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經過一番討論,終於決定,帶一批物資以及三百人軍隊前往泉城,輔助樑澈鈺平亂,必要時刻,可調動周邊一切軍隊來協助。
前往泉城的人,經過一番討論後,定爲忠勇侯家的小公子陳定,協助官員是謝如山。看着配製沒什麼大問題,但問題是陳定行事衝動,極易收人蠱惑,聽不進去別人的勸告,卻是一大隱患。
而謝如山是科舉考上的進士,不在三甲之內,卻也在五名內,可惜的是普通家庭出身,經營的人際關係也多是年輕人居多,與陳定一道,被整是一定的,指不定也會落得個罪名,爲陳定收拾爛攤子。
謝如山在接到旨意後,看不出有什麼表情變化,很順手地把一些本來陳定要做的事去給做了,而在京城中,陳定還表現得很不錯,但一出了京城,馬上就原形畢露。
他起初的打算是好好地使喚下這些士兵,只可惜的是,這些士兵雖說是忠勇侯訓練出來的,但不見得聽其公子的話,且此次行事緊急,路上卻是耽擱不得。
陳定少爺脾氣一起來,一會裝病一會要享受的,走了不到兩天,就收了兩個來路不明的姑娘到隊伍中。
謝如山見狀,馬上找上了此次軍隊的帶隊營長,是太子的人,對於陳定的表現,早就有所預料,也作了後招。
將人弄暈後,謝如山直接將人一綁,往車上一扔,至於那兩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直接交給相關的人去調查,若是無問題也就罷了,若是有,那可就怨不得人了。
而此時,樑澈鈺在泉城卻是忙得腳不沾地的,原本受災的事情就已經很棘手了,結果直接來了一手恐怖襲擊屠殺普通百姓,事情頓時火燒眉毛。
如果不是這些人玩了一手刺殺無辜百姓的事,導致了混亂,否則按照原來的計劃,此時那個組織在泉城的人應當都抓了大半都是。
好在混亂歸混亂,那些人的行蹤卻是沒有斷掉的。
“阿木,確定了嗎?”
“少爺,人差不多都已到齊,那些人似乎在等着某個主要人物出現。”只怕誰都不會想到,這些賊人在泉城的大本營就是泉城知府的府邸中,且不知什時候,府邸下已經挖出了好大的地下室。
阿木這些年見過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官員與賊人勾結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但是這麼擅長挖地下室的組織還真是少見,幾乎每次發現跟這個組織有關係的地方,都會出現地下室,沒有離外過。
“暗道可是查清了?”都說狡兔三窟,這些人又怎麼會不留幾條通道呢?
樑澈鈺微微眯了眯眼,忽的有些懷念起齊秋霜的那植物寵物來,直接一掃,有多少密道一清二楚,哪裡還擔心會漏掉。
“少爺,這是地圖分佈,只找到了三條密道。”阿木說着,將手中的圖紙展開來。
樑澈鈺仔細看了地圖分佈,在心裡尋思着,他總覺得泉城沒有這麼簡單,這些人能在海上的荒島弄了個基地,還讓人無法尋到,而那些人的日常飲用什的,當地肯定是有人在負責這一些。
可是知府即使連任,也不會長達十年二十年的,所以定有別的因素。
“再查,就泉城中有大船的,經常出海的人家,看有什特別的地方。”樑澈鈺並不覺得協助這種事並不一定是當地的大戶人家才能辦到,不過這其中,肯定是一些人有貓膩的。
阿木頓了頓,本來決定今晚行動的,如果再這樣調查,肯定會失了先機的,不過自家少爺的決定,從來都不是無的放矢,定是有原因的。
沒有任何猶豫的,阿木馬上派人去調查,至於知府府邸那,卻只是讓人監視着。
待阿木走後,樑澈鈺要了泉城的地圖,一點點地看過去,試圖找出圖上不對勁的地方。
“少爺,秋霜小姐來了。”忽的,一個暗衛出現在樑澈鈺面前,說完這話,又消失了。
樑澈鈺愣了下,有些沒回過神。齊秋霜?她不是在京城嗎,怎麼突然跑來了,自己怎麼沒得到消息?
心裡是這麼想的,樑澈鈺卻迅速出門,果真見到一輛馬車停在門口,齊秋霜兩手各抱一盆植物從車上跳下來,看到樑澈鈺,朝他露出個燦爛的笑容。
雖說有些責怪齊秋霜從京城跑來泉城的舉動,但不可否認的,看到她,自己心裡鬆了口氣,恍然覺得,分開的這半個多月,他有多麼地想她。
“怎過來了?”樑澈鈺上前,一把將齊秋霜給抱在懷中,頭埋在她的脖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熟悉的味道,瞬間讓他的腦子清明瞭不少。
“我擔心你。”齊秋霜沒說自己一直讓玉茶樹監視着太子那邊的情況,她知道樑澈鈺給太子的信息絕對會比給陛下的更加的真實清晰。
當看到關於泉城的情況的時候,齊秋霜哪裡還坐得住,當即就把暗衛叫出來,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泉城,她非常的清楚。
她沒辦法放心樑澈鈺待在那種地方,而且有她在,某方面也許增加了負擔,但是肯定有她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進屋罷。”樑澈鈺接過一個花盆,拉着她的手進屋,看着她憔悴的模樣,就知道一路上都是沒怎麼停下來的。
“我沒事,你放心罷。”感覺樑澈鈺的擔心與心疼,齊秋霜笑着說道,只是再燦爛的笑容,也掩不住眼底的青黑和疲憊。
“你梳洗下,吃了就去休息,這下總得安心了吧。”
齊秋霜抿了下脣,有些倔強地看着樑澈鈺,“不急,你先跟我說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以她對樑澈鈺的瞭解,他肯定是碰到了什麼事情,而且拿不定主意,所以略有些煩躁,即使只是一閃而過,但是她仍察覺到了。
樑澈鈺愣了下,與齊秋霜的眼對上,直直看了一會,而後輕聲笑了起來,“你看出來了。”“那你先去梳洗下,等會仔細給你說。”樑澈鈺揉揉齊秋霜的頭,他並不排斥她想要幫忙的心思,也沒有想過讓她活在單純的世界裡,並肩作戰,也許才更符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