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瀾還是實話實說,坦誠地表示:“師兄,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爭取一個純陽轄區的榮譽鎮守稱號還是有可能的。”
聞人逸塵附和道:“沒錯,湯擇遠長老曾經給予過你承諾,讓你成爲純陽鎮守!我相信他會盡其所能,幫助你爭取到這個身後名。”
衛瑾瑜則顯得有些困惑,她不解地問:“寧晨,爲什麼你官癮這麼大啊?”
我是淡泊名利的人,都是因果羈絆系統逼我的!
隨着他們的討論,詭異遊戲也接近了尾聲。
周圍開始出現了其他玩家的身影,大家都漸漸集中到這個最後的安全區。
在這次相聚即將結束之際,寧晨拉住藍瀾,落在後面,低聲說道:“藍瀾師弟,其實,除了葵花寶典,有時候你嘗試一下不同的生活方式,比如……穿穿女裝,也許能給你帶來不一樣的體驗,說不定也能填補你內心的部分空虛。”
藍瀾若有所思,眼中閃過神采,那是一種彷彿被打通任督二脈的特別神采。
……
翌日。
當寧晨在燼魂魔域的瘋狂殺戮戰績傳回峰林萬岱,整個峰林萬岱都震動了,不愧是咱們同盟的第一天驕啊,竟單槍匹馬直接將燼魂魔域殺穿了。
一時間,寧晨的聲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峰林萬岱的修士們無不爲之振奮,人人交口稱讚。
就在整個峰林萬岱與有榮焉之時,更震撼的消息接踵而至。
小穹峰發佈訃告,寧晨魂燈已滅,宗門上下全體成員身披素縞,舉宗哀悼,
這個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靂,震徹峰林萬岱,他們無法相信,那個冠絕當世的寧晨,竟突然就成了永恆的回憶。
隨着小穹峰、照念峰、青冥峰披上白色喪幔,這消息迅速往外傳播,峰林萬岱處處哀傷一片。
寧晨的影響力遠遠超出了人們的想象,他的擁躉遍佈各地,特別是那些愛慕他的女修,她們的哭聲傳遍了峰林萬岱,飄蕩到東海岸,傳至連雲山脈,甚至遠至霧霖雨澤、無極荒漠……傳遍了每一個他曾留下足跡的地方。
巨星隕落,舉世同悲!
……
作爲當事人的寧晨,此刻已經乘着秦濤的船,去到了西南方向的萬里之外。
此時,他們已經抵達了一片新的羣島,這裡的島嶼規模遠不及寧晨之前逃離的那片羣島那般龐大。
巨舟在羣島間的海域中停泊,秦濤的夫人再次下船進行採購。
寧晨則藉口身體不適,繼續扮演着他的角色——一個遭遇人生鉅變的柔弱女子。
寧晨想,在這種情境下,我生一場病,是很合情合理的,對吧?
既避免了與那位夫人見面的尷尬,又避免了與秦濤之間的過多接觸……
但秦濤公子對寧晨的狀況表現出了極大的關心,他特意安排了一位醫師前來診治。
這位醫師是船上隨行的一位煉氣期女修,名爲柳仙兒。她擁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彷彿能洞察人心的深處。
在爲寧晨仔細把脈和檢查之後,柳仙兒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她的目光在寧晨披着輕紗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中帶着幾分探究和深意,又有幾分似笑非笑。
最終,柳仙兒輕聲開口,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安慰,又似帶着一絲調侃:“珊瑚姑娘,你的身體並無大礙。可能是近期所受的驚嚇和壓力過大,導致你心神不寧,身體出現了一些不適。”
寧晨此時的心情不是太好,她知道人家看出自己是裝病了,就不知道有沒有看出自己連性別都是僞裝的……
他只能在表面上露出了一副感激的表情。
柳仙兒醫師繼續說道:“我建議你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好好靜養,避免過度勞累。同時,我會爲你準備幾副安神定心的藥物,幫助你恢復。”
柳仙兒醫師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案前,熟練地寫下藥方。
她將藥方遞給一旁的貝珠,溫和地囑咐道:“熬成藥湯,每日服用三次。這些藥物將有助於珊瑚姑娘平復心神,緩解緊張和焦慮。”
貝珠連忙應諾。
在接下來的三天裡,寧晨可謂是歷經磨難,每日都要忍受苦澀的藥物。
還是每日三次!寧晨很合理的懷疑,那柳仙兒就是故意的。
他也很想將那些難喝的藥湯倒掉,但侍女貝珠的熱心讓人難以拒絕,每次都親自監督寧晨服藥,讓他只能硬着頭皮,將那些難以下嚥的藥汁一飲而盡。
終於,三天的苦日子過去了,巨舟也剛好揚帆起航,繼續往西南方向駛去。
寧晨也漸漸瞭解到秦濤等人的家世。秦濤出身自中洲一個擁有化神修士的家族,他由於缺乏修煉天賦,被家族安排到塵世中擔任一名管事。
他的夫人則是家族聯姻的產物,性格善妒,對秦濤的行蹤看得格外緊。
秦濤此次出行的目的是要到東海岸,爲中洲與東洲之間建立一條新的貿易航道。然而,回程途中遭遇了魔修對寧晨的圍殺事件,他們不得不改變計劃,提前了返程的時間。
儘管如此,秦濤和其餘人似乎並不介意這次行程的改變,到底是大家族養在凡塵的富家子,直接將這次意外視爲一次難得的旅行機會,正好將多出來的時間去體驗異域的風情。
當夜,巨舟孤獨地航行在廣闊無垠的大海之上。
突如其來的暴雨伴隨着狂風,猛地吹開了寧晨的窗戶,冷風呼嘯而入,將室內的寧靜瞬間打破。
一道身影趁着這股風,從窗外躍入了房間。
寧晨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醒,猛地從牀上坐起,心中驚疑不定:難道是秦濤公子忍不住要採取強硬手段了嗎?但轉念一想,秦濤若要強行行事,大可光明正大地從門進入,何必如此偷偷摸摸?
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照亮了整個房間。
寧晨的視線在這一瞬間變得清晰,他終於看清了那個闖入者的真面目——竟然是三天前爲自己診治開藥的醫師柳仙兒。
本以爲這醫師作弄自己一番,便算翻篇了,誰知道又突然現身了。
柳仙兒眼含笑意,輕輕掃了寧晨一眼,她的動作優雅而迅速,揮手間已將幾面陣旗佈置在房間四周,佈下了一個既能隔音又能防窺視的陣法。
她輕聲說道:“在這茫茫大海之上,暴風驟雨之中,如果我將你拋入海中,你覺得自己會有什麼結果呢?”
寧晨心中雖然緊張,但表面上仍裝作一副柔弱無助的樣子,聲音細軟地迴應:“不知珊瑚何處得罪了仙子,還請仙子海涵,饒恕我的無知之罪。”
柳仙兒聞言,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她緩緩走近寧晨,輕柔地在他的牀邊坐下,語氣中帶着幾分玩味:“不用再裝了,我給你把過脈,因我修煉的是‘玄心妙診’之術,能洞察人體虛實,我知道你是男的。”
寧晨心中一沉,最壞的可能出現了,人家是真看出了自己的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