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錢嗎?”
鈞州首富獨女,肯定是不差錢的。
霍明深想着又說“只要你肯教我武功,我力所能及之事定然能幫你做到,且隨叫隨到”
棠妮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隨叫隨到?”
“嗯,只要你肯教我武功”
這個人在書中也算是個配角,是慕家的頂樑柱,堅守着一個家的安全,是個直性子,卻爲人忠厚說出的話必然會做到。
雖然二十五歲了,可武功底子不錯,算得上的高強的了,這般想學武功,想必也是想爲自己的家族報仇吧。
而且每日清晨都會堅持着練武,很是勤奮好學。
成熟內斂型的狼崽子,馴服起來也簡單。
倒是可以給小澈澈再多個武功高強的保護人。
“伽藍估計也差不都到家了,你去把我新買的琴拿來,讓伽藍帶着酒過來”
棠妮擺了擺手,直接不客氣的吩咐了起來。
“你答應教我武功了?”霍明深眼睛微亮,心裡激動不已,同時心裡更敬佩她了。
在玉靈,會琴的女子少之又少,而她不僅會還武功超羣,家世赫然,模樣也是世間僅有。
“我可沒答應,不過我這人比較隨性,心情好說不定可以給你指點指點”
棠妮漫不經心的說着,只見眼前的男人眨眼離去,只留下一句“我去給你拿琴帶酒來”
棠妮嗤笑了一聲,擡頭看着遙遠的天空,她微眯着眼直視耀眼的陽光,享受着這一刻寧靜的舒適。
半柱香後,霍明深跟伽藍姍姍來遲。
棠妮睜開雙眼,起身接過古琴,是一臺通體白玉的琴,琴絃兩邊是用藍玉鑲金,雕刻成的兩支展翅的鷹。
高貴奢華又不失優雅。
她盤腿坐在石頭上,將琴放在腿上,淡淡的看向面色不安的伽藍。
“超時了”
伽藍連忙半跪在地,雙手一拱,輕聲道“這地方實在是很難找到帶藍色的琴,普通的又配不上您,這才耽誤了一些時間”
“你的意思是我給你的時間少了?”棠妮隨手拿起一瓶果酒,揭開嗅了嗅,是她最喜歡的葡萄味。
“屬下不敢,請主子懲罰”
霍明深瞥了眼旁邊跪着的女子,又看向悠閒着喝酒的某人,心裡不禁咋舌。
難怪她這般脾性,她的手下還依舊恭敬她崇拜她,原來都是有實力傍身的啊。
“嗯,就罰你給他當靶子練手吧”
伽藍眼睛微亮,這算懲罰嗎?完全就是芝麻點的小事情啊。
“多謝主子! ”
“不謝”
棠妮勾脣壞笑,腿邊的長劍扔給了霍明深“你用劍跟她打戰,讓我瞧瞧你的武功”
霍明深看了眼手中的劍,雖鋒利無比材質卻只是上等,並非絕品,她竟然就用這樣的劍,隔着那麼遠的距離,一劍砍倒了六棵大樹。
果然厲害!
“那個,不太好吧,這樣不太公平”
“對敵人的仁慈就等於自殺,哪天你對上比你厲害的人,也要棄劍選擇赤手空拳嗎?”
棠妮放下酒,試着撥動了一下琴絃,清脆悅耳很是不錯。
她擡眸看向猶豫不決的男人,淡淡道。
“放心,伽藍皮糙肉厚的沒那麼嬌弱,就算你打傷了他也是你的本事,可若是你連我的手下都打不過,我可懶得費時間去教你武功”
伽藍嘴角直抽,這是慕小姐的大夫郎要找樓主學武功,不僅懲罰她的同時,還能探曉他的武功?
