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藍嚇得身子一顫,心有餘悸的嚥了咽口水,這可是上等白橡木製作的牀啊,堅硬程度還是挺高的。
竟然被樓主一拳給打斷了,這要是打在人身上......
看來樓主這次是震怒了啊,只是聽樓主的意思,是知道沉睡的原因?
“給本座換了這破牀!”
棠妮冷冷的說了一句,走到軟塌處拿起伽藍事前準備好的水,默默洗漱完後,隨意穿了件純黑的錦服,拿起一把銀劍便走出了房間。
伽藍瞥了眼牀,連忙跟着走出,樓主現在心情這麼差,可別鬧出什麼事來啊,她得看着才行。
“瞧見沒?就現在這個情況下去,往後日進斗金都是可能的”
院子裡,
慕柚可數着這幾日賺的錢,心情說不出的好,她微擡下巴,雙手環胸看着凌澈。
這傢伙之前一直最看不起她,看見她就沒個好臉色,動不動就冷嘲熱諷的。
凌澈冷哼了一聲,不以爲然“這纔多少錢,你就嘚瑟得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喂,你不是篤定我賺不到錢的嗎?我現在賺到了,而且要買的人源源不斷,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道歉嗎?!”
“道歉?你也配,也不想想你以前做的那些事”
潯千燁掩脣輕咳“三哥,妻主現在確實是如當日承諾那般,改了許多,以前的事情就算了”
霍明深看了眼慕柚可,沉聲道“希望你能一直堅持下去,別那天又跟以前一樣了”
“放心放心,絕對不會的”慕柚可甜甜一笑,眼角瞥見某間房門被打開,眼睛一亮。
“妮姐,你這終於醒了,我可想死你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賺錢啦,現在找我買香皂的人數不甚數呢”
幾人看去,凌澈看着那冷若冰霜的女子,瞥見她手中的劍,眼皮猛地一跳,喃喃道“不會是來找我算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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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亂猜”吸取了上次的經驗後,潯千燁輕聲提醒了一句。
“這樣的妮姐好禁慾啊,愛了愛了!”
棠妮瞥了眼院子裡的幾人,視線定格在慕柚可身上,改變劇情見血就讓她沉睡?
那她偏偏要繼續改變劇情!
她擡頭看了眼天,眼裡全是桀驁不馴,無聲立下戰約:
只要姑奶奶不死,就勢必要改寫這爛劇情,有本事就繼續讓本姑奶繼續沉睡,要麼就弄死我,不然我遲早反了你這天!
“可,給我過來!我教你武功”
慕柚可在書中也學會了武功,是霍明深教的,只不過是幾百章時的劇情了。
姑奶奶要提前兩年教會這小女主,還要把她調教成專情的人,去你妹的女帝。
慕柚可聽着這短節霸氣的呼喚,楞了片刻,反應過來是教自己武功,興奮的跑去。
“好啊好啊,妮姐你太好了”一醒來就惦記着教她武功、
伽藍站在棠妮身後,使勁的擺手,眼神示意她不要過來。
開玩笑,就樓主現在這個心情,還不折磨死慕小姐啊,看着就嬌滴滴不是練武的料子。
而且,說起來,她跟樓主還是情敵呢,現在還是主君名義上的妻主。
不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是真心覺得慕小姐人還挺好的,可別把人練武練得累死了。
慕柚可臉上的笑僵在臉上,看着伽藍的瘋狂 暗示,又看了眼面無表情,全身散發着冷氣壓的女子,嚥了咽口水,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那個妮姐,要不改天學?”
棠妮回頭看了眼伽藍,勾起一抹冷弧度,壓低了聲音。
“去買牀買酒買琴,一個時辰沒買回來,呵,也不用麻煩夕月了,本座親自調教你”
伽藍眸光一閃,連忙恭敬的拱手“屬下知錯,這就去購買”
說完便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了,伽藍心裡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多事去提醒慕小姐了,要知道樓主對琴可是幾度挑剔的。
一個時辰,在這破地方,還真難買到合樓主意的琴。
棠妮雙手一抱,目光犀利的看着慕柚可“過期不候,學不學”
潯千燁看着這樣的棠妮,心裡莫名不安,他看向一邊的凌澈低聲詢問。
“三哥,你中午的時候,給棠妮複查可有什麼不對勁?我怎麼覺得她心情很差?”
