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將我一直拉回了她家，拉進了她自己的臥室。
直到被拉進暖暖的浴湯中，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娜娜，今天到部裡有什麼重要事情啊？”我問。
“不是到部裡有啥事，而是在家裡有最重要的事。”娜娜說。
“啥事那麼重要？”
“我倆結婚。”娜娜說，“既然你的老婆已經平白無故消失了，那不正好嗎？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嫁給你了。”
“那……”我說，“那也不用那麼急啊。”
“怎麼不急。我都等你兩天了。”娜娜已經騎到了我身上，“自從那天和你一起銷魂以後，我就再也忍不住了，時時刻刻都在想你。”
娜娜的話很快就勾起了我的性趣。兩人身體的劇烈震盪漸漸將浴湯掀出了浴缸，潑灑到地面。等到兩人從水裡出來，屋裡已經滿地是水了。
吃完早飯，兩人又躺到了牀上，繼續玩耍。
“娜娜，我們什麼時候去找蜜兒呢？”我問娜娜。
“你真的那麼急嗎？”
“那個一個活人，總不能說不見就不見了嘛。”
“誰知道呢。說不定就真的消失了呢。”娜娜說。
“除非是跑到別的時空，或者別的宇宙去了。”我說。
“對呀，蜜兒可是正宗的智能人啊，不像你這個冒牌貨。”娜娜說，“那她還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嗎。”
“那她應當帶上我呀。”我說，“我相信蜜兒永遠不會丟下我，自己跑到另一個宇宙去的。”
“那可能只有等她自己來找你了。誰叫你不是像蜜兒那樣的法國智能人呢。”
“娜娜，其實我也不算是冒牌貨。”我說，“只不過我的智能人意識是在雅加達一個研究所激活的。”
“那就對了，顯然你就不如蜜兒正宗嘛。”娜娜說，“亞洲的科技水平比起法國，就差遠了。”
“不過我還是相信蜜兒不會扔下我不管。”我說，“很可能是被什麼人擄去了。”
“會不會是槐樹嶺那個土匪把蜜兒藏起來了？”娜娜說，“你不是說他曾經想要你將蜜兒讓給他做押寨夫人嗎？”
“那是在另一個宇宙裡的事，因宇好像不記得這事。”我說，“這次我相信他沒有騙我。”
“那等我們安排好手頭的事，就陪你去找你的蜜兒吧。”
“你好像說有什麼人要來檢查工作，是嗎？”我問娜娜。
“那是騙你的。”娜娜說。
“原來你是要把我騙回來啊。”我說，“其實你也根本不用這樣騙我，我本來就想和你一路回來。”
“不過也不完全是騙你。”娜娜笑着說，“上級來檢查工作是上個月的事。那時候你還沒有來這裡。”
“是嗎？”我說，“要是上個月的事，那我不僅沒有來你這兒，實際上我和蜜兒都還在原來那個宇宙呢。”
“哥哥說起這件事，還真有些讓人唏噓。”娜娜說，“那要不是這兒的蜜兒和你有緣，把你倆救了過來，你們就和那個宇宙的一切，包括物質和能量都一齊毀滅了。”
“娜娜，你說得不對。”我說，“那個宇宙的物質和能量並沒有毀滅，而是回到了原初狀態，即最本徵的狀態。”
“哥哥是理科生，懂得的科學知識確實多得多。”娜娜說，“像我這樣的真的就像一個傻瓜。”
“娜娜怎麼就忘了，我倆是同班同學啊。我倆都是理科生嘛。”我說。
“你還是認爲我就是你在那個宇宙裡的情人娜娜？”
“當然啦。要不我怎麼一眼就認出你了呢。”我說。
“那就是你這個法國智能人用你的意念救了我？”
“怎麼不是呢？因爲我和蜜兒都是被法國智能人中心正式認可的西方智能人啊。”我說。
“哥哥說到法國，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娜娜說，“那次上級來檢查工作，就是因爲近期有一個法國國家科研中心雷爾實驗室的科學家要來這兒。他們是來參加13所的納米芯片的鑑定會。”
“真的嗎？據說這個實驗室可是世界最重要的凝聚態物理實驗室。那裡的科學家自然是世界頂尖水平的。”我說，“那我們等這個會召開以後再走吧。”
“哥哥真的感興趣的話，我們到時候可以一起去參加。”
“是以上級領導的名義參加嗎？”
“那是當然。”娜娜說，“本來我就是直接管科技開發的嘛。你是我的助手，我倆自然是名正言順的領導啦。”
“我可從來還沒有當過什麼領導，無論在哪個宇宙，都是受苦受難的老百姓。”我說。
“那你這次就是沾我的光啦，是不是？”娜娜高興得笑了。
兩人吃完早飯，剛到辦公室，秘書就送來了一個文件。娜娜將文件順手交給了我。
“阿明，你看看是什麼內容。”
我取出文件一看，原來正是有關法國專家團來訪的安排。
“娜娜，法國專家已經到益州，後天到我們這兒。”我說。
“正說這事呢。不過也沒有啥準備的，等他們來了再說吧。”娜娜說，“等他們一走，我們纔好幹我們的事。”
“我們的啥事？”我說，“不是我倆隨時都可以幹嗎？”
“不是要去找你的蜜兒嗎，你怎麼忘了？”娜娜說，“你以爲是幹麼事啊？”
顯然我是理解錯了，不禁臉紅起來。好在娜娜並沒有看出來。到了第三天，果然來了一大羣人。其實真正的法國專家只有兩個，其餘都是陪同的上級部門的頭頭腦腦。
不過一看見兩個法國人，倒讓我一陣驚喜。
一男一女，而那女的，竟然是瑪麗！
就是當年給我生了一個女兒的那個瑪麗.克勞斯。
“你是瑪麗？”我看着瑪麗，微笑着問。
“對，我就是瑪麗.克勞斯。”瑪麗也微微笑着，伸出手來。
我輕輕拉起法國女人的手，一個法國式的吻。
“我叫宇明。”我說。
“這位是大衛.雨果，我倆都是雷爾實驗室的。”瑪麗介紹着說。
“這位是葉娜，是開發部部長。”我說，“我是她的助理。”
瑪麗也向娜娜伸出手去。
但瑪麗顯然並不認識我。或者是忘記了我。
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