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刺殺

刺殺 ^?日 ?殺(18 15)

晗若聽小旋來稟報說,臨王府的人奉王爺的命令接她過去,有要事跟她商議。

他找她去能有什麼要事?晗若感覺渾身懶懶的,不過她最終還是跟着來接她的馬車去了臨王府。

上次原本說好了跟他一起進皇宮見他的雙親,結果都已進了皇宮她又吵着要回來,此後兩人再沒見面。已僵持了這麼些日子,到底還是鳳燁先沉不住氣。

去就去吧,上次原本是她理虧。

跟着馬車到臨王府才發現鳳燁不在府內,聽蘭和聽雪告訴她,昨晚王爺進宮面聖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只差人傳令說務必要將她接進王府裡。

晗若聽了她們的話感覺有些奇怪,鳳燁究竟在搞什麼名堂?猜不透她也懶得糾結。好久沒有到臨王府裡了,一切都是老樣子,她去了以前住的寢居“梅沁苑”。

現在已是正月底,梅花開得非常好。梅沁苑前種了大片大片的梅樹,有粉紅、淺黃,大紅還有純白『色』,嬌豔美麗的花蕾將荒蕪的冬天妝點得嫵媚而多彩。

在一棵白梅樹下晗若停住腳步,她驚歎這棵樹的花開得這般妍麗繁華,沁人的梅花香氣讓人心曠神怡,眼前的美景更加的讓人賞心悅目。這實在是個很好的地方。不過因爲去年她剛來臨王府的時候已過梅花盛開的季節,所以才錯過了如此美景。

陪侍在左右的小宛還有小旋見她對這些梅樹很喜歡,便主動解說道:“梅沁苑原是王爺特意爲接待白貴妃所建,從未讓任何侍妾入住過,郡主可是除了白貴妃以外,第一個住進這梅沁苑的女人!王爺對郡主真是太好了!”

“白貴妃以前在這裡住過?”晗若愕然的轉過頭去,臉上的表情絕對跟欣喜高興掛不上一點兒邊。原來這裡是鳳燁爲他那個妖婆子娘建的!認知了這一事實頓時所有好心情都消散無影兒。

“是啊,不過從建成後白貴妃也就在這裡待了不到半天!她說她住不慣這樣的地方!”小宛小聲的回答,她弄不明白爲什麼晗若的臉『色』變得那麼難看?

“哼!”晗若只冷哼一聲,便大步的走出了梅沁苑。既是爲了那個妖婆子建的,她可不屑於跟她沾光。

“唉,郡主,你去哪裡啊?”小宛和小旋連忙跟上來,見她面『色』不虞也就知趣的沒有再多問什麼。

剛剛走出苑門,晗若纔要準備出府走走,就見對面走來一個侍妾,後面照例也跟着一大堆的丫環。

“妾身見過王妃!”那侍妾走近後就忙對着晗若施禮下拜,她身後跟隨的丫環們也連忙跟着下拜。

“快休多禮,我還不是你們的王妃!”晗若心裡正爲跟鳳燁的婚事鬧心,此時聽人喊她什麼王妃反而更添煩惱。

“王妃客氣了!”那侍妾擡起張盈滿笑意的美顏,卻是陸雅霜。

“原來是陸夫人!”晗若對她點了點頭,對這個總是笑容滿面一臉和氣的陸雅霜,她的印象還算不壞。不過她跟她並不熟悉,不像跟柳絲絲那般能談得來。

“王妃剛被王爺派人接進府裡來的吧?”陸雅霜問道。

“嗯,聽說他昨晚去皇宮面聖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知都在忙些什麼?”晗若問道。

“這個……妾身也不是很清楚。男人的事我們女人還是少探聽爲妙。”陸雅霜雖然這樣說着,但還是故作神秘的靠近幾步,低聲說:“妾身聽說,王爺昨晚就動身去了天盛王朝!”

“啊?”晗若大驚,連忙問道:“他爲什麼要去天盛?”

“這個妾身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爲了搞什麼聯盟!”陸雅霜的聲音很低,嘴巴不時的貼着晗若的耳朵,面帶笑容好像在跟她說什麼有趣的悄悄話。

晗若卻變了臉『色』,秀眉越蹙越緊,“跟天盛搞聯盟?可……司徒浩……”

陸雅霜掏出錦帕輕輕揩了揩嘴角,狀似散漫:“我們還是不要『操』這些心了,王爺既已動身自有他的打算安排,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估計今天日落前能趕回來吧!”

