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宮內,雲逸正在等候姜傲芙。鴀璨璩曉
“如何?他可聽勸?”見到姜傲芙回來,雲逸便迎了上去,拉着她的手坐下,親自給她斟了一杯茶。
姜傲芙微微搖首,低聲道:“這件事,只怕沒這麼簡單。”
“你的意思是?”雲逸不覺蹙緊了眉。
姜傲芙呼出一口氣道:“三皇子對觀心一往情深,而如今觀心也對他...只怕是誰也勸不了了。”
“可是觀心如何會喜歡三弟?”雲逸眉頭蹙的更緊,顯然是不相信觀心對雲景是真心的。他也是個聰明人,很快便想通了其中隱藏的信息,不覺也有些擔憂起來。
姜傲芙沉默,回想起觀心適才說的那番話,不覺眉頭也跟着蹙了起來。
二人沉寂了片刻,雲逸緩緩呼出一口氣,看這姜傲芙道:“是不是累了?要不歇會?”說着,雲逸指了指牀榻。姜傲芙面色驟然一紅,偏開臉道:“什麼時候了你還...”
雲逸一怔,而後撲哧笑出了聲,拉着她走到牀畔,打趣道:“你這小腦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我是讓你休息,我還有許多事要處理,午膳時候再來陪你。”
姜傲芙面色更紅,又羞又囧,垂着臉點了點頭。
待得雲逸走後,她捧着自己的臉,暗道,她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和雲逸單獨相處就會想到歪處呢?難道...她真的變的邪惡了?
呼出一口氣,她倒真的覺得疲累了,畢竟昨夜裡可是幾乎沒怎麼睡。
脫了鞋襪,去了羅裳,她鑽進了滿是雲逸龍涎香的被窩,緩緩閉上了小說便睡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御花園內,雲逸看着立在面前的雲榮軒,思量半分後道:“已經決定好了嗎?明日便啓程?”
雲榮軒點點頭道:“明日便離開了,想着走之前,再和大哥喝一杯,不知可否?”
雲逸笑笑,拍了拍雲榮軒的肩膀道:“你我兄弟,一杯怎夠?”15346754
說完,雲逸便吩咐了小穎子去拿了陳年美酒,二人便在那聽雨亭中喝起來。
聽雨亭外的芭蕉開了花,那紫紅色的花徐徐垂下,空氣中有一股好聞的草木清香,只是聽雨亭外無慾可聽,倒是一件憾事。
雲榮軒端着酒杯,目光落在亭外,思緒不知怎麼的就飄在了上一次在這亭中品女兒紅的場景,纔不過短短時日,他們之間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大哥。”忽然開口,雲榮軒的聲音中有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雲逸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我這一去,只怕段時間不會回來,我便祝你和傲芙早生貴子,和美幸福。”說完,他端起了就被,敬了雲逸一杯。
雲逸也乾脆的一飲而盡,俊美的面上帶着溫和的笑意。
他與雲榮軒雖不是與雲景一般由同一個母親扶養長大,可是兄弟之間卻也親厚,他這麼突然一走,他到底是捨不得,便又替他斟了一杯,點頭道:“你的心意,我知道。”
說完,二人又是一碰杯,一飲而盡。
“傲芙她,會是一個好妻子,好好待她。”幾杯酒喝下,雲榮軒面頰微微泛紅,他目光飄忽在遠處的花草間,口中喃喃低語。
雲逸看了他一眼,自然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不覺微微點頭道:“你自放心便是。”
雲榮軒淡淡一笑,忽然就放下了酒杯,起身衝着雲榮軒一行禮道:“時候不早了,我還要去看望母妃,向母妃告別,便不能陪大哥了。”
母妃?
雲逸點了點頭道:“也替我帶個好,你走後,我會時常去探望她老人家的。”
雲榮軒只笑不語,而後轉身離去。
看着他孤零零的背影,雲逸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與雲榮軒之間的距離便拉遠了。
就好似今日,他們兄弟對飲,卻沒了往日的親熱和熟絡。
他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爲了傲芙?
