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日子沒有更新了,心裡一直牽掛着,這次回來就是爲了給大家一個交代,給我自己一個交代!完本,希望在200W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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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的父親姓蔚,提交給農業局的審覈資料上顯示他已經年近半百,但外表卻比實際年齡年輕十歲的樣子,如果穿的再年輕一些,說三十五六,都有人信。
別看外表看着年輕,但舉手投足間,沉穩大氣。從進門到入席,對李爽照顧的無微不至,一臉謙和的笑容,卻一點不會讓人聯想起諂媚,如同多年不見的老友敘舊。
“儒雅”,這是李爽第一次接觸他時,腦海裡泛起的印象,使得經常接觸小商小販嘴臉的他耳目爲之一新。也正是這份不同於別人的“儒雅”,使得李爽感覺到一絲絲的壓力,輕視之心頓收,不敢以恩人自居,謹守一個後輩的禮數。
“年少輕狂”,是李爽給蔚老闆的第一印象,不一會,“懂禮數,知進退”就替換了他心中的原來的成見,說難聽點是前倨後恭,但蔚老闆卻不這樣想,微微暗歎:現在的年輕人真的要比他們那個年代伶俐許多,精明許多,可造之才啊!
本來找女兒出面,只是病急亂投醫,沒成想還真比他拉下老臉求人來的快捷和有效。尤其這個年輕人還掌控着農業執法一關,更是讓他見獵心喜,進門時,心中的一絲不快,也消失不見,臉上的笑容堆的更加的密集。
莎莎隨父親參與這樣的應酬不在少數,但每次都以一個可有可無的跟從者或是花瓶的角色出席,重要程度和此次當然不可同日而語。
第一次作爲居中聯絡人的她,從起牀後心情就一直緊張而忐忑,既怕父親輕慢了李爽,又怕李爽怠慢了父親,使得她左右爲難,無法自處。
此時,看着相談甚歡的兩個男人,莎莎心中的鬱結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俏麗的小臉蛋上更是浮現出得意、滿足的笑容,使得本就迷人的她更加的光彩和奪目。
霎那,蔚老闆感覺到自己的眼睛都爲之目眩,恍惚間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的女人再次降臨人間。
女兒長大了,越來越像她的母親了!
“爹地~”
滿臉嬌羞的莎莎不滿的拉長聲調,父親也就算了,李爽一臉色與神授的豬哥形象,那個女孩受得了。
“呵呵,吃菜吃菜!”
“今天的獅子頭做的可真不錯!”
兩個男人顧言左右,相互夾菜,只不過他們的手忙腳亂,讓彼此的行爲更加的欲蓋彌彰,莎莎一時大慚。
“李先生…”
“叫我小李好了。”被左一個先生,右一個先生叫的李爽渾身不舒服,他笑着回道。
“小李?也太沒特色了,我看還是叫老李來的親切。”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在父親的刻意斡旋下,彼此之間更是熟絡,莎莎嬉笑道。
“老李也成,只要別叫我先生。”李爽不以爲意笑着回道。
“呵呵,”蔚老闆對席間的氣氛很是滿意,“既然李老弟,這麼不見外,老哥就託大叫你阿爽吧!”
“阿…爽…啊?不錯,很好聽哦!”李爽還沒表態,莎莎搶着叫了出來。
本來只是一個簡單的稱呼,在莎莎特意拉長的嗲嗲的腔調下,竟然讓李爽聽出另外一層意思出來。因爲自己齷蹉的心理,厚厚的臉皮難得又紅了一次,默認了這個稱呼。
“李先…阿爽,既然如此投緣,有些事情,我也就不掖着藏着了!”又幹了滿滿一杯酒,杯子還沒放下,蔚老闆盯着李爽緩緩說道。
“但講無妨!”酒氣上頭,美人在側,李爽豪爽無比的回道。
“一個生產型企業銷售是個不可或缺的環節,對於我們這種具備很強時令性、保鮮性的農牧型企業,尤爲重要…雖然我們已經和一些批發市場和超市達成初步供貨協議,但這些遠遠不能滿足我們日益擴大的生產規模…我們打算在西華市成立一個面對全省,甚至是全國的銷售部門…”
說到自己從事的事業以及未來的發展時,蔚老闆面色漸漸潮紅,一貫沉穩的語調也頓挫和激情起來,使得本來就非常有魅力的他更加的具有吸力。
作爲女兒的莎莎,看着父親的目光早就變得無比崇敬了,甚至李爽也被不自覺的帶到了那副美好的藍圖中,只是他有絲不解:蔚老闆和他說這些,有什麼用意呢?
“理想是美好的,但事情還得由人來做,俗話說得好: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難就難在這個‘將’上!”
李爽莫名的看着唉聲嘆氣的蔚老闆,心裡想:他不會是想拉自己過去吧?
