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姜素心獨自來到了觀心的房間。鴀璨璩曉
觀心似乎早已算到了她會來找自己一般,早已經等候了多時。
看着觀心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姜素心咬了咬脣,走到她的面前跪了下去:“再幫我一次吧,最後一次。”
端坐在軟椅,觀心嘴角劃開了冷然的弧度,她緩緩道:“你這是在求我?”
姜素心點頭道:“對,我求你,求你幫我一次。”
觀心突然笑出了聲,低頭看着姜素心,輕聲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會來求我,你不是說我是個惡毒的女人嗎?你不是對我厭惡至極嗎?”
姜素心咬咬脣,低着頭道:“之前是我錯了,這一次,我是真的誠心誠意的求你幫我。”
“哦?”微微揚眉,觀心眼底劃過一抹戲謔,淡淡道:“你且說說,讓我幫你什麼?”
深吸一口氣,姜素心下定了決心,沉聲道:“我要殺了姜傲芙,親手殺了她。”
一聽這話,觀心微微一愣,而後開懷大笑起來。
可是,當她看見姜素心的眼神那般認真之後,她緩緩收斂了笑意,冷聲道:“我不喜歡跟我玩花樣的人,你的小心思還瞞不住我。”
“殺掉姜傲芙?你下得了手嗎?且不說你是不是真的想殺她,就算給你這個機會,你能動手嗎?”
聽着觀心的話,姜素心重重點頭道:“這便是我要求你的地方,姜傲芙現在已經不再信任我,我也恨她入骨,除非她死,否則我永遠都沒辦法得到王爺的心。我想殺了她,我想要她死...”
觀心緩緩呼出一口氣,撫摸着自己的肚子,緩緩道:“此話當真?”
姜素心堅定道:“若有虛假,天打雷劈。”
觀心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後勾脣笑道:“看來你知道了不少。”
姜素心也不隱瞞,當即告訴了她自己在窗外偷聽到的談話,觀心也不意外,只笑了笑,好似一直都知道一般。姜素心心頭不免有些忐忑,微微垂眸躲開了觀心的視線。
觀心淡淡掃了她一眼,而後道:“沒錯,王爺的確要開始行動了。你聽到的都是事實,你來的也很是時候,今晚,王爺便會帶兵出發,五日後,便是最激動人心的時刻。”
今晚?夜來找夜那。
姜素心的心莫名的顫抖起來,她忙擡頭看着觀心,懇切道:“幫幫我,求求你幫幫我。”
觀心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今晚,我們隨同大軍一起出發。”
而同一時刻,書房內,雲榮軒負手立在窗前,看着幽深的夜色,聽着邊境特有的風聲嗚咽,眼神顯得清冷莫名。
雲舒立在他的身旁,擡眸看着濃墨般的天幕,沉聲道:“五日的時間,足夠咱們趕到京都。你可真的想好了,這一去,便不能再回頭了。”
雲榮軒沉默了片刻,而後緩緩道:“十年,我默默的準備了十年。我自幼在宮外長大,雖有父皇,卻不得寵愛,只能遙望着金碧輝煌的皇宮,期盼着有朝一日父皇能接我回去。而我的母妃,她卻被人軟禁在冷月庵,落髮爲尼,自此孤苦一生。”
“從我懂事起,我就告訴自己,我一定要成爲這個天下最強大的男人,保護我想保護的人,得到我想得到的東西。”
“十歲那年,父皇終於記起了我的存在,將我接回宮中。我雖是二皇子,卻根本不得重視。父皇母后的眼中只有雲逸這個太子,就連雲景,也比我得寵。”
“我知道父皇不喜我過問政事,所以我過這風花雪月恣意瀟灑的日子。可是我心裡的苦悶誰能知道?我從未求過父皇,只有那一次,我懇求他將重病的母妃接回宮中,卻被皇后極力阻撓,父皇到最後還是否決了。我r夜守着母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她。終於,我做到了。我以爲我會很開心,可是當我看到母妃的眼神時,我卻覺得心痛,因爲我覺得,她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我眉宇間的影子。”
“雲逸真的就那麼好嗎?好到就連母妃都心疼他多過我。不止是母妃,任何一個人,都看重雲逸超過我,就連傲芙也是...”