晗若心裡更『亂』,鳳燁怎麼有膽子親自去天盛呢?她怕司徒浩會將那一刀之仇報復在鳳燁的身上,而鳳燁並不知道那險些要了司徒浩『性』命的那一刀是她紮下去的。

“王妃,與其悶在王府裡,不如我們一起出去散散心透透氣如何?”陸雅霜似乎能看透她內心的煩躁,柔聲提議道。

“也好,我也正想出去走走!”晗若點頭。

兩人帶着丫環便一起慢慢往府門口方向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有守衛攔住她們,冷着臉說:“王爺有命,府中所有女眷都不得外出,違令者斬!”

鳳燁一大早就趕到了天盛王朝的皇宮,進宮還算順利,守宮門的御林軍在向內通報後不久就很快放行。

進了皇宮,有一隊精選的御林軍護衛走進來,引領他及隨從進到一處偏殿裡,說皇上還沒有下早朝,讓他在此等候。

鳳燁知道司徒浩不會很痛快的見他,起碼也會先讓他等個心煩氣躁。不過對於這點他來之前就早有準備,從懷裡抽出一封信交給那統領模樣的人,說:“這是本王寫給你們皇上的親筆信,十萬火急,他就算沒時間見本王的人也要抽一點時間看看這封信,不然他會後悔終生的。”

那侍衛果然不敢怠慢,連忙拉過信迅速離開了。

鳳燁得意的端起宮女奉上的茶,淺啜一口。他相信信裡的內容會讓司徒浩很快現身的,因爲裡面有那人最關心的人。

信的內容很簡單,他只在信裡問他想見到晗若嗎?如果想的話就快點來見他!就這麼簡單,也許其他的人看到這封信會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相信這些話對司徒浩卻比什麼都管用。

現在雖然是他有求於司徒浩,不過司徒浩的軟肋卻被他捏在手心裡,只要晗若在他的手裡,相信司徒浩就不敢太過份太放肆。

嚥下一口茶,他再呷第二口的時候司徒浩就出現了。“噗!”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這也……太快了吧!那封信送到前面的朝堂還得有段路程呢!除非,他還沒看那封信……

“臨王殿下,長途跋涉不辭辛苦來到敝邦,朕應該親自打開宮門歡迎纔是,卻因忙於政務失禮之處請殿下多多海涵!”司徒浩走近鳳燁的時候言語間竟然十分的客氣多禮,不過等他走近些就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和眼中的神情絕沒有一絲“歡迎”的意思。

隨着司徒浩的走近,鳳燁感覺一種強大的氣場壓迫過來,不過他沒有將心底的慌『亂』透『露』出來,俊面上仍維持着平靜和倨傲。不疾不徐的放下手裡的茶碗,然後慢條斯理的站起身,完成這些動作後司徒浩也剛好走到他的面前。

“司徒兄多禮了,別說您老政務煩忙,就是不忙小弟我也不敢勞您大駕親自到宮門口迎接,那豈不是折煞本王嘛!”他嬉皮笑臉的跟他打起哈哈,一反素日的冷臉和惡言相向。識時務者纔是俊傑,如今是他來求他結聯盟,當然不能像平日裡那麼囂張了。

司徒浩冷冷的盯着他打量了一會兒,鳳燁努力做到鎮定如初,不知爲何他竟從對方的黑眸裡清楚的看到有譏誚的笑意在騰起。

馬上猜到外方是因他突然劇烈轉變的態度而笑,想到這裡俊臉上不由訕訕的。

“聽說今年冬天你跟晗若就要成親了?”司徒浩的聲音還算平靜,不過繃緊的聲線還是帶着絲不易察覺的顫音。

“對,到時歡迎去喝杯喜酒!”鳳燁提起跟晗若的婚事就忍不住一臉勝利的微笑,但很快想到此時不易激怒司徒浩,所以他還是很低調的收斂起自己的得意,只是眉梢眼底的幸福卻是怎麼都遮掩不住的。

顯然鳳燁的表情刺傷了他,他盯着他的黑眸變得灼亮起來,似有怒焰在燃起,薄脣抿得很緊,整個人顯得很僵硬。

“其實,本王對女人從來都是戲耍的態度,對她也不例外。”鳳燁眼珠一轉,又變了另一種表情:“以前小弟不懂事,爲了個女人跟司徒兄爭風吃醋,這可都是小弟的不對,如果司徒兄喜歡她,小弟將她讓你如何?”

