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着兩個姑娘往前走。
但真不知道該往哪兒走。只能跟着感覺走吧。
幸好兩個妹妹還都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小姐。一個曾經是地球上的智能女人，另一個又是零號超級宇宙裡的超級人種。全都比我厲害。
我想是不是該沿着小河走吧。記得在地球上，只要你沿着河流走，就一定能夠找到一個城市。這兒應當也一樣吧。說不定就能走到那個所謂的作家協會，見到宇冪和蜜兒呢。
也記不清走了多久，當然更不知道走了多遠，終於看見了一些房舍。只不過根本就不像個城市，倒像是一個偏遠的村莊。一排排茅草房整齊地臨水而居，看起來還十分乾淨。如果不是急着去找那個鬼作家宇冪哥，我們仨就在這兒過自己的田園生活，還真不錯。三個人信步進了小村。
繞過一片土牆，眼前出現一個寬大的院子。儘管周圍仍然是茅草屋，但在院門口的幾個大字卻引起了我的注意：《怡春苑》，一字不差。
一個姑娘迎了上來。而且還是一個只穿着丁字褲的女娃。
“三位是要住店嗎？”
“你們有吃的嗎？”我說，“我們肚子有些餓了。”
“當然有。你們跟我來吧。”
我一邊吃飯，一邊打量着面前的姑娘。眉清目秀，細皮嫩肉，顯然是又一個美味佳餚。
“我看你們這店名，不像是開旅店的嘛。”我說。
“公子好眼力。”妹妹笑了起來，“我們自然還做別的生意啦。比如客人可以來吃飯。”
“也可以嚐鮮。”我仍然目不轉睛地看着小姑娘。
“當然，如果哥哥真的想找妹兒的話。”姑娘開始叫哥哥了，“不過我看見哥哥已經有妹妹了啊。”
“我不是說嚐鮮嗎。”
“啊，那倒是個理。”姑娘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那就給哥哥找一個妹兒來吧。”
“不用另外找了，妹妹。”我說，“晚上我直接來找你吧。”
姑娘的一雙媚眼發出柔柔的光，轉身離開了我們。
“阿明哥哥晚上真的去吧，我就和阿妹一起睡。”娟兒說。
“娟兒以爲我真的要去找這個妹妹嗎？”我說，“剛纔完全是逗那個妹妹玩的，怎麼你沒看出來啊。”
“那可別這樣，不要害得人家妹妹乾巴巴盼你一晚上。”阿妹也說。
“但是我倆不還是新婚嗎。”我看着阿娟說。
“誰和你是新婚啊。”阿娟笑着說，“你和阿妹倒像是新婚夫婦吧。”
“少奶奶別亂說。”阿妹連忙分辨着說，“不過我和少爺哥哥倒真的是認識很久了，就像是青梅竹馬一樣。”
“那阿妹怎麼不直接嫁給阿明哥呢，非要我這個陌生的妹妹來當什麼少奶奶。”阿娟沒有說和我是更早的青梅竹馬，五百年的愛情。
“我倒是想啊，但是不可能嘛。”阿妹嘆了一口氣說，“人家是少爺，小妹是婢女。”
“但我看哥哥很喜歡你嘛。”阿娟說。
“那倒是這樣。”阿妹紅着臉說。
“阿妹，我倆還是別爭了，再爭也沒用。反正今晚上的哥哥不屬於我們。阿明哥，真的該出發了。別讓那個妹妹老等啊。”阿娟說，“對了，哥哥知道那個妹妹的名字嗎？”
“我不和你們一樣剛剛見過一面嘛。”我說，“既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晚上住哪。”
“那你還給人家妹妹說晚上去找她。看你到哪去找啊。”
“我本來就是說着玩的嘛。”我說。
“原來公子哥哥是拿妹妹開玩笑的啊。”丁字褲妹妹突然出現在門口。
“阿明哥還不快點。”阿娟看着小妹妹，對我說道，“我就說妹妹已經等急了嘛。”
我猶豫着站起身來。小妹妹很快抱住了我的腰。不由自主地，就這樣跟着小妹妹走出了房間。一連拐了幾個彎，終於來到一間十分寬敞的屋子，屋子正中是一張半圓形的軟牀。
不再有半點猶豫，我已經迫不及待地將小妹壓到了身子下面，迫不及待地進入到肚皮的深處，去品嚐這異域的美味。
“我該怎麼稱呼妹妹呢？”我繼續將小妹擁吻在懷裡，小聲問道。
“哥哥就叫我紅兒吧。”小妹說，“別人都這樣叫我。”
“這店是妹妹的嗎？”我問。
“是我爸媽的。我只是偶爾來店裡玩玩。”
“說人家沒有？”
“還早呢。”紅兒一邊輕輕舔着我的嘴脣，一邊說，“人家還不到十六歲呢。”
“其實十六歲在我們那兒，早就嫁人了。”我說。
“哥哥是哪兒人？”小妹停止了舔弄，擡起頭來。
“是法國人。”我也不管眼前的妹妹聽不聽得懂，隨口說道。我想自己不是和蜜兒一樣，屬於法國智能人嗎。
“沒聽過這個地方。”
我想這是另一個宇宙的地方，妹妹怎麼會聽過呢。
“那這兒是啥地方呢？”我問。
