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庸醫害人不用刀！（求訂閱）
“是找我嗎？老同學？”吳邪自休息室趕往辦公室門口，位於胡巧然所站的身後，如此問。
胡巧然此刻仍拄着柺杖，聽到聲音急忙轉身。
“吳醫生，我，我本來是來找管牀醫生的董醫生的。”胡巧然略有些慌張解釋，“但他好像不在。”
吳邪說：“董醫生被我叫去急診科處理一個小創口了，那個病人的口子不大，可這邊的急診科醫生不好處理，懶得讓病人奔波，我就讓他過去了。”
“我則順便去吃了個盒飯。不好意思啊。”
“進去坐坐吧？”吳邪大方往辦公室裡引胡巧然。
胡巧然笑了笑，終究是點了點頭，轉身跟在了吳邪的後面，神態和表情都稍微有點緊張。
如今的吳邪，與十一年前的吳邪已經不太一樣，現在的吳邪成熟太多，比以前多了幾分成熟的魅力。
胡巧然依稀記得，那時候纔是高一，還是聖誕節。
胡巧然是看到了同班同學裡面的一個女孩子，在籌劃着表白的事件，她見了之後，也不知道怎麼腦門子一熱。
然後就直接把與吳邪正常交流的機會都斷送在了她自己的手裡。
或許吳邪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再與她聯繫，她也是有害羞的心理……
“老同學，我剛來民大醫院不久。連茶葉都沒有準備，你先喝杯水吧，我點一杯奶茶。”吳邪端着水笑說。
初中同學在大學期間也有同學聚會，不過吳邪忘記了自己到底有沒有過聚會，自己去沒去過聚會。
不過，胡巧然卻把柺杖一放，雙手捧起了水杯說：“我好像記得同學們說你打算讀博來着的，現在畢業回恩市了啊？”
“說來話長了！”吳邪這麼說着，也就把話題引導到關鍵成分：“老同學，你媽媽現在的這個情況，必須要手術處理。”
“並且因爲有外傷，所以醫保是不報銷的，所以伱要儘快催促對方的保險公司過來審覈，提前打款，不然你就要自己墊付了。”
對於醫院裡的付款政策頗爲熟悉的吳邪如此提醒。
“沒關係的，吳醫生，墊付也要治療，這個不是主要的，其實我想問的是，我媽媽這個手術的時間，大概會安排在哪一天？”
“我和我爸爸，又該準備些什麼呢……”胡巧然假裝鎮定地如此問。
吳邪就收斂了一下白大褂，順便把椅子的方向稍微挪了一下，頗爲實誠回道：“老同學，你如果不是我同學，我肯定會給你講，消腫啊之類的好處什麼的。”
“但是你就是，那我就簡單點說，過段時間再做手術，術後遺留的疤痕會減少許多，這是最直觀的因素。”
“不着急時間，不着急救命的話，能等幾天是幾天。”
“老年人也有愛美的權利。這是作爲醫者的角度爲出發點。”
吳邪經歷的事情，比胡巧然要多得多！
要論這些人情世故和厚臉皮，那胡巧然拍馬估計都追不上。
畢竟是沒幾個人有過哈士奇入狼羣，卻不得不假裝自己很優秀的經歷，所以吳邪在應對不同的人該說什麼話方面，還是極爲周道的……
大部分人的經歷大多與自己的能力層級相匹配的。
可吳邪經歷過完全不匹配的時間段，被傷害得體無完膚。
“這樣啊，那我聽你的。”
“我家裡也不趕這一點時間。”吳邪直接指出了最根本的好處和取向，那麼胡巧然也就不繼續追問下去。
“老同學，你和你媽媽吃過晚飯了嗎？如果沒吃的話，我大概知道這附近有幾家不錯的外賣。”
“我自己也多吃外賣與盒飯。”吳邪如此坦誠地建議。
胡巧然和她目前不方便去外面吃，吳邪也沒必要與胡巧然說明自己偶爾和唐玥瑋一起在家裡如同小兩口一般湊在一起做晚飯。
於其他的同學可以講，但是沒必要在胡巧然面前刻意秀。
如果她非要問的話，吳邪纔會坦誠。
“不用不用，我們自己去吃……”胡巧然忙擺手，以爲吳邪要請客，她來這裡，可不是爲了讓吳邪請客而來的。