說道最後,他眼眶微紅,劃過一抹深沉的痛和恨意。
雲舒靜靜的看着他,靜靜的聽着他的話,心底泛起一絲絲心疼,他伸手放在了他的肩頭,用力道:“還有我,我看重的至始至終,只有你。”
神情動容,雲榮軒轉頭看着雲舒,拍了拍他的手,點頭道:“所以我也看重你,因爲我知道,在這個世上,唯一真心對我的人,只有你了。”
雲舒微微怔了怔,而後露出了絕美的笑容,他就好似一株在月下綻放的芙蕖,美的那般純淨,讓人的心也不自覺便的安寧了起來。
雲榮軒心頭暖暖的,嘴角也多了一抹笑容道:“我始終記得幼時見到的那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丫頭,用稚嫩的手法彈着琴,脆生生的嗓音唱着歌...”
雲舒鼻頭微酸,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只記得,你喚我雲舒。”
雲榮軒定定的看着雲舒,許久後,深吸了一口氣,衝着他展顏一笑。這一刻,時間就好似凝固了一般,將這個笑容定格在了雲舒的心底。
你是我的命,我願爲你做任何事,哪怕...付出我自己!
這是雲舒心底想說卻不敢說的話,他對雲榮軒的感情,早已經超越了幼時那純潔的友誼,不,應該說他從幼時初見之日開始,便已經對他傾心。他只恨自己是個男兒身,不是女嬌娥,不能做他的妻。
可是這輩子,哪怕只能站在他身邊看着他,他已經覺得滿足了。所以,這一次,明知道他要走的路艱難而危險,甚至是一條死亡之路,他也義無反顧的陪着他。
短暫的溫馨之後,雲榮軒收斂了笑容,輕聲道:“這一次,我需要你助我。明面上我會帶領精兵回京述職,暗地裡,我需要你帶着兵馬在京都外接應我。必要之時,我傳出口信,你便一舉拿下京都。”
雲舒點頭道:“你確信這個法子可靠?我只怕,皇上沒那麼容易對付。”17l1。
雲榮軒頷首,緩聲道:“這一日我已經等候了十年,這一次邊境平亂,給了我最後的動力和籌碼。我與褚雲國已經約定妥當,只要我們內裡接應了,燕脂,便岌岌可危。”
聽聞這話,雲舒眉頭微微凝了凝,而後又舒展開。只要是他想做的,他便一力幫助便是,不問其他。
是夜,雲榮軒發了號令,整頓了一隊精兵,浩浩蕩蕩的朝着京都行去。
姜素心隨着觀心上了一輛馬車跟隨在後,雲榮軒自然知道她們也跟着去了,只是蹙了蹙眉頭,不多過問,驅車快速行進。
馬車內,觀心顯得很悠哉,她即將足月的身子看起來很笨重,腳也腫的厲害,整個人疲累的靠着軟墊,昏昏欲睡。
姜素心卻是沒了睡衣,她看着馬車外快速倒退的夜景,不安的蹙起了眉頭。
長姐,等着我,這一次,我會再讓你失望!我會幫助你,竭盡全力哪怕付出我的生命,只有這樣才能贖罪!
她在失神的看着窗外,觀心則饒有興致的看着她,輕聲道:“你不必着急,這馬車是王爺特地命人造的,用的是血統最純正的純血馬,跑起來跟一陣風似的,只需三日便可到達京都,你且安靜候着吧。”
姜素心微微點頭,沉默不語。
觀心見她如此,只淺淺一笑,也看向窗外道:“不知道咱們的皇后娘娘如今在做什麼呢?是否知道自己死期將至了呢?”