司徒浩仍不語,全身一動不動。

“你要不希罕就算了,咱們言歸正傳還是談正事吧!”鳳燁吐出一口氣,連後隨意的又坐回到軟椅上,還端起了未喝完的茶水。

“不用談,你要說的話朕早就知道了!”司徒浩冷冷的望着他,犀利的黑眸裡洞察一切的敏銳。

“哦?”鳳燁眼珠一轉,他都知道了?怎麼可能?是誰走漏了消息?

“但朕有一事不明白想請教!”司徒浩說着也慢慢踱步走到鳳燁旁邊的那張軟椅裡坐下,宮女連忙奉上香茗。他接過掀起杯蓋卻沒喝,只狀似悠閒的嗅聞着茶香。

“司徒兄有何問題只管說,小弟定知無不答!”鳳燁見他似乎並沒有怕怒意,也就放下心來。

他怔怔的出了會子神,這纔將目光挪到鳳燁掛着殷切笑意的俊臉上,逡巡許久,薄脣勾起一抹淡淡的淺弧,他答非所問:“你知不知道朕曾經最想幹的一件事是什麼事?”

“司徒兄的想法小弟怎麼猜得到?”鳳燁已從他的表情和口氣裡感覺到發難的跡象。

“朕老早就在想,如果有一天你小子要落在朕的手裡,朕一定會將你這張『迷』『惑』她的妖精臉劃個希巴爛!看她對着你是不是還能笑得那麼歡?”司徒浩用極平靜的語調敘述着一件極恐怖的事情。

但鳳燁臉『色』依然不變,“本王知道你不會,因爲那樣她會更恨你,而且她愛的也並不是本王這張臉,她真正愛的是本王這個人!她喜歡男人對她溫柔一點寵溺一點,可你只給她折磨和傷害,她只當然會越來越憎惡你!”說完這些話看司徒浩的臉『色』變得更難看,再想想眼下的聯盟問題不由長嘆一口氣,妥協道:“不過等我們邊境的事情解決了,你若對她還有興趣,本王也不介意將她還給你!”

“你捨得?”司徒浩如星空般深邃的黑眸突然騰起亮『色』。

“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如果我們兄弟感情好了,讓給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鳳燁一臉的雲淡風輕。

司徒浩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又笑起來,是譏諷的笑:“如果她知道了你現在說的話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是不是還能對着你浪笑得出來?”

“她現在是絕對不會知道的!她已被本王牢牢的控制了起來,既沒辦法探聽外面的消息,外面的人也休想探聽得到她的消息!”鳳燁很清楚現在晗若就是他的護身符,而且是絕對萬無一失的護身符。只要有她在,司徒浩就不敢動他一根汗『毛』。

“呵……”司徒浩繼續笑,臉『色』一改開始時的清冷,對鳳燁居然也客氣起來。“殿下請喝茶!”說完再對侍立在旁的宮女訓斥道:“你們怎麼伺候的?也不知道及時給臨王的茶碗裡續茶!”

宮女連忙上前續了茶,再添了幾碟新鮮而希罕的御貢果品。

鳳燁跟司徒浩坐得很近,只隔着一個小小的檀木幾。看着司徒浩突然轉變的態度知道是自己剛纔的話讓他動心了。趁熱打鐵,他半探起頎長的身子,嘴巴已湊近了司徒浩的耳朵,“跟你說真的,我們要想保住國土就只能聯盟,否則都活不了,你這麼聰明應該一說就懂的!”

可司徒浩還是一臉的淡然,似乎並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

他有些急,只能再俯耳接道:“只要你肯聯盟,解決鳳凰王朝眼下的危機,本王答應將她送給你,絕不反悔!”