這時候,小穎子匆匆跑來了:“主子,皇上請您去養心殿。”
雲逸點點頭,又看了一眼雲榮軒孤單的背影,然後便起身走去了反方向。待得他走後,雲榮軒卻是忽然轉過身來,看着他急匆匆的腳步。
嘴角不着痕跡的漫過了一絲清冷的笑,你我兄弟之情,便在今日這杯酒斷了。
大哥,他日再相見,你我之間,便只剩冷漠了。
深吸一口氣,他轉過身,緩步而去。
賞鯉閣內,雲景一臉沉鬱的坐在椅上,一盞他素日最愛的翠竹清茶也是一口沒動,直到放涼。
如蘭不敢打攪他,靜靜退在一旁,垂着頭一言不發。
當觀心走進賞鯉閣內時,見到的便是雲景像個孩子一般賭氣似的垂着頭,嘟着脣。看着他這樣,她眼底的溫柔後隱藏了一抹不忍和嫌惡。
不忍的是,看着這樣的他落寞悲傷。
嫌惡的是,她關心託付終身的人,竟然是個帶着孩子心性的男人。她微微咬咬脣,將腦海中的雜念擯除,換上了溫柔的笑意,走到了雲景身旁坐下。
“景弟,還不高興嗎?”
聽見觀心的聲音,雲景擡起頭,看着她絕美的臉蛋,眼眶驀地一紅,低聲道:“觀心姐姐,對不起,我沒用,父皇母后不肯答應我們的親事。”
不答應?
這早就在觀心的預料中,她淡然一笑,伸手握住了雲景的手,溫柔道:“滴水可穿石,不急在這一時半會,你今日必定是惹惱了皇上皇后吧,一會去給他們斟茶認錯,可好?”
“可是...”雲景有些不願意。
“若是你爲了我和皇上皇后翻臉,那我豈不是成了罪人?”觀心故作悲傷的模樣,惹得雲景萬分愛憐。他連忙擺手道:“好好好,我去。”
觀心這才露出了笑臉,衝着如蘭道:“你去一趟望月閣,讓人把我珍藏的雲耳香茗送來。”12。
如蘭連忙點頭去了。
雲景緊緊的拉着觀心的手,沉聲道:“觀心姐姐你放心,我雲景這一輩只要你一個,只娶你一個。”
觀心認真的點點頭道:“我相信你。”
說完,她柔美的笑了,那笑容的弧度擴散開來,就好似綻放的花朵,美的讓雲景移不開視線。
他心頭一片火熱,竟是站起身,將觀心攬在懷裡,溫熱的脣瓣便似雨點般的落在了她的面上,脣上,脖頸上。觀心先是一怔,而後便是迎合起來,雙手回抱住他的腰,溫柔的手在他的後背撫慰。
雲景得到鼓舞,更加大膽,竟是將觀心抱了起來,徑直去了內室。
不多時,內室中便傳出了一陣陣女子嬌媚的低吟和男子粗壯的呼吸。
當如蘭拿着雲耳香茗回來時,聽到屋內的聲音,紅透了臉,眼中帶着幾許無奈和擔憂。他們畢竟未曾婚配,一個是皇子,一個是卦師,在宮中如此放浪形骸,實在是...