凌澈抿了抿脣“沒什麼不對勁,心情不好的原因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會讀心術”
“學不學,不要讓我問第三遍”
慕柚可被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看得大熱天的出了一身冷汗,莫名感覺妮姐的氣場好強啊,無形的壓力壓得她都要透不過氣來了。
還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見人毫不留情的轉身準備走,慕柚可生怕真的不願意教她武功了,連忙開口“學,我學”
“荒地等你,兩分鐘沒到,長跑五千米”
棠妮瞥了她一眼,眨眼便消失在了院子裡。
“五、五千米?!”慕柚可不可置信的喊了一聲,可半個人影都看不見了,她嚇得連忙用最快的速度跑去。
“那女人怎麼突然要交慕柚可武功了”沈言看着荒地的方向,不解的問出聲。
潯千燁擔憂的起身“反正無事,我們去看看吧,棠妮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走,看看,她是如何教武功的”霍明深起身離開,從剛剛她離開的速度來看,她的輕功似乎極好。
凌澈看着沈言輕笑了一聲“咱們也去看戲”
“她剛剛好像都沒有多看你一眼,也沒有跟你說話,我感覺這次應該是真的清醒了”
“反正我是無所謂了,她那些病能治好我就治,若是她自個不願意接受治療,我也懶得管了”
沈言狐疑的看着他“當真?你不打算掙這個錢了?”
“掙啊,可她若是死活不願意治,我能咋辦,還真不要命了湊上去?”
凌澈摸了摸鼻尖,心裡有些惋惜,怎麼說也是兩萬兩黃金,而且他也對那稀奇的病很感興趣。
只是那女人武功不錯,發狂起來還能激發潛在力量,稍不注意,他就命喪黃泉了好嗎?
荒地處,棠妮慵懶的坐在一塊大石子上,靜靜看着跑來的身影,拔出長劍隨手一揮,理她五米遠處便出現一道深深的縫隙。
“線外站着”
慕柚可捂着胸口,雙腿發軟的癱坐再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喘氣斷斷續續問道。
“幹嘛來這麼偏僻啊,都快到邊緣地了”
“這有坐的地方”
聽着這極其平淡的語氣,看着棠妮那氣定神閒的模樣,慕柚可只覺得差點一口氣背了過去。
“有輕功就是好”
慕柚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問道“妮姐,你先教我輕功行不,我覺得輕功比武功重要多了”
棠妮難得沒多說的嗯了一聲,聲音平淡卻透着穿透力。
“遲到,準備五千米,但凡偷懶,翻倍”
“哈?不要啊,我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你不能爲了找個有坐的地方,就這麼欺負我這個只能靠跑的啊”
慕柚可欲哭無淚的看着前方的女子,回覆她的是冷得沒有溫度的話“跑不完沒飯吃”
“妮姐,我不武功了行不,只學習輕功”
“是在訓練你的輕功”棠妮定定的看着她,語氣始終平平淡淡。
“真的假的,這麼累的嘛”
棠妮微眯眼眸,聲音冷了冷“再給我抱怨一句,直接給我跑一萬米”
區區五千米就在這抱怨個不停,學是她說要學的,結果這麼嬌氣,要知道我當初學習輕功的時候,從天亮跑到天黑不帶停的。
空中有監視器,只要跌倒了,手環上的電流功能就會被遠程操控,逼迫着她繼續強化體質。
實在醒不過來了,就會被治療後,進行一次又一次的毒打,渾渾噩噩過得生不如死。
慕柚可嚥了咽口水,一種莫名的恐懼從心底瀰漫,她張了張粉脣怯怯道“我、我可以不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