這次司徒浩似乎聽懂了,他終於轉首看着鳳燁,認真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不過是個女人而已!”鳳燁臉不紅心不跳,一臉的理所當然。

“好,一言爲定!你什麼時候把她給朕送回來,朕什麼時候就派兵增援你們的邊境!”司徒浩很痛快的回答。

“不可以!應該這樣說,你什麼時候派兵增援我們的邊境,本王就什麼時候把她送給你!”鳳燁也很痛快。

司徒浩眼眸中的瞳仁突然收縮,似乎變成了一根刺一柄劍一把刀,向着鳳燁眼睛紮下去。而後者坦然迎視着他,在他的銳利目光下竟然連眼睫都沒顫一下。

兩人僵持着,對視的目光似乎能擦出火星來,不過誰都不肯讓步。許久之後還是司徒浩先挪開了目光,他站起身,連一眼都沒有再看鳳燁,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偏殿。

鳳燁冷眼看着他出了殿門,狹長的鳳眸裡透出陰魅。那似是漫不經心敲着檀木幾的修長手指有點抖動,透出了內心的幾分緊張。

就在他心裡七上八下的時候,司徒浩又重新走進了殿內,這次他的態度再沒有絲毫的猶豫,“事不宜遲,朕已將國事交待了一下,這就調遣重兵跟臨王一起去貴國邊境!”

因爲司徒浩的態度轉變得太快,鳳燁都有些難以置信。在司徒浩摧促他動身的時候還有些沒回過神,這事真就這麼談成了?

晗若沒有料到會在王府門口被護衛攔下,當時她就變了臉『色』,怒斥着讓他們讓開,但這些護衛一點都沒被她的氣勢壓倒,反而亮出了兵刃,毫不客氣地說:“王爺有令,敢擅自出門者殺無赦!”

“你們……”晗若氣得渾身發抖,身後的陸雅霜臉『色』卻平靜得多,她悄悄再次俯耳對晗若說:“這些護衛拿着雞『毛』當令箭着實可惡,王爺那麼寵愛王妃,哪裡捨得讓人殺你呢?不過是嚇唬嚇唬罷了!我們一起聯手,趁這幾隻看門狗不備,硬衝出去,王妃意下如何?”

“好!”晗若點頭,她真的不懂爲什麼鳳燁突然要囚禁她,難道發生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了嗎?

看陸雅霜的樣子似乎也會武功,晗若有些奇怪此女素來聰明乖巧最懂得討好取悅鳳燁,現在爲何卻一個勁的慫恿她往外闖呢?

心下有些疑『惑』,就算跟這些護衛當真動起手來衝出去,鳳燁發脾氣也多半會遷怒到陸雅霜的身上,這樣做對陸雅霜有什麼好處呢?奇怪。

她正在猶豫的時候,陸雅霜已率先跟那些護衛動起手,而且招招凌厲勢不可擋,那些護衛一則因顧忌陸雅霜的身份不敢下殺手,另一方面也沒料到她的武功會這麼高,一時竟然被她打了個措手不及。

“我們快走!”陸雅霜一把拉住晗若快步衝出了臨王府,外面不遠處的一棵柳樹旁早就拴着一匹棗紅馬,她飛步上前解開馬繮繩,先跨上馬背,再將晗若也一起拽上來,兩腿使勁一夾馬肚,飛快的向着城門的方向奔馳而去。

晗若越看這架勢越不對,她奇怪的回身問陸雅霜:“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妾身要帶王妃去一個很好的地方,保證你去了之後就再也捨不得回來……”陸雅霜對晗若說話的時候聲音非常低,到最後幾乎等同於耳語,晗若要凝神才能聽清她在說什麼。也就在她集中精力聽陸雅霜說話的時候,突然寒光一閃,“鏘!”一把利刃刺進了她的下腹。

利刃雖然無比鋒利但還是無法穿透軟甲,這是鳳燁滅亡日烈國時收穫得戰利品,如絲緞般柔軟卻又如剛鐵般堅韌。當時他心疼晗若,生怕她會遭什麼意外之險,就將自己視若珍寶的軟甲贈給了她;而她素日裡原本是不穿這件軟甲的,今天爲了那未及出口的謙意以及對他的一種變相示好,來見他的時候便穿了這件護身寶物,沒想到陰差陽錯在這種意想不到的時候反救了她一命。

