩，但多少對數學有一種絕對的自信，彷彿只有它不會欺騙自己。
“可惜才一年時間，還看不出什麼來，若時間夠久，是不是能結出不一樣的果！”
房玄齡不由感嘆，正所謂管中窺豹，李泰建立農業學府嚴格來說一年都未必到，但這短短時間卻能培養出別具一格的思維。
房玄齡有些好奇，最終這些人又會怎樣成爲大唐棟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