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月認真而仔細地給殷青鉞脫去外面的盔甲,將它放在一邊。只是當藥去碰觸那沾着血的中衣時,她的手還是微微顫抖。
這個傻子,怪不得一直喊痛,原來身上這麼多傷口。
“記住了,我只做一遍,下次自己穿。”
褚月低着頭,不讓殷青鉞看到自己的淚眼,卻佯裝十分嚴肅道。
“恩恩,好。”
殷青鉞只是撥浪鼓式地點頭,然後瞪大眼睛看着褚月手指的每個動作。
“姐姐,好,對冥冥好。”
看着一身大紅花色的裙子穿在自己身上,殷青鉞十分雀躍地就跑了出去,他要去河邊看看自己。
褚月跟在後面,淺淺一笑,如今他這樣,也好。
最起碼現在的他們可以一起去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隱居過着快快樂樂的生活。
“好看,姐姐,冥冥好看。”
殷青鉞愛不釋手地摸着自己身上類似於媒婆喜娘的裙子,看着褚月嘿嘿笑。
他想得到她的認可。
“不知羞,沒見過自賣自誇的,等等。”
褚月靈機一動,忽然像想到什麼般,看了眼河邊嫩黃色的小黃,摘了一朵,喊殷青鉞過來。
“戴上這多花那就更好看了,記住,我是你娘子,以後別喊什麼姐姐了。”
褚月噗此一笑,看着此時殷青鉞的一身不倫不類打扮,覺得甚是可愛。
“恩恩,姐姐娘子,可是娘子是什麼?”
殷青鉞外泄着腦袋,一臉好奇寶寶地問着。
“娘子啊,就是老大的意思,就是明明不管做什麼,都得聽他娘子的。”
褚月神乎其神地說着,臉上迷醉着一股笑意。
她趕緊拉着殷青鉞的手進屋,不想他在外面吹風。
“哦哦,姐姐娘子,老大。”
※ ※
整個早上,殷青鉞和褚月都在談天說地,此時的殷青鉞似乎對世界充滿了好奇,想在褚月那裡找到對這個陌生世界的肯定回答。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爲何存在。
但是有一點,他喜歡姐姐娘子,不想和她分開。
不知不覺,在這個神秘的地方已經住了十幾天,而殷青鉞的傷勢已大好,一大早,褚月就帶着殷青鉞去找容月辭行。
“晴姑娘,這悠然谷出去的道路就一條,不過你看我一人長年住在這山谷,也怪寂寞的,不如你就留下吧,何況這位公子的頭部重傷還未好,這裡藥材都方便自己找。”
容月淺笑着,伸手拉着褚月的手,甚是不捨。
殷青鉞也嘟囔着嘴巴,似乎不贊同姐姐娘子所謂的旅行。
今早他醒來,姐姐娘子就告訴他,要帶他一起去旅行。
可是旅行隨時會捱餓,隨時會被風吹,被雨淋。他不喜歡。
拉着褚月的手來回蕩起,扭着,殷青鉞哼哼唧唧地表示抵抗和不滿,他不想走,這裡有飯吃。
“姐姐娘子,姑姑好看,不走。”
殷青鉞笑嘻嘻地對上容月那彎月般的眼睛,笑嘻嘻的,像個賴皮鬼。
容月的挽留,殷青鉞的耍無賴,最終褚月妥協,決定和殷青鉞就在這悠然谷隱居。
清晨的穀風溫暖和煦地吹着,褚月端着木盆獨自去溪邊洗衣服。
現在什麼
事都要親力親爲,只是一邊走着,褚月的餘光一邊打量着身後,便一邊笑着。
“小冥冥,出來啊。”
“啊,姐姐娘子,發現,怎麼知道?”
殷青鉞丟掉拿在手裡掩護的一株大芭蕉葉子,懊惱地嘟囔起嘴巴,甚是不滿,爲什麼他每次都會被發現嘛。
褚月不說話,只是淺笑,現在殷青鉞的智商只有三四歲孩子那麼點。素鬥不過她滴。心裡便不覺猖狂一笑。
一邊吹着口哨,一邊抖腳,懶病又犯了。
褚月懊惱地看着自己的手,被泡在水裡,被人伺候慣了,她真的不習慣做這些了。偶美麗的手啊。
“姐姐娘子,洗,冥冥洗,會。”
見到褚月扔掉手中的衣服,坐在那裡發呆,殷青鉞十分乖巧地拿着衣服,學者褚月的樣子洗了起來。
“你會麼?”狐疑的眼神,褚月的下巴掉地老長,現在的殷青鉞真的被自己馴化地像個家庭婦男了,不錯不錯。
“乖。”輕輕一笑,褚月猛然抱緊殷青鉞的頭,狠狠在他白皙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拍着屁股笑嘻嘻地離開。
找了棵大樹乘涼,褚月決定打個盹。
偶爾眯縫着眼睛,看一看河那邊的身影,嘴上又不覺笑了起來。
“啊。T-T。”
本是睡的香甜的人被一陣哭聲驚醒,嚇得褚月急忙蹭起,一看那邊,殷青鉞半個身子都在河裡。
“笨蛋,等着我。”
褚月大吼着,丟下手裡的大葉子,跑向喝河裡,迅速下水,摟住殷青鉞的腰,將他拉了上來。
“你是笨豬嗎?怎麼洗衣服洗到河裡去了!”