蔚老闆像是看出了李爽的疑惑,疏的一笑,自顧自的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將軍還不都是由小兵成長起來的嘛!不能因爲沒有合適的將領,這場仗就不打了。而且要打仗就不能缺少軍師,顧問,所以…”
蔚老闆停頓了一下,看了眼有些迷茫的李爽,深深吸了口氣,故作輕鬆的說道:“所以,我想私下裡聘請李老弟作爲我們集團公司的資深顧問,來指導我們的生產和銷售。”
“聘請我?”李爽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啼笑皆非,他幾個月前才接觸農業這塊,對很多農作物還只知其名,不知其形。認都不認得,又如何來指導?
不過,李爽很快明白過來,戲肉來了,“顧問”只不過是一個頭銜,一個變相給好處的藉口,說白了就是行賄。
幾千上萬的金額,在李爽統領二隊的時候,已經經歷過不少,但像莎莎父親如此大手筆,如此隱晦的卻是第一次。
蔬菜等作物進入農貿市場和超市前的檢疫,本來就是二隊的職權範圍內的工作。檢不檢疫,對於李爽只不過睜眼閉眼一樣簡單,而對於農場方面,不吝於打通一條康莊大道。
當“顧問”自然要領工資,這可是細水長流,每月都有的固定收入,何況這個水估計細不了,算算一年怎麼的都有將近十萬的進項。而且莎莎父親着重強調了“私下”二字,只要在座的人不說,任誰都發現不了。
想明白這其中的道道,李爽心裡一窒,竟有些口乾舌燥的感覺,他眯縫着眼睛掃視着在座的父女倆。
父親的目光清澈沉靜,面色誠懇坦然,讓李爽感覺彷彿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而,當李爽的目光接觸到莎莎時,女孩不敢直視他,將頭輕輕垂下,只是通過她起伏的不定胸膛和擱在桌上攥的指節都有些發白的小手,可以看出,此刻的她十分的緊張、十分的心虛。
美女,有些時候是火藥、是催化劑,讓人頭腦發昏;有些時候,卻是冰塊、鎮定劑,讓人心靜神清。
已經有人替他緊張和心虛了,自己還操什麼心?
李爽朗聲拒絕了蔚老闆的提議,說完,整個身體爲之一輕,因爲在此時此刻,他驀然覺得自己從肉體和精神都昇華了、純淨了,這種感覺十分的美妙和令人享受。
李爽面上每一絲表情都沒有逃過莎莎父親的眼神,尤其當看到李爽渙散的目光變得凝聚,變得堅定時候,他彷彿迎面撞到一塊磐石一般,呼吸一窒,頭暈目眩。
“呵呵,既然阿爽公務在身,我自不敢強求,不過這個銷售部門的籌建,我還是希望阿爽能指點一二!”
姜不愧爲老的辣,一呼一吸之間,蔚老闆就恢復了平靜,沉穩如常的面容上,看不出一絲一毫被拒絕後的尷尬。反倒是莎莎不滿的哼唧聲,讓李爽感覺到不好意思,後悔自己話說的太沖了。
“這個嘛…”李爽爲了彌補自己前面的過失,搜腸刮肚的苦想,“對了,將我這裡沒有,不過,小兵到是有個。”
短短的瞬間,李爽將自己身邊的人都想了一遍,最後篩選出來三個,依次是:盛雁,珍珍和小柔。
盛雁的性格,從事的工作和李爽對她的瞭解程度來說,能力勝任這份職務綽綽有餘,但她不見得會接受,畢竟她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
珍珍做內勤那是沒話說,而且她肯定願意,雖然蔚老闆需要的是銷售人員,但李爽知道,只要自己開口,他不會拒絕的,唯一可惜的就是珍珍還未滿18。有日子沒見珍珍了,不知道她家裡具體出了什麼狀況,待了那麼久也不回來。李爽想到這裡有些自責,再忙也應該打個電話問問,關心一下叫了自己幾個月哥哥的小妹妹。
小柔,李爽只見過兩面,瞭解不多,不過自己等人欠了人家一個大人情,更有大峰的請託,李爽最後將推薦的人選定到她的身上。
“哦?”蔚老闆聞言心中先是一喜,接着卻泛起微微的苦澀:來以前對李爽仔細摸了個底,知道他家境貧寒,手頭也不富裕,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大堆,卻差點鬧的下不來臺,真不如女兒輕輕哼了兩聲來的有效果,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蔚老闆看着美麗如斯的女兒,目光中充滿了慈祥和擔憂。
“爹地,爹地…”
“哦,呵呵,不好意思,人老了,精神就是容易不集中!”莎莎的叫聲,將沉思中的父親喚醒。
“小柔!哈哈,好,我相信阿爽的眼光,名字好,人也一定是才貌雙全不可多得的人才,今天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李爽含糊其辭的還沒介紹兩句,蔚老闆就大笑的拍板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