“我就是想加你一個微信，如果有不懂的地方，還可以多問詢你。”胡巧然掛着一個雲朵包，穿着長裙，從包裡面翻出鑰匙後才取出手機。
手機殼則是川沙妲己玲娜貝兒。
只是在這麼說時，又略遲疑：“其實我們也有qq好友，就不知道你有沒有在用。”
“沒事，我掃你吧。”
“以後你媽媽的事情，問我，還有問董醫生以及我們組的上級醫師，都是一樣的。”吳邪主動要掃碼胡巧然。
對方已經表態，再不加好友，那就略爲有些不太懂事了。
加過好友之後，胡巧然才說：“謝謝啊，老同學，打擾你了呢。”
“最後再多要你多幫忙的就是，如果有什麼藥物對我媽媽的病情着實有好處，即便是自費的，也沒關係的。”胡巧然可能最後這句才說了比較地道的話。
這一次是她母親被車撞了，對方全責，有保險。
那麼醫療費用即便是相對貴一些，那也無所謂，但她沒有直白的講，只是讓吳邪可以更加大膽點。
畢竟也是要臉的，身爲教師，可能去刻意敲竹竿，訛詐高額的醫療費用不好，但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讓吳邪予以最好的治療方案，價格高一些，少留點後遺症。
這是人之常情。
吳邪則說：“放心吧老同學，治療方案和後續的規劃，我們都會一一交待清楚的。”
“如果阿姨還在上班的話，我們可以提供疾病診斷證明，辦理請假條。”
胡巧然則搖了搖頭……
胡巧然走後纔不久，從急診科看急診歸來的董駭然才趕到了醫生辦公室，坐下後說：“蟹哥，差不多，算是搞定了。”
“媽…的。”董駭然這麼講了一句，並沒有關雲等人面對吳邪時的那種拘謹。
彷彿是董駭然自己無慾無求，因此對吳邪反而沒有太多的心理負擔，直接順着相處。
“怎麼了？還有其他問題麼？”
“大的問題倒是沒有，就是小問題有點離譜，可我也不好說。”
“至少沒對患者說。”
“但如果這個病人是我的親戚的話，我非得找之前給他處理的那個醫生去。”
“雖然同行不拆臺，但也不要做得太離譜爲好。”董駭然忽然這麼說。
吳邪聞言稍稍一愣：“什麼意思，我看之前的口子也不長啊？在外面也就是隻經歷了簡單的包紮。”
吳邪的目光微微一閃，覺得頗爲詫異。
難道還能是自己的診斷出現了錯誤？
董駭然就說：“患者不是臨時被勾了一針止血嘛，但是這一針，直接勾到了肌腱，把肌腱都給勾破了。”
“蟹哥，你沒有聽錯，就是直接勾破了。”
“就是我，想去下面醫院混，也不至於混成這樣啊……”
吳邪聞言，內心莫名一跳：“肌腱都勾破了你不叫我？”
“你能處理得了？”
吳邪沒見識過董駭然在臨牀上的縫合，但是隻知道，整個科室裡面，董駭然的縫合術，是所有值班醫生裡面最好的。
頗有一枝獨秀的說法。
董駭然也真是個人物，保研到了復大附屬華山醫院而不去，跑來民大醫院當一個普通的住培，真不知道這個逼到底怎麼想的。
吳邪即便是一直都沒把他當普通人，可也沒把他當作一個真正的天才和妖孽。
人各有志嘛，你都沒心思在這一行上深入浸淫，你能有多麼優秀？
董駭然聞言沉吟了一下，而後道：“蟹哥，對不起，下一次我一定叫你。這一次，我忘記程序了，我以爲你讓我過去處理，就是把操作整體授權給了我。”
這一句話，暗含了很多層意思。
第一，董駭然自己能處理。
第二，董駭然表態是吳邪授權給他處理的，表示相信了他。
第三，代表着董駭然對醫學相關的規章制度，格外熟練，他知道底線在哪裡。
可董駭然明顯是誤會了吳邪的意思，吳邪把看視頻的手機一放：“你能處理是好事啊，怎麼是對不起呢？”
“好吧，或許是我的語氣和態度有點問題。”
“沒記錄就沒記錄吧。”
“駭然，問你件事，要不，去讀個研究生吧，我可以給你推薦一位極好的老師。”