若是被皇上皇后知道了,不定會惹出多大的禍事來。
當然,賞鯉閣發生的事,皇上自然是不知道,當雲景端着沏好的香茶去給他認錯時,他面色依舊難看。不過,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他還是喝了那杯茶,勉強算是接受了他的認錯。
可那茶剛喝下,雲景的下一句話便差點讓他吐出來。
“父皇,兒臣是娶定了觀心,只求父皇成全。”
雲景就像是一個無法教化的石頭,讓皇上幾乎氣的吐血。他重重的放下了茶盞,怒聲道:“夠了,你下去吧,這件事,朕自會好好考慮。”
見皇上鬆了口,雲景展演一笑,像個孩子一般歡呼着跑了出去。
看着他這般,皇上實在無奈,對觀心的好感更是減少了不少。他雖已年邁,可是他眼不花耳不聾,知道觀心對太子的心思,可是如今太子剛成婚,觀心便搭上了雲景,若說這是真情,他是不可能信的。
緩緩呼出一口氣,他便命人去請了皇后,和她商量了一番。
是夜,皇后將觀心叫到了重華宮。
看着觀心那一身白衣飄飄的美態,皇后不覺嘆了口氣,衝着觀心招了招手,讓她坐下,而後道:“你是我自小看着長大的,也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可是...雲景他畢竟是皇子,他的婚事,自己做不得主。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觀心垂着頭不語,只聽着皇后的話。
見她沉默,皇后不覺微微蹙眉道:“你一向很懂事,我便與你直說了。皇上有意讓雲景娶褚雲國公主,兩國聯姻,利大於弊,這於我燕脂是個絕佳的好事。如此,你可明白了我的話?”
觀心悄然攥緊手,面色卻是十分平靜,只輕聲道:“觀心明白,只是...觀心與三皇子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你們....”皇后眉頭倏地緊蹙,緊緊的盯着觀心,似乎想要看清她說此話的真假,可是卻只從她的面上找到了平靜。
良久後,她呼出一口氣道:“罷了,你離宮吧,我可以給你一輩子享之不盡的榮華,保你這一輩無憂。”
觀心忽而笑了,看了皇后一眼,輕聲道:“觀心謝過皇后娘娘美意,只是這事,還需的三皇子做主才行,觀心如今,已經是他的人了。”
說完,她輕輕起身,行禮之後道:“望月閣還有許多事沒有處理,觀心便告退了。”
說完她便後退着出了房門。
皇后惱怒的看着她的不知好歹,心中忿然,卻也知道這件事不好處理,雲景的性子倔強執拗,只怕...她越是阻攔,便越是會傷了他們的母子情分。
念及此,她心中不由得冒出了一個念頭。
三日時間過的很快,姜傲芙在宮中平靜的過了三日,便到了三朝回門的時候。
這一日一大早,皇后便差人送來了諸多厚禮,看着那長長的儀仗隊,和那十幾個人挑着走的回門禮,姜傲芙不覺笑了笑,頗爲無奈。
但是對於三朝回門,她卻是沒有太多的期待,那個家,根本不能稱之爲家,只有回到碧桐苑纔能有一絲溫暖的感覺。
當馬車浩浩蕩蕩到了姜府門外時,姜傲芙卻是愣住了。
看着那恭恭敬敬立在門外等着她的姜海,柳姨娘,方姨娘,姜素心和姜傲之,她在雲逸的攙扶下下了馬車,那一身華美的服飾在陽光下閃爍着異樣的光彩。
她之所以覺得有些驚訝,是因爲她看到了柳姨娘恭敬的神色,那可不是她的作風,照她的想法,柳姨娘很有可能稱病連房門都不出,怎麼會恭敬的在門外候着。
姜傲芙看看雲逸,但見他一身紫袍華美不凡,立在身側就像是天神般的男子,一時間竟覺得底氣十足。
輕輕一笑,她正欲說什麼,卻見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太太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她滿臉溝壑,滿頭鶴髮,可是那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正定定的看着她。
她是誰?
姜傲芙不記得姜府有這個人,而且這個人一出現,柳姨娘等人的神色分明更加恭敬了些,還透着一股畏懼,不覺更加好奇起來。
“老身給太子,太*子*妃請安。”
“恭迎太子,太*子*妃...”