“我怎麼忘了?她可是姜家的先知啊,定然是知道自己的死期,不過這樣也更加有趣了!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卻要垂死掙扎,這樣的感覺真讓人覺得痛快。”說到最後,觀心露出了陰陰的笑。
姜素心心頭一緊,咬着脣不說話,腦海中卻是浮現了許多不祥的念頭。
長姐,你萬要防備纔好啊。
這一夜,京都雷雨交加,就雨勢就好似天破了個窟窿似的,大雨沖刷着屋瓦,嘩嘩嘩的聲音吵的人無法安睡。
姜傲芙凝眸,躺在牀上聽着雲逸均勻的呼吸聲,心底劃過一抹隱隱的憂慮。
五日後便是夏至,時間不多了。
她悄悄起身,翻出了那本手札,用簪子在食指指尖刺破了,用血抹在了手札上,只見那句“夏至,危難!”一句之後,終於緩緩浮先了一句話。
“夏至之夜,烽火四起。鐵石心腸,方能渡劫。”
這十六個字就像烙印一樣印在了姜傲芙的心頭,她立在窗前,聽着窗外的雨聲,心跳的像是擂鼓一樣。烽火四起?
難道是雲榮軒打算逼宮了嗎?
不,應該還有兩年纔對,不可能這麼早!
到底是怎麼回事?姜傲芙思來想去只覺得心急如焚,連想到姜傲之所說的這次解難事是她一人之難,想來,這渡劫的人也是她了!
手札上只有這十六個字,再無其他!鐵石心腸,放能渡劫,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蹙緊了眉頭,不安的在屋內踱着步。
“傲芙。”不知何時,雲逸醒了,他坐起身,看着在屋中走來走去的姜傲芙,疑惑的喚道。
姜傲芙下意識的將那手札塞入了衣袖中,然後走回了牀榻,輕聲道:“我吵醒了你?”
“怎麼了?睡不着?可是夢魘了?”雲逸拉過她的手,用自己身上的被子將她裹的嚴實,柔聲問道。
昏暗的視線中,姜傲芙可以看到雲逸關切的眼神,那水晶般的眸子寫滿了對她的愛意和心疼,那一刻,姜傲芙的心突然變的好柔軟。她好想將這一切都告訴雲逸,可是卻不忍在他疲累的眉宇間再添愁緒。
她抿了抿脣,最終還是笑着道:“沒事,雨聲吵人,我有些睡着了。”
雲逸寵溺一笑,拉着她躺下,將她整個人禁錮在他的懷中,柔聲道:“這樣,就聽不到了。”
姜傲芙沒有說話,只牢牢的抱着他的腰,不肯鬆開。
一夜很快過去,當姜傲芙從夢境中醒來時,雲逸已經去了早朝,水藍也回來伺候了。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陽光落入了窗櫺間,又是一日晴好的天。
坐起身,她撩開了幔帳,水藍便走了過來,將幔帳繫住,吩咐翠菊去取洗漱的東西。
“什麼時辰了?”姜傲芙看了看天色,蹙眉道。
水藍輕聲道:“快到午時了,皇上臨走時說,娘娘昨夜裡沒睡好,不讓吵您歇息,奴婢便沒叫您。”水藍扶着姜傲芙起身更衣,伺候她洗漱。
姜傲芙顯得有些疲累,總是時不時的朝外望去。
“娘娘在看什麼?”水藍替她佈菜,見她心不在焉,便疑惑道。
“皇上早該下朝了,怎麼不來陪本宮用膳?”姜傲芙有些食不知味。
水藍這時候笑着道:“奴婢忘了告訴您了,是靖王爺從邊境凱旋而歸,回京述職,昨夜裡已經出發,皇上正在安排結迎慶賀之事呢,說是晚膳時候再來陪娘娘您。”
姜傲芙手中的筷子突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怔怔的看着水藍,一臉的驚詫。
翠菊忙上前將筷子撿走,又換了乾淨的來。
“娘娘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水藍不解的看着她,言語中有濃濃的擔心。
姜傲芙回過神來,搖搖頭,卻是再沒有用膳的心情,只擺擺手道:“撤了吧,本宮沒胃口。”
水藍忙讓翠菊撤了飯菜,又給姜傲芙沏了一杯安神茶,關切道:“娘娘,您今日是不是身體不適?臉色不大好看呢。”
姜傲芙在窗前坐下,輕聲道:“無妨,本宮只是沒睡好,有些累罷了。”
“對了,靖王爺大概什麼時候到京都?”