陸雅霜這一招是十拿九穩的,唯一失算的是沒想到晗若竟然穿了軟甲,這可真是個致命的錯誤。

晗若見遭暗算,當然不會傻等着她的第二次攻擊,連忙擡起右掌向陸雅霜持刀的手腕削去,左手則飛快的探進衣內抓了一把隨身揩帶的銀針,五指乍放,一把寒光向着身後的陸雅霜『射』去。

她們之間的距離非常近,每次攻擊要躲避都非常的困難,陸雅霜沒想到晗若不但武功不弱就連應變能力都這麼強,銀針『射』來時,她只好回刀抵擋。

就在這時晗若已藉機飛身跳下了奔馳的馬背,這些事都發生的一瞬間,以致於大街上的人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

晗若雙腳落到地上的時候,冷汗已打溼了她的脊背,剛纔生死懸於一線,實在太危險了。如果她今天沒有穿這件軟甲,現在就已是個死人。

陸雅霜勒住了馬,她回身瞧着晗若,兩人目光相擊,前者竟然一片的怨毒,後者則是『迷』『惑』不解,因爲晗若實在想不通自己究竟什麼地方得罪過陸雅霜,難道也是因爲妒嫉嗎?就因爲鳳燁要納的正妃是她所以她便因忌恨而心生殺念?

“你真該死,所以今天你必須要死!”陸雅霜說完這句話一揮手,突然從街巷裡涌出大批手持兵刃的蒙面刺客,窮兇極惡的向着晗若衝過去。

這裡竟然早就設了埋伏?看樣子今天她不死她是不會罷休了!晗若居然還得沉得住氣,她再從懷裡抓出一把銀針,天女散花般『射』向那些揮舞着刀劍衝向她的蒙面刺客。

“叮叮噹噹”一陣響動,那些銀針並不足以構成多嚴重的殺傷力。但晗若也並沒指望這些銀針能『射』傷他們,她只是爭取一點逃脫的時間而已。

蒙面刺客們掃落了銀針就發現晗若已跑遠,他們當然不肯放過依然毫不遲疑的追殺過去。

晗若輕功不錯,她逃起來簡直比兔子還快些。那些黑衣人被她越拋越遠。可惜陸雅霜見她欲逃脫竟然又騎着馬追了過來。她的輕功再好也快不過四個蹄子的馬兒,眼看就要被她追上,她便往一條偏僻的小巷子裡逃去,希望多拐幾個彎,那馬兒就追不上她了。

可很不幸,她進的居然是一條偏僻的死巷,看着很快『逼』近進來的陸雅霜,她只能嘆息自己的運氣實在背。

“你爲什麼非要趕盡殺絕?我不記得自己跟你有什麼仇恨!今天你是跟我一起出門的,如果我有個意外,你以爲王爺能放過你?”晗若不得已只好停住腳步,出言提醒這個也許是被嫉妒之火燒昏了頭腦的女人。

“王爺?哈,蠢女人,你以爲我是爲了那個花花太歲?哼!”陸雅霜提起鳳燁居然是滿臉的不屑。

“你不是爲了他,那是爲了什麼?”晗若有些不懂了,如果不是爲了男人,那她跟她之間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

“這世上的男人並不是只有一個鳳燁,也只有你這個賤女人才瞧得上他!”陸雅霜跳下馬背,邊慢慢『逼』近晗若,邊狠聲道:“你背叛了皇上,又狠心刺他一刀,差點兒要了他的命!做下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難道你還想平安無事的嫁野男人嗎?你去死!”

“啊?你是司徒浩的人?”晗若此時終於明白過來了,難怪在馬背上陸雅霜的那一刀狠狠扎向她的小腹,原來是爲了替司徒浩報仇來了。“是司徒浩要你來殺我的?”

