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高興一會,他突然想到了上午的診治,有些忐忑起來。
“師傅,今天那個病人你到底看過沒有?”他想知道他的診治有沒有問題。
“沒看過。”穆雲東搖搖頭。
“哦!”孫逸清有些失望了。
“你是不是遇到問題了?不用擔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會來求我的。”穆雲東很篤定地說道。
果不其然,第二天天還沒亮,穆雲東的手機就響個不停。
“孫老頭,你有病吧,一大早的擾人清夢。”
“師傅,我也不想呀,這不昨天給人看病,現在人出事了,別人要找我事呢?”孫逸清哭喪着臉。
“那個什麼王妃吧,叫他們給我電話。”穆雲東放下電話,他就知道他們定會出事。
那個園林雖然高雅至極,但卻是陰氣很重,一般人在那住久後定會不舒服。
古納斯王妃因爲佩戴着古玉,導致陰邪入侵,在那陰氣重重的環境之下,定會加重她體內的陰氣,讓她病情更加嚴重。
如果當時她們讓他治療,他定會提出讓她們搬出那個園林,只不過人家看不上他。
電話再次響起,電話那頭傳來蔣晴聲音,“穆醫生嗎?王妃病發,馬上到墨蓮居來一趟,速度要快!”
那聲音雖然焦急,卻仍然帶着高傲和優越感,與其說是求救,不如說是命令,不容質疑的命令。
本來已經做好出發準備的穆雲東不高興了,有求於人還這麼高高在上。
“哦,病發了?那送醫院吧”他淡淡說道。
“你什麼語氣,送醫院有用我們還找你嗎?你快過來,要是王妃出了什麼事你負責不起。”
“我記得有人說過我沒資格給王妃看病,所以呢我現在在家喝奶,沒空!”
“之前是我不對,我道歉,但現在你必須馬上過來。”蔣晴又命令道。
“擦!你這女人有病吧。”穆雲東頓時啞然,見過無腦的,沒見無腦到這種程度,這樣的人竟能得到一國王妃的青睞,成爲她的翻譯,真是日了狗了。
“不去,要看病就自己到我診所裡來。”穆雲東也語氣強硬。
“你這什麼態度,你知道她是誰嗎?他可是摩洛王妃,如果她在這裡出了什麼事,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蔣晴仍然語氣囂張。
“什麼後果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她出事你責任更大。如果我是你,就放下架子,乖乖把人送過來。”
“還有,我提醒你,這裡是華國,別在這裡顯示你那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對我沒用,哼!”
“你……”蔣晴被穆雲東一番長篇大論說得啞口無言,想罵什麼對方已經把電話掛了。
穆雲東換上衣服,優哉遊哉吃了早餐,坐上他的法拉了,慢悠悠來到診所。
到了門口,孫逸清正來回渡着小步方,眼神焦慮。
看到穆雲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師傅啊,你可來了,再不來徒兒就是被人拆了。”
“你你你把手拿開,”穆雲東嫌棄地把他乾枯的手扒下,“一點小事就慌成這樣,成何體統。”
穆雲東端坐在大椅上,老神在在教訓道,“你也算是名醫了,一點小事何至於這麼慌張。”
“是是是,”孫逸清點點頭,“只不過對方身體尊貴,有些不安罷了。”
“再尊貴他在我們醫生面前就是病人,以後不管什麼身份的人,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對了,”穆雲東又瞟了他一眼,“我說過的,以後不要叫我師傅,瘮的慌。”
“是是,師…哦穆小友。”孫逸清使勁點點頭。
“等下她們要來了,到時你看着就行。”穆雲東吩咐了一聲。
果然,沒多久,幾輛豪車緩緩向診所駛來。
蔣晴踩着高跟鞋從車子上下來,徑直走進診所。
“人來了,你們拿上擔架,把王妃擡下來吧。”蔣晴冷着臉道。
“擔架在那,你們自己擡。”穆雲東眼皮都沒擡一下。
“你這什麼醫生,講不講醫德?”蔣晴憤怒起來,從沒見過這麼無禮的人,自她們來到華國,到哪不是鮮花和掌聲,從沒被別人這麼怠慢過。
“醫德啊,自然是有的。”穆雲東看了孫逸清一眼,假意道,“孫老頭,蔣小姐說得對啊,我們醫生必須講醫德,不如這樣,咱們下鄉給老百姓看病吧,聽說鄉下的老百姓看病可不容易了。”
“哦哦!”孫逸清被搞得一頭霧水,但還是很配合答道。
“你……”蔣晴今天第二次被懟了。
無奈招了招手,後面車輛下來幾個人,拿上擔架,把王妃擡了進來。
“放那。”穆雲東指着那張簡單的小牀。
“這麼簡陋?你有沒有經常清洗?這樣的能住人嗎……”
“孫老頭,下鄉!”
“放下。”蔣晴胸口劇烈地起伏着,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讓自己舒服一點。
“看好了,孫老頭。”
“啾啾啾!”穆雲東出手,一根根金針如花蝴蝶般穿梭,準確無誤地刺在古納斯的穴位上。
天眼之下,一層銀灰色的散發着死亡氣息的元氣,正在不斷侵蝕古納斯的身體。而她腦海中的細胞也被一些清冷的氣息包圍侵蝕,導致她醒不過來。
穆雲東運轉病體拔除術,那些清冷的生命元氣正順着金針緩緩流出。
十分鐘,只是十分鐘,古納斯便醒了過來。
“我怎麼在這?”古納斯顫動着好看的睫毛,驚訝地問道。
“這是診所,有人把你送過來看病。”穆雲東一邊收拾金針,一邊說道。
古納斯認出是穆雲東,頓時一驚,“你、你不是昨天那個……”
“那個流氓是嗎?”穆雲東輕笑一聲,“原來堂堂一國王妃,也是這麼膚淺的人。”
“穆雲東,你說誰膚淺呢?”一旁的蔣晴很生氣穆雲東的說話態度。
說實話,剛看到古納斯王妃醒來,她是驚喜的,昨晚王妃突然發病,醫院裡來了好幾個醫生都促手無策,穆雲東只用金針一刺十分鐘就醒了過來。
對此她是驚喜的,也很佩服。
可穆雲東說話的態度讓她很不舒服。
“誰膚淺誰知道。”穆雲東看着蔣晴,“昨天我好意給你指出你身體上的毛病 ,你不以爲然,竟還說我流氓。”
“還有,”穆雲東又瞥向古納斯,“只憑長相年齡,就否定了一個人,你說你們是不是膚淺。”
穆雲東的話讓兩個人都不好意思起來,昨天她們的確都犯了這樣的毛病。
“這位神醫,我爲昨天我的言行道歉,你們華國有句話說得好,知錯就改,善莫大焉。我以後改掉這些毛病,不會輕易看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