“這兒是巴國啊。”小妹妹說，“我們這裡是巴州近郊的新橋村。”
“我以前還沒有來過這兒，所以對這兒不熟悉。”
“等明天我帶哥哥到附近轉轉吧。”小妹妹說，“真的，我們這兒的風景可美啦。”
“今天早上開車送我們來的妹妹也說這兒挺好玩的，是什麼農家樂。”我說。
“什麼叫好玩啊。其實對你們男人來說，哪裡有漂亮妹妹，哪裡就好玩。”小妹妹說話倒十分直爽。
漂亮妹妹的話自然又點燃了兩人肉體深處的火，直到將一切都變成愉悅和癲狂。當兩個生靈都達到如醉如癡之狀態，才漸漸進入夢鄉。……
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將兩人驚醒。
“怎麼啦，紅兒？”我急忙坐起身來。
“不知道。”紅兒也驚恐地看着我，“可能是秦人打來了吧。”
“什麼秦人？”我問。
“秦國是巴國北邊的一個國家。”紅兒說，“秦人從來就好戰，他們早就想佔領巴國。因爲這兒的土地肥沃，風調雨順，物產豐饒。”
突然又是一聲更強烈的爆炸，震得房樑不停地搖晃。
“哥哥快跟我走吧。”小妹妹將我拉下了牀，“後院有一個防空洞。”
兩人一邊走一邊穿褲子，還沒來得及走到門口，又是一聲猛烈的爆炸，整個房頂一齊塌了下來，將我倆嚴嚴實實地壓在了一大堆瓦礫之中。
我連忙緊緊地抓住紅兒的胳膊。
“妹妹傷者沒有？”我問。
“沒有，就是屁股上有點疼，剛剛被什麼砸了一下。”紅兒說，“哥哥傷着沒有？”
“你看哥哥還好好的呢，一點沒事。”我說，“讓我抱妹妹出去吧。”
我使勁扒開壓在身上的瓦礫，將紅兒抱出了屋子。一眼就看見了娟兒和阿妹。
“阿明哥傷着沒有？”娟兒顯然是真正擔心我的。
“少奶奶放心吧。”紅兒從我懷裡擡起頭來，“你家少爺和我在一起，怎麼會傷着呢。”
“你們剛纔到哪兒去了？”我問。
“我倆被店裡的另一個妹妹帶到防空洞裡躲了起來。”阿妹說道，“在洞裡沒看見你倆，我們才趕忙跑來找你們。”
“剛剛是怎麼回事啊？”阿娟問。
“紅兒說可能是秦國人的炸彈。”我說，“秦國人想滅掉我們。”
“秦國？”阿娟吃驚地說，“那我們還在戰國時代嗎？”
“娟兒吃驚了吧？”我笑着說，“你不要忘了我們現在在什麼宇宙。”
“你們倆在說什麼啊？”阿妹看着我們問道，“什麼宇宙？”
顯然阿妹是不懂我和娟兒的事，紅兒自然也不會懂。
“阿明哥哥說的是他和娟姐原來的宇宙。”原來紅兒也是懂得這些的啊，“在那個宇宙曾經有段歷史，叫春秋戰國。”
“紅兒妹妹，你是什麼人啊？”我問，“我還以爲你不過是生活在怡春苑裡的青樓女呢。”
“哥哥認爲青樓女就啥也不懂嗎？”紅兒問，“從你倆說的話，我猜你們是從那個宇宙穿越來的吧？”
“你說得差不多。”娟兒說，“我倆原來就是另一個宇宙的人。”
“不過我們不是自己穿越來的。”我說，“是你們的一個叫蜜兒的姑娘把我倆救了。”
“爲什麼說是她救了你們？”紅兒問。
“她和她的老師發現我們原來的宇宙即將和另一個宇宙相撞而毀滅，所以就將我倆弄到你們的宇宙來了。”我說。
“那現在呢？你們原來的宇宙呢？”
“據她倆說，兩個宇宙已經發生了碰撞。”我說，“如今都變成了一鍋因子濃湯。”
“哥哥說的蜜兒是哪兒的人？是個宇宙學家嗎？”紅兒問，“我好像沒聽說過。”
“她的老師叫宇冪，是你們作家協會的小說家，專寫言情小說。”
“啊，難怪沒聽說過。”紅兒說，“我只認識自然科學方面的專家，比如物理學家之類。”
“那紅兒和哥哥的愛好相同嘛。”娟兒說，“我和阿明哥在原來宇宙就是搞物理的。具體說是搞半導體物理的。”
“真的嗎？”紅兒興奮地說，“看來我和阿明哥哥是天生一對啊。”
“怎麼？莫非紅兒妹妹是想嫁給阿明哥嗎？”娟兒笑着說，“你就沒看出我和阿明哥是夫妻嗎？”
“啥叫夫妻？”紅兒一臉迷茫。
“就是隻有夫妻纔有**配權。”
“那肯定是你們那個落後的原始宇宙裡的落後觀念。”紅兒說，“在我們這兒從來就沒有這種權力之類的東西。”
“紅兒是說你們這兒的人沒有夫妻的說法，不結婚，是嗎？”娟兒問。
“沒聽說過。”紅兒說。
看來在這個零號宇宙，倒有點像馬克思構想的共產主義社會了。
幾個人說着話，也沒有注意到外面已經沒有槍炮聲了。娟兒和阿妹將我和紅兒拉出了廢墟，眼前的景象真叫人難以相信。整個怡春苑已經不復存在，只剩下一堆殘垣斷壁。看來現在的秦國確實不是我們記憶中的春秋戰國，他們已經有現代化的殺人武器了。
現在我和娟兒，還有阿妹，再加上剛剛認識的聰明妹妹紅兒，得一起逃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