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屍犬大戰血肉橫飛,兇殘異常, 看得我們三人驚心動魄, 若非親眼所見,實在想象不出竟有如此兇狠的場面.
正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幾隻惡犬若非貪圖口腹之樂, 也不會招來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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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韓安平, 若不是在青城山時起心不良,設計陷害他人,也不至於急火攻心, 丟了性命. 更不會落下今天這種死後亦被惡狗分屍的慘狀.
可見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行善積德, 方爲正道. 否則天網恢恢,疏而不失, 終究要還的.
殿內五隻野狗和一具手腳四分五裂的屍體. 場面極其慘烈. 山恆打開門, 門外衆人見已無事,立刻便一涌而入.
古道臨不知何時也到了.和韓本鬆一起進來.
韓本鬆一進到殿內, 便嚎啕大哭起來.嘴裡喊着:”父親! 可憐你屍骨未寒就被人分了屍. 是誰把你從棺內撈出來弄成了這個樣子! 我和他不共戴天!......”
古道臨幫腔道:”臧盟主, 你這樣對待韓洞主, 分明是沒有把我們這些洞主們放在眼裡! 你以爲得了盟主之位,便可以胡作非飛,隨心所欲嗎?”
韓家一家老小聞聽此言,更是哭天搶地的呼嚎起來. 一時間殿內竟然亂作一團.
衆人有不明就理觀望者,有人趁機起鬨者,也有人看到地面的情況,知道適才已經發生了一起大戰,但不便明言者.
眼見得亂作一團, 我挺身說道:”各位洞主,可否聽我一言?”
“今日一戰, 想必各位都知曉其中利害. 韓洞主仙逝,我們隨同臧盟主一同前來弔唁, 不想遇到屍變的突發狀況, 而地上這五隻野狗,也不知何處而來. 適才交戰之時, 臧盟主出去取法器, 爾後也並未在室內. 若是各位適才但凡有一個家人真正關心韓洞主的情況,爲什麼卻並沒有一個人推門進來看一看, 此時我們各自受傷將事情擺平,卻被有心人拿來說成了臧盟主爲所欲爲, 實在是令人寒心.”
“且憑心而論, 韓洞主已經仙去, 臧盟主專程來弔唁尚且遇事不懼,你遇事時作爲兒子卻第一個先跑,此時哭天搶地,意欲何爲? ” 我直視着古道臨和韓本鬆問道.
“這位道長是誰,卻是面生的很?”古道臨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在下三曜, 龍虎山正一派弟子.”
“怎麼,我們福地洞天的事,龍虎山也要來管嗎?”古道臨說道.
“呵,此事若非正好我們在這裡, 難道古少主有把握鬥得過這五隻吃過了人肉的惡犬嗎?”三濟冷笑道.
“自古以來, 心術不正者,都是遇事便躲,遇功勞便上. 像古少主這等顛倒黑白,意欲渾水摸魚的做法, 我相信大家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你若有心,適才卻爲什麼不見挺身而出, 此時卻來這裡挑撥是非!” 人羣中有人說道. 大家看時,卻是一位頭髮花白的長者.
有人眼尖,認得此人正是紫玄洞洞主常非玄. 常洞主多年來潛心修道,不問世事,此次因爲韓洞主過世纔出山前來. 適才時到得殿內, 對殿內情景一看,便知曉是何等情形. 因而不平.
古道臨卻不認得, 問道:”這老頭也是龍虎山的嗎? 今天龍虎山可是來了不少人, 是要替我們各位洞主來主事的嗎?”言語間極是不恭.
“老朽久不出山,不想世道竟然已是崩壞如此!”常非玄氣憤道,”老朽紫玄洞洞主常非玄!”
此言一出,許多隻聞其名卻未見過其人的後輩們都是一聲驚呼. 古道臨和韓本鬆也是一愣.
想當年紫玄洞洞主年少時, 帶領洞內三十餘人下山抗日救國, 殺敵甚多,最後回來時已經是僅剩兩三人. 雖長年不出,衆人對其名聲卻是如雷貫耳, 許多人對其愛國氣節和殺敵之功更是非常的敬佩.
此言一出, 古道臨便啞口無言了. 道門中尊道貴德,其中之一的品質便是尊敬師長,若是有人對前輩師長不敬,那便是犯了衆人的忌諱,古道臨深知此理, 退縮回去,不敢再言.
但是衆人卻是對古道臨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品行極爲不齒,竟不屑與其爲伍,一時間他所站的位置衆人都各自散開,只剩他一人站在了那裡.
臧卜天上前行禮道:” 晚輩臧卜天見過常老前輩.”
常非玄只是一拱手,並不答話,只是頗含深意的拍了拍臧卜天的左肩, 爾後便一扭身,帶領隨從離去了.
韓本鬆此時卻頗爲尷尬, 先是受了古道臨的挑唆, 爾後自己又帶頭哭鬧.竟然將自己父親的葬禮弄成了一場鬧劇, 衆人見他如此不識大體, 都頗感失望,是以各自三三兩兩連夜離去,一時間竟走子大半.
臧卜天雖受冤屈,好在得常老爺子扭轉局面. 按常人所爲,理應拂袖而去,但臧卜天究竟是心胸寬宏,此時仍在幫着韓家人收拾殿內殘局.
韓家人本就覺得愧疚, 再看臧卜天竟是不計前嫌,忙前忙後,都心內感激不已,對其胸懷之寬, 待人之厚,更是多了一層認識.
第三天, 各種事情已畢. 幫着韓家人送走了來往賓客, 臧卜天和我們一行也告辭離去,踏上了去往恩施的回程.
待得到達恩施時, 只見曾東成帶着一些善信們已經早早等在了高速路口.
上次說完開課一事之後,曾東成便開始通知他的企業家朋友們.衆人自是歡喜不已,早早已經佈置好了會場和接待事宜.
山浩也已得到消息, 和衆人一起早早地等在了高速路口.
誰想此次講課,卻引出了一段不平常的離奇故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