那老婦人先是行禮,姜海柳姨娘等人便跟着下跪迎接,姜傲芙連忙上前攙扶住了那老婦人,還來不及說話,卻聽的那老婦人笑着道:“傲芙啊傲芙,你可算是長大了,不枉奶奶白疼你一場。”
奶奶?
姜傲芙腦海中忽然記起,這姜家還有一位老祖宗,一直在五臺山,如今回來了?
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奶奶”,只覺得她慈眉善目,看着自己的眼神帶着寵溺,心頭不知怎麼的就是一暖,禁不住笑了。
雲逸這時候走上前來,衝着老祖宗行禮道:“雲逸見過國師夫人,許久不見,您還是如此安康。”
老祖宗看了看雲逸,滿意的點點頭道:“先皇的孫兒個個出挑,太子便是其中最好的,老身的孫女兒能嫁給太子,實在是老身的福分哪。”
聽聞此言,姜傲芙不覺看了雲逸一眼,心中道,原來他也是認識奶奶的?
陽宮迎迎勸。雲逸衝着她眨眨眼,在她耳旁低語道:“連父皇都要對你這位奶奶禮讓三分呢。”
姜傲芙聽了一揚眉,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老祖宗看他們交頭接耳,不覺笑了笑,然後轉頭看着發愣的一衆姜家人,一股冷冽的氣勢瞬間提起,怒聲道:“還不去準備筵席,一個個的跟木頭似的杵着,找到是不?”
姜家衆人一聽,慌忙點頭稱是,爭先恐後的涌進了姜家。
雲逸似乎已經習慣了這一幕,轉頭衝着後方打了個手勢,讓他們把禮物都擡進去。
至於老祖宗,則是一手杵着龍頭柺杖,一手拉着姜傲芙,愛憐道:“我當日離府之時,你還是個孩子,沒想到這短短時日,便已經這樣水靈,若是你爺爺能瞧見,該多好。”
老祖宗的手很溫暖,雖然那滄桑乾枯的皮膚有些扎人,姜傲芙卻覺得分外舒服,她輕聲喚了一聲:“奶奶。”
這一聲奶奶,幾乎是老祖宗落下淚來,她欣慰的拍了拍姜傲芙的手,悲傷道:“我一早便聽說你被那柳姨娘害的忘記了從前,我還想着,你是不是不記得我這個奶奶了,如今聽你這麼一叫,心裡說不出的舒坦啊。”
姜傲芙看着老祖宗眼底的淚,不覺也跟着紅了眼眶,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可是她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奶奶,應該是姜家最疼愛的她的人了。
一股暖暖的親情在心底盪漾,她微微擡頭看了一眼雲逸,見他正帶笑看着自己,嘴角也跟着彎了更柔軟的弧度。
一場家宴,老祖宗硬是把雲逸和姜傲芙安排在了首座,非說他們身份尊貴,必須以最高禮儀對待,姜傲芙原是不肯,可是拗不過老人家,便順從了。
席間,姜家的人鴉雀無聲,個個不敢說話,連夾菜都是小心翼翼的。
唯獨姜傲芙與雲逸時而交談幾句,又與老祖宗說笑幾句,這氣氛纔不算太尷尬。
席間,姜傲芙瞄了姜海和柳姨娘一眼,見他們垂着頭只顧着扒飯,只覺得好笑。
一場還算歡快的筵席很快結束了,老祖宗吩咐人好好接待他們二人,便回房歇息了。姜海和柳姨娘原本還要做做樣子,卻被姜傲芙不耐煩的打斷。
“我有些累了,想回碧桐苑歇息,你們別來打擾。”姜傲芙是微微昂着下巴說的這句話,那屬於上位者的氣質,讓姜海和柳姨娘有些尷尬。
如今,姜傲芙的確是不同了,她已經是鳳凰,高高在上,他們招惹不得。
雲逸也看出了姜傲芙的心思,不覺微微一笑道:“你們都去歇着吧,今日,辛苦大家了。”
“不敢不敢,太子和太*子*妃若有什麼吩咐,儘管告訴草民,切勿把草民當做外人。”姜海連忙擺手,陪着笑臉道。
