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戰狙擊戰,雙方對壘,戰到最後一方全不陣亡位置。
這樣的規則當中,羅雯模擬了許多叢林場景,城市佈局場景,還有一些郊外的野草堆,在的選擇上也呈現多樣化,講究相互配合作戰,就像踢足球一樣,前鋒後衛,狙擊手跟前鋒人手協調得當。
由於羅雯跟杜北臨時加進戰局,所以沒有相應的位置,兩人都默契地選擇了調控全場的位置,也就是全面掩護,可以隨意捕捉任何一個位置上的擊殺點,這是最爲考驗綜合能力的一個角色。
許多幫衆看見羅雯一個小女孩穿着寬大的迷彩服,臉上還頗爲專業畫上了迷彩顏料,白皙的小臉跟纖細的身影站在一羣漢子中間形成強烈反差,所有人既是好奇又是興奮。
“別說,穿上衣服之後還挺像那麼回事的。”後邊聞訊趕來的幫衆看着羅雯就忍不住調侃,畢竟在幫裡全都是男人,鮮少有女性出現,他們這些熱血方剛的男人難免會品頭論足。
“嘿嘿,我看這女孩就是玩票性質,待會就該哭了。”另一人呵呵笑着,冷不防後腦勺被猛地敲了一下,疼得他哎喲叫喚起來,回頭正想氣沖沖揍回去,卻見到動手的人是教練,當場就慫了,小聲道:“教練,我們立刻就回去訓練。”
說完,兩人同時立正,挺直了背脊就要回到訓練場地,卻不想腳步還沒走出去,獵豹就攔住他們,指着即將上演的這一場對決沉聲道:“都給我好好睜大眼睛看着,這輩子可能就這次機會,好好學習。”
“是。”兩人異口同聲,可應完就蒙圈了,他們教練這是要他們向誰學習呢?
比賽在獵豹的一聲哨響中拉開了帷幕,羅雯跟杜北站在隊形的中間,雙方在響聲落下的瞬間便都同時擡手射擊。
砰砰兩聲空炮彈同時打出,解決不了對方實力的主將,兩人默契地一躍躲到了乾草堆的後邊。
前鋒替補上去,雙方火力全開,站在前頭的兵一般都是最先陣亡的,因爲火力太過集中,基本上去不到一會兒就會掛掉,然後由後邊的狙擊手搶先進行擊殺。
可今天這個戰局一開場,大家都已經開始蒙了。
因爲不僅杜北的身手很好,連看似弱不禁風的羅雯也是身手矯健,從開射擊到躲避的時間,竟是比杜北還要快上幾秒,而其他幫衆的反應速度比之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整個主場在開始的時候就被兩人完全拿下節奏,而且,幾乎在兩人扣動扳機的一瞬間,雙方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威壓使得戰局中所有人都背脊一僵,神經全都不自覺緊繃了起來。
羅雯躲在乾草堆後眼觀四方,看到後方的替補就要衝到另一邊幫忙分散火力,她一個眼神丟過去,冷着臉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貓底身體。
那是一個怎樣的眼神,就算在場外觀戰的人都被這一眼的凌厲壓迫得心臟緊縮,太可怕了,明明是一個平凡無奇的少女,怎麼一上了場會有這麼大的氣場。
那名替補下意識低下頭,嗖地一聲,好險一顆擦過他的頭髮,差一點就被爆頭。
而羅雯卻在下一秒擡手就朝着射來的方向開射擊,砰地一聲,空炮彈在頭盔上乍響,對方的陣營中躲在暗處的狙擊手呆住了。
他擡手摸了摸頭盔上方正中央的紅色染料,不可置信自己就這樣被幹掉了。
只是一,他從頭到尾只開了一,而對方的角度根本不可能清楚他的位置,可羅雯出的速度跟角度卻根本沒有猶豫。
“好!”羅雯陣營中的幫衆全都忍不住握了握拳頭,在心中大大點了個贊。
士氣一下子高漲起來,羅雯瞬間秒殺對方狙擊手的法跟決斷力立刻凝聚了向心力,所有人不自覺中都在看羅雯打出的手勢。
杜北再一次見識到羅雯這種幾乎神一般的法,心中驚歎之於也是激起了好戰心,相對於羅雯的隊形作戰,杜強更注重於自身的能力,無論犧牲多少戰友,只要他沒有倒下,就能贏得最後的勝利。
在那個替補躲過一劫正要後退到指定位置的時候,杜北突然縱身一躍,整個人暴露出來,替補一愣,自覺面前是射擊的最好時機,於是停止後退,擡進行擊殺。
杜被眸子裡掃過羅雯冰冷的臉色,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擡手砰地一聲解決到那個同樣暴露出來的替補。
一正中心臟,替補陣亡。
他這是把自己當成誘餌,誘使敵人開暴露位置再回擊回去。
這在戰鬥中十分具有風險,可偏偏杜北就是這樣一個對自己充滿自己的人。
羅雯看着杜北那邊所有人也在全力後方掩護擊殺,嘴角劃出一絲冷意。
這樣就對了,對手越強,就越有打敗的價值。
迅速變換手勢,羅雯命令所有人隱蔽,而後一躍而出,迎面對上了杜北,以牙還牙,杜強自信如此充足,羅雯也不是膽小之輩。
杜北也料到羅雯不會一隻當縮頭烏龜,後者一出現,立刻就是連開數搶佔先機。
一般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是躲避消耗對方彈藥之後,趁着換的空擋進行反擊。
可羅雯卻是不閃不避,在對方出膛的同時腳步輕點地面快速移動,手中的對準對方的身影開射擊。
直到彈藥耗盡,雙方躲入下一個乾草堆,杜北氣息已經微微有些粗重,高度緊張之下額頭見汗,而在擡手換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手臂上的紅色印記。
心下一驚,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中彈的。
遊戲規則,中彈部位在手腳的若是再受傷就要宣佈陣亡,現在,杜北只剩下一次機會。
一咬牙,杜北換上,正準備衝出去還擊,猛地聽見腳步聲快速移動的聲音,他心下一驚,預測到對方的方向轉身繞到乾草堆的另一邊,口擡起準備打羅雯一個措手不及。
不曾想還沒擡出去,砰地一聲巨響就在頭頂乍響,紅色顏料瀰漫在了頭頂。
他擡起頭,愣愣看着站在乾草堆上,口對準自己的少女,陽光照在她清秀的側臉上,眉眼之間的冷冽充滿了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