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草叢中,兩道身影緊緊擁着,雲逸雙眸迷離,環着姜初柔的腰,而姜初柔衣衫凌亂,髮髻散亂,正伏在他的懷中,極盡全力的挑逗。殢殩獍曉
她雪白的香肩微露,紛嫩的指尖解開了雲逸的衣衫,而後在他胸膛緩緩打着圈。
她一邊呵着熱氣,一邊低語道:“太子哥哥...要了柔兒吧,柔兒只求這一次...一次就好...”說着,她解開了自己的腰帶,抓着雲逸的手,朝自己胸前摸去。
而云逸顯得渾渾噩噩的,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竟任由她抓着他的手。
可是姜傲芙還是從雲逸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掙扎,那一抹掙扎,讓姜傲芙的心跳一滯,而後越加迅疾。
“啊...太子哥哥...”姜初柔動情的扭動着腰肢,恬不知恥的趴在雲逸身上,雙手在他的身上不斷摸索。這一幕,刺激的姜傲芙眼球疼。
她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姜初柔的手腕,厲聲喝道:“下賤!”
姜初柔眼波迷離,帶着幾許嬌媚,被姜傲芙這一喝頓時清醒了過來,她從雲逸身上滑落了下來,呆呆的坐在草叢中,雪白的雙鋒暴露在空氣中也不自知。
而云逸像是被禁錮了一樣躺在地上,面色發紅,額頭隱隱有汗,他那迷離的眼裡在隱忍着什麼。
姜傲芙蹲下*身,輕輕拍着雲逸的臉道:“你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
雲逸眉頭微微蹙着,似乎顯得很痛苦的樣子。
而姜初柔最初的呆滯之後,竟然開始狂笑起來,她看着姜初柔,怨毒道:“你又壞了我的好事,你...不得好死...”
姜傲芙回眸看着她,蹙緊了眉頭厲聲道:“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姜初柔嫵媚一笑,看着雲逸精壯的胸膛,眼神中又幾許迫切,她咬着脣瓣道:“一點點媚*藥而已,若是你不來攪局,我們已經成其好事...你..姜傲芙...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
姜傲芙忍無可忍,一擡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姜初柔的臉上,而後還不解氣,反手又是一耳光,口中怒斥道:“下賤的女人,你真是丟光了姜家的臉。”
鮮血從嘴角緩緩滑落,姜初柔卻渾然不覺,隻眼波迷離道:“下賤?哈哈...誰說我下賤...我很快就是太*子*妃..很快...”
她俏臉泛紅,滿頭大汗,看那模樣,竟與雲逸一般無二,難道,她對自己也下了藥?
姜傲芙蹙緊了眉頭,眼中盡是厭惡,她看來雲逸一眼,只見他苦痛的抓着地上的草,額角青筋畢露,那摸樣,痛苦到了極點。
她忽然想起了觀心,她醫術了得,應該能解得了這媚*藥。
想到就做,她連忙起身去尋觀心,可是剛剛走出幾步,便聽的嘈雜的人聲傳來,其中一道聲音格外熟悉,是柳姨娘。
“柔兒與太子究竟去了何處,這筵席可都散了一會了。”柳姨娘的聲音越來越近,姜傲芙已然聽到了身後姜初柔壓抑而得意的笑聲。
她腦子裡轟的一聲,頓時明白了姜初柔適才那句話的含義!
這是算計好了的,這分明是一場陰謀!她的目的,就是要與雲逸接近,博得他的同情,最後趁他不備,對他下藥,然後製造了眼前一幕,然後柳姨娘再帶人來尋,她的目的便達到了。
只是這樣,雲逸的名聲....
姜傲芙面色一沉,轉眸狠狠的看着姜初柔,咬牙切齒道:“我會殺了你。”
姜初柔眼中劃過一抹懼意,而後恨聲道:“不能嫁給太子,我生不如死。”
姜傲芙二話不說,轉身走向她,一把抓起她的衣裳,將她那一身白肉遮好,還來不及做其他的,便聽得腳步聲靠近,柳姨娘到了!