“華中科技大學附屬同濟醫院創傷外科的段宏教授，目前鄂省創傷外科分會的負責人。也是我的恩師，拜入他的門下，或許不如你去華山醫院，但肯定不算是特別委屈你的才華的。”
“而且，即便你不想去更好的單位，就留在民大醫院躺平也好啊，咱們有能力，沒必要非要去那個什麼鎮醫院、衛生院這樣的地方對不對？”
“民大醫院的常態化也不算特別忙。”吳邪是真的起了愛才之心，這樣的想法，或許是站在了他的師兄曾經所站的角度。
別的不講，吳邪認爲，董駭然的資質，不會比自己的那些同學們差。
只要董駭然好好用心。
董駭然其實有些遲疑——
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主要是，我沒這樣的必要，也沒這麼多的時間啊，蟹哥。我現在就挺忙，也挺充實的。”
“我知道蟹哥您是好意，也知道您肯定有自己的人脈等等。”
“不過，咱們都是明白人，各自尊重人各有志吧？”
董駭然緊接着自忖說：“如果蟹哥你實在是不放心的話，我下一次可以跟你一起上一臺手術，大概率上，對付一下肌腱損傷的縫合，應該不成問題。”
已經有可能實現了個人財富自由的董駭然，並沒有輕易地就被吳邪說動。
他走出了醫生辦公室。
吳邪則深深地皺了皺眉。
這其實是他對董駭然的一次考驗——
因爲吳邪看出來了，董駭然雖然表面上說自己無意於醫學道路的發展，可很多時候，他都或有或無地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對標。
目前處於一個極爲糾結的狀態。
彷彿是那種，好像是以前覺得沒有對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對手的感覺。
這一次，吳邪特意把這麼一個病人交給他處理，其實就是讓他能夠收穫更多的獲得感、臨牀自豪感，看看能不能讓董駭然稍微轉轉性子，歸轉到臨牀，當醫生來。
但很可惜的是。
無欲則剛。
臨牀醫生的工資金錢打動不了董駭然。
然而大道所求，也與董駭然理解的人生規劃，不在同一條平行線。
吳邪感慨萬千——
想要進入到這一行的很多人，資質不夠，就把這一份職業當作是混吃等死來做的。
有資質的人，都不會進入到這一行。
又苦又累。
……
下午五點。
在手術室挖礦了一天的唐玥瑋發來信息：“可以下班了麼？我可以出發回家啦？”
“我也可以回。隨時等候電話就可以。”吳邪回。
“晚上吃麻辣燙去不？”
“后街那邊新開了一家麻辣燙，是煮的串串，去踩個點？”吳邪如此建議。
他覺得自己自從和唐玥瑋一起合租後，吳邪的口味就直接被帶得刁鑽且往吃貨的方向走了。
現在的吳邪，也對吃的東西有了一定的要求。
如無必要，在合適的情況下，手術室的那些食物，已經只被吳邪當作充飢和不被餓死的備選方案，但凡能夠自己在外面吃的，即便是吃盒飯，那口感都要稍微好一些。
而且吳邪現在還從科室裡的值班醫生那裡，蒐集了四五家口味不錯，衛生乾淨的盒飯電話。
“可以啊，我還充了會員卡呢！”
“開業大酬賓，充值一毛錢，可以有兩百塊錢的代金券，滿二十減五塊，一單就能回本，但是我們能回幾次本，就得看它的口感好不好了。”唐玥瑋這麼說。
“我今天遇到了一個老同學，就是我給你講起的，我高中時候的一個初中同學。”吳邪這麼給唐玥瑋坦白了一句。
“我回去了。”
“今天不吃麻辣燙了。”唐玥瑋馬上打字回覆。
“我這不是給你講一聲嘛，萬一你以後曉得了，又覺得我不給你講，咱們不是說好的坦白麼？”
“這和我不吃麻辣燙有什麼關係呢？”唐玥瑋反問。
吳邪聞到了酸檸檬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