水藍想了想道:“好像是夏至那一日,就是四日後。”
姜傲芙的手微微抖了抖,而後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午後的天空湛藍的如同水洗一般,空氣裡瀰漫着這一股初夏特有的清新味道。
御花園內,淳妃坐在賞荷亭中,看着那一朵朵從池水中撐起的嫩綠荷葉,嘴角掛着一抹淡淡的笑。
“娘娘,初夏時節,御花園內果真風景如畫,您看那些五色梅開的多好看。”春桃在一旁欣喜的看着各色花草,突然指着一叢開的極爲燦爛的五色梅喊道。
淳妃轉頭朝着她指着的地方看去,只見奼紫嫣紅一片,甚是好看。
她輕聲笑着道:“五色梅倒是豔麗,只是不是富貴之花,比不得芍藥牡丹的奢華,也比不了芙蕖梅花的清麗脫俗,到底是俗了些。”
春桃聽着不住的點頭道:“娘娘說的是,這五色梅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顏色豔麗好看,往往一朵花能有兩三種顏色,最上品的便是五色皆有,不過,奴婢從前聽人說過,這五色梅有毒,碰不得呢。”16525450
有毒?
淳妃搖着頭笑了笑,看着那顏色駁雜卻很是明豔的五色梅,眼中忽然劃過一抹莫名的意味。
這時候,不遠處,乳母抱着雲朗和愛芙出來曬太陽,兩個小傢伙已經兩月,會看東西了,尤其是雲朗見到花花草草便依依呀呀的叫個不停,分要伸手去摘。
愛芙比他安靜一些,可是看着這奼紫嫣紅的景象也興奮的笑個不停。
聽得孩子的笑聲,淳妃回眸看了看,而後眸光微凝,看着春桃道:“這五色梅雖不登大雅之堂,可是本宮越看越喜歡,春桃,卻採些來。”
春桃不知爲何淳妃突然對五色梅起了興趣,不敢違逆,當即去採了些。
將五色梅採來之後,她手上沾了不少花粉,忙用絲帕一一擦乾淨了。
淳妃卻是不介意,伸手撫了撫那嬌嫩的花瓣。
她的動作很細微,春桃也沒有注意到,做完這些後,她將那花放在亭中,看着乳母走近,便起身迎了去,口中笑着道:“這不是皇子和公主嗎?今兒天氣好,也帶出來曬曬太陽了。”
“奴婢給淳妃娘娘請安。”兩個乳母連忙上前行禮。
淳妃笑着擺擺手,看了看正睜着圓圓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雲朗,笑着道:“皇子真可愛,才見過一次便認得本宮了。可真是聰明。”
說完她伸出手道:“來,給本宮抱抱。”
乳母有些爲難,卻見淳妃笑容和煦如春風,心想大概是真的心疼皇子,而且她不過是個奴婢也不敢違逆了主子,便將雲朗遞給了淳妃。
淳妃抱着雲朗,逗弄着他粉嘟嘟的臉蛋,誇讚道:“皇子長的真可愛,瞧瞧這大眼睛小臉蛋,長大定然是個俊美非凡的男子啊。”
雲朗好奇的盯着淳妃看,被她的手指弄的癢癢的,便“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還用沒長牙的小嘴咬了咬淳妃的手指頭。
淳妃寵溺的捏捏雲朗的小鼻子道:“小淘氣...”