姜初柔怨毒的看了姜傲芙一眼,而後開始低聲抽泣起來。
“柔兒,我的乖女兒,這是怎麼了?”柳姨娘一股風似的衝了過來,擠開了姜傲芙,將姜初柔抱在懷中,一臉的惶恐。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天哪,這可讓我們母女怎麼見人啊。”柳姨娘的小說,轉瞬便是淚流滿面。
和她一同到來的,還有姜海,二皇子云榮軒,三皇子云景。
姜海的面色很不好看,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姜初柔,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雲榮軒則是蹙緊了眉頭,看着雲逸那番模樣,似乎想到了什麼。
雲景則是面色大變,衝到了雲逸身邊,慌忙將他的衣裳理好,口中直到:“誤會,鐵定是誤會。”
柳姨娘此刻也顧不得身份懸殊,站頭衝着雲景喊道:“什麼誤會,這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是什麼誤會!太子啊太子,柔兒對你一往情深,你何必如此待她,這讓她以後如何見人啊..”
雲景面色一紅,底氣不足道:“我大哥不是那樣的人,他是太子,身份何其尊貴,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會對三小姐做這種事,這是誤會,一定是誤會。”
柳姨娘和姜初柔母女二人抱頭痛哭,那聲音當真是悲慼到了極點。
雲景還想說什麼,見她們哭成這樣,到嘴的話也嚥了下去,只求助的看着二皇子云榮軒。
雲榮軒忽然道:“傲芙,你比我們先到,可是看到了什麼?”11zs。
柳姨娘一聽,連忙哭喊道:“她和太子是一夥的,肯定會幫着太子說話。”
姜傲芙一直冷眼看她們演戲,聽柳姨娘這番話,不覺冷笑了一聲,而後溫和道:“姨娘說的什麼話,咱們纔是一家子,不是嗎?”
柳姨娘一怔,看着姜傲芙,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有警告,更有緊張。
姜傲芙深吸一口氣,看着柳姨娘道:“這件事,不是誤會。”
柳姨娘一愣,眼中劃過一抹喜意,心中不禁想到,姜傲芙興許並未看到什麼,所以纔會如此說。就在她放鬆之際,姜傲芙卻是突然道:“這是一場徹徹底底的陰謀。”
陰謀?
這話驚的在場之人都愣住了。
雲榮軒最先反應過來,連忙道:“傲芙,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柳姨娘卻是阻攔道:“什麼陰謀,你這丫頭爲了當太*子*妃,當真是什麼話都能誰出來。這可是你的親妹妹啊,你怎麼能不顧她的死活。”
說完,姜初柔也掙扎着擡頭,淚眼模糊的看着姜傲芙,悲慼道:“長姐...柔兒無意與你搶太子...只求長姐還柔兒一個...公道...”
哼,你們這一家子都是演技派! шшш ⊕ttκΛ n ⊕C〇
姜傲芙心中暗罵了一聲,然後凝眉道:“是不是隱瞞,只需找來太醫瞧瞧便是。”
太醫?
姜初柔慌了,抓着柳姨娘的胳膊,擔憂的望着她。15252612
柳姨娘示意她稍安勿躁,只含淚望着姜海,哭訴道:“老爺,不能找太醫啊,若是太醫來了,咱們柔兒的名聲,姜家的名聲可就全完了。”
姜海眉頭一皺,看這姜傲芙道:“你姨娘說的對,這件事不能聲張,此事....”
“你們事先都串通好了吧?”姜傲芙冷冷看了姜海一眼,嗤笑道:“只是堂堂姜家家主淪落到用這種手段攀龍附鳳,難道就不怕人笑話嗎?”
“逆女!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也是姜家一份子,難道...你就不在乎姜家的名聲嗎?”姜海提高了音調怒斥。
姜傲芙只冷笑了一聲,緩緩道:“名聲?你們若是在乎名聲,也不會走出這種事來。”
說完,她看了一眼又要開口斥罵的姜海,一擡手阻止了他說話,只急急道:“不請太醫也可以,去請觀心卦師來吧。”
觀心?
