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叫花叔叔?”
慕容狐並沒有因爲老叫花子的死而感到絲毫的悲傷,從他的表情中反而看出了陰險和狡黠。
“他被後山的狼給咬死了,爲了救他我都受傷了。”
這種任誰都可以看出的低智商伎倆也好意思表現出來。
“葉叔,殺人可是要判刑的吧?”
葉青像看傻瓜一般的看着慕容狐沒有說話。
“魁老頭,我傷的不輕,需要休息一下。”
我走到慕容魁的身後嘀咕了一句。
“你們沒事了吧,趕緊滾蛋,我們要吃飯了。”
當我想進茅草屋的時候裴琥珀的父親跟蕭虎和白家的那個年輕人,身後還跟着一隊軍部成員。
“把殺人的給我抓起來。”
裴紫荊跟身後帶來的小隊說了一句,幾個人快速的把我圍了起來。
“魁老頭,不幫我一下?”
我悽苦一笑,之前他可是完全不給裴紫荊面子的。可是這會竟然選擇了沉默。
“你們把人給我放開。”
裴琥珀走到我身前,把那兩個抓我人的胳膊給掰開。
“琥珀,你這是在胡鬧。我可以允許你在養豬場待着,也可以允許你不回家,但是這件事情你如果管,我會連你一起抓起來。”
當裴紫荊來的時候我仔細觀察了所有人的表情,除了慕容狐有些幸災樂禍之外其餘的人表情都很嚴肅沒有多大變化。
“把他給我帶走。”
裴紫荊大聲吼了一嗓子,裴琥珀猶豫再三還是退到了後面。
“慕容公子,如果我被抓了你還怎麼趁我病要我命啊?你真是個二貨還是在扮豬吃老虎啊?”
我點上一支菸,朝慕容狐的臉上噴了一口。
“殺人償命,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既然把你抓起來,肯定也沒有了活命的機會。還有,我可從來沒有要殺人的念頭,誣陷可是也要判刑的哦。”
慕容狐掏出一盒特供香菸,遞給了葉青一支但是後者並沒有接受。
“吳小姐,不愧是讓魁老頭惦記了這麼多年的人,長的確實不錯。”
我用很猥瑣的語氣對吳純說了一句,算是正大光明的調戲了。
“想打我?”
吳純故作憤怒的擡起自己的手掌,只是被我給死死抓住了。順便還給了她一巴掌,葉青身後的警衛員直接掏出了手槍頂在了我的頭上。
“看來葉領導跟這位吳小姐之間的關係不一般啊。慕容狐說不好你不是你媽親生的。怪不得要起這麼一個名字呢,很有深意。”
我傷口的血一直在流,腦袋有些暈暈的。
“魁老頭,演戲也不知道演全套,枉我還一度認爲你會是一個好演員呢。”
轉過身看了一眼表情不再吊兒郎當的慕容魁,恐怕這話只有我們兩個知道究竟是什麼意思。
“帶走。”
裴紫荊一聲令下,我便被帶到了一間小房子裡面。
“人是你殺的?”
房間裡面只有我跟裴紫荊兩個人,他遞給我一支菸。
“你的煙我吸不習慣,還是來我自己的吧。”
可是當我把煙掏出來的時候已經被鮮血侵染的不能再吸了。
“唉,本來還想裝一下的,尷尬了。”
我點上裴紫荊給我的那支菸,順便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目的就是要保持最基本的清醒。
“這件事情被人看到了,所以我保不了你。”
裴紫荊很嚴肅道。
“領導,您這話我聽不太明白。”
按理來說他因爲自己女兒的原因應該非常討厭我纔對,這會說這話實在讓我有些想不通。
“你不需要明白,如果沒有人來救你的話,必死無疑。”
裴紫荊吐了一口濃煙,摘掉自己的帽子,大概也就是五十歲的年紀竟然滿頭白髮。
“死了也好,對於我來說活着太累了。”
我已經有些撐不住了,臉色不用看也知道肯定蒼白無比,所坐的椅子上黏糊糊的,全是血液。
“那就讓我們等等看,會不會有人來救你呢。”
吸完一支菸之後我又跟裴紫荊要了一支,後背的傷口一陣陣疼痛,如果不是這樣恐怕我早就暈過去了。
“莫子義不是今天也要過來的嗎,爲什麼沒來啊?”
