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妻子跟何琳走近，劉威和劉凡默契的一對眼，示意先不談這個事情。
劉威的妻子抓住劉威的手，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最終只是用額頭壓着他的手盡情的哭泣。
隨着劉威的消息傳開，公司很多的員工包括羅振飛都跑過來探望，導致一直到晚上十點多，劉凡才有機會跟劉威獨處。
此時的劉威還無法行走，在公司內部醫院的病牀上躺着。
“真沒想到我睡着的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在大家來看望自己的時候，七嘴八舌的說着這段時間的事情，劉威基本已經對發生的事情瞭解個八九不離十了。
“能這麼順利，還不都是因爲量子芯片的突破，如果沒有量子芯片，結局到底會怎麼樣真的不好說。或許木龍科技現在已經沒了。”劉凡感慨道，“但我真的很討厭這樣的技術獲取方式。”
“臭小子，得了便宜還立牌坊，你討厭你倒是別用啊。”劉威調侃了一句，試圖轉變一下現在的氛圍。
劉凡衝着劉威一笑，“你放心，量子芯片的研發者到現在都是一個謎，量子芯片是你的，未來這個世界的量子發展，你說了算。”
“別，老子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可沒心思再去管這些破事，這樣吧，我把這技術賣給你，下半輩子，我也住住豪宅，開開豪車，帶着你師母過過奢侈的生活，享受享受人生去，劉總應該能給我開個好價錢吧？”
劉凡拍了拍劉威的手臂，“這樣吧，一次性支付10億，再加木龍科技1%的股份，每年的分紅應該夠你養老了。”
“我可不敢動你的股份，我還是喜歡一次***，再給我加個0吧。”
“加個0可以，但這股份你還是收着吧，木龍科技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股改跟拆分是遲早的事情，趁着我現在手裡籌碼多，你就安心收着吧。”
劉威敏銳的眼神一動，“怎麼，上面給你壓力了？”
“不是上面給我壓力的，是木龍科技本身給我的壓力，公司盤子現在太大了，變得異常笨重，想轉個彎都轉不了，而且無形之中我們造成了可怕的壟斷，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出現問題。”劉凡下意識的聳了聳肩。
“那你現在怎麼打算的？”
“減肥，做減法，後面木龍科技會逐漸脫掉全科技發展的外衣，股份交叉，技術嘛，賣一些，開源一些，最後木龍科技只留住核心技術，同時將資本和人才用在探索進一步的科技發展上，讓木龍科技回到曾經年輕時的樣子，做一個在科技的世界裡衝鋒陷陣的愣頭青。”
劉威欣慰的看着劉凡，“能在木龍科技發展到這個階段的時候下這樣的決心，你保住了你的初心。”
劉凡笑了笑沒有迴應，話鋒一轉，“我和公司的事情現在倒是不着急，先聊聊你的事情吧。”
兩人又一次默契的對視了一眼，表情都變得認真起來，劉威開口道，“如果你的猜測和理論都沒有問題的話，在我變成植物人的這段時間，我失去了與射頻對接的能力，但神奇的是，我並沒有失去感知周圍環境的能力。
我想那應該是我的個人智能還存在的緣故，當然我感受這個世界的主要途徑靠聽，一開始這種感知能力是比較弱，但隨着眼睛的失效，耳朵的感知能力越來越強，這個時候就出現問題了，我發現了兩個世界。”
“兩個世界？”劉凡對這個說法表示出了一定的驚訝。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兩種聲音吧。一開始這兩種聲音混雜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沒有意識到其中的意義，慢慢我才逐漸搞明白，我經常可以聽到一個人在同一時間說出兩句不同的話。
比如你問我吃了麼，我會同時回答吃了和沒吃，當然也可能是另外兩種回答。但問題在於，在我逐步的確認之下，這就是同一個人發出來的聲音，只不過一個聲音是出現在了現實世界中的聲音，另外一個聲音，如果我猜的沒錯，是大腦給出的結論，最後以一種波的形式進入了這個世界。
而在沒有環境射頻影響下的我，可以感受到這種波。通過這個奇怪的事情，我不得不聯想到我們曾經的猜測，有某種力量在控制着這個世界，控制着我們，讓我們很多時候並沒有很真實的活着，而是按照某種調控活着。
而且在那段時間裡我對這些反應做了總結，人類真實的反應更具有隨機性，也沒有太多的後續連接，但被引導的反應往往會在不久後產生一定的效果，去影響另外一件事情的發展。
這就很像是我們一直在探討的無序跟有序。所以不管是規則也好，神也罷，似乎真的存在某種強大的力量在控制我們，過去的猜測，或許都是真的。”
“其實我現在也是這麼想的。”劉凡把自己這段時間的發現跟劉威分享了一下，包括《人工什麼合集》帶來的很多新思想，“我現在也越來越覺得有一種力量在左右着我們的行爲，但究竟是什麼，目的又是什麼，現在還是一個迷。”
劉威沉思了一會兒道，“你說到了一個很重要的點，目的，這是個很重要的東西，如果控制我們的是規則，或許目的只是爲了平衡，但如果控制我們的是神，是一個其他的存在，那目的可能就完全不一樣了，我們甚至可能在爲某個神的某個目的而犧牲。”
劉凡同樣陷入了深思，畢竟關於系統的事情他還是保留着沒有告訴劉威，此刻再加上劉威的發現，這一切的種種就像劉威說的，搞清楚真相對於人類來說的意義或許是巨大，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又在引導自己。
對劉凡來說，他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系統跟神到底什麼關係，如果系統是神創造的，總感覺沒意義，如果系統不是神製造的，那爲什麼神好像並沒有來干預自己的發展，這種種的一切就像一個越來越大的謎團，劉凡現在感覺缺少一根線頭，一根可以把一切都理順的線頭...
“難道，是系統的那個獎勵麼...”劉凡仰天長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