雲景猛的一拍自己的頭,驚呼道:“對對對,叫觀心來,這樣就不怕這事傳出去了,也可以查個水落石出。”
雲榮軒皺着眉頭點了點頭,隨後便對着雲景道:“景弟,你去。”
雲景二話不說,一溜煙便跑了去。
姜海一怔,正欲說什麼,卻聽的柳姨娘喊道:“什麼觀心觀天的,我可不管那麼多,誰也別想壞了我女兒的名聲,誰來也不給看。”
雲榮軒眉頭皺得更緊,看着柳姨娘道:“觀心是我們的好友,她與世無爭,自然不會將此事說出去。”
“我不管,反正你們別想再傷害我女兒。”柳姨娘蠻橫的搖頭,死活不肯答應。
姜傲芙冷冷掃了她一眼,淡淡道:“姨娘難道心中有鬼,難不成這件事,有隱情?”
柳姨娘面色大變,有些底氣不足道:“胡說,姜傲芙,我告訴你,你這樣做是在打自己祖先的臉。姜家的百年基業,遲早會毀在你的手裡。”
姜傲芙不理會她,精緻走到雲逸身邊,看着他痛苦的面容扭曲的模樣,心禁不住一陣真抽疼,連忙拿了錦帕將他滿頭的汗擦去。
雲逸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含糊不清道:“我...沒有....沒有....”
即便是此刻被媚*藥所控制,他仍然保留着最清醒的意識,他那雙眸子裡,仍然帶着屬於他的高傲和霸氣!他是太子,他是未來的皇帝,他怎麼肯被人如此詬病?
姜傲芙鼻頭一酸,衝着他點點頭,輕聲道:“再忍忍,觀心就要到了。”
提到觀心,姜傲芙清晰的看見他眼眸裡劃過一抹軟弱,姜傲芙心中一疼,別開了臉,不敢再去看。果然,在他心中,最深處的那個人,是觀心吧?
十四年的,算是青梅竹馬吧?
在這冰冷的皇宮內,十四年的相伴,她如何能比?她又拿什麼去比?
可是這樣的念頭剛一生出,她便又有些慌亂的在內心質問自己,爲什麼要去想這個問題?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爲什麼...突然這麼在乎他?
這就是所謂的喜歡嗎?
不...這不是...不是...
終於,觀心到了。
遠遠的,衆人就看到了那一抹深紫色的窈窕身影。
她面上帶着焦急,急匆匆的奔到了雲逸身旁,自然而然的伸手撫上了他的額頭,更是自然的從姜傲芙的手中接過了雲逸的手。
只簡單一個動作,便將姜傲芙從他身邊擠到了天邊。
姜傲芙呼吸微滯,卻是努力保持着鎮定,看着觀心替雲逸診斷。
只片刻功夫,觀心的面色便是狠狠一沉,怒聲道:“是媚*藥,有人給太子下了媚*藥。”
媚*藥!
衆人震驚的視線再次落到了姜初柔身上,只見她瑟縮着身子,哭得像是淚人,口中斷斷續續道:“不..不...是太子他罪了,要強行...”
