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凡回到公司後，劉威已經在辦公室裡等他。
“劉老師，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臉書和英偉達都已經確認加入了全球虛擬現實普惠科研協會，現在協會成員已經拓展到318家企業，6000多名學術工作者。隨着禁售令的解除，會員數量一定會快速增長。”
“備案什麼的都搞定了麼？”
“大家連字都簽了。”
劉凡不禁有些意外，“臉書和英偉達不是剛加入麼？也簽了？”
“他們現在加入是因爲他們需要也應該加入，而不是因爲他們有資格來指手畫腳。現在全世界只有木龍科技有能力提供成熟的全息技術，他們不同意，憑什麼？他們但凡有獨立門戶的能力，也就不會來投奔我們了。”
劉凡往沙發上一靠，讓身體放鬆下來，“劉老師，當初你在劉記川菜館跟我說標準制定權的畫面彷彿就在昨天，那個時候的我對標準制定權的意義還沒那麼瞭解，你這麼一說，我這麼一聽，現在想想當時還挺懵懂的。
不管是教育改革還是標準制定權，我們在那個小飯館裡說的那些春秋大夢，都要實現了啊...”
劉威抓起文件夾砸向了劉凡，“少跟老子這煽情，趕緊簽字！明天是個好日子。”
“那那個事情，要不要一起...”劉凡快速瀏覽了一遍文件後問道。
“趁着禁入令剛剛解除這個被動混亂的時期，我的建議是時機不錯。”
劉凡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接下去一段時間我會把我的主要精力放在科研上，把一些該埋下的種子都埋好吧。”
劉威聽劉凡這麼說，下意識道，“智能城市項目有突破了？”
“不是。”
劉凡把今天羅振飛的事情跟劉威詳細的敘述了一遍。
“我認爲你的顧慮是對的，在零一年零二年的時候，源腦計劃在學術圈其實很有名氣，雖然那個時候的網絡還沒有現在這麼發達，但源腦計劃卻引起了一場不小的線下輿論影響。
當時在燕大，不少人都在談論這個源腦計劃甚至想要加入這個源腦計劃。我還記得當時我有一種感覺，源腦計劃用一種特殊的能量在吸引人才，吸引最尖端的人才。
但當時的源腦計劃似乎對基礎數學並不太感興趣，所以我和這個源腦計劃沒有交集，而且從零三年開始，源腦計劃突然之間就被標榜爲一個謊言，再加上他在線上幾乎沒有留下什麼印記，慢慢的，這個事情就這麼突然的沉寂了下去。
現在這個羅振飛如果真的是源腦計劃的人，那就可以猜測，也許那兩年，他們確實在尋找人才，並且用了兩年的時間完成了團隊建設，我到現在回憶起他們當時那種神奇的能量時都還能感受到一種奇怪的情緒，這個源腦計劃內的人，不管是不是瘋子，但一定都不會是普通人，甚至不是普通的天才。
你們倆應該也都知道，超級天才是一種特殊的存在，在網上，你搜索智商200以上的人，並不會出現多少信息，而且大家都會發現，那些在網上可以搜到的智商200以上的當代人或者近代人，小時候的噱頭一大堆，但再看他們成年後，一頓操作猛如虎，一點成就都沒有。
超級天才，一直都是一個隱晦而又神秘的存在，而且現有的智商測試標準，真的適用超級天才麼？這是絕對值得質疑的。”
劉凡稍稍歪了歪頭，“劉老師的意思是，源腦計劃中，可能並不止希爾這一位超級天才？”
“我的意思是，超級天才，並沒有這麼好掌控。”
劉凡從沙發上端坐起來，“劉老師是建議我不要把他們帶到木龍科技來？”
“當然不是，如果源腦計劃真的有一堆超級天才，我巴不得他們能來，而且如果他們真的是瘋子，與其把他們放在外面，確實更應該想辦法把他們聚集起來，但我想告訴你的是，不要用對待普通人的方式去對待超級天才，比如監控，那樣只會適得其反。”
“那劉老師有什麼好的建議麼？”
“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如果真的用自己的生命做實驗，除了人倫道德，還有一種可能，因爲他們認爲自己的大腦更具有研究價值，那麼爲什麼他們寧可賭上自己的性命都要去做這樣的研究呢？
因爲越聰明的人越無知，所以，他們對知識擁有常人無法理解的渴望，他們不一定是瘋子，只是他們對知識和真相的渴望太強烈了，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們心甘情願臣服的話，我想那就是知識，尤其是他們需要的知識。
你見過獅子向圍攻自己的麋鹿低頭麼？但獅子會向比自己更強大的對手低頭，你如果真的想掌控他們，用實力征服他們。”
劉凡終於明白了劉威的意思，而且在快速的消化下認可了劉威的想法，“但是，我做的到麼...”
“我也不知道。”劉威抽出了一根菸點上，“但你小子，是老子這輩子心服口服的第一個人。”
“我也是。”一旁的章凱祥冷不丁的補充了一句。
劉凡看着兩人抖了抖身子，把文件夾砸了回去，“你倆真他媽噁心...趕緊準備一下明天的事。”
...
第二天上午九點，全球虛擬現實普惠科研協會發佈會，主講人：劉威。
主講人不是劉凡，不免讓不少人失落，但好在大家也都能理解，木龍科技發展到這個份上，什麼都要劉凡事必躬親，那不如讓他累死算了。
劉威先介紹了一下協會的最新的發展情況以及未來的一些規劃和對社會貢獻的意義。
說完這些之後，劉威終於擺出了今天的重點，全球虛擬現實普惠科研協會發布18條虛擬現實行業通用標準。
現在虛擬現實行業的主要玩家八成已經加入了全球虛擬現實普惠科研協會，剩下的兩成大部分也都在加入的路上了，所以這套通用標準的全球性，已成定局。
這是全球高科技領域歷史上，第一次由華夏牽頭的全球性協會，成功制定了行業標準！
消息一出，華夏的媒體迅速開工，這是歷史性的一刻，這是華夏崛起的又一里程碑，大家要好好寫這篇稿子。
然而很多編輯稿子還沒潤色完，馬上就被主編叫停，“先別寫了，程序員們在網上炸開了，這一次的事情，好像沒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