“當然,你這個狠毒的賤女人難不成還幻想他對你還存有舊情?我告訴你,他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今天我就替他懲罰你,把你碎屍萬段之後再提了頭顱去見他,相信他見了你的腦袋肯定會非常的開心!”陸雅霜邊說着邊『逼』近過來,美眸中『露』出兇光,手裡的短刀已閃電般的刺向晗若。

晗若連忙閃身躲避,只是這條窄仄的死衚衕空間有限,幾招之後她就無處可避。

除了輕功,她別的武功都不是很精,再加上陸雅霜豁出命般的追殺她,一時間,險相環生。

好在她身穿軟甲身體的要害部位起碼不怕受到攻擊,但要擺脫這個瘋女人的追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她有些煩悶。

就在兩人鬥得正酣時,突然巷口又涌進了大批騎馬的人。晗若只以爲是那批殺手追來了,心下暗暗叫苦,卻見陸雅霜也已變了臉『色』,手裡的利刃正是發了瘋般的向着晗若劈頭蓋臉的招呼下去。

“住手,陸雅霜你得失心瘋了嗎?刺殺王妃可是死罪!”領頭的男子已策馬飛快的趕過來,邊喊住手邊在馬背上拔出兵刃幫晗若迎戰陸雅霜。

晗若這纔有空瞥了眼來人的模樣,見竟然是鳳燁的心腹侍衛統領劉淵。心下一鬆,幸好他們及時趕來,否則今天她還真兇多吉少。

劉淵率領的大批侍衛軍也『潮』水般的涌進了窄巷裡,並將晗若阻隔到正在打鬥的危險區之外。

劉淵武功高強,又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佔盡先機,所以沒過一會兒,跟他交手的陸雅霜就漸漸支持不住了。

“陸雅霜趕緊束手就擒,說不定王爺會念在你侍候他多年的份上饒你一命!”劉淵喊着話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陸雅霜手裡的短刀竟然回刺向她自己的咽喉,便知道她想尋死,連忙揮劍斬向她的手腕。

陸雅霜一心求死竟然沒有閃避,但她的動作還是比劉淵慢了一步,刃尖剛刺到咽喉的時候,手腕處寒光一閃,那隻皓腕就軟綿綿的耷拉了下去,血也隨之噴流出來。

“拿下她!”劉淵縱身躍下馬背,揮刀指着右手腕已被斬斷的陸雅霜對着衆護衛命令道,“一定要將她活着交給王爺處置!”

衆護衛七手八腳的鉗制住陸雅霜,並拿繩子將她捆了個結結實實,爲了防止她咬舌自盡,還用『毛』巾堵住了她的嘴巴。

“幸虧你帶人及時趕到,我原以爲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晗若居然還有心情跟劉淵說笑。

“唉呀,我的王妃姑『奶』『奶』,幸虧您沒事兒,不然屬下就算有十顆腦袋都不夠王爺砍!”劉淵看着晗若一臉的後怕,“王爺讓您待在王府裡不要出門是爲了您的安全着想,現在司徒浩正滿世界僱殺手取你的『性』命,你……你還真是不要命啊!”

原本輕鬆的表情在聽到司徒浩的名字後又變得複雜而沉重,晗若沉默下來,低着頭走到那匹棗紅馬前,翻身上馬,一語不發的往外面巷口走去。

那些侍衛軍連忙讓出一條道來,她騎馬飛馳而去。

“唉,王妃你要去哪兒?趕緊回王府吧!”劉淵生怕她再到處『亂』跑,萬一出個什麼意外,難向鳳燁交待。連忙也上馬追出了窄巷。

晗若只是想騎馬發泄一下胸中的鬱悶,她拒絕跟劉淵回王府,而是自顧自的去了郊區野外,在無人的空曠山路上縱馬飛馳。

勁風吹起了她的秀髮,抽打在她的臉上,她卻沒感覺到疼痛。她只覺得胸口很悶,好悶,悶到幾乎要窒息。

她邊策馬狂奔邊放聲大喊:“啊……”她要狂奔要呼喊要發泄,不然真要鬱悶到發瘋。

那些緊隨她馬後生怕她出什麼意外的侍衛們見狀還以爲她受了什麼刺激,連忙在後面勸道:“王妃快停下吧!跑得這麼快小心摔下馬兒……”

她恍若未聞,駕馬的速度半點都沒有減緩,急速的奔馳中似乎有風挾着細砂粒打進了她的眼睛裡,於是她開始淚流不止。

眼淚沖洗乾淨了侵入的砂塵也適度的緩解了她的悵然和煩悶。奔馳了好久,她開始慢慢的減緩了速度,最後才漸漸停下。

迎着殘冬的寒風,她木然呆立好久,直到臉上的淚痕都被風兒吹乾,她纔回頭。見身後便是一臉緊張戒備的劉淵,再後面是一大羣氣喘吁吁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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