霍明深抿脣看向棠妮,知曉一個人的武功如何,最好的辦法就是實戰,她的手下武功看着雖高,可若是不小心傷着了。
他思索了一下開口“要不我跟你對打吧,這樣你既能知曉我的武功如何,我也無法傷到你”
“我懶得動,讓她給你當靶子,是對她的懲罰,你若心軟,等待她的就是更重的懲罰”
“我自願給你當靶子,你儘管使出全部武功就是了,就算傷着了調養兩天也能好”
伽藍對上自家樓主犀利的目光,嚇得連忙拉着霍明深就要朝空地掠去,似想到什麼她忽然回頭。
先前樓主剛起牀心情很差,她不敢敢開口說,現下看着心情似乎不算好卻也不差。
棠妮白皙修長的雙手,撫上極細的琴絃,撥動出一聲聲悠長的琴聲,她緩緩擡頭看去。
眼角偏見有三人靠近,知曉是誰也沒有多做理會,而是看着欲言又止的伽藍,聲音冷了冷。
“有事就說,沒事滾去打架”
伽藍鬆開抓住霍明深的手,掩脣輕咳了一聲“主子,有件事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
“說”
伽藍深吸了一口氣,閃身到女子身邊附耳低語。
“棠家主給您準備了比武招親,就在後日,已經放話,說贏的那個就能成爲您的夫郎”
琴聲戛然而止,棠妮微微蹙眉,不悅的看向伽藍“你怎的現在才同我說”
就原主母親那說到做到的性子,怕是查不到她的蹤跡,便想着用這一招,來見到那虛無的女婿吧。
“那個,您之前沉睡不醒,醒來後又心情不好,屬下這也是不想增添您的煩惱”伽藍尷尬的笑了笑。
不給我填煩惱?
就我當時生氣的那模樣,知道這消息估計會更氣,遭殃的肯定是伽藍。
棠妮冷嗤了一聲,繼續撫琴“我知道了,去打架吧,我給你們撫琴作樂”
伽藍愣了愣,樓主反應怎麼這麼平淡?
“主子,您沒有要吩咐的?任由棠家主那般?要知道你可是隻能娶一人的啊”
“大哥”潯千燁走到霍明深面前,詢問道“棠妮同意教你武功了嗎?”
霍明深摸了摸鼻尖“讓我跟她手下先對打,看看我的武功如何,只是她手下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在同她說”
幾人奇奇看向不遠處的兩人,一個神情淡然慵懶的撫着琴,一個站在一邊滿臉擔憂。
凌澈摸着下巴,眼底劃過一絲探究,這便是她平日裡的模樣?
清冷疏離,英姿颯爽,恣意灑脫,氣質絕塵高貴,骨子裡散發着孤傲,似高嶺之花不容許人靠近觸及。
想起她先前粘人撒嬌的模樣,還真是判若兩人啊。
“主子,您真不打算去阻止一下嗎?現在出發還來得及的”
伽藍壓低了聲音,可以防萬一還得不敢直白的說,畢竟幾米遠處還有人呢。
即便有琴聲干擾,可先前樓主說四個夫郎每一個簡單的,她現在還只查到了主君的真實身份。
其他三個保不齊也是隱藏於此的權貴之子,若是還隱藏武功什麼的,豈不是聽了去。
棠妮粉脣輕啓,幽幽的吐出兩個字“不去”
“別啊,棠家主的話可不是鬧着玩的”
伽藍附耳啞聲道“您家的祖訓可是一妻一夫,若是棠家主真給您選了一個夫郎,那您還如何娶主君”
早不說晚不說的,偏偏人多的時候一直說,附耳說耳朵都要癢死了。
棠妮眉頭微蹙,聲音冷得能結冰“滾,趁我沒踹你之前離開三尺遠,再不去接受懲罰,信不信我把你丟到旁邊那座山上去過夜”
伽藍下意識的就遠離了幾分,回頭瞥了眼後面的虎狼山,抿了抿脣,眼裡全是無奈。
她雙手一拱“我這就去當陪練,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