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說我現在帶珍珍走,怎麼樣?”
“小夥子,怕是走不掉的。”母親喃喃道:“村裡都知道我們家要賣珍珍,如果你這樣走怕走不到村口就讓人給攔下來了。”
“李哥,你別管我,你先走,我,我等你走了,再走。”珍珍也知道兩人一起不太可能逃得過村裡人的盤問。
“如果,他送我們了?”李爽指指地上的父親問。
“那當然沒有問題,你和孩他爹好好商量一下,他也不想這樣。”
一貧如洗的家,病入膏肓的妻子,兩個還在上學的孩子,一個男人揹負着如此沉重的擔子,也許真的怨不得他!但不管怎麼困難畢竟是親生女兒,而且剛纔的樣子簡直就把珍珍當成貨物一樣,李爽才軟了點的心又硬了。
“打個商量,我給你們十萬,珍珍我帶走!”李爽也不廢話,直接將自己背的包打開從裡面將所有的錢都掏了出來,擺在牀頭。
“李哥,你不用這樣,我…”珍珍惶恐道。
李爽擺了擺手打斷珍珍的話,將父親從地上拎了起來,說道:“同意就點點頭。”
父親的眼睛放射出貪婪的光芒,重重點着頭,鼻子裡發出嗯嗯的聲響,是想說話。
李爽也不怕他再耍什麼花招,將堵在他嘴裡的衣服揪了出來。
“小夥子,我也是沒有辦法纔出此下策,珍珍他媽一個月要上千的藥錢,我們一年都掙不了多少錢,哪裡負擔的起,而且…”
“同意我就鬆開你,你送我們出村;不同意,我就接着將你綁着,自己想辦法走。”李爽懶得聽他多說。
“同意,當然同意,就是買珍珍的那家在當地有點勢力,我怕不好善後。”父親看看錢看看女兒,再看看李爽,畏畏縮縮道。
李爽很想說:關我屁事!但畢竟珍珍的母親和弟弟妹妹都是無辜的,他想了一下說道:“買賣人口本來就是非法的,當地政府不是也在打擊嘛,他們敢上門,直接告政府。”
“他家有個舅子就在鎮派出所,告怕是告不贏的。”父親唉聲嘆氣道。
“這樣,我先帶珍珍走,他們如果真敢上門來,你告訴我,我給你解決。”是非之地,夜長夢多,時間拖久了就怕再生變故,李爽快刀斬亂麻的答應下來。
“那就好,那就好!”父親聞言大喜,對着珍珍說:“還不快謝謝人家。”
珍珍看都不想看父親一眼,走到李爽面前雙膝就要往下跪,李爽一把將她拉着,喝道:“幹什麼!還當不當我是你哥。去收拾…算了什麼也別收拾了,就這麼走吧!”
“珍珍…”
“現在你們滿意了?”珍珍神情木然怨毒的看着父母。
“我…”母親痛哭起來,李爽眼睛也有點紅紅的,將綁着的父親解開,說道:“先離開這裡,以後見面的機會多的是。”
“是啊,是啊,孩他娘別哭了。”父親一邊收着錢,一邊回身呵斥着。
就在屋內人手忙腳亂的時候,外面突然有人在叫珍珍父親的名字,珍珍一家人頓時臉色都變了。父親慌亂道:“他們,他們怎麼來了!”
“誰?”李爽問道。
“就是買珍珍的那家人。”。
“出去看看。”李爽拉着面如土色父親走了出去。
“你們,你們幹什麼?”父親拉開院門看到外面黑壓壓站着一片人,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
看着人是多,其實真正主事的也就兩人,剩下的都是跟着看熱鬧的村民。兩人上次跟着堂兄一起來看過珍珍,一時驚爲天人。這裡的女孩從小就跟着父母下地勞作,風吹日曬的,哪裡像珍珍在西華潮溼溫潤的環境中,皮膚養的那麼細那麼白。
兩人回去後待了兩天,實在待不住了,就又跑下山過來轉轉,看看哪家還有姑娘要賣。六萬他們是掏不出來,但萬一碰到了這麼極品的砸鍋賣鐵買一個回去也賺了。這不才進村還沒開始打聽就聽到村民說珍珍家來外人了,還是個相貌英俊的小夥子。
別是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又發生了吧!不管是不是,藉機看看珍珍也算飽飽眼福。敲了半天門才見主人家出來,他們已經懷疑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貓膩了,這時見到身後還跟着那個“英俊”的小夥,頓時不滿了,叫囂着:“徐老幺,你身後的是誰?”
“他是,他是…”
“我是珍珍的表哥,你們上門幹什麼。”李爽上前一步擋在門口,冷眼看着兩人。
“表哥?我們怎麼沒有聽說過?”兩個男子中的一個眼睛一轉咋呼道。
“遠房的,路過來看看。都堵在門口乾嘛?散了散了。”父親也過了最初的震驚,認出兩個男子身後都是本村的人,膽氣也壯了許多。
“沒什麼,兩天後不是要過來接人嘛,二哥讓我們來問問都收拾好了沒有,隨便看看珍珍。”其中一個信口胡謅道。
“不用了,珍珍正給她媽弄藥,回去吧,回去吧!”父親想趕快將這些人打發掉,把姑娘送走,回去數錢去。至於以後,就以後再說。
“徐老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上都上門了,不見下珍珍,兩個男子都覺得虧得慌。
“瞞什麼瞞?誰說的?”徐老幺心虛腰桿就不直。
“二哥說了,今天必須要見到珍珍。”兩個男子見徐老幺軟了,自然胸脯挺的更高,說着就要從李爽的身體擠過去。
“站住,”李爽一伸手將兩人攔了下來。
“你幹嘛?”一個男子脖子一梗。
“小子不關你的事,趁早滾蛋,要不惹火了二哥有你受的!”另一個嘴裡罵罵咧咧的。
李爽冷笑了下對着兩人身後的村民不屑的說道:“前進村的一幫大老爺們也真夠挫的,怪不得兩個外村的雜碎都敢欺負上門。”
“你說誰是雜碎。”
“艹小子活膩了吧!”
打獵的向來就看不起那些種地的,更何況現在他們兜兜裡還有點錢了,更是囂張的不得了,十里八鄉的只有他們欺負人,還真沒人敢欺負他們。說話間,兩人挽胳膊擄袖子就撲了上來。
“哎呦,哎呦。”一個照面,只一個照面兩人就被李爽一個窩心腳,一個黑虎掏心打翻在地上。李爽原先是沒有這麼猛的,但不是惹了個白璐嘛,被那麼個嬌小玲瓏的女人連着欺負,是個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李爽這種心高氣傲的。私下裡沒少請教各路好手,也學了不少格鬥擒拿,對付白璐可能還差點,但對付這些沒練過的卻信手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