又逗弄了雲朗一番,她便將雲朗還給了乳母,又伸手去抱愛芙,還笑着道:“來來,本宮還沒抱過公主呢。”
將愛芙抱在懷裡,她也伸手去摸了摸愛芙的臉蛋,卻是很快便移開了,只讚歎道:“公主比皇子更加像皇后娘娘呢,以後必然如皇后娘娘一般傾國傾城。”
最後,她將愛芙還給了乳母,還囑咐道:“今日日頭大,你們早些帶皇子公主回去,可別曬着了。”
乳母們恭敬的應了聲。
而後淳妃便領着春桃轉身離去。
“娘娘,那五色梅還要不要?”春桃看着亭中還放着的五色梅,輕聲問道。
淳妃滿不在乎的笑笑道:“扔了吧,這樣的花,的確還不夠資格擺在本宮的儲秀宮。”
春桃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只覺得今日娘娘有些奇怪,卻也想不通到底怎麼回事。
這日下午,乳母忽然匆匆跑來見姜傲芙,急急道:“娘娘,不好了,皇子病了,吐個不停,還燒的厲害。”
姜傲芙手中的茶杯驀地摔在了地上,忙對水藍道:“快,去請太醫。”水藍也着急,連忙便去了,姜傲芙便急匆匆的跟着乳母去了暖閣。
暖閣內,兩個孩子哭個不停,尤其是雲朗,臉蛋紅紅的,眼睛溼溼的,才一會的功夫,整個人都像瘦了一圈似的,看的姜傲芙心疼不已。
“怎麼回事?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了?”姜傲芙從乳母手中接過雲朗小心的哄着。
乳母忙道:“奴婢也不知怎麼回事,今日從御花園回來後,皇子便開始啼哭不止,奴婢以爲他是餓了,便給他餵奶,可是皇子一喝就吐,然後便開始發燒....”
姜傲芙蹙緊了眉頭,看着哭個不停的雲朗,心疼的直到:“公主呢?可也是一樣?”
乳母又道:“不不,公主沒有,公主只是睡夢中被皇子的哭聲驚醒,這才哭了起來。”
聽聞這話,姜傲芙微微放心了些,用自己的額頭抵着雲朗的額頭,只覺得燙的很,當即道:“的確燒的厲害,快,太醫來還要好一會,你去找些冰塊用布包了來,要快。”
乳母當即領命跑來出去。
沒一會,乳母便抱着一小包冰塊跑了回來了,解釋道:“娘娘,如今還未到剩下,宮裡的冰不多,奴婢只拿到這麼多。”
姜傲芙接過那包冰,點頭道:“夠了。”
然後,她便將那冰放在了雲朗的頭,替他退燒。
雲朗還在哭,那哭聲就像一陣陣的揪着姜傲芙的心,讓她坐立不安,疼的厲害。
“乖乖...不哭...朗兒不哭....”姜傲芙哄着雲朗,口中斥道:“太醫怎麼還不來?皇子若出了半點差錯,本宮必定嚴懲不貸。”
翠菊連忙道:“奴婢這就去請,這就去...”
她剛出門便撞上了水藍和太醫。
“微臣給皇后娘娘請安...”太醫行禮還未完成,便聽的姜傲芙道:“免禮,劉太醫,你快來看看,皇子究竟怎麼回事?”
說着,她將雲朗遞給了劉太醫。
劉太醫抱着雲朗,細細看了看,又摸摸他的額頭,看了看他的舌苔,蹙眉道:“皇子哭鬧不止,又嘔吐高熱,這應該是....吃錯了東西的緣故。”
“吃錯了東西?”姜傲芙眉頭一凝,面色一變,兩個乳母連忙跪下。
更新到,明日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