褚月瞪着大眼,兇巴巴地怒斥着,小手還忍不住地在殷青鉞的屁股上拍打。
她真的好擔心,這個笨蛋難道不知道照顧自己嘛?
她恨自己就不該偷懶,萬一他要有什麼三長兩短該怎麼辦?
“嗚嗚,褲褲,河裡有。”
殷青鉞委屈地擡手一指,原來是洗衣服的時候沒注意,褲子隨着水流走了。
“爲了條爛褲子你就去送死?嗯?笨蛋!”
褚月氣極了,直接雙手環抱胸前,別開投去。
“錯,冥冥錯,知道。”
殷青鉞哭喪着臉,伸手拉了拉褚月的裙角,又偷偷地瞄了她一眼,趕緊把頭低下。
“真拿你沒辦法,快點,把溼衣服脫了。”
褚月一副兇婆娘的姿態,伸手便十分粗魯地去扒殷青鉞的衣服。
殷青鉞見褚月笑了,也咯咯地笑了起來,急忙也自顧自地弄起來。
自從上次以後,殷青鉞便學會了自己穿衣服,脫衣服。
雖然他腦部受傷,可是記憶力和那天賦倒是沒減半分。
“喂,你幹嘛啊。”
看着殷青鉞的大手在自己解着褲子,褚月的臉都綠了,這個男人真無恥,她有叫他把褲子也脫了嗎?
“穿上!”
惡狠狠地瞪了眼殷青鉞,褚月手上的動作也停止了,“樑家家訓第一條是什麼?”
殷青鉞被褚月吼着,支支吾吾,雙手也縮了回來,“娘子是老大,冥冥要聽話。”
“恩。”褚月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視線看了看殷青鉞,示意他自己脫。
只是她身上也溼了,無奈搖搖頭,褚
月也自己脫起衣服來。
悠然谷本就四季如春,此時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單薄。
褚月只穿了一件淺綠的粗布褂子,裡面一件褻衣。
隨意脫開兩件,只露出裡面的一個粉色肚兜,真是涼快啊。
而殷青鉞,也把自己的上身脫得光溜溜的,拿着衣服想要坐到褚月旁邊。
褚月自顧自地將衣服晾在樹杈上,這裡的風大,吹一會就幹。
小手伸向殷青鉞,示意他把衣服也拿來,並一起掛上。
只是她剛一回頭,便撞在一堵厚實的胸牆上。
雖然此時的殷青鉞智商很低,可是他那俊朗的外表和那健碩的身材卻一點沒變。
此時褚月的脣正好貼在殷青鉞麥色的肌膚上,她的臉立即就火辣辣起來。
該死,沒見過對自己老公還害臊的。
褚月急忙推開殷青鉞,將氣都撒在他身上。
“你別老在我眼前蹦躂,去,去那棵樹坐着去。”
褚月轉過頭去,她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住,朝他撲去,歐碼噶的。
殷青鉞輕輕‘哦’了聲,但是眼睛已輾轉到褚月的胸前。
“好看,姐姐娘子那裡好看。”
殷青鉞嬉笑着,手指已指向褚月的某個地方,可不是她美麗無比的大咪咪麼。
“壞蛋!”
褚月怒吼一聲,一巴掌打在殷青鉞的臉上,害他立即哭了起來。
捂着臉,殷青鉞十分委屈道,“鳥,好看。”
褚月這才意識到什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兜上,可不是兩隻金色的鴛鴦啊,原來是這樣。
“好啦好啦,小冥冥不哭,娘子給你呼呼。”
知錯能改,某個夫子教滴,就當孔夫子吧,褚月又擺出一副憐香惜玉的樣子,嫁給頭湊到殷青鉞的臉邊,真的被她打紅了。
褚月啊,你真狠啊。
褚月在心裡鄙視了自己一番,趕緊對着殷青鉞的臉呼呼了起來。
“咯咯。”
殷青鉞因爲害怕癢,而笑了起來。
只是褚月吞了吞口水,她不管了,死就死,強jian自己老公不犯法。
心裡想着,膽子也大了起來。
褚月慢慢伸開雙手環抱住殷青鉞的脖子,頭朝他靠去。
也許是從未感受過這般的親密,讓殷青鉞吃驚地瞪大眼睛。
“把眼睛閉上。”
看着那雙澄澈無辜的眸子,怎麼下得了手,褚月哄騙着,讓殷青鉞把眼睛閉上。
甜甜的小嘴淺淺地覆蓋上那大脣,四篇脣像是分開了許久般,都本能地需要彼此。
褚月伸出丁香小舌,在殷青鉞的脣邊舔舐,一寸寸,每一次都覺得是那麼熟悉的感覺,那麼甜美。
只是現在這樣的感覺好奇怪,她覺得好奇怪。
脣上的攻勢沒有再繼續,褚月輕輕抽開,她果然是賤啊,居然懷念起以前殷青鉞那霸道的吻來。
雖是霸道,雖然每個吻都是一寸嗜血的痛,可是那種疼到刻骨銘心的感覺很好,不是讓她狠狠愛上了那樣霸道的男人嗎?
眼眸低垂,看着褚月不開心,殷青鉞像是明白什麼般,忽然將褚月摟過來。
“姐姐娘子,會,冥冥會。”
說畢,他也輕輕俯下頭,如剛纔褚月的每個動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