聽着他一口一個草民,姜傲芙更覺得不耐煩,拉了拉雲逸的手,示意他不要再和他們糾纏,而後二人便結伴去了碧桐苑。
水綠和姜素心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眉梢眼角都帶着幾分得色,如今隨着姜傲芙成了太子*妃,連帶她們在府內的地位也跟着升高,讓她們好好揚眉吐氣了一把。
碧桐苑內還是和以往一樣,晾着姜傲芙最喜歡的茉莉茶,點着她平日愛燃的檀香,屋子裡靜悄悄的,可是卻讓她覺得分外親切。
坐在從前的屋子裡,她品了口溫涼的茶,衝着雲逸眨眨眼道:“宮裡的茶雖然名貴,可是,還這親手製的茉莉茶最順口。”
雲逸一聽,也喝了一口,笑着道:“花香襲人,倒也是好茶。”
水綠一聽,笑着道:“太子,太子*妃若是喜歡,奴婢這裡還收藏着許多呢,全是夏天早晨採的帶露的新鮮茉莉製成的,等回宮的時候,奴婢便撞上,讓太子*妃回宮慢慢喝。”
姜傲芙笑着點點頭道:“好啊,多裝一點。”
水綠忙點頭,這丫頭是個急性子,想到就做,立刻就去忙活起來。
雲逸見姜傲芙在這碧桐苑顯得十分自然和開心,也跟着開心起來,輕輕拉着她的手,溫和道:“你好像很喜歡這裡,要不,我在太子*府給你建一個一模一樣的碧桐苑?到時候,把她們都接去,伴着你可好?”
一聽這話,姜傲芙心頭便是一暖,她笑着道:“如此,甚好。”
雲逸笑着點頭,看着她道:“你開心便好。”
姜傲芙面頰微紅,擡眸間見姜素心正含笑看着他們,不覺有些羞澀的掙開了雲逸的手,低聲道:“都看着呢。”
雲逸則是滿不在乎的笑道:“怕什麼,你我可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更何況,這裡沒有外人。”
姜素心看着姜傲芙紅了的臉撲哧一下笑了出來,點頭道:“長姐如今嫁人了,竟也學會了害羞,這樣的動人的美態,素心從前可從未見過呢。”
姜傲芙臉蛋更紅,瞪了姜素心一眼道:“貧嘴。”
姜素心輕輕一笑,忽然想起了什麼,走到姜傲芙身邊,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道:“長姐,我有些事想問你。”
見她這麼神秘兮兮的,姜傲芙讓雲逸先等着,便隨她去了一旁。
“什麼事?”
姜素心看了看四周,紅着臉道:“二皇子最近好不好?小姐入宮之後,他便不再來姜家了。”
姜傲芙微微一怔,看着姜素心道:“你莫非是...看上他了?”
姜素心臉色更紅,咬咬脣,搖搖頭道:“素心哪裡配得上,只是...”
“還只是什麼,答案都寫在你臉上了。你喜歡他,也沒錯。他的確是個堪稱完美的人,但是,如今只怕是你想見他,難了。”
姜傲芙話音剛落下,姜素心便急了,忙道:“怎麼了?二皇子出事了嗎?病了?還是...”
“好了別瞎猜,二皇子去了邊境了。”姜傲芙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搖搖頭。
“邊境?”姜素心張大了嘴,驚愕了半晌,然後頹喪的垂了眼,低聲道:“二皇子千金之軀,怎麼去了那麼遠的地方?我聽說邊境不太平,二皇子他爲什麼...”
姜傲芙看着她擔憂的神情,一時間也沒有說話,心頭卻是隱隱擔憂起來。看來姜素心是真的對雲榮軒上心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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