不待她說完,姜傲芙突然幾步走到她身旁,將她一把從柳姨娘懷中扯了出來,她掙扎間,衣衫解開,惷光乍泄。
可是她卻是顧不了這麼多,只大喊道:“姜傲芙,你放開我,放開我。”
姜傲芙卻是不理會,看着觀心道:“檢查一下她的身體,我想...她身上便帶有媚*藥。”
這簡單的一句話,驚的姜初柔面色驟變,她連忙要掙扎開,去被一隻溫暖的手握住,是觀心!她細細打量了她一番,而後眉頭一蹙,另一隻手便握住了她的下巴。
柳姨娘連忙驚呼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要對我的女兒做什麼。”
觀心卻是不理會她,只細細的看了看姜初柔的紅脣,那脣瓣嬌豔欲滴,色澤很是鮮亮,即便她哭了好一陣,還是絲毫爲褪色。
“媚*藥藏在口脂裡。”觀心給出了最後的結論,然後狠狠甩開了姜初柔的下巴。
摔倒在地的姜初柔宛若一條死狗,趴在地上,眼神空洞,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她完了!她的計劃落敗了,最後一次機會...失敗了...“
柳姨娘也癱軟的坐在地上,眼中帶着絕望。
看她們這樣的表現,衆人大概也猜出了什麼,不由得紛紛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尤其是雲景,更是毫不忌諱的大罵起來:“原來是你們搞的鬼,想要害的我大哥身敗名裂,你們好大的膽子,就不怕滿門抄斬嗎?”
姜海雙腿一軟,連忙跪在了地上:“三皇子息怒,息怒,這件事,草民並不知曉,並不知曉啊。”
柳姨娘也跟着跪下,含淚道:“三皇子,這件事是誤會,是誤會啊...”
“誤會?”雲景譏諷一笑,嗤笑道:“剛纔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不是誤會嗎?”
柳姨娘話語一滯,面色如死灰般難看。
姜傲芙看着他們這般模樣,只覺得分外難堪失望,她走到了雲逸身邊,衝着觀心道:“他好像很痛苦,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他嗎?”
觀心點點頭,然後道:“準備一桶冰水,讓太子泡上三個時辰,藥效便消了。”草草圈了開。
雲榮軒聽言,當即吩咐了人去準備。
很快,太子便被人擡走了。這場惱怒,到此,算是告一段落。
剩下的,便是對姜初柔的行爲的審判。
姜傲芙對此表明了立場,緘口不言,不聞不問。這讓柳姨娘和姜初柔母女更是心驚膽戰,她們求助的看着姜海,可是他自己也自身難保,也只能絕望的跪在地上,可憐巴巴的望着姜傲芙。
有這樣的家人,姜傲芙當真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絕望。
她深吸一口氣,偏開了頭,不去看他們。
雲景怒不可遏,指着她們三人罵道:“你們等着,這次非要讓你們好好嚐嚐苦頭才行,我要將這事告訴父皇母后,讓你們日後無法做人。”
話音落下,三人的面色眼看着變成了死灰色。
可是觀心卻突然開口了,她看了一眼姜傲芙,沉聲道:“此事,還是就此不提了吧。”
“爲什麼?”雲景不解的跳了起來。
觀心低聲道:“此事,與姜小姐無關,若是傳了出去,她日後也無法做人。而且,更有損太子的清譽,所以,三皇子,您應該多太子想想。”
雲景皺了皺眉頭,而後看着那三人不耐道:“算你們走運,要不是觀心姐姐說情,你們今日休想有活路。”說完,他怒哼了一聲,便隨着觀心一同離開了。
姜傲芙看了看觀心離去的背影,心中冒出一個想法,她是去看望太子吧!今晚,她會陪在他的身邊吧?
那她呢?
她該何去何從?
突然,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落寞和孤獨。
這時候,溫潤的嗓音響起,她擡頭,是雲榮軒。
“我送你回去吧。”
他面上帶着溫暖如春風的笑,不得不承認,這讓姜傲芙心中好受了許多。她再次看了看那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又劫後餘生正躺在地上喘着粗氣的三人,頭也不回的離去。
走在出宮的路上,姜傲芙顯得很沉默,雲榮軒也很安靜,只靜靜的陪着她走着。
“我想知道太子和觀心的事,你能告訴我嗎?”姜傲芙突然出聲,語調中有掩飾不住的落寞。
雲榮軒一愣神,嘴角的笑容多了一抹淡淡的苦澀,輕聲道:“傲芙...喜歡上大哥了嗎?”
喜歡?
什麼樣的感覺叫喜歡?
她不懂,更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保持沉默!
可是心中卻總是不由自主的浮現雲逸的樣子,還有觀心照顧他的情景,有點酸,有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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