“他的項目出了很嚴重的問題,脫不開身。”
我點了點頭,這樣的話恐怕大叔會非常危險。
“不用等了,沒人會來救我的。之前有個女孩說過了,我只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被人利用完了自然就是被甩的命了。”
使勁拍了一下大腿上的傷口,那種疼痛讓我不由的咬緊了牙關,不過腦子也比之前清醒了不少。
“幹嘛這麼悲觀呢,還是再等等吧。”
“領導,如果再等下去的話恐怕我流血都要流死了。”
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傷口和鮮血說了一句,只是沒等他說話,掏出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這樣又是何必呢,離開軍部成爲通緝犯就真成了喪家之犬了。”
對於我的這個動作裴紫荊似乎並沒有感到意外。
“只是試探一下而已,何必當真呢。”
我笑着說了一句,身體直挺挺朝後倒了過去。心裡想着就這樣結束這一生也不錯,只可惜沒有給我們老林家傳宗接代。
迷糊中自己似乎掉進了無盡的深淵之中,周圍全是黑暗,一點亮光都沒有。
“小耗子啊,難道你就一點不好奇自己的父母是誰嗎?”
在一個走廊盡頭我看到了爺爺,他表情依舊嚴肅,只是腰桿再也不像之前那般挺直了。
“您不是已經告訴過我他們都死了嗎?”
“小耗子,難道你就一點不好奇自己的父母是誰嗎?”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一直在重複這句話,表情呆滯。等走到我面前的時候突然伸出雙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爺爺,您這是做什麼啊?”
無論我如何掙扎也掙脫不開他的雙手,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瞬間變成一堆粉末消失了。
“你爲什麼要跟我的孫女離婚?林浩,你殺了我的孫子,又傷了淑雲,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殺了你。”
楚青花的聲音突然從我的身後傳來,手裡的柺棍使勁朝我臉上打來,我想躲卻怎麼也躲不掉,只能眼睜睜看着柺棍離我的臉越來越近。
可是還沒有等她打到我身上的時候,整個人就那麼憑空消失不見了。
“我這應該是死了吧。”
我所見到的都是死人,那我應該也已經步入到地獄之中了。
“醫生,你快看他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心電圖是這個樣子啊?”
那個中年美婦的聲音傳了過來,只是無論我如何努力也看不清她的臉。
“他失血過多,恐怕。。。。。。”
“醫生,無論如何你也要把他救活,什麼條件都可以提。”
我果然還是死了,沒有什麼不甘心卻還是有遺憾。辜負了兩個愛我的女人,還沒有替爺爺和師父報仇。
“林浩,如果你能聽到我說話就趕緊醒過來,你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現在死就是懦夫的表現。”
感覺有人在用力的搖晃我,搖晃的我都快要吐出來了。
“拜託,能不能別搖了,再這麼搖下去我就真死了。”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纔將眼睛睜開,映入眼簾的當然是一片白色,而坐在病牀邊上的是那位中年美婦,在她的旁邊不是老者反而換成了葉淺靜。
“我記得我應該在軍部纔對啊。”
隨手便把輸液的針頭拔掉。美婦的臉色有些蒼白,原本紅潤的嘴脣也有些爆皮了,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
“你現在就在軍部的醫務室,如果再晚來一段時間可能命就沒了。當然,如果不是阿姨給你輸血,你一樣要死。”
“是嗎?謝謝。那到底是誰救了我呢?”
兩個人只是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葉小姐,我還能留在軍部嗎?”
如果不能留在軍部,那麼京城軍部我肯定也去不了了,當然面臨的便是被通緝了。
“當然。”
葉淺靜笑着說道。
“我要回一趟青山,你能安排我出軍部嗎?並且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離開。”
我想到了那個殺我爺爺的光頭付勇,也不知道我還能活到什麼時候,他背後的人我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這次算是撿回一條命,殺了他至少讓自己遺憾少一些。
“這個時候你爲什麼要回青山呢?”
葉淺靜不解道。
“有些事情必須要去做,要不然死了都不會瞑目的。”
“那我現在就給你安排,只是時間不能太久,明天一早你必須要回到這裡來。”
葉淺靜看了美婦一眼,對方輕輕點頭之後她才答應了下來。
“足夠了。”
我從病牀跳了下來,沒多久便坐上了離開軍部的汽車。
“謝了。”
搖下車窗對葉淺靜說了一句,然後便把油門踩到底往青山趕去。
“小眼鏡,幫我查一個人。”
臨行之前我跟葉淺靜要了一部手機,還讓她幫小眼鏡爭取了一點時間。
“說吧。”
“付勇,應該是青山人,光頭,年齡大概三十五到四十之間。你幫我查一下他的聯繫方式,最好是能查出他現